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鐵花仰天一嘆,說道:“女人啊!唉”
蘇蓉蓉莞爾一笑,道:“小妹妹,你以後定然比姐姐還要漂亮的,不過這既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
小姑娘詫異道:“姐姐,此話又當如何解釋?”
蘇蓉蓉上前摸著她的小腦袋,柔聲道:“等以後你長大了,就會明白姐姐這句話的意思了。”她接著又道:“對了,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呢?”
小姑娘嬌聲道:“我叫曾真,這裡的人都叫我真兒。”說著她忙一指阿牛,道:“他是我的哥哥,名叫曾阿牛。姐姐你呢?”
蘇蓉蓉說道:“姐姐姓蘇,雙名蓉蓉。”
曾真口中一陣默唸後,說道:“姐姐的名字真好聽。”
蘇蓉蓉嫣然一笑,又道:“那你們是與父母或是家中其他人生活在一起的嗎?”
曾真搖頭道:“真兒沒見過爹孃,聽哥哥說孃親是在生下真兒後便去世的,不久爹爹也跟著孃親去了,真兒是哥哥一手帶大的。姐姐,你說真兒是不是是個不祥之人?”
此話立即引得我心中不禁爲之一驚,實在很難想象,這種話能出自於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之口。
曾阿牛當即怒聲道:“不許你以後再說這樣的混話!否則我便不認你這個妹妹了。”
蘇蓉蓉當下也和顏道:“生死有命,不能怪責於任何人的身上。反倒你有這麼一位好哥哥,實應感到幸福纔是。”
曾真點頭道:“真兒明白了,以後不再惹哥哥生氣了。”
胡鐵花嘆言道:“我也是感懷於他們兄妹的身世,外加上他們的確也算是可造之材,是以前幾日便開始零散地傳他們一些簡單的招式武功,希望以後能對他們有所幫助。”他忽然看了看我,猛然對曾家兄妹道:“你們兄妹當真是福分不淺,此處正有個武功遠勝於我千倍的高人在,你們何不拜他爲師,以生造化?”說著他還連忙向曾家兄妹不停地向我使著眼色。
說來這曾真年紀雖小,聰明機智卻遠勝於其兄,只見她急忙一拉曾阿牛的左手,一起向我跪下,道:“師父在上,請受曾阿牛、曾真一拜!”
我早料到胡鐵花有此一手,當下單袖一託,已令得曾家兄妹無法跪下,道:“我還不配做你們的師父,萬萬受不起如此之大禮。”
曾家兄妹幾番想再次跪下,卻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緊接著曾真略帶哭腔道:“怎麼我們就是跪不下去呢?”
胡鐵花一旁幫腔道:“我說老臭蟲,這曾家兄妹生性純良,資質也不錯,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蘇蓉蓉也不忍道:“大哥,你”
我知道蘇蓉蓉後面要說些什麼,於是不待她話出,便上前扶住曾家兄妹,道:“我雖不配做你們的師父,但傳你們一些武功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曾家兄妹當下全都愣在一旁,不知接下來又該如何應對。
蘇蓉蓉見狀,趕緊道:“你們還不快謝過楚大哥,他已是答應你們了”
曾家兄妹頓時恍悟,連忙又欲再拜。
我此時已將他們扶住,又如何能令他們再次跪下?於是含笑道:“既然我不是你們的師父,自然也不必受你們如此大禮了。若你們仍心存感激的話,不妨就跟著蓉兒一般的,以後就叫我一聲楚大哥好了。”
胡鐵花笑道:“你們這位楚大哥,姓楚名留香,是當今武林赫赫有名的‘盜帥’,那輕功更是他認第二,沒人敢當第一的了。”他對著曾阿牛又道:“早前你見過的懸空樹葉上站人,那便是他的獨步輕功‘浮光掠影’浮身訣了。”
曾阿牛大喜道:“我就要學那個”
我笑道:“要學‘浮光掠影’絕非一朝一夕能辦到的事情,我且先從內功心法著手,如此一來你們定能事半功倍。”
曾真忽然道:“真兒從未見過這般神奇的輕功,楚大哥你能再表演一次給真兒看嗎?”
我頷首道:“好吧!也算給你們定下個目標,那你們可得瞧好了唷!”言畢我點足而起,長嘯聲中,人已反身向身後的大樹飛縱而去。爲了讓他們能看得更爲的清楚,我特地挑選了一處較爲明亮點的外端樹枝,然後整個人便輕飄飄地落在了其中的一片樹葉之上。
待曾家兄妹看得瞠目結舌之時,我又緩緩地飄落在了他們的面前。
曾阿牛張大了嘴巴,老半天才說道:“真兒,哥沒騙你吧!”
