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小花隨處可見,隨風(fēng)飄蕩,搖曳身姿。
它妖嬈美麗,迎風(fēng)舞動,悄然綻放,孑然於一身。猶如黑暗中的精靈。
“好像是紫色曼陀羅!”
曼陀羅!”司卿愣了愣,舉手弱弱問一句。“鴉片嗎?”
這孩子分不清曼陀羅花,和罌粟花?
吳顏扶額,解釋。
“……這是兩個概念。曼陀羅是一朵看著美卻毒,而罌粟花聞著香氣撲鼻,不美,卻渾身都是毒。”
她剛踏入這片樹林,感到極致的冰冷,左眼皮一跳。
左眼皮跳,男左女右,男人嗎?
“你先出去!”
司卿嘟囔著嘴,眼明手快的摟住她的腰,撒嬌的掛在她身上。“不要,人家好暈!”
吳顏鬱悶的盯著懷裡的男人,這是撒嬌的時候嗎?
一根手指推開抵住他額頭,義正言辭道:“別鬧。”
“不嘛!”司卿委屈不已,瞬間紅了眼睛。“你是不是就想甩開我呀!”
吳顏氣笑。
這麼多人都在這兒,她到底是要向哪裡跑?而且他不是知道她住在哪裡嗎?
呼!
淡定淡定。
他還只是個思想比較單純的孩子。
她深呼一口氣,用了比較溫和的語氣。
“這裡比較危險你先離我遠一點好嗎?我暫時不會丟下你的。”
司卿眨眼,嘟嘴賣萌。
“那你喜歡我嗎?”
他生平第一次喜歡一個姑娘,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心意。
吳顏嘴角抽搐。
他的腦洞太大了吧!
現(xiàn)在這個情況是撒嬌的時候嗎?
直接從現(xiàn)代性的根本問題,跑題到個人隱私的精神層面問題。
再說了,她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他?
呼,不能動氣!不能動氣!
吳顏咬牙壓低聲音,威脅。
“……,晚上還想睡覺嗎?”言下之意,便是想要一起睡覺,感覺鬆開。
司卿聽懂了。“想。”
然後,悶悶不樂的鬆開手,以龜兔賽跑的速度,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之前的位置,然後就不動了!
吳顏:“……。”早知道這句話他就乖乖的離我遠一點兒,還跟他廢話那麼多……
她再一次聞到空氣中的香氣,提醒。
“把鼻子捂住。”
之後,吳顏便不在看他不情願的背影,拿出一包紙巾把它攤開平放在手面上,用紙巾隔著手,閉上呼吸,小心的拔起一根植物,紫色花瓣散開,散發(fā)著迷人的芳香,莖桿上沒有多少小葉子,遠遠的看起來是一朵鄉(xiāng)野間紫色小花。
司卿捂住鼻子,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黑影一閃而過,紫色小花似乎散發(fā)著淡淡的紫色幽光,遮掩住全身,而吳顏的手,拿著經(jīng)脈。
那是什麼東西?
真的,只是一棵植物那麼簡單嗎?
她看不到?
或者是看到了,她有她的緣由。
他微微皺眉,抿抿嘴,下意識的回想起那晚的鬼影,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吳顏衝著司卿擡眉,眼眸向右轉(zhuǎn)移,司卿微微點頭,後退幾步。
她單手勾土,幾下爬上田埂。司卿不斷後退遠遠的避開花香範(fàn)圍。
她剛露面,濃郁的花香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主意,紛紛尋找來源。
而唐雲(yún)菲之前看到兩人的動作,剛跟上去。就看到司卿一臉委屈的不知道打哪兒蹦了出來。
等他們被香味吸引,她正好迎風(fēng)而立。
“好香!”虎頭猛吸一口氣,一臉曖昧的笑容。“老大今天化妝了嗎?”
“是啊!老大,你今天真香,據(jù)說,香水有毒!”小劉隨口附和,擠眉溜眼的,曖昧不清的飄到唐雲(yún)菲與許諾然之間。總覺得老大,與平時似乎不大一樣。
唐雲(yún)菲有聞到這種味道,雙腳微軟。下意識的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兩人。“許諾然,保存起來!那東西有毒!”
呸,自己都口誤了!都怪他們兩個。
“我就是因爲(wèi)它昏迷!”
“……。”其他人這麼一天趕緊捂住鼻子後退幾步。
許諾然戴上加厚的口罩撐開一個證物袋,合著那棵植物,連帶著衛(wèi)生紙共同裝了進去,溫和的笑了笑。
“我來就好!”
吳顏點點頭,轉(zhuǎn)向逗逼二人組。“虎頭,那邊有一片空地生長著許多這樣的植物,你們可以去拍個照。”
小劉一聽她這麼說,見她帶笑不笑的表情,眼神下意識的飄向她背後的樹林,臉色微白,頓時後退幾步,順手把手裡的照相機,塞到虎頭懷裡。“虎頭,你去。”
也許是因爲(wèi)相處時同志的感情,擔(dān)憂的囑咐了一句。“早去早回啊!”好似再說,一路好走似的。
“戚,信你個邪!”虎頭白了他一眼,不屑於此,大步流星向前走。“怕死不是好漢!”
“……。”小劉心裡默默地爲(wèi)他舉了一展白旗。“如果你出事了,我以後一定每天爲(wèi)你多上三炷香!”
臥槽,不就是墳地嗎?怕個毛線!看他那膽子太小了!
虎頭隨意拍了幾張,“咔咔咔。”得瑟的不要不要的。“不就是幾張照片嗎?我……”
剛拍完還沒有說到幾句話,一個沒有站穩(wěn),雙腿一軟,整個人騰空飄起,頓時撲倒進半枯萎的茅草,順著斜坡一路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