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跟他們說了,您能不能先把錢給我?”
“錢?”黑暗中被稱做老大的人,身材高大,他整個人沉浸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容貌,冰涼的聲音卻寒潭般響起。
“其實的事情我可以不問,但那當年陳家的火災跟你有關係嗎?”
男人感覺到強大的壓力,身體不受控制輕抖動了一下,他卻強忍著很好的控制,“我已經說過了,那次的火災跟我沒有關係,我承認我跟人拿了錢,但我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我想要附屬實施的時候,卻發現整個陳家已經陷入到了一片大火中去,我便拿了錢逃走了。”
“是嗎?”老大緩步朝著男人走了過來,男人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一抖,脖頸已經被對方猛地掐住了。
“你以爲你說沒有我就會放過你嗎,就算沒有這個念頭,被我發現你也只能死!”他的手猛地掐住了男人的脖頸,男人整張面容劇烈的扭曲了開來,最終身體無力的滑落在了地面上。
老大的嘴角笑容陰險,他彎腰從男人的衣領中找到了一顆小型的定位儀,隨手丟在了一邊。
敢用這種方法查清楚真相,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但他到想看看,夏雲朵敢不敢來,如果她來,那麼他必定保證讓她終身難忘。
“雲朵,定位儀器不動了,那我們要不要過去?”
蘇可眨著眼睛,興奮的問道。
夏雲朵搖了搖頭,她因爲魯莽已經給烈哥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這一次她不會做傻事。
“烈哥,麻煩你找人幫我去個地方,看看裡面有哪些人可以嗎?”
夏雲朵撥通了秦烈的電話,秦烈從會議室中走出來,男人薄脣噙笑,“又去幹什麼壞事了,面個試又能闖什麼禍?”難得小丫頭碰見事情,會找自己。
“沒有啦,我只是發現了意外而已,你幫幫我唄,好不好啦?!毕碾叾湮罩謾C。
秦烈薄脣的笑意越濃,男人一本正經道,“那好,爺幫你搞定,你回夏家去親手做飯,爺等會回來給你消息,別亂跑?!?
“唔,今天要去媽媽家嗎?”夏雲朵微怔,她之前因爲受了點小傷口,一直呆在了秦家,很多天都沒有回去了,未免有些想念。
秦烈應了一聲,“恩,昨天答應媽的,聽話乖乖等爺,還有離你哥哥遠一點?!?
“小氣鬼?!毕碾叾漭p哼了一聲,跟秦烈結束了電話,想著某男陰沉著臉命令自己,夏雲朵不由覺得好笑。
聽著秦烈說的話,夏雲朵分明感覺緊繃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就算她著急也沒有用,自從烈哥宣佈脫離秦氏之後,隱藏的危機更甚,她決不能輕易的冒險。
“怎麼了,笑的這麼淫蕩,是不是秦爺說,讓你洗乾淨了等他?”蘇可猛地湊上了腦袋,露出了一個極爲淫蕩的笑容。
夏雲朵轉過身,一本正經道,“不是,他說幫小黑子找了不少的女人,準備讓我幫忙把把關,準備相親?!?
“相親?”蘇可瞇了瞇眼,她轉頭對著黑鷹毛骨悚然的一笑。
“……”黑鷹的臉色一黑,他算是躺著中槍嗎。
“好了,那我先走了,這次多謝蘇大小姐幫忙了?!毕碾叾涑K可揮了揮手,便駕車離開。
夏雲朵打了電話,邀請秦老爺子晚上共進午餐,畢竟老爺子吵著鬧著,要跟她的父母聊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
“沒問題,不過要烈小子燒菜哦,他才欠著我一頓呢。”秦老爺子陰森森的笑道。
“知道了?!毕碾叾錈o奈的搖頭,拜託夏燁澤去接秦老爺子,便轉身去了超市,採購了不少蔬菜肉類,想著某爺喜歡吃魚,便要了一個新鮮的魚頭。
夏雲朵沒有立刻回夏家,而是開車直接前往了烈天集團,雖然已經有兩年沒有踏入烈天集團,但對於裡面的格局方面夏雲朵極爲了解,沒過多久便從後門直接坐著總裁的電梯,通到了頂層。
“少夫人,您怎麼來了?”周海剛從總裁的辦公室走了出來,他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夏雲朵輕晃了一下手上的菜,俏容有些不悅的微揚,“怎麼,看見我至於嚇成這副模樣嗎,你家總裁在裡面嗎?”
“在,可是少夫人,爺現在有事情?!敝芎O乱庾R想要攔住夏雲朵。
夏雲朵卻將手上拎著的袋子,塞進了周海的手中,“幫我把這些冰好,我只是過去看看,謝謝周叔了?!?