曾真眼睛都不眨的連忙點頭道:“真兒全都看見了”
我微笑道:“這便是輕功中的浮身術,只有配以楚大哥的獨門心法‘五氣朝元’,才能達到此種境地。”
曾真遲疑道:“楚大哥,真兒比較笨拙,你說我能學得會麼?”
我點頭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更何況我的看法與你們的胡大哥一樣,你們的資質的確不錯,是塊練武的料。”
曾真轉憂爲喜,道:“真的呀?楚大哥你沒騙真兒吧?”
我繼續點頭道:“千真萬確”誰知我確字剛一出口,曾真已一把將我抱住,並飛快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此種“獨門的”偷襲“武功”竟然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反倒把我愣在了當場。
胡鐵花當下便叫道:“我說真兒,怎不見我當初教你們武功時遇到此等好事來的?又叫這隻老臭蟲撿了個大便宜去。”
曾真適才的舉動確然出自於一種情不自禁的衝動,完全沒去想過太多,此時待胡鐵花將事情挑明來說,頓時不禁羞紅於面。在匆匆看過了我一眼後,急忙將小腦袋低垂了下去,做聲不得。
我乾咳一聲,說道:“此時天色已不早了,不如咱們就早點各自回去歇息如何?”
胡鐵花在看過蘇蓉蓉一眼後,說道:“老臭蟲,咱們也這許久沒好生地聊聊了,不如今晚就來個秉燭夜談如何?”說完他還不放心地轉向蘇蓉蓉道:“蓉蓉,今夜我就暫借用你楚大哥一下可好?”
蘇蓉蓉俏面微紅,話聲道:“你要與大哥他夜談閒話又不礙著我什麼事來,何須向我如此作說?再說了,大哥他又不是一件物品,更何來借用一說?”
曾真一旁聽得仔細,在聞得蘇蓉蓉此番話語之後,心中不禁大爲痛快,完全就當著蘇蓉蓉是在幫自己給出個氣了。於是乎,她在內心大爲感激蘇蓉蓉的同時,小嘴巴也忍俊不禁地輕笑出聲來。
胡鐵花在橫了曾真一個白眼後,嬉皮笑臉地對著蘇蓉蓉,道:“蓉蓉,你知道你家胡大哥嘴拙,肯定是鬥你不過的。不過既然經你這麼說了,我可就當你是同意了啊!”說完,他忙對我道:“老臭蟲,你們還是住在那徐老兒家中吧?適才曾家兄妹已帶我去過一趟了,待我收拾好包袱,等下就過來。你可別乘此機會睡下了啊!即便如此,你也別想睡得安穩來著。”
我微微一笑,道:“就你廢話最多,我等你便是。不過你卻爲何非得先回去收拾包袱來呢?莫非你那包袱裡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在裡面?”
胡鐵花大眼一瞪,道:“去去去,你不知道就別在那裡瞎說一通。總之此事一言難盡,待會兒我再與你細細道來。”緊接著他便轉向曾家兄妹,道:“走,咱們這就回去”
曾阿牛驚恐道:“胡大大哥,你收拾了包袱,莫不是想與楚大哥一道丟下我們便走掉了?”他本來想說胡大俠的,不過中途突然想起胡鐵花正反感此稱呼來著,於是便硬生生地將此話給改了過來,以至於聲音都有了點走樣。
胡鐵花沒好氣道:“我要走又何須如此麻煩,更不可能道與你們知曉,瞧你這腦袋怎麼只進油水不進事理呢?”
曾阿牛被他說得臉上一紅一白的,我於心不忍道:“阿牛,你放心吧!楚大哥答應你們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明日一早也不用你來尋我,我們自會去找你們的。”
曾阿牛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自己妹妹道:“真兒,那咱們就跟著胡大哥一起回去了吧?”
曾真乖巧地輕“嗯”了一聲,而後便隨著其兄一道與胡鐵花一起往回行去。在行得不遠之處,她突地停下腳步,轉首向我們這邊望來,接著又猛地垂下小腦袋,疾步地跟上兄長匆匆而去。
待他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我們的眼前,我的耳旁卻聽到了來自蘇蓉蓉的嘆息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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