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去那邊幹什麼?”夏雲朵小聲的問道。
秦烈邁開著腳步的動作卻是越快,壓根沒有絲毫的停留,“閉嘴,不許說話。”
“哦。”夏雲朵小聲的應了一聲,腳步卻不由的加快,但是懷著孕,自然無法走快,沒有過多久,便感覺到額頭上溢出了汗水,身體也有些乏力。
秦烈前進的腳步微微停頓,男人自然察覺到了,不由緩慢了下來,真知道小丫頭爲什麼總要這麼固執,固執的讓他擔心呢。
夏雲朵腳步跟在了秦烈的身邊,這才感覺到身體微微的緩和了過來,她擡頭望了秦烈一眼,紅脣卻不由輕微的揚起,哪怕烈哥表現的再怎麼冷漠,但是心裡面卻還是擔心自己的。
此刻的宴會已經快要結束了,因爲雲淑沒有宣佈秦暖琴的身份,所以宴會的程序簡單了很多,交際舞結束之後,秦海便找了個理由結束了這次的宴會。
宋暖琴推著輪椅朝著秦海走了過去,因爲接待不少人,宋暖秦的臉上多了少許蒼白,卻還是笑著說道,“秦叔叔。”
秦海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宋暖琴自然極爲滿意,“好呀,宋小姐還真是漂亮,不過身體還是虛弱了點,我這裡有一株上好的千年人蔘,等會讓佑然給你送過去。”
“是,當家。”秦佑然站在了秦海的身邊,收起了玩味,恭敬道。
“不用了,謝謝秦叔叔。”宋暖琴咳嗽了兩聲,憔悴的身體顯得越發的搖搖欲墜。
雲淑輕拍了拍宋暖琴的手背,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她自然是寵愛的要命,不由低笑道,“秦當家,這次算是麻煩您了,如果不是想等我丈夫過來,儀式更加正規點,我也不會選擇延遲的。”
“雲夫人客氣了,能夠幫到雲家跟宋家,這次我們秦家應該做的,雲夫人還是保重身體吧。”
“那我先走一步了。”雲淑淡淡的說道,她的視線忽然間一頓。
不遠處,秦烈摟著夏雲朵沉重著腳步走來,雲淑顯然沒有想到,秦烈跟夏雲朵還會回來,難道是得知了自己沒有公佈宋暖琴的身份,察覺到自己的遲疑,所以想要證明夏雲朵的身份嗎。
腦海中的念頭一閃而過,雲淑沒有說話。
宋暖琴輕湊到了雲淑的耳邊,輕聲道,“媽,我們要不要先離開呢?”
“不需要。”雲淑輕揮了揮兩下手,拒絕了宋暖琴的建議。
“怎麼了,剛纔灰溜溜的離開了,知道現在有變故,有回來了嗎?”秦佑然低笑了一聲,冷眼掃著夏雲朵,他就說這個女人的身份有問題,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怎麼犯了傻,居然會相信這種女人,簡直就是好笑。
秦烈卻看都沒有看秦佑然跟雲淑一眼,而是直接朝著秦海走了過去。
夏雲朵腳步跟在了秦烈的身邊,心底卻浮現出一股暖意,哪怕男人表露出了自己的此刻的憤怒,但是實際上,去只是因爲太過於的關心自己,所以纔會發這麼大的火,烈哥
總是這樣,選擇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自己。
“烈哥……”夏雲朵小聲的叫了一聲,明知道他是要爲了自己做主,卻不想烈哥因爲她,而跟秦家本家之間產生紛爭。
秦烈輕拍了一下夏雲朵的手背,男人沉穩深邃的目光如同利劍,猛地掃向了秦海。
秦海低聲一笑,臉上難得露出幾分怒氣,“秦烈,你就算任性,也不能這麼不給我面子吧。至少離開宴會要跟說一聲。”他原本想要藉著這次的機會,將秦烈介紹給商業上的夥伴,結果這傢伙卻直接跑個沒影。
“是嗎?”秦烈冷冷的勾了勾脣,“我想雲夫人跟閒雜人等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呢?”
雲淑察覺到情況的不對勁,自然也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抿脣開口道,“秦爺,我有事情想要跟秦少夫人聊一下,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夏雲朵微怔,她望著雲淑此刻的目光溫柔,卻還是輕搖了一下頭,“我想我跟雲夫人之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不過雲夫人要是想要陪著喝茶,那自然是我的榮幸。”
“請……”雲淑朝著夏雲朵伸手道。
夏雲朵輕點了點頭,她轉頭望了秦烈一眼,男人冷漠的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雲朵的擔心,但是事情涉及到小朵兒,他也顧不上是否會跟秦家撕破臉皮了。
秦烈冷傲的俊容上是,散發出一股默然的氣息,只是冷掃了秦佑然一眼。
秦佑然臉上的神情奇怪的變化,他如果是現在離開,那不是成爲了秦烈口中的閒雜人等嗎,他何時還被冠上了這種名號了。
“佑然,你先下去。”秦海轉頭命令道。
“是,當家。”秦佑然邁步走了下去。
秦海冷勾著脣,男人勾脣低聲一笑,“說吧,有什麼事情,非要在這裡說清楚?”
