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禎差點跌了個倒仰,一面之緣,就能爲(wèi)了一個男人跟自己的姐妹打得頭破血流,她們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那少年繼續(xù)雲(yún)淡風(fēng)輕道:“抱歉,我們不熟,不過你們打得那麼激烈,看上去還挺有趣的(萌妃當(dāng)?shù)溃汗諅€皇帝去種田111章)!”
有趣?
兩個深受打擊的姑娘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她們風(fēng)哥哥的心目中,是完全不佔任何地位的件。
要說不傷心那是騙人的,可她們再傷心還能怎麼樣,人家根本就不喜歡自己,而且她們剛剛鬧成那副丟人的樣子,如果再繼續(xù)留在這裡,還指不定會給自己招來多少是非。
這次,沒等季如禎出言點化,兩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姑娘一人瞪了少年一眼,這才捂著嘴,哭哭啼啼地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兩人相繼離去的背影,季如禎搖頭嘆息,“這眼光得差成什麼樣,才能將終身幸福託付給這麼一個薄情郎啊!”
被當(dāng)成薄情郎的少年瞇著眼瞪了她一眼,“你自言自語時,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我這兒正聽著呢。齪”
季如禎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少年一眼,“你要是聽不到,我還懶得浪費這個脣舌呢。”
這時,店夥計已經(jīng)捧著她那碗炸醬麪走了過來,季如禎懶得再跟對方擡槓,她肚子還餓著呢,沒功夫搭理那些不相干的閒雜人等。
那少年見她坐回原位開始吃麪,忍不住出言諷刺,“我真的很替你未來婆家抱不平,看你年紀(jì)不大,竟然這麼伶牙俐齒,將來哪個男的要是把你這樣的姑娘娶進家門,可真是三生不幸,倒了大黴?!?
季如禎將碗裡的麪條吸溜到嘴裡,一邊吃一邊回道:“關(guān)於這點不用你這個薄情郎勞神費力,姑娘我容貌端莊,才華橫溢,武功絕世,天底下難得一見的妙人兒,日後指不定多少豪傑英雄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傊裎疫@麼優(yōu)秀的人你就不用惦記了,有那個時間還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別以爲(wèi)自己長了一張小白臉就真的風(fēng)流倜儻無所不能,說真的,像你這種擁有種馬潛質(zhì)的男人,日後哪個女人嫁給你,那才真是沒積陰德,倒了八百六十輩子的血黴。”
說完最後一句話,她氣死人不償命地將碗裡一塊大肥肉叨進嘴巴里,還用力地嚼巴了兩下,腮幫子鼓鼓的,大眼睛圓圓的,看在外人眼中,倒是多了幾分趣味和喜感。
那少年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直接選擇無視,繼續(xù)吃自己的東西喝自己的茶。
季如禎也不是個沒完沒了的,見對方偃旗息鼓,她自然鳴金收兵,反正兩人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就算對方再怎麼極品,跟她也沒有半文錢的關(guān)係,她還有正事要做呢。
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碗裡的炸醬麪,臨走前,季如禎拉過剛剛被她擾過的小夥計,很虛心地向他打聽,“這位小哥,看你的樣子像是對這個地方很熟悉,我打聽打聽,聽說十里坡鶴香樓裡住著一個名叫賴神風(fēng)的人,小哥可認(rèn)得?”
沒等小夥計答話,不遠(yuǎn)處那個正在喝茶的俊美少年撲地一聲將剛喝到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季如禎滿臉鄙視地翻他一個白眼,嗤笑道:“喝個茶也能被嗆到,我可不可以理解爲(wèi),這就是上天對你的報應(yīng)?”
小夥計輕輕咳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指著那少年,“姑娘,你要找的賴神風(fēng)賴公子,就是那位了?!?
“你說啥?”
季如禎狠狠吃了一驚,不敢相信地指著那邊那個俊美少年,“小哥,你說這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貨,他就是賴神風(fēng)?”
“呃……”
小夥計不知該做何回答,“如果姑娘要找的是十里坡鶴風(fēng)樓的主人賴神風(fēng),那麼就是眼前這位公子了。”
可是……
季如禎非常崩潰,因爲(wèi)在此之前,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賴神風(fēng)的模樣,應(yīng)該是個七老八十、長滿白鬍子的的老頭子。
畢竟是卓彧親自介紹的,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對賴神風(fēng)的醫(yī)術(shù)非常信賴。萬萬沒想到,賴神風(fēng)居然會是一個看上去連二十歲都沒有的小屁孩,這讓季如禎的心裡瞬間沒了底,將包子的性命交到這個人的手上,真的不會有生命危險嗎?
心裡雖然對賴神風(fēng)瞬間失去了信任,她卻不能不抓住這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萬一這個姓賴的真的有辦法呢!
想到這裡,她顧不得兩人剛剛發(fā)生過口角,溜到對方桌前,一屁股坐了下來,好奇道:“這位公子,你真的是賴神風(fēng)?”
對方像看小丑一樣白了她一眼,“有何貴幹?”
“是這樣的,我弟弟被歹人謀害,現(xiàn)如今身中劇毒,我拜託平陽城一個姓劉的大夫幫我吊著我弟弟的性命,他老人家說,我弟最多還能活三到五天,所以我想拜託你跟我去平陽城走一趟……”
“我不是大夫!”對方直接打斷她的敘述,“所以你找錯人了。”
季如禎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說,直接拿話堵他,“你家裡的小童子說,你雖然不是大夫,但是你懂得醫(yī)術(shù)?!?
對方懶懶地
看她一眼,“那又怎樣?”
季如禎陪笑,“既然你懂醫(yī)術(shù),可以發(fā)發(fā)善心救救我弟弟……”
對方冷冷一笑,“就算我懂醫(yī)術(shù),爲(wèi)什麼要發(fā)這個善心救你弟弟?”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可我看你不順眼怎麼辦?”
季如禎被人家一句話堵了回來,眨巴著眼睛,一臉的無辜兼無奈。
人家看自己不順眼,這還真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於是,她將卓彧之前送給她的那塊令牌拎到他面前,嘻皮笑臉道:“沒事兒,你看我不順眼不要緊,你只要看這個順眼就行了。”
對方的瞳孔瞬間擴得老大,死死盯著她手中的令牌,“你怎麼會有這個?”
季如禎見他剛剛還是一臉臭屁樣,在看到這塊令牌之後頓時換了一張臉,心底忍不住更加好奇卓彧的身份。
來之前,她曾仔細(xì)打量過卓彧給她的這塊令牌,真沒啥特別之處,就是一塊看起來很普通,很平凡,很沒特色倒圓形的牌子,純金製造,正中間寫了一個“令”字,令牌頂端雕刻著繁複的花紋,上面有一個小孔,孔內(nèi)拴著一條紅絲繩。
沒想到這麼一個看上去不怎麼起眼的東西,居然會讓眼前這個臭屁公子見牌色變,這讓她忍不住懷疑,賴神風(fēng)對卓彧的身份肯定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