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蘇淺夏照常去上班,等到過了年,就有七天的假期,她還沒想好,這七天要怎麼過。
倒是陸西堯,一早就在準備護照相關之類的東西。
“今天我要值班啊,你還是別來接我了?!标懳鲌蛞贿叴螂娫?,一邊跟蘇淺夏使了個眼色,現在是吃中飯時間,她照例是和蘇淺夏一起吃。
蘇淺夏瞭然,然後去食堂佔位。
給陸西堯打電話的是傅景洐,別看他平時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黏起人來真的是讓人甘拜下風。
“晚飯一起吃?”
陸西堯道,“不用啦。我今天值班,你不用來接我,我自己回去?!?
正在接電話的傅景洐看了一眼手錶,然後不管陸西堯說的話,只道,“那就這麼定了,到時候給你電話?!?
“喂?!蹦沁叺年懳鲌蛑钡铰牭绞謾C裡的忙音才知道這個男人又一次無視掉她的話。
真是讓人火大。
“怎麼了?難不成是和傅景洐打電話,讓你這麼生氣?”
陸西堯怒氣衝衝地走過來,一臉鬱悶。
“傅景洐這個人真是太大男子主義了!”陸西堯說道,然後端起手邊的水喝了一大口。
蘇淺夏好笑,看了她一眼道,“你不就是喜歡這種大男子主義的霸道男人嗎?不然也不會等他這麼多年。”
陸西堯嘆口氣,看著面前的餐盤,神色苦惱,“夏夏,你說我要是出國去了我父母那,沒有告訴他,他會不會生氣?”
沒和傅景洐和好之前,陸西堯就決定了今年要出國去和自己的父母一起過年。
“那你就告訴他,反正你只是過了個年又不是不回來了,告訴他也沒事。”蘇淺夏道。
陸西堯手裡的筷子夾了一筷子的青菜,聽到蘇淺夏的話,復又將筷子放下,看著蘇淺夏道,“如果我爸媽不讓我回來呢?”
這幾天陸爸陸媽都一直在跟她打電話,催她乾脆把這裡的工作一併處理了,然後去美國找他們。
女兒在外漂泊了這麼多年,也該回去了。
蘇淺夏只道,“如果你還愛他,那我勸你最好坦誠相見?!?
下午,蘇淺夏不用值班,所以早早地回了總統府,可是意外地發現,小南瓜還沒有回來。於是蘇淺夏問管家先生道,“小南瓜還沒有放學嗎?”
“蘇小姐,小少爺和閣下正在馬場?!惫芗蚁壬Ь吹鼗氐?。
蘇淺夏驚訝,“馬場?”
坐落在安城最佳地勢的總統府,擁有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馬場就在距離總統府一段距離的地方,蘇淺夏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去了馬場。
“您好,有什麼能爲您服務的嗎?”馬場門童問道。
坐落在這樣位置的馬場能進去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身份獨特的人,蘇淺夏顯然進不去。
可是南宮煜怎麼能真的帶小南瓜去騎馬呢?他還小,要是摔下來了怎麼辦?!
“那個不好意思,我可以進去找人嗎?”蘇淺夏道。
門童極有禮貌,“這位小姐。您有我們馬場的會
員卡嗎?需要這個您才能進去。”
蘇淺夏一聽,急了,“我就進去找個人也不行嗎?”
“不行。”
“那好吧。”蘇淺夏道,她只能給南宮煜打電話叮囑他一定要帶好小南瓜了。
電話還沒撥出去,就有人叫住蘇淺夏。
“蘇淺夏,你怎麼在這?”
顧炎爵一身灰色運動裝,陽光帥氣,白色的頭髮已經染回了黑色,一米八五的個子。站在人羣之中很是扎眼。
蘇淺夏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顧炎爵,別人沒有會員卡,公子哥顧炎爵不可能沒有。於是她連忙上前拉住他道,“顧炎爵,南宮煜帶小南瓜進去了,我有點擔心,想進去看看,可是我沒有會員卡,你能帶我進去嗎?”
聞言,顧炎爵好笑的揉揉蘇淺夏的頭髮,“我說蘇淺夏啊,孩子他爸帶孩子來學騎馬,有什麼好擔心的?還是說,你就是想見一見他纔是?”
蘇淺夏無語,瞪他,“你怎麼能什麼都想到這個???那我不進去就是了。”
說著,她轉身就走,顧炎爵拉住她,“別啊,我帶你進去?!?
“那你有卡嗎?”蘇淺夏道。
顧炎爵回,“沒有?!?
“那你怎麼進去?!”也太不靠譜了吧!
走在她身側的顧炎爵低下頭看她一眼,頗爲得意,“刷臉就可以了啊?!?
蘇淺夏,“……”
安城馬場。
青青草地,白色的圍欄,有人騎著馬在垮越障礙,英姿颯爽。
蘇淺夏看了幾眼,都沒有南宮煜和小南瓜的身影。
顧炎爵拍拍她的腦袋,“別看了,總統先生肯定有他私人的騎馬地方,肯定不會和我們在一起的?!?