秦烈面無表情的望著秦海,他對於秦海沒有多少的印象,只記得當初他遇到危機的時候,秦海出手幫了他幾次,之後他便也幫了秦海幾次,算是禮尚往來,但是如果他要針對雲朵的話,那麼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我的妻子在你秦家的宴會上,險些被人下毒害死,不知道這一點秦當家要怎麼樣,給我一個交代呢?”秦烈冷漠的聲音夾雜著無形間的怒氣,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此刻要脫殼而出。
寒冷的疾風順著秦烈的周身瀰漫開來,讓人不寒而慄。
秦海眸底劃過一層淡淡的欣賞,卻反駁道,“秦烈,你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妻子,怎麼還怪到我的頭上來了,如果說你覺得是我的動的手,自然可以拿出證據來,但是我倒想問問,我有什麼理由需要動手呢?”
秦烈冷傲的勾了勾脣,“爺沒有覺得是秦當家動的手,但是既然是在你的地盤上出的事情,無論如何你們秦家也要給我一個交代!”
“你要交代自然可以,不過這是不是代表說,你已經承認自己是秦家人的身份了呢?”秦海上前兩步,眉眼間劃過淺淺的笑意,“
三天時間,我可以給你一個交代,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跟你的家人,入駐秦家,我確保你們絕對的安危,如何?”
秦烈冷眼掃了秦海一眼,如果是平常,他決然不會擔心這種事情,不過爲了雲朵的安危,他決然不能冒一絲一毫的危險。
“我也希望您能夠說到做到。”秦烈冷聲道,男人邁步便轉身離開。
秦浩然走到了秦海身邊,他眼底劃過陰霾,“當家,區區一個秦家的分家,還不需要你這麼妥協吧?”
秦海卻低笑,“秦浩然,那我也想要告訴你,我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來做評論。”
男人轉身邁步離開,秦烈對於秦家的重要性,他自然明白,不然秦家也不可能在他的手上發揮的這麼大。
夏雲朵跟雲淑簡單的交談了兩句,便站了起來,“夏小姐,就算你拒絕了,我還是想要邀請你來我家,如何,聽說你喜歡設計,我想我那邊應該能夠讓你足夠喜歡。”
夏雲朵卻淡然一笑,“謝謝雲夫人的好意,不過聽說雲夫人身體不好,還是需要多休息,我還有事情,想要先一步了。”
“好。”雲淑點了點頭,對著宋暖琴道,“我們走吧。”
宋暖琴乖巧的跟在了雲淑的身邊,卻沒有注意到雲淑原本舒展開來的手,無意識的緊縮了一下,一根細小的頭髮絲,從她的指縫中露出小小的一截。
夏雲朵站在了原地,她望著雲淑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其實她有想過解釋,她更知道雲淑動搖了,但是承認,相認跟不相認,對於她而言,無疑也是一種折磨,她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便是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夏雲朵擡手輕摸了摸肚子,容顏上劃過少許的暖意。
秦烈站在了夏雲朵的身後,男人冷硬的俊容神情略微的僵硬了片刻,隨即大步走到了夏雲朵的身後。
“走了,還傻站著幹什麼?”
每次看見雲朵總是忍不住的心疼,到是一想到小丫頭揹著自己,隱瞞著事實。
秦烈便感覺到強壓的怒氣,根本控制不住。
夏雲朵微怔,回過神來,趕忙小步跟在了秦烈的身後,“烈哥,我去哪裡?”
“秦家,本家。”秦烈冷吐出話語,便朝著宴會外面走了出去。
夏雲朵轉動著眼眸,雙手寵溺的拉上了秦烈的胳膊,小聲道,“烈哥,等等我,我好累。”
秦烈掃了一眼賴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頭,男人削薄的脣微微動了兩下,放慢了腳步便朝著前面走了過去。
昏暗的燈光忽閃著,車廂裡,韓千煦望著夏雲朵跟秦烈漸漸消失的身影,男人緊握的手無形間鬆開。
秦烈,根本無法照顧好雲朵,他更不知道,他爲何還犯賤的將自己喜歡的女人,硬生生的推到了秦烈的手上,無法壓制住的煩躁,跟隱藏在暗處未知的危險,韓千煦周身瀰漫著寒氣,男人的腳尖猛地用力,整輛車頓時如同疾馳的箭迅速朝著前方行駛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