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寬的圓形石柱泛著青光,堅硬無比,而下端卻是鏤空而立。
像是古代的牢房。
牢房了堆滿了金銀財寶。最多的便是金條。
吳顏眼神飄到石柱上週圍完好,他們該是是石柱的縫隙裡,將金條拿出。
九人見他們沒有動手,戒備的盯著他們。
走入迷宮出去。
黑衣頭目再次盯上吳顏,“你,打開。”
吳顏癟癟嘴,拿出那根金釵,無視那些人狐疑,好奇,打量的目光,釵入某縫隙,動了動,鼓搗鼓搗,石頭門開了。
回眸間,訕訕一笑。“老大,你先請。”
黑衣頭目沒有說話,一個眼神過去,黑衣人進去。
簡單的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事。
黑衣頭目才進去,吳顏跟在後面。
從外面看與裡面完全不一樣。
裡面金磚鋪地,白玉石桌。黑玉雕刻成牀,珍珠爲裝飾品,整個牢籠裡面奢侈至極。
而剛剛那九個人應該是從縫隙裡那的金磚以及珍珠。
並不值錢,值錢的是那白玉石桌,黑玉牀。玉石上毫無任何雜質,乾淨的不行。
燈光散在黑玉牀上,好似散發著黑色幽光。
這裡除了白玉石桌上的杯盞,幾乎沒有一件東西可以拿走。因爲都實在是太重了。帶上了只是負擔。
吳顏想將杯子拿起來,然而並沒有拿動,彷彿是長著上面。
吳顏只得作罷,想了想轉動一下,地面金磚突然裂開,露出一跳金光燦燦的路。
突然天空出現淒厲的慘叫,“啊!”
暗照聲音推斷,那是來自於迷宮。
應該是遇到了什麼東西。
然後四米高的牆壁轟轟烈烈的摔倒,硬生生的開闢出一跳道路。吳顏眼皮狂跳,起來。
“哄哄”耳邊充斥著與地面摩擦的聲響。
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像是在看他們眼中的食物。
她覺得自己眼前彷彿看到了無數遊魂的出現,好似千軍萬馬。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吳顏也不廢話,簡單的招呼一聲。
“快進來!”
司卿也看到了,第一時間衝到吳顏旁邊。
話音未落,白骨嶙峋中慢慢變黑。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白骨之間行走,密密麻麻的向他們縮進。
黑衣頭目盯著吳顏意思很明顯。
吳顏眼神飄到金光燦燦的路,在路口外面散了一把灰,硬著頭皮帶著司卿走在前面。
金碧輝煌,不過是微弱的燈關,便很亮眼。
已經習慣了黑暗的人,下了這條金光閃閃的路,不由得瞇著眼睛。
路的盡頭不知通向何處,然而眼下又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雖然只有一個通道,卻不斷的轉彎再轉彎,就像是在下樓梯一樣。
吳顏在前面跑,根本不記得到底下了多少層。
她對機關要術並有什麼可以用得上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跑路。
帶著司卿跑路。
忽視步步緊逼的黑衣人,忽視所有的一切,拼命的想前跑。
她已經可以感受到空氣越來越稀少,如果不乾淨出去,他們很有可能都窒息在裡面。
如果就這樣死掉,她好不甘心。
一隊人不斷的向前跑,卻沒有人停下腳步。
因爲他們已經感受到背後的那些東西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們唯一的生路就是眼前的路。
那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不知道,跑了多久,吳顏也感受到司卿的步伐稍微慢了下來。
與後面人的距離稍微拉長。
燈光微暗,終於不再是閃亮的樣子。
吳顏高喊一聲,“到了。”
也許是太過高興,忘了這個,充滿陷阱的古墓。
然後一下子,衝了出去。
空氣十分新鮮,卻有一種莫名的味道。
那是一種水果的香甜味道,讓人心生愉快。
金碧輝煌後,是一片很大型的果園,果樹上結滿了果子,每隔兩三米的地方,便是一個很深的溝。溝裡面積滿了水。樹枝垂到水裡,好像是專門爲水裡的生物所建造的樂園。
吳顏將燈光打在水裡面。
水很深,她看不到底。
吳顏拿出一個打火機在門口等著衆人出來。
就在看到最後一個人出來的時候,將火機丟進去。
“哄哄”聲音越來越近。
隨著火機落地,整個洞裡,瞬間爆燃。
突然出現一個火球爆炸開來,“滋滋滋,”
煙熏火燎中夾雜著肉香味與濃厚的腥臭味。
衆人看待吳顏的眼神瞬間就變了,驚訝,震撼,感激,讚歎,複雜。
胖子見此眼神一亮,套近乎。
“女神,那是什麼東西?好厲害。”
吳顏面癱臉,給他看自己袖子上殘留的那一抹白,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麪粉。”
胖子聽她這樣一說,眼神掃她背的包,若有所思考。
“你隨身帶著麪粉幹嘛?”
吳顏不想多說話,免得其他人看出什麼端瑞。
“餓。剛纔用沒了。”
剛纔大家都胡亂地著向前跑,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所以並沒有想到其他的。
畢竟吳顏所擁有的東西,實在是太罕見,誰能想到一個正常人,會有一個看不見的空間?
這是一個和諧的現代文明社會,還沒有到末世突發異能的那個地步。
胖子也不做多想,附和她的話。
“我也餓了。”
順手他還摸摸自己的肚子,眼神有意無意的飄到黑衣人頭目身上,一臉的委屈。好像是在說,都怪你,害我餓肚子。
黑衣人頭目眼神有深意的盯著吳顏,猛看。司卿察覺到他的視線,側身一步,擋住頭目看吳顏的視線。
黑衣人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手指樹枝頭。
“樹上有果子。”
經過他的一提醒,衆人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來到了一片果園。
綠色攀藤植物踩在腳下,軟軟的。
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好似回到野外的樹林。
他們反而更加謹慎。
整個世界裡充滿了水果香,卻沒有絲毫的蟲鳴。
寂靜無聲,密林裡很黑,林子上方卻又點點光線,好似在外,而不是墓地。
林子裡的水溝猶如水田,其中沒有一條路,卻又處處都是路,盡頭是一片漆黑的魅影。
水溝半米到一米的距離,輕輕鬆鬆的跳過。
路過果林時,手邊即便是果實累累,餓花眼的胖子,也不敢摘下來,放到嘴裡吃。
地下沒有陽光,在死掉的古墓裡,更是沒有營養,沒有化合物,誰知道果子是怎麼長大的?
真心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