周海的嘴角狂抽了兩下,卻沒有膽量拒絕夏雲朵的意見,別看著少夫人說話笑瞇瞇的,虐起人來,跟秦爺可是不相上下的。
他趕忙拿著夏雲朵遞過來的袋子快步走了出去。爺,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您在少夫人的面前,戰鬥力太弱。
夏雲朵想著男人震驚的模樣,不安的心情漸漸愉悅,正要敲門,卻聽見了裡面傳來了摔破東西的聲音。
“秦烈,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嗎,還是你真的要因爲,這個區區一個女人,將大家這麼多年經營的秦烈,徹底毀於一旦嗎?”
秦廣天的手劇烈的拍在了輪椅上,手緊握著杯子,老臉氣的有些蒼白。
秦烈坐在了辦公桌上,皮椅在陽光下,反射著光芒,他俊容散發迷人的慵懶,冷笑順著他的脣角揚起,“是嗎,我還不知道,什麼叫毀於一旦呢,不知道太公能不能教我一下呢?”
“那你就不怕整個秦家,聯手對付你嗎,你真以爲靠著自己現在的勢力,能夠一手遮天了嗎?”
秦廣天發出劇烈的咳嗽,步步反問道,“別以爲你的小妻子,真的有多愛你,我看她是想要報仇,不然也不會暗中調查以前的事情!”
秦烈雙腿慵懶的交叉,他低低一笑,“你以爲我不知道雲朵在調查嗎,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如若當初你不弄出這麼多的事情,或許也不會發生當年的慘案,不是嗎!”
“秦烈,這是你跟太公說話的態度嗎,是,我讓人動了手,但那人還沒有動手,陳家便發生了慘案,你難道不覺得是他們得罪的人太多了嗎,你真的要爲了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家族,而跟整個秦家反目嗎?”
秦烈望著秦
廣天幾乎扭曲的模樣,他緩步站了起來,走到了秦廣天的面前。
秦烈居高臨下望著秦廣天,男人深邃的眼眸淬毒,“當然不會,不管怎麼說秦家,都是我的家,我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女人,而將它徹底毀滅呢,太公,我想讓您好好的活著,看著你曾經引以爲傲的秦氏,真正成爲我秦烈的一切,而你跟它再無任何的瓜葛?!?
夏雲朵站在了門外,分明能夠感覺到秦烈聲音中的冷意,不帶任何的溫度,確實,在外人的眼中烈哥的血腥屠殺,只因爲家族的殘忍,將他人性的一面剝奪。
“你敢……”秦廣天怒吼道,雙手撐在了輪椅上,強行想要站起來,但因爲身體卻無能爲力。
“我爲什麼不敢呢,太公,或許這是報應不是嗎,還是說你看見這張臉,沒有絲毫的愧疚呢?”
秦烈低聲的反問道,他身邊的男人將臉上的口罩拿了下來,露出來的面容讓秦廣天猛地收縮了眼眸,“是你,你居然沒死……”
“碰……”夏雲朵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門上。
男人正要開口,卻被秦烈攔了下來,他輕搖了搖頭。
男人將口罩再次戴在了臉上,還將帽子戴了上去。
“你送秦太老爺出去吧,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問題,我也擔不起責任。”秦烈冷傲的挑了挑脣。
“好?!蹦腥说蛻艘宦暎阃浦貜V天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不孝子!”秦廣天猛地罵道,“秦烈,總有一天你會爲了自己的囂張付出代價,到時候別指望能回到秦家!”
秦烈冷勾脣,背對著秦廣天,連多餘一眼都不想要再看,自從父母去世之後,當初慈愛的太公早就成爲了記憶,再也無法回去了不是嗎。
辦公室的門被人伸手推開,男人看了一眼夏雲朵,趕忙低下了頭。
“果然是你。”秦廣天冷笑,哪怕他強迫著控制自己的風度,卻依舊無法遮眸底的怒氣,“你真以爲按照秦烈的品性會喜歡你,恐怕你在他的手中,只是存在著利用的價格,如此而已?!?
“是嗎?”夏雲朵淡然的勾了勾脣,“太公,我想當初我說的話,您應該還記得吧,我希望你長命百歲!”
“你……”秦廣天想到夏雲朵囂張至極的話語,彷彿還回蕩在自己的耳邊,刺耳至極。
“恐怕你做夢都無法做到吧。”秦廣天冷冷一笑。
夏雲朵轉頭望了他一眼,目光劃過推著輪椅的男人背影,夏雲朵輕微的皺眉,彷彿感覺有些熟悉,但聽剛纔的話應該是烈哥的人,恐怕無意間見過幾次吧。
夏雲朵收回了神情,朝著秦太老爺笑了笑,“是嗎,抱歉,昨天晚上我剛夢到,還有事情,先走了?!?
秦廣天氣的捂住了胸前,他感覺再跟他們說下去,恐怕心臟病都要再次發作了。
夏雲朵邁步走進了辦公室,便看見秦烈頎長的身體站在了窗戶邊上,窗戶大敞開著,此刻接近夕陽,空氣中寒冷的氣流迎面,男人任憑著陽光沐浴,甚至絲毫不在乎寒冷,任憑著疾風吹著他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