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樊見真的是皇上本人,立時渾身顫抖的跪了下去,開口道:“父皇息怒,一切都是兒臣的錯,原以爲(wèi)是他人冒充與您,兒臣也是……”
未等君庭樊說完,德妃端坐於一旁,眉心緊粗,開口說道:“現(xiàn)在你知道錯了,剛剛皇上已經(jīng)說過,你還是執(zhí)意如此,真是的大逆不道。”
君庭樊驚恐的望著皇上,開口道:“父皇,兒臣知錯,您就繞過兒臣這一回吧,兒臣日後再也不敢了。”
君夙羽在人羣中見狀,不由得劍眉微微一蹙,深紫色的瞳仁內(nèi),滿是憤恨之色,他甚至先前來上早朝之人,定然不是皇上本人,沒想到,偏偏要君庭樊動手之際,就又換了回來,完全被君楚悠玩弄於股掌之間。
而皇上面無表情的望著君庭樊,輕嘆一聲,滿是失望的開口說道:“朕原本以爲(wèi),你失去了母妃,已經(jīng)痛改前非,沒想到還是這般沒有一絲腦子,真是叫朕太失望了。”
語畢,伸出手臂,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君庭樊的臉頰之上,頓時將君庭樊抽到了衆(zhòng)人的腳下,可見這一巴掌的力道之大。
皇上怒視著君庭樊,開口說道:“即日起,將端王君庭樊,終生禁足在端王府之中,死生不復(fù)相見,若是敢擅自外出,格殺勿論。”
語畢,並未如往常一般,說出無事退朝,徑直的向養(yǎng)心殿的方向行去,德妃站起身來,望著君庭樊搖了搖頭,並未言語,緊隨皇上身後而去。
君庭樊趴在地上,捂著紅腫的臉頰,開口乞求道:“父皇,兒臣已經(jīng)知錯了,您能不能看在母妃樊兒份上,繞過兒臣這樣一會,日後兒臣一定……”
就在這時,一對侍衛(wèi)舉步走了進(jìn)來,拖著君庭樊的身子,就向皇宮外走去,君夙羽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不爲(wèi)所動,而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阻止,這枚棋子,也許只能用到這裡了。
三日後。
自從君庭樊被禁足在端王府上之後,君夙羽便在也沒有出現(xiàn)過,甚至都沒有派人來問候一下,君庭樊自知,菌素一這時打算放棄自己了,而如今自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依仗,母妃深思,君夙羽又只是利用他而已,不禁將主意打在了君莫黎的身上。
是夜,君庭樊叫來了侍女,侍女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端王殿下。”
君庭樊闔了闔雙眸,眉心緊粗,開口說道:“你能否替本王做最後一件事,若是這件事成,日後你便可以回到你的家鄉(xiāng),本王如今已經(jīng)沒有任何權(quán)勢可言,你們也沒有必要此後在本王身邊了。”
侍女聞言,微微一愣,先前還與君庭樊說過,老父親在家鄉(xiāng)病重,想回去探望,當(dāng)然也有想一去不復(fù)返的想法,卻遭到了他的拒絕,既然你竟然主動提出放她走,不由得心頭一喜。
隨即開口說道:“王爺想要奴婢做什麼事情,但說無妨,奴婢一定做到,恰巧也向回去探望探望老父親。”
君庭樊道:“你趁著夜色,前往黎親王府,就說本王有要事相商,一定要將黎親王請到府上來,現(xiàn)在,只有能救本王出去了。”
侍女道:“只要將黎親王找來,您就放奴婢回去嗎?”
君庭樊道:“當(dāng)然,本王說話算話,一定會放你走,並且會給你些銀子,好讓你的老父親醫(yī)治身子之用。”
侍女躬身道:“好,奴婢這便前往黎親王府,王爺您就瞧好吧,奴婢一定將黎親王請到王府之中。”
君庭樊道:“去吧,快去快回,越快越好,多耽擱一刻,本王都可能有危險(xiǎn)發(fā)生,如今不知道君夙羽那邊,有什麼動靜。”
侍女應(yīng)道:“是。”隨即轉(zhuǎn)過身來,退出了君庭樊的臥房。
君夙羽的秘密組織內(nèi),君夙羽與靖公主端坐於桌案前,二人相對而坐,君夙羽眉頭緊鎖,深紫色的雙眸之中,滿是憤恨之色,開口說道:“本座要靖公主替我做一件事。”
靖公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疑惑的望著君夙羽,朱脣輕啓開口說道:“瑞王殿下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們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何須如此這般客氣。”
君夙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說道:“君庭樊被父皇禁足在端王府之中,終生不得外出,要事本座親自前去,保不齊會被人發(fā)現(xiàn),生出不必要的麻煩,若是派遣屬下前去,被抓到之後也會將本王暴露出來,這件事情,只有精通忍術(shù)的靖公主前去。”
靖公主聞言,闔了闔雙眸,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開口說道:“瑞王的意思是將君庭樊殺掉是嗎?”
