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夏沒有想到她竟然和顧炎爵聊了這麼長時間,天南地北開始聊,她原本以爲自己頂多就和相親對象解釋一下差不多就可以離開了,可是越聊下去,越興奮,兩個人的共同愛好尤其相似,到最後發現時間已經不早的時候,兩個人才不得不終止了話題。
“沒想到能和你有這麼多的共同愛好。”兩個人出了餐廳,告別的時候蘇淺夏對顧炎爵說道。
顧炎爵得意一笑,“能讓你覺得開心,我就滿意了。”
“很高興認識你。”
晚風拂過蘇淺夏的長髮,她嬌俏的臉蛋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顧炎爵紳士地想要送她回家,蘇淺夏委婉拒絕,她住的地方哪能隨便被人知道呢?
於是顧炎爵也不強求,兩人留了電話號碼以後,各自離開。
夜色漸漸地深了,等到蘇淺夏到達總統府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
偌大的總統府巍峨莊嚴,此刻一片安靜祥和,遠遠的望過去,白色的大理石建築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更加雄偉壯觀。
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緩緩地推開,然後一個小巧的腦袋探了進來。
蘇淺夏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偷偷的瞄了一眼屋子裡面。
估計這個點大家都睡了,所以蘇淺夏在沒有看到人後,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晚回來,她倒不是怕被人抓包,她都多大人了,晚回總統府也不要緊吧?
她比較擔心的是,她這麼晚回來應該不會吵到大家吧?
於是蘇淺夏放輕了腳步,慢慢地踱回自己的房間,可是她剛走了幾步,屋子裡的燈就啪地一聲,亮了起來。
華麗的水晶燈立刻將整個巍峨的總統府照的亮如白晝,某人小心翼翼的動作無處遁形。
這一幕在一直坐在角落沙發裡的男人眼裡看起來更讓人惱火,目光涼涼的落在蘇淺夏身上。
蘇淺夏只覺得自己脊背的視線盯得發涼,立刻轉過身去,結果就發現男人一臉陰沉的看著自己,那張俊臉緊繃的沒有任何表情。
蘇淺夏很鬱悶,她好像已經刻意放輕了腳步聲了吧?這總統先生大晚上不睡覺幹嘛呢?
這個時候,正在和南宮煜賭氣狀態的蘇淺夏絕對不會覺得,總統先生這麼晚了沒有睡,會因爲是在等她。
這怎麼可能嘛?她是什麼身份?
蘇淺夏轉過身,小心翼翼的對著那邊坐在沙發上,尊貴無比的男人鞠了一躬,態度恭敬,又疏離,“打擾您了,閣下。”
她這低眉順眼的樣子讓南宮煜鬱結了一晚上的心情更加糟糕,一張臉黑到不要再黑,醞釀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怒氣。
蘇淺夏卻渾然不覺,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走去,男人站起身,幾步跟上她,天旋地轉之間,蘇淺夏就撞進了一堵堅硬的胸膛,咯的她疼,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霸道的氣息已經將她周圍全部佔據,她無處可逃,只睜著一雙大眼睛,像小鹿斑比一樣,呆呆地望著他。
“閣,閣下,您要做什麼啊?”
面前的男人沒說話,可是視線裡卻蹦射出火熱的光亮,彷彿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有這個想法,蘇淺夏整顆心都亂了,掙扎著想要退開,可是她身後是牆壁,又在男人的懷抱裡,她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南宮煜,你鬆開我!”蘇淺夏急了,他們的姿勢這樣危險,她實在心裡怕的厲害。
男人沒說話,一隻大掌託著她挺翹的臀,另外一隻大掌從她的臉頰滑過,然後慢慢地移到她的下巴,修長的食指和大拇指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
蘇淺夏想退開,可是她力氣哪裡比得上男人,只能倔強地瞪著他。
南宮煜勾脣一笑,笑容前所未有的邪魅,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去相親了?”
蘇淺夏一愣,然後回答男人的問話,“是。”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讓他更爲光火,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蘇淺夏,你就這麼缺不了男人?”
他言語裡的侮辱讓她心裡一跳,然後立刻鼻子一酸,大大的眼睛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心裡委屈,可是偏偏緊咬著下脣不讓自己發泄出來。
她那麼驕傲,她不想在他面前失態。
蘇淺夏別過臉,不看他。
南宮煜哪裡肯讓她轉移視線,聲音冷了幾分,“回答我的問題,蘇淺夏!”
“總統先生,您這樣做又是什麼意思呢?”蘇淺夏看向南宮煜,她心裡有夠委屈的,這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眼裡泛起水霧的樣子十分動人,“閣下,就算我是去和別人相親的,那和您有什麼關係呢?堂堂一國總統難道連我們平民老百姓這樣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管嗎?”
