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咬著嬌脣,這算是多麼的慶幸,這麼驕傲自大的男人,居然還沒有將自己拋出心底。
秦烈……她的心中默唸。
夏雲(yún)朵忽然間輕拉了一下秦烈的手。
清風(fēng)隨著樹枝涌動,吹過了男人的碎髮,秦烈轉(zhuǎn)過了身來,望著眼前的夏雲(yún)朵,女人俏容劃過絲毫的猶豫,像是在隱忍著掙扎什麼。
“烈哥,如果我永遠(yuǎn)都看不見呢?”
她想過這個理由,更因爲(wèi)這個理由,她想要在病房裡徹徹底底的推開秦烈,但卻還是做不到,她太自私任性,但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她害怕自己永遠(yuǎn)都看不見,視線中永遠(yuǎn)都是黑暗籠罩。
“你說呢?”秦烈撩開了夏雲(yún)朵的髮絲,男人低頭輕吻住了夏雲(yún)朵的嬌脣,彷彿要將她此刻脣齒間的味道,盡數(shù)收入到口中。
“就算你看不見你那又如何,只要爺能夠看見,不就行了嗎?”
“夏雲(yún)朵,這就是爺?shù)拇鸢浮!?
夏雲(yún)朵的身軀一顫,她雙手緊摟著男人的腰間,再也不想要分開,只要能夠跟烈哥在一起,她相信什麼樣的困境都能夠?qū)⒔鉀Q。
“啪……”手上拿著的盒子,無聲的砸落在了地面上。
秦天佐轉(zhuǎn)身,腳步便朝著外面走去,夏雲(yún)朵還是發(fā)現(xiàn)了秦烈的身份,其實哪怕是之前,他心中帶著一絲的僥倖,但當(dāng)現(xiàn)實擺在眼前的時候,他明有很多種半分可以成爲(wèi)他們之間的阻礙,卻不願意這麼做。
秦天佐一腳踩在了油門上,整輛車朝著外面開了出去,猶如根本沒有來過一樣,自從跟雲(yún)朵回來之後,他便沒有再回過一次秦家本家,那個陌生的家庭,他的父母從他一出生便教育他爭權(quán)奪利,這種無愛的家,他很早之前便厭倦了,而在A市這個家,到能夠感覺到絲毫的溫暖。
不過現(xiàn)在雲(yún)朵有了秦烈的照顧,他是應(yīng)該回家一趟,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解決一下了。
“二少爺,回來了。”
傭人走了進(jìn)去,對著秦老爺子說道。
“天佐那個小子,總算知道回來了,老爺子我還以爲(wèi),他把我忘的一乾二淨(jìng)呢。”秦老爺子彎腰澆著花,笑盈盈的說道。
宋佩婷站在了秦老爺子的身邊,她面容含羞道,“爺爺,這幾天我都找不到秦爺?shù)南侣洌懿荒軒臀覇枂枺俊?
“呵呵。”秦老子直起了腰間,他乾咳了兩下,好笑的望著宋佩婷,“找不到烈小子的下落,你跑到我這裡來幹什麼,我還以爲(wèi)你是想念老頭子我了。”
宋佩婷臉上的笑意一僵,她原本也不想這麼直接的嚴(yán)明,但偏生秦老爺子根本沒有難點理會她的意思,她爲(wèi)了秦烈從H國特意趕來,卻連秦烈的面都見不了幾次,這讓她如何放心。
“爺爺,您說笑了,我就是專門趕來看您的。”
“是嗎?”秦老爺子拍了拍手,“那既然你也看過我了,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烈小子的事情還輪不到我這個老頭子管,你要是想見他,就自己去聯(lián)繫吧,你們現(xiàn)在都沒有結(jié)婚,如果這都要老頭子我插手,我感覺這個婚姻沒必要舉行了。”
“是。”
宋佩婷臉上的笑容凝固,她退了下去。
她剛走出門,便跟秦天佐碰上了,宋佩婷撩了撩秀髮,臉上剛纔的尷尬一掃而光,她冷豔的勾了勾脣道,“秦二少,您怎麼有空來這裡了呢,難不成您回來不跟大少見了面?”
“沒有必要,剛在酒吧見過面,我可不想壞了秦爺?shù)呐d致,我勸宋小姐最好也別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秦爺。”
秦天佐剛硬著面容,冷漠至極的開口道,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變化,腳步便大步的邁進(jìn)。
宋佩婷不敢相信,她猛地轉(zhuǎn)身,“二少沒有必要這麼玷污秦哥哥吧?”
“秦哥哥,這個稱號似乎不是你應(yīng)該叫出口的吧,更何況我想大哥身邊一直帶著個什麼都管的女人,也會感覺厭煩的吧,隨便找個女人也應(yīng)該釋放釋放了吧。”
秦天佐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卻讓宋佩婷臉上的笑容近乎扭曲,她還想要再問問,秦天佐已經(jīng)邁步走了進(jìn)去。
頂端的吊燈昏暗的光芒灑落下來,秦老爺子拿著剪刀,輕剪著他種植的花草,看見秦天佐進(jìn)來。
“什麼時候,我們的天佐也會胡言亂語了?”秦老爺子笑容滿面道。
“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家的烈小子還需要釋放釋放了?”