“那我進來做什麼?”蘇淺夏掉頭就走,這個顧炎爵真是一點都不靠譜。
“嘖嘖嘖,蘇淺夏,你還真沒有良心啊!我好歹也帶你進來了吧。而且我也沒說不帶你去見總統先生??!”
聞言,蘇淺夏立刻回頭,走到顧炎爵面前,仰著脖子看著他道,“那走吧?!?
顧炎爵被她氣的夠嗆,“蘇淺夏,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蘇淺夏走在他前頭,“到時候再謝你啦!婦炎潔!”
顧炎爵帶著蘇淺夏穿過一條又一條石子小路,然後通過層層把手,最後還要經過搜查,通報結束獲得允許之後才能進去。
蘇淺夏舉著手,任由女保安給她做搜查,顧炎爵和她同樣的處境在對面站著,任由人上下其手,那樣子可滑稽了。蘇淺夏原本鬱悶的心情笑出聲來,“顧二少,這回臉不夠刷了吧?”
那邊顧炎爵已經做好了檢查,兩隻手垂下來,穿上衣服,對蘇淺夏道,“你那不是廢話嗎?你以爲總統先生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啊,還不是賴我哥的面子,只不過該例行的項目都要來一遍。”
“是啊,見總統先生一面真的好難啊?!碧K淺夏仰天嘆了一口氣。
所以說,她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能和總統先生住在一個地方,甚至有幸和總統先生同桌吃飯呢?
真
是奇妙啊。
蘇淺夏胡思亂想期間,裡面已經通報允許,準備進去。
“發什麼呆,快跟上?!?
專屬於總統先生的騎馬設施就是不一樣,外面有警衛員層層把守不說,裡面還有醫療團隊隨時跟著。
幾百公頃的草地被分割成大小不等的馬場,獨屬於總統先生的那一塊被包圍在最中間。
蘇淺夏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形騎著一匹雪白色的馬飛奔而過每一個障礙帶,頭盔下的男人,散發出一種難以言狀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他整個人好像都踱上了一層金色的光。
遠遠的,男人似乎也看見了蘇淺夏他們,往後一拉馬鞍,剛剛還在草原上疾馳的馬已經乖馴地停了下來。
南宮煜盯著那邊的蘇淺夏,清冷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表情。
蘇淺夏只見到南宮煜沒有看到小南瓜,於是朝著總統先生迎面走近,然而有人比她更快。
只見蘇淺夏朝著南宮煜走過來的間隙,一道纖細的身影從兩人中間穿插過去,直接擋住蘇淺夏的路,朝南宮煜走了過去。
“閣下,您還是和以前一樣,馬術精湛啊?!毕臎鰺煹馈?
然後將手裡早就準備好了的毛巾給南宮煜遞過去,甚至還伸出手,動作親暱的給南宮煜擦汗。
蘇淺夏朝南宮煜走過去的腳步頓住,看著兩個人親密重合在一起的身影,不說話。
南宮煜看了夏涼煙一眼,也沒有阻止夏涼煙的動作,目光轉而看向蘇淺夏。
後者僅僅是愣了一秒,隨即又是燦爛的笑容,“閣下,我來是想問您小南瓜去哪了?管家先生不是說和您一起來騎馬了嗎?”
顧炎爵雙手插兜,彷彿置身事外。南宮煜從夏涼煙手裡拿過毛巾,夏涼煙停了動作,代替南宮煜回答了蘇淺夏,“小南瓜今天學了一上午的馬,累了所以在休息室休息,蘇小姐,您不用擔心。”
蘇淺夏一聽,當即有些生氣的看了南宮煜一眼,然後問道,“他是一個人在休息室的嗎?”
“當然是有人看著。”夏涼煙回答道。
“可是也不能讓他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自己和陌生人在一起啊!”蘇淺夏深吸一口氣,“麻煩夏小姐告訴我休息室在哪行嗎?”
夏涼煙沒有想到蘇淺夏會因爲這樣一件小事如此生氣,指了指南宮煜那邊的方向,道,“那就是?!?
“謝謝。”
說完,蘇淺夏越過南宮煜往休息室走過去,南宮煜一把拉住她。
“他很乖,你不用著急?!彼?。
蘇淺夏心裡憋著氣,“放手!”
南宮煜冷了臉色,微瞇著的眸子透露出危險的信息。
蘇淺夏很生氣,相當生氣,“總統先生,小南瓜是您的親生兒子,您怎麼能因爲騎馬而把他那麼小的一個人放在陌生的地方呢?您是怎麼做父親的?!”
男人慍怒,“我做父親,還用不著你來教!”
夏涼煙和顧炎爵相視一眼,他們更是沒有想到向來冷靜自持的南宮煜竟然會頭一次當著衆人的面發脾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