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顏思緒還沒有理清楚,唐阡墨已經端著一個大盤子,過來。裡面擺放著碗筷,還有一小盅,熬好的白米稀飯。
放在牀邊的茶幾上,舀了幾勺子稀飯,到碗裡,熱情騰騰。
吳顏遠遠的就能感受到鋪面的熱氣,胃裡更餓了。
嘴裡殘留的苦味,更加的明顯。
唐阡墨見她雙眼放光,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稀飯,扯了扯嘴角,用勺子舀起來,吹了吹,遞到她的嘴邊。
“吃吧!”
還沒有說完,勺子已經被咬著。
吳顏想要自己來,手卻沒有力氣,只得耐著性子等他喂。
一人吃一人喂。
唐阡墨餵了兩碗,便停下來手,不再餵食。
吳顏肚子裡呱呱叫,眼神盯著那稀飯,“我餓!”喝了兩碗的稀飯,嗓子稍微潤的差不多。說話差不多沒有什麼影響。
唐阡墨依舊不在餵食。
“你高燒不退,昏迷了三天有餘,其中僅僅米湯裹腹,現在剛醒來,還不能多吃!”
說著端起碗就走。
“半個時辰後,再來餵你!”
輕飄飄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吳顏苦著臉,這個身體,怎麼還是個病嬌……一個感冒就昏迷三天…
不對,他說的意思是,我昏迷了三天。
我明明在那裡只過了半天。而上次來,明明過了一天,回去以後,才一個多小時而已。搞得跟遊戲存儲時間似的,一登上號碼,才繼續遊戲。
腦子裡全是漿糊。
吳顏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期間醒過一次,感覺手腕上一抹冰冷。
“之餘,她怎麼樣?”唐阡墨聲音純粹,聽不出什麼表情。
“邪氣入體,氣血不足。”另一個聲音,靠的很近,按住吳顏那個人。
吳顏聽到這個聲音,混亂的意思,清醒過來,卻沒有張開眼睛。
裝作還在睡覺一般,呼吸放的很慢。
“藥補。”依舊是那個男人。
說完是衣服摩擦,走動的聲音。
走了幾步。
唐阡墨:“謝謝之餘兄!”
吳顏默默聽著兩人的對話,之餘也許是和唐阡墨很熟,“因爲一個女人用掉一次機會,值得嗎?”
吳顏眨眼,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機會?
難道說,這個之餘是什麼天下第一神醫之類的人物,因爲唐阡墨欠了他一個恩情,之餘用治癒三個人,作爲回報?
嘖,這麼狗血,爛大街的劇情,怎麼可能……
唐阡墨清涼嗓音,從喉嚨裡傳出。“不值。”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她有用!”
吳顏知道唐阡墨對她,沒有什麼感情,可是聽到他如此直白的對其他人這樣說,莫名的有些什麼生氣。
她有用!
她有用!
呵,她有用!
用作什麼人?
把她當作行爲怪異,舉止言談與衆不同的外國人嗎?
呵呵……然後把她抓起來,故意去威脅其他國人,開始打仗嗎?
什麼鬼?
殊不知,她早就亂了氣息。他們早就知道她醒了過來。
青衣公子房之餘指了指牀上躺著的吳顏,笑了笑。
唐阡墨面部柔和幾分,眼神帶著幾分無奈,稍微點點頭。
“之餘,我送你!”
房之餘不便多言,笑著離開。
“留步。”
吳顏咬牙。
唐阡墨我倒要看看,你想把我怎麼滴!
張開眼睛,對上清眸,眸子裡依舊是三分溫和,卻不帶有絲毫的情感。
話到嘴邊吳顏作罷。
唐阡墨將牀邊的牀簾,拉開,掛在兩邊。
他以爲她裝睡,是不好意思見其他人。男女畢竟有別,見她不說話,也沒有多說什麼。
“餓?”
他這一提,吳顏覺得肚子還配合的叫了起來。
“餓。”
苦巴巴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唐阡墨避開她的眼神,手穿過她的手臂,將人環著半靠在牀邊。鼻尖縈繞那抹冰涼的清香,懷裡軟軟的一坨,他有些心猿意馬。“等著。”
耳朵多了一抹可疑的紅,卻無人看到。
他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想要碰她,一旦碰到就捨不得離開。
像是惹人上癮的毒藥,他上了癮,毒藥卻沒有。
吳顏沒等多久,唐阡墨再次回來,吳顏巴巴的看著結果與之前的一樣,一盅稀飯,不由的有些失望。
吳顏吃著稀飯,撇撇嘴。
嘴裡什麼味兒都沒有,簡直是……淡出鳥來。
“怎麼還是稀飯?我要吃肉!吃肉!吃肉!”
唐阡墨風淡雲輕的臉,又遞上一勺稀飯:“前些日子不是剛吃?”
吳顏氣憤的咬著勺子,吞掉稀飯。“沒有。”
勺子被咬,唐阡墨對上那哀怨的眸子,嘴角泛起幾分笑意。“吃了我的肉,還想要不承認?”
吳顏傻愣愣的盯著他,牙齒鬆開。
我去,吃肉都知道什麼意思,古代人時候,這麼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