後來,林玨從魔典中得知,從築基期到達旋照期,當修爲足夠的時候,還需要對天地的感悟,才能順林進入旋照期。林玨用青冥環間接的吸取了別人的修爲,但是心中卻缺少了增長了力量的感悟。
如果可能,林玨是不想踏入咸陽半步的,但此時,他想到自己的滅門之仇,心中的憤恨再也無法抑制,但是理智告訴林玨,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他決定打探一下孟姝的住處,雖然知道機會渺茫,但不如此做,林玨的心裡似乎便缺少了一些什麼的。
他當下,從城西的城門進入了城中,在街道上隨便找了個人詢問,而且也沒有想到得打答案。但是就在林玨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被詢問的長著短小鬍鬚的人說道:“你是說孟姝啊,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可是這城中的百事通,咸陽城的人沒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這句話雖然是大話,但是眼前的這位賊眉鼠眼的人物的確是認識孟姝的。
“她住在關中鐵器坊,你隨便找一個人便可以打聽到。但是她並不是經常出來,臉上似乎也沒有什麼血色——”這位百事通其實是當地的一個小偷,名字叫做張平。因爲有一次進入關中鐵器坊偷竊,被孟姝給發現了,原本想掙脫便要離開,卻被闖進來的一個老者給擒住了,想到了那個身強體壯的老者,張平還是心有餘悸的。
林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幸運,隨便找一個人詢問,竟然也能得中!他便什麼也沒有說,在得到了關中鐵器坊的大致方位後,便離開張平了。卻不知道張平在背後罵了自己幾句。這也不能怪林玨小氣,沒有給問路錢。而是他的手中根本沒有銀兩。
林玨已經打聽,終於找到了關中鐵器坊的位置,一面破舊的落了太多灰的帆布立在門前,告訴林玨這便是關中鐵器坊。門是開著的,裡面傳來鏗鏘的打鐵上,節奏很均勻,這一點讓身爲煉器師的林玨佩服不已,即使是自己那逝去的師傅,元一道人,在爲自己鑄造御風劍的時候,也沒有這個鐵匠的節奏好。他踏步進入了屋內。
悶熱的炭燒的氣息傳來,讓林玨感到驚奇的,打鐵的人滿頭白髮,但是身體上肌肉卻依舊強健緊湊,專心的注視著手中的劍行的磨具,一錘一錘的敲打著,因爲熱氣而流出的汗珠掛在胸膛粉紅色的皮膚上。林玨覺得自己不應該打擾此時這位老者的工作。等待了一刻鐘的時間,那老者終於不再敲打,將劍的模具侵入清澈的冷水中,然後用披在背上的毛巾擦去了汗水,這才問道:“年輕人,是來打造劍的麼?生逢亂世,一把好劍可是防身的利器呢?”
林玨心想,難道他沒有看見自己腰上的佩劍麼?畢竟自己手中的可是一把仙器啊。他抽出御風劍,遞與老者:“還請先生爲我點評一下這把劍!”那老者接過御風劍,眼神中明顯露出了詫異的顏色,隨即冷笑道:“可惜可惜,白白浪費了這麼多的秘銀,卻鑄造成如此一柄破劍!”
林玨大怒,這把劍自己一向看重,但卻被凡塵的老者評的一無是處,林玨冷笑道:“老人家的口氣未免太沖了吧,我倒是想看看老人家的手中,有沒有一柄劍可與我這把御風劍媲美的?”那老者卻也是冷笑道,隨意從鑄造的劍中挑選了一把,卻是一把普通的青銅劍。“修仙者,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尋找到我的,但是我絕不會爲你們這些修真者鑄劍的?你們趁早死了心吧。你這個毛頭小子,學會了一點法術,就敢來找我的麻煩麼?”
林玨驚奇道:“你手中的只是一把普通的青銅劍,如何與我手中的御風劍媲美了?”那老者不再說話,一柄劍揮舞的凜凜生風,想不到這個老年的打鐵匠竟然是一個用劍高手,林玨也不想傷害到老者了,所以沒有使用在劍裡注入歸元劍氣否則歸元劍氣一經使出,整個鐵匠鋪非要倒下不可。
讓林玨感到驚奇的是,兩柄劍在碰觸出火花的時候,老者手中的青銅劍竟然完好無損。這讓林玨驚訝不已。而且老者明顯是修煉過世俗的武功,林玨確實仗著修仙者敏捷的身材才一次次躲過林玨的攻擊,但也讓林玨出了一些冷汗。林玨也看出自己仗著深受,不使用法力的話,明顯傷害不到老者分毫。因爲做了打持久戰,消耗掉老者體力的做法。
果然,那老者氣喘吁吁,很快便筋疲力盡。林玨也不緊逼,一派從容。就在此時,一個黑色的火球從林玨的臉龐擦過,若不是林玨躲閃的及時,整張臉便要毀容了。林玨朝那飛來火球的方向望去,發現了一個病態的清麗女子,那女子臉色蒼白,穿著衣身水綠色的衣衫,手中捻著決,如果再不阻攔,恐怕下一個法術就要施展出來了。林玨想到這個病太的女子很有可能便是孟姝了。
只是孟起可沒有告訴自己,他的妹妹也會修真之道吧,而起這功法透露著一股邪惡的氣息,就想魔典中記載的功法一樣。在林玨出神的瞬間,那綠衣女子再次放出了三四個黑色的火球。“姝兒,你不安心養病,怎麼出來了?”老者口中關切的口吻明顯的表露無遺。綠衣女子明顯在強撐著病態的身子。“我聽見伯伯這裡有打鬥的聲音,所以就來看一看,姝兒還是能幫的上忙的。”那老者卻是急的跺腳,他朝林玨喊道:“毛頭小子,你不要傷害到姝兒,想要打造多少兵器,我們都好商量!”林玨知道眼前的綠衣女子很有可能便是自己尋找的孟姝,自然不會傷害到她。
林玨問道:“你可是孟姝麼?孟起是不是你的哥哥?”孟姝吃了一驚:“你是如何知道的?”她的身子一晃,看樣子剛纔的施法已經消耗了她太多的心神。但還是穩住了身子。直盯盯的看著林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