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顏也不過是抱怨了幾句。
幾位歇息了許久一直等到天黑,才考慮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迷路了。
四人將就著這些個樹林裡面,找路。
吳顏他們好歹也帶著包袱。
而陸天涯早就習慣了有人的斥候出門的時候除了一打紙鈔票根本什麼都沒有。
於是就他們便開始了貌合神離的同居生活。
沒事兒的時候就抓些兔子。
專心野雞,要不然就是去抓魚。找鳥蛋。
日子過得坑坑巴巴的。
吳顏唐竹還好。
人家報上了一個金大腿。
對方什麼都會做。
不像是陸天涯他們就真的是文文弱弱的書生,大家公子。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復存在。
每次看到人家大口吃肉的時候就默默的啃著手裡的野果子,牙齒恨不得都酸掉了。
眼珠子恨不得瞪掉。好說歹說對方也不給你一口。
過分的是還在他面前不斷的囂張。
好氣呦!
幾個人,在繞了五六天之後。
在某一天晚上終於看到了點點星光。真的好幾天沒有吃的一點葷腥的傢伙,忍不住有些激動。
“看,有燈光。”說話的是陸天涯的侍衛。
每日要保護著這個少主人也不能走遠,那可謂是盡職盡責。
相處了好幾天,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算是相互認識很深。
吳顏本窩著唐竹懷裡撒嬌,一聽到有人說話立刻就跳了起來。
唐竹笑容微微卸下,眼底化不開的冰冷。
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卻沒有人發現。
吳顏活蹦亂跳的招呼著。“那裡有戶人家。”
“走了這麼久?終於看到人影兒了。”
“要不是一直都堅持向著一個方向走,方向沒有錯。我都差點兒以爲自己會老死在這個林子裡面都走不出去。”
他們忙活了好幾天,只能悠悠哉哉的四處找路。一路遇上了蛇什麼的,幸運的是並沒有遇到任何的狼,狗熊之類的猛獸,而到了晚上只能歇下來。
主要是因爲天黑了,不方便行走。
也許是因爲那閃爍的耀眼點點星光。不斷的在前面照樣著。他們此刻的竊喜。
幾個人一合計下來決定天還沒有完全的黑,摸著路,當夜就去。
在前面有手指引,很快的就走到了,一條石頭所鋪成的臺階上。
大晚上時間少黑漆漆顯得有些怪異。
燈光依舊,特別的明亮。
走近了以後卻發現那些燈光不斷的出現一抹陰影。像是有人不斷地圍繞著燈火在走來走去。似乎有許多的人。吳顏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勁,心悸難安。
雙腿忍不住顫抖。
彷彿是來自於心靈的恐懼。只有他接下來的便是這有無法回頭的日子。
房屋旁邊的黑暗,像是一個隱藏在空氣裡的大嘴,只要他們一走過去就會立刻被吞掉。
陸天涯也許是見到了特別的激動,一直都興奮昂揚的走在前面。
他的侍衛,一直都守護在身邊。
唐竹跟在吳顏後面,不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了腳步擋住了,即將要走的路,“怎麼不走?”
吳顏機械式的轉過腦袋。看著他的時候說話,忍不住,有些顫抖。
“一點聲音都沒有。前面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陸天涯走在前面感覺到後面沒有腳步聲,回頭見兩個人粘粘乎乎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心裡莫名的有不悅,“還不快走,等什麼呢?”
吳顏:“你慢一點,我……。”
卻被陸天涯不耐煩的打斷,自顧自的走在前面。
“磨嘰。”
不想再當你後面的兩個人。
嘴裡還不斷的嘀咕著,“就知道一天到晚秀恩愛。”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每當看到倆個人一起總覺得有些抑鬱。
特別的礙眼。
吳顏皺了皺眉,見前面的那個人根本不聽勸。
只好默默的跟上。
陸天涯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
院子的門口留出了一條縫隙。燈光非常的明亮,昨天前面的人推開了那一道門。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吳顏跟在後面視線正好對著他的腳邊。
液體通紅,一攤血,正好對上。
一隻慘白的手,靜靜的躺著,那股血液之間。
應該是死了很久。
順著那隻手繼續向前看,還有其他的人躺在地上,要死不死的樣子。
牆壁上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幾個人影。
血腥味引人不斷的作嘔。
吳顏感受到來自於世界的深深惡意。
爲什麼別人一出現不是鮮花?就是美男。
她出面不是撕逼,就是差點被人撕。
或者是……死人!
還好死不死遇到殺人現場。
吳顏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