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季如禎的逼迫下,陳雨桃將這些年幹過的勾當從頭到尾交代了一遍。
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沒想到這個外表長得還不錯的女人,從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做壞事。
她自幼無父無母,被一個老乞丐撿到並撫養(yǎng),慢慢長大成人,不甘於乞丐那低賤的身份,就開始做些歪門邪道,富貴過也貧窮過,被她糟蹋、謀害過人的簡直不計其數(shù),其至還拐賣過十幾個孩子弄斷他們的手腳逼著他們?nèi)ソ稚掀蛴憽?
原本小高衙內(nèi)還有點心驚於季如禎擰斷她的手指過於殘忍,當陳雨桃交代完所有的罪行,小高衙內(nèi)和姜洛汶很有一種將這壞女人碎屍萬斷的衝動,這女人簡直就沒有人性。
直到陳雨桃在罪行書上按下手印,季如禎才笑瞇瞇地將那份供詞遞給小高衙內(nèi),“拿著這個,讓你爹將這個毒婦秘密處死吧,因爲我突然覺得,她繼續(xù)活著,也是個禍害。另外拜託你爹處理得低調(diào)一些,因爲,我還有餘黨沒收拾呢。件”
小衙內(nèi)咬牙接過,恨恨地瞪了陳雨桃一眼,“放心吧,一定做得滴水不漏!”
陳雨桃聽了這話頓時變了臉色,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季如禎,“你……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只要我交代了罪行,就放我自由的!齪”
季如禎邪氣一笑,“你當初也明明答應(yīng)過我,會遠離我們季家,從此互不相干的。”
“所……所以你想說什麼?”
“所以我想說,你能糊弄我,同樣的,我也能糊弄你!陳雨桃,這一次,咱倆終於可以正式扯平了!”
在陳雨桃絕望的哀叫聲中,她和她親口供認的罪狀書一併打包,被小高衙內(nèi)叫來的官賓扭送官府,直接交給他爹高青山親自處理。
事後,小高衙內(nèi)和姜洛汶詢問季如禎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周家居然花重金僱陳雨桃這麼一號人物來對付季家姐弟,作爲朋友,他們當然不可能會袖手旁觀。
姜洛汶的想法是,利用他姜家二少爺?shù)纳矸荩谏虉錾辖o周家下下絆子。雖說他在姜家的身份有些尷尬,但從小就跟在姜老爺身邊言傳身受,對商場上那些見不得光的彎彎繞繞如今可謂是摸得門親。
雖然在時間上可能要拉長一些,但他敢保證,只要他肯出手,一定會在錢財上讓周家跌個大跟頭。
小高衙內(nèi)出的主意比姜洛汶直接多了,他的想法是故意尋周家人一個錯處,將那一家子極品全都關(guān)進大牢,讓他們集體吃些苦頭。
兩人的提議被季如禎全盤否絕。
一來,她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qū)蓚€朋友拖下水,二來,不管是從經(jīng)商還是經(jīng)官,想對付周家,都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她沒那個時間跟周家人耗,也不打算打持久戰(zhàn)
。對於這顆礙眼的毒瘤,不盡快解決,難免會成爲她的心頭大患。
“總之這件事我會親自解決,你們兩個要是有多餘的時間,不如關(guān)心一下巫雲(yún)山那邊的玉礦。收拾周家人是小,賺錢纔是大。”
兩人見季如禎主意已定,兩人也就沒再針對此事浪費脣舌。
而此時此刻,完全不知道陳雨桃已經(jīng)被官府緝拿甚至還秘密處決了的周家人,正聚在一起八卦季家最近的新聞。
周元容雖然被秦慕言親自下令逼退了正德書院,她哥哥周良辰因爲行事一直低調(diào),暫時沒有給自己惹來太多麻煩,也因此,他對書院裡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可謂是瞭如指掌。
季朝雨身中劇毒生死不明,季如禎四處求醫(yī)已經(jīng)整整兩天沒在書院出現(xiàn)。
這個消息對周家人來說無疑是一則天大的喜訊,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在季如禎面前吃了好幾個大虧的周大小姐周元容。
“爹,您不愧是我們周家的頂樑柱和智多星,連這麼絕妙的主意都想得出來,真是大快人心哪!哼!等季朝雨那個野種一斷氣,我倒是要看看,季如禎那賤人還怎麼在咱們周家人眼前蹦躂。”
自從被書院退學(xué),周元容算是把季如禎給恨出毒汁來了。
在她看來,季如禎和自己相比,樣樣都低她一籌,偏偏就是這麼一個要家世沒家世,要容貌也不咋地的丫頭,居然事事都要強出自己一頭。
最讓她無法忍受的還是秦公子對她的態(tài)度,一直以來,她都在幻想著有朝一日,秦公子能夠在蕓蕓衆(zhòng)生中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
畢竟她的容貌生得那樣端莊標緻,要才華有才華,要能力有能力,放眼望去,整個平陽城可以跟自己相提並論的姑娘實在挑不出來第二個,所以她很有自信,就算秦公子現(xiàn)在還沒看到她的好,可早晚有一天,對方一定會看到她的優(yōu)點,從而被她深深所吸引的。
沒想到季如禎的出現(xiàn),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
秦公子非但沒有對她另眼相看,反而還爲了季如禎那個該死的賤人逼迫自己離開正德書院,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周元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而更讓周元容憤怒的還在後面,據(jù)說前陣子廣合書院的幾個混混跑到正德書院滋
事挑釁,結(jié)果季如禎不顧禮儀廉恥,居然女扮男裝,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趕走那些搗亂的傢伙。此舉非但沒有讓她成爲書院中的笑柄,反而還間接造就了她女英雄的名號。
要不是她爹實在見不得季如禎繼續(xù)囂張終於出手,她都想花銀子僱幾個人,偷偷解決了那個小賤人了。
被女兒深深崇拜著的周家家主周懷德,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坐在主廳中的椅子上喝著丫頭泡好的龍井茶。
聽兒子說完季家的大概情況,周懷德非常不屑地扯出一記冷笑,“不過就是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丫頭片子而已,居然也敢在咱們周家人面前撒野,我倒是要看看,一旦季家那個小野種死了,她一個沒成年的小丫頭,怎麼在偌大的平陽城裡繼續(xù)混下去。”
說到這裡,他瞟向自己的媳婦,“你花二百兩僱的那個姓陳的女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打發(fā)出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