君夙羽道:“當(dāng)然,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用處,不殺掉他的話,日後被有心人從他口中知道我們的事,便大事不妙了。”
靖公主道:“好,本公主知道了,這邊前往瑞王府之中,殺掉君庭樊,就好比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君夙羽道:“靖公主可前往不要小瞧了這次的行動,君庭樊在朝堂之上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被父皇瞧了去,說不定會派人守候在端王府附近也說不定。”
靖公主道:“是,本公主知道了,自會小心爲(wèi)上的,瑞王殿下,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君夙羽道:“沒什麼了,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君庭樊殺死,他一天不似,本王便不得安心。”
靖公主道:“是,那本公主這便前去,告辭。”
語畢站起身來,踱步走出了君夙羽的秘密組織內(nèi),靖公主獨(dú)自一人,並未帶任何的手下,向君庭樊的端王府疾馳而去。
待靖公主來到了端王府,在王府的外圍,觀察著王府的一切,停留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君夙羽口中所說的皇上派的人。
靖公主立時嘴角牽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如明珠般的鳳眸之中,滿是揶揄之色,自顧自的說道:“君夙羽未免也有些太過謹(jǐn)慎了,哪有什麼人把守,沒想到堂堂大晉戰(zhàn)神,膽子竟然這般小。”
語畢,縱身一躍,落在了君庭樊臥房的屋頂之上,在房間內(nèi)的君庭樊多少也是會些功夫的,聽到了屋頂之上的動靜,立時大吼道:“是君莫黎來了嗎?是你的話,你說句話。”
靖公主見狀,微微一愣,原來君庭樊已經(jīng)找了君莫黎前來,還好君夙羽在今夜讓本公主動手,瑞士在晚一步,這一切,都將被君莫黎知道。
隨即靖公主用力一跺腳,頓時屋頂?shù)耐叩[崩碎,跳入了君庭樊的臥房之中,望著君庭樊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端王殿下,好久不見。”
君庭樊見並不是君莫黎前來,而是靖公主,微微一愣,頓覺不妙,驚恐的望著靖公主,開口說道:“你來做什麼?難道是君夙羽派你來殺本王的不成?”
靖公主一步一步的向君庭樊逼近,君庭樊則一步一步的後退,開口說道:“你不要過來,本王告訴你,黎親王正在趕來的路上,若是被他瞧見本王深思,定然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靖公主笑道:“呵呵,都什麼時候了,端王殿下還真是會說笑,誰人不知,你與任何一位王爺?shù)年P(guān)係,都很不友好,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爲(wèi)了救你而以身涉險(xiǎn),本公主勸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的好,乖乖束手就擒。”
君庭樊道:“果然君夙羽打算殺了本王,還好將一切都用書信告知了君莫黎,在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
靖公主道:“這一切又能怪誰呢?還不是怪你自己足夠蠢,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爲(wèi)了一些阿芙蓉殼而出賣自己的靈魂,你的這種行徑,在倭國,已經(jīng)死上了千百回不止。”
君庭樊也微微有了些怒意,怒視著靖公主,開口說道:“你少要在這裡對本王說教,你又能好得到那哪裡去嗎?別以爲(wèi)你先前回返倭國做了什麼事情本王不知道,只是不想揭穿你罷了。”
靖公主道:“本公主做了什麼,在怎麼樣,也要比端王殿下的處境要好一些吧,起碼本公主回去之後,還有一個親人在關(guān)心著我,在爲(wèi)我著想,而你呢?只會受到萬人唾棄,遺臭萬年。”
君庭樊不想在口頭上與靖公主爭個你死我活,在說話間,在思考著要怎麼才能逃出這裡,但是每一個想法最後都被自己給推翻,只能在心中祈禱,君莫黎快些到來,也許還能逃過一劫。
靖公主見君庭樊不回話,也忽然意識到,君庭樊是在拖延時間,當(dāng)下微微一笑,冷冷的眸光望著君庭樊,輕啓朱脣,開口說道:“本公主竟然著了你的計(jì),君庭樊,你的死期到了。”
語畢,化作一道黑影,向君庭樊撲來,君庭樊雖然僅剩下獨(dú)臂,但還是有些功夫尚在的,見靖公主迎面撲來,忽然抽出袖口的匕首,向正前方刺去。
既阻礙匕首將要刺入靖公主的胸口之時,忽然如鬼魅般消失在君庭樊的面前,再次現(xiàn)出身形之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君庭樊的身後,一把武士刀,衝君庭樊的脖頸處貫穿,瞬間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