秦天佐剛硬的面容上透露著無奈,爺爺八成又趴在了角落裡偷聽了。
“爺爺。”
“怎麼,你還知道叫我爺爺,這些年你倒是好,消失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連來看望老爺子我半點的慾望都沒有嗎?”秦老爺子殺氣騰騰,瞪大了眼睛。
“爺爺,怎麼會?”秦天佐坐在了秦老爺子的對面,這副安靜乖巧的模樣,都能被人當(dāng)成小綿羊了。
秦老爺子猛地挑眉,露出個陰森森的笑容,“那既然沒有,是不是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要聽家族的話了?”
啪……
秦天佐站了起來,他背對著秦老爺子,聲音不帶絲毫的猶豫道,“不可能,我絕不糊娶別的女人,更不會將小寶送走,從我決定撫養(yǎng)他的那一天開始,他便是我的兒子!如果爺爺是想要來勸我的話,那麼沒有什麼必要了。”
“是嗎?”秦老爺子毫不猶豫的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小兔崽子,真以爲(wèi)自己翅膀長硬了嗎,居然還敢這麼囂張,你難道不知道要尊老愛幼嗎?”
“爺爺!”秦天佐沒有再說哈,只是對視著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擺了擺手,“好了,你的事情我才懶得管呢,我不過是問問,誰知道你居然氣成這副樣子,本家的很多決定老爺子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我只想要告訴你,我找到那個人了,她剛從國外回來,如果你想要看見,我可以幫你。”
“爺爺。”秦天佐流露感覺,剛纔恐怕又是被老爺子騙了。
秦天佐的腦海裡中,浮現(xiàn)出一張面容,但當(dāng)一想到,便是無法言語的恨意欺騙,和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人無法去愛。
他笑道,“不用,我不想再看見她了,如果爺爺碰見她的話,告訴她小寶我會照顧好,但我希望小寶這輩子跟她,再無任
何的瓜葛。”
秦老爺子微笑,“你真的想好了嗎?”
“是。”秦天佐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點頭。
秦天佐的話音剛落,便聽見外面?zhèn)鱽砹诵∧泻⒌目奁暋?
“小寶少爺,你別跑呀。”
“小寶,怎麼在這裡?”秦天佐皺眉,快步走了出去。
“麻煩了。”秦老爺子說不出的懊惱,狠狠的跺了跺腳,他忘記了這個時間點,正好是宋小寶放學(xué)回來的時間。
小男孩白皙的臉頰上掛著眼淚,望著秦天佐,就算他年幼但是很逗道理卻還是聽得懂的,“爸爸,所以說我有媽媽的,是不是?”
秦天佐一邊安慰著,一邊靠近著秦小寶,“秦小寶聽話,別亂想,我跟你媽媽只是暫時的分開而已。”
“騙人,你騙人,你根本不肯見媽媽,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呢!”
如果是假的話,爸爸又怎麼用這種語氣,安慰自己呢。
秦小寶哭著,飛快的朝著外面跑了出去,秦天佐快步追了出去,卻被秦老爺子攔了下來,“天佐,你如果真不想見她的話,這些事情遲早有一天要讓小寶知道的,該怎麼跟他說,你自己應(yīng)該明白。”
“我知道。”秦天佐說了一聲,便快步跟了出去。
夏雲(yún)朵的眼睛拆線前的最後一天,廣播裡電視中各大媒體紛紛報道,關(guān)於秦氏集團現(xiàn)任家主秦烈要宣佈訂婚的消息,盛世浩大至極。
宋佩婷雖然找不到秦烈,卻被各大媒體紛紛邀請,參加訪談,宋佩婷雖沒有給肯定的答覆,但是話中都透露出著甜美的信息,秦家跟宋家的聯(lián)姻似已經(jīng)成爲(wèi)了定局。
夏雲(yún)朵躺在了牀上,聽著手機中的播音,一隻大手毫不留情的伸了過來,將夏雲(yún)朵的耳塞一把奪了過去。
“天佐,你來啦?”
夏雲(yún)朵笑著勾脣,腦門卻被男人猛地一敲,疼得她差點咬牙切齒。
秦烈極度不爽的聲音頓響,“什麼天佐,那是你的小叔子,有爺陪著你,還想著別的男人幹什麼?”
“哼,我以爲(wèi)他還會幹這麼幼稚的事情。”夏雲(yún)朵將身體轉(zhuǎn)了過去,腦袋被敲得好疼,這幾天天天被烈哥打,感覺自己不傻都快便笨了。
夏雲(yún)朵背對著秦烈,以前每次都是天佐將自己的耳塞奪走的,她一時間叫的失口了唄。
秦烈薄脣勾起笑容,他大步走來坐在了夏雲(yún)朵的身邊,男人雖笑,但聲音冰冷的駭人,“你說,爺幼稚是嗎,恩,在爺?shù)拿媲埃牋數(shù)陌素杂幸馑紗幔俊?
夏雲(yún)朵小臉氣呼呼的,她雙手抱住秦烈的胳膊,直接將小身板貼了過去,甜甜的叫道,“老公,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也只是好奇。”
小女人仰起頭,啪嗒的兩下在秦烈的俊容上,落下軟綿綿的吻。
瞬間讓某男感覺渾身都舒暢的要命,雙臂一用力,便將夏雲(yún)朵抱在了懷裡,養(yǎng)了幾天總是有些肉嘟嘟的了,也不知道秦天佐那個王八蛋,這些年怎麼樣虐待自家的小朵兒,都瘦了很多。
“我讓何媽煲了湯,小朵兒等會賞個臉,再喝兩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