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瞅了翠花一眼,鄙視道:“怎麼過日子的,比我還糊塗,柳絮已經被封爲楚王妃了,不然怎麼會住到楚王府來?皇上只是想趁著臘八節,向大家宣告她的身份。”
“嗐,大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翠花跺了跺腳,愈發壓低了聲音,“既然皇上要擡舉柳姑娘,那會不會趁著臘八節,給你沒臉?他們要是不趁機踩你幾腳,如何能凸顯出柳姑娘身份的尊貴?”
何田田轉過頭,好好地上下打量了翠花一番,無不驚歎:“翠花,沒想到啊,你考慮的還真周全!”
“你以爲都和你一樣笨啊?”翠花翻了個白眼。
何田田故意問她:“那我明天到底還去不去啊?要不就待在家裡得了?”
“去!幹嗎不去!”翠花叫了起來,“我只是提醒你,明天多個心眼,提防皇上和柳姑娘,又不是讓你打退堂鼓!”
何田田故作擔憂:“我笨啊,我哪兒鬥得過他們啊?”
“沒事的。”翠花安慰她道,“你笨,他們更笨,半斤八兩。”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何田田一聲怒吼,抓起一柄玉如意打她,把她轟出去了。
侍女們展開一件大紅色的大袖衫,服侍何田田穿上,又給她戴上了配套的首飾,懷裡塞了同一系列的手帕子。
這件衣裳的款式,其實很中規中矩,只是前襟繡著鸞鳥,後背繡著牡丹,顏色鮮豔而又張揚。
何田田撫著胸前鸞鳥的翅膀,猶豫了一會兒,走向了蘇景雲。
蘇景雲斜倚在羅漢牀上,曲著一條腿,端著一杯酒,幽亮的目光始終鎖定在何田田身上,隨著她的步伐而動;脣邊的那一抹笑容,亦隨著她的臨近,而漸漸地擴大了弧度。
何田田帶著點小擔憂,步履有點沉:“景雲,我記得在大吳,親王的妃嬪,只有三品庶妃以上,才能用鸞鳥吧?”
蘇景雲淺淺地啜一口酒,眉宇間的神色,無不透出一股不以爲然:“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說你能穿,你就能穿。”
何田田挨著他坐下,看著他道:“景雲,我的意思是,我不在意這些虛名的,沒必要爲這些小事,跟皇上槓上,畢竟他是你親爹。”
“你不在意,我在意。”蘇景雲垂下眼簾,掩住眸中那一點翻騰的情緒,“放心,明日的宴席,我會一直陪在你左右,無論誰,有什麼惡意,自有我替你擋著,你只管吃菜喝酒看風景。”
何田田歪著腦袋想了想,道:“行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你在意,那我也就在意一下下吧,明兒誰要是敢質疑我,我拿手術刀劈了他。”
這丫頭,什麼雞啊狗的,說這麼難聽,他怎麼著也是一尾小龍罷?蘇景雲瞪她一眼,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將嘴裡的半口酒,渡給了她。
何田田還沒來得及抵抗他,就驚訝地發現,滿屋子的侍從,幾乎就在一瞬間,撤了個乾乾淨淨!
喂喂喂,要不要這麼積極啊?
是不是太過於有眼力勁了?!
不就是喂她一口酒麼,把頭低下,裝作沒看見,不就行了?至於這麼腳底抹油地全溜出去麼!!搞得好像他們要做什麼似的!!
哎?哎?!何田田還沒腹誹完呢,就覺得胸前一麻,渾身一酥,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軟下來,趴到蘇景雲胸前去了。
她低頭一看,原來有一隻鹹豬手,正趁著她走神,摸到了她的胸脯上,又是揉,又是搓,還好巧不巧地,把她的那粒小櫻桃,夾在了他的指縫裡。
殺千刀的蘇景雲,居然偷襲她!!何田田奮力仰頭,怒目瞪他:“偷偷摸摸,不要臉!”
“誰偷偷摸摸了?”蘇景雲把她的衣襟一掀,乾脆把另一隻手也伸進去了,“我明明是光明正大。”
“哎呀!”何田田猛地一縮,雙腿卻是不由自主地纏住了他的腰。
蘇景雲拍拍她的腿,笑得把臉埋進了她的脖子裡:“這麼想要?直說嘛,我又不會笑話你。”
不會笑話?那他現在是在幹什麼!何田田氣得把臉一別,牙一咬:“我,不,想,要!”
“是麼?那你有本事別叫喚。”蘇景雲說著,修長的手指頭輕輕一勾,褪下了她外面罩著的大袖衫,“讓我來看看,六司給你做的衣裳,合身不合身……”
“哎呀,你這個臭流氓!”何田田的高聳的胸脯,已不可抑制地急劇起伏,說話的聲音都在喘,“我說了我不想要了!”
“你不想要,我想。”蘇景雲用一根手指頭,就按開了她腰間的束帶,把滾燙的嘴脣,覆上了她精緻白皙的鎖骨。
何田田已無力抵抗,滿腦子只想著,堅決不能叫出聲來,免得讓他笑話,於是小嘴兒一張,乾脆利落地咬住了蘇景雲的肩膀。
蘇景雲被咬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把她一推,差點沒把她推到地下去。等他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氣得大罵:“我根本就還沒進去,你咬我作什麼?!”
何田田不理他,咬準了就是不鬆口。
“非要這樣?行!”蘇景雲脣角一勾,動作迅速地撩起她的裙子,扒下她的褲子,用他最炙熱滾燙的那一處,抵住了她柔軟水潤的花蕊。
何田田渾身一顫,牙關一緊,但那股子痠麻勁兒,從身體的最深處層層上傳,就連牙齒都變得痠軟無力,幾乎快要咬不住他的肩膀。
蘇景雲箭在弦上,卻偏不進去,只親密地貼著她的花蕊,不緊不慢地磨蹭。
何田田實在是受不了了,力不從心地咬著他的肩膀,淚水瀰漫開來,凌空落下,一直滴到了膨大昂揚的小小蘇景雲上。
每每這種時刻,蘇景雲總是想笑,伸手一拍她的小pp:“你就不能服個軟?非要硬拗著?就算叫出聲來,又能怎地?”
何田田藉著躲避他的手,使勁扭了兩下,嗚咽著道:“你笑話我!”
“哦,怕我笑話?”蘇景雲把尾音拖得長長的,接著不緊不慢地磨,“那你繼續忍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