她一口一個總統先生,一口一個平民,似乎是這樣就能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撇地乾乾淨淨,也讓她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再次淪陷在男人看似柔情的陷阱中。
蘇淺夏悶悶地想,他的柔情肯定不止她一個人會看到吧?
“好,很好。”南宮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蹦出這幾個字來,然後手上一用力就把面前的小女人扛起來,大步朝臥室走去。
蘇淺夏嚇地臉色都白了,不斷地捶打著男人的肩膀,小腿在他肩上不斷地蹬著,“南宮煜,你快放我下來!”
可是男人非但沒有放,反而冷著聲音威脅道,“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你相親到底關不關我的事!”
他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俊美的臉上,面部線條緊繃,深邃的眸子裡帶著駭人的怒意,然後大掌一鬆,毫不憐香惜玉地就把蘇淺夏扔在了牀上。
蘇淺夏只感到一陣疼痛,然後擡起頭來,美眸瞪著莫名其妙這麼大火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可是當她看向男人帶著情慾的眼睛的時候,她整個心都跳得更加快了。
一股陰影籠罩下來,蘇淺夏一步一步往後退,退到最後只有身後的牆壁,她心裡一驚,又慌又亂,又急又氣。
她臉上害怕緊張的表情一覽無餘,他邪魅地開口,“怎麼,現在知道怕了?”然後伸出手惡劣的抓住她纖細白嫩的腳踝,大掌用力
一拖,蘇淺夏整個人都被他壓在身下。
她小小的身子在他身下顫抖,可是倔強地要死,“南宮煜,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男人勾脣,笑容帶著邪魅,又帥又痞,“讓你長長記性。”
“你……”
蘇淺夏還想反駁,可是男人已經一吻封脣,將她所有的話都堵了起來。
他吻得又兇又急,沒有一點溫柔,好像只是爲了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一般。
蘇淺夏瞪大了眼睛,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攻城略地,她嬌嫩的脣瓣止不住的疼痛,他毫不留情地對待她,讓她心裡委屈,蘇淺夏擡腿就想踹這個惡劣又霸道的男人,可是他彷彿未卜先知一般,已經將她修長筆直的腿壓下來,帶著一股子霸道的力量擠了進去,那灼熱的溫度讓她心裡一燙,她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在事情發展地更加糟糕之前,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了力氣,然後猛地推開了壓著自己的男人,然後擡起手立刻就要扇過去,男人眼疾手快攔住她細嫩的胳膊。
她眼裡都是一層白霧,“南宮煜,不準你這麼侮辱我!”.
男人扯脣一笑,帶著危險,“蘇淺夏,我這就叫是侮辱了?那你不知廉恥地跟人家相親去,你那不叫作踐自己?”
聽到南宮煜的話,蘇淺夏鼻子一酸,好不容易隱忍住的眼淚,終於不受控制落了下來,她不說話,坐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
南宮煜心裡所有的怒氣在看到她眼淚的那一刻全部煙消雲散,心裡只剩下憐惜,他懊惱地伸出手想要把她拉進懷裡,告訴她,自己只是太在意了,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可是他沒動,只是沉著一雙眸子凝視著她。
蘇淺夏扣著自己剛剛混亂之中被男人扯開的鈕釦,扣到最後神色越加平靜。
最後,她站起身,對背後的男人說道,“南宮煜,你知道我爲什麼要相親嗎?”
男人沉默,眉頭攏在一起。
“因爲我未婚先孕,孩子還不是未婚夫的,所有人都認定我蘇淺夏是個放浪不要臉的女人。”她說完,這才移開步子,背影單薄地離開了他的房間。
蘇淺夏走後,南宮煜臉色差到不要再差,頭一次沒有風度地一腳踹倒了旁邊的椅子,嚇得守夜的傭人立刻跑了進來,“閣下,您怎麼了?”
卻只有男人怒不可遏地一聲,“滾!”
蘇淺夏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眼淚這纔不爭氣地嘩啦啦地流下來。
南宮煜,你這個混蛋!
你就知道欺負我!想起剛剛曖昧又危險的瞬間,蘇淺夏心裡又是羞又是氣,最後又是難過。
她到底在他眼裡算得上什麼呢?
他有自己的未來總統夫人,他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她不對他奢想,可是他爲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難道連他也覺得自己是個放浪不要臉的女人?
.蘇淺夏心裡委屈極了,眼淚流得更兇,手裡抱著抱枕,一言不發默默地流眼淚。
心裡堅定了一個念頭,她不要喜歡南宮煜了,她討厭死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