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吃了,我吃。”
沈佳佳剛伸出手要扔,林筱就笑著進了屋,將手中的鮮花和果籃都放到了櫃子上。
她今天本來不準備來的,但是昨天那個事情一發(fā)生以後,她實在是不方便的很,和在家對著陸以臻的臉相比,還是和朋友的在一起更好。
沈佳佳一看見林筱,趕緊就站了起來,“你可算是來了,這個莫言就等著你呢。”
現(xiàn)在林筱對她來說就是救世主,本來今天就是週末,平常這個時候,早就姐妹三五成羣的去玩了,現(xiàn)在卻要守著這麼個事多的主。
林筱尷尬的笑了一下,“莫言,怎麼樣了?”
她就全當是聽不出她語氣裡的調侃,本來就已經(jīng)夠多事的了,她不想再把任何的感情變得複雜了。
莫言下意識的看了沈佳佳一眼隨後開口,“好多了,你怎麼來了?不忙嗎?”
他的臉色已經(jīng)比之前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了,剛纔的他還像是個病人,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春光滿面了。
“忙?哦……我今天放假,就來看看你。?”
雖然只是一句話,但是她一時之間腦袋裡卻閃過了無數(shù)個想法,否定了一個又肯定一個,她越發(fā)覺得自己不真實了。
陸以臻要發(fā)郵件的時候,想起了林筱,直接拿出了手機,看見秦源和自己的通話記錄的時候,記憶才一點點的涌了上來。
他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機,捶向了桌面,緊接著一個起身就上了樓,猛地打開了林筱的門卻沒有看見她的人。
他又轉身下了樓,“秦源,馬上開車過來接我。”
他的聲音就猶如地獄中的鬼魅一樣,秦源一聽趕緊就應承了下來,不敢有一點的怠慢。
林筱坐在牀邊給莫言削著蘋果,時間在他們的身上流逝著,沈佳佳坐在一邊看見莫言的眼神的時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那個,你們兩個在這吧,我要先走了。”
沈佳佳說著就背起了包,她感覺自己在這個時候就是個電燈泡,還是趕緊去逛街來的舒服。
“佳佳,你幹什麼去啊?”
林筱說著就將蘋果放到了莫言的手裡,臉上還帶著一點慌張,本來她也沒準備在這裡呆多長時間的。
畢竟家裡還有一個難伺候的,要是回去晚了的話,說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沈佳佳剛要說話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就被打開,一看門口站著的人,不覺得怔在了原地,她完全本能的推了一下林筱。
林筱以爲只是醫(yī)生查房什麼的,但是看見她那樣的神情不由得也心裡突突了起來。
“林筱,回家。”
陸以臻穿著整潔的襯衫,一個廓形長西服披在了身上,絲毫看不出來手骨折的痕跡,頭髮此時也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
莫言看見陸以臻的時候,不由得一下就坐了起來,要不是他正在打點滴的話,他可能就要站起來了。
林筱手中的刀一下就落在了地上,“陸以臻,你怎麼來了?”
陸以臻不覺皺緊了眉毛。他直接走到
了她的身邊,不願意再和她廢話,徑直拽起了她的胳膊。
“什麼都不要問了,跟我走。”
莫言使勁的拽住了林筱的另一隻手,忽然拔掉針,讓他的手不住的流血。
“陸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佳佳在一邊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這樣的場景簡直比八點檔還狗血,她倒是想幫幫忙,但是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說話不就等於斃命嘛?
陸以臻深吸了一口氣,他實在是看這個莫言不順眼到了極點。
“你說呢?”
他說著就舉了舉他和林筱緊緊地握住的手,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警告著他生人勿進,林筱不屬於你。
莫言冷笑了一聲,“陸總,我和林筱是朋友,你和她只是上下屬的關係,你平常也管的挺寬了,難道現(xiàn)在連林筱什麼時間該在什麼地方也要管嗎?”
莫言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大,就想是他心中的怒火一樣,慢慢的無法壓制。
林筱看著兩個人這樣的劍拔弩張,不由得很是頭痛,她想要說些什麼出來,但是又不知道什麼時間插話進去好。
“是啊,我就是要管啊,怎麼樣?”
陸以臻無論任何時候都是一副淡漠冷靜的樣子,讓莫言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脖領,眼睛裡好像要冒出火一樣。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話,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和林筱,又怎麼會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
林筱眼看著要控制不住情況了,趕緊站到了陸以臻的面前,“莫言,你幹什麼啊?你趕緊鬆手,趕快。”
陸以臻此時的眼神落在了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的身上,他感覺他的心忽然跳的很快,如果她現(xiàn)在跟自己提任何的要求,他都會滿足。
只要她能這樣一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林筱你上一邊去,我今天就要幫你出口氣。”
莫言說著就舉起了拳頭,他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忍耐下去,他已經(jīng)受夠了他那張自以爲是的臉了。
陸以臻此時心裡的那股怒氣也抑制不住了,一個推搡之間,林筱就直接被推倒在地,手直接摁到了剛纔落地的那把水果刀上。
一時之間血流不止,莫言和陸以臻都是一怔,沈佳佳趕緊跑了過來,推開了兩個人,“筱筱,怎麼樣?這麼深的口子,趕緊跟我走。”
林筱現(xiàn)在也是疼的冷汗直流,她只能在沈佳佳的拉扯下,跟著她出了病房。
她現(xiàn)在也不準備收場了,既然他們那麼願意吵,就吵下去好了,他們都不顧及臉面的話,她又何苦。
林筱因爲是整個紮上去,收回手的時候又劃了一下,所以基本上是要縫針的,方簡看她手傷的這麼嚴重,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你這個回去以後,不能再有一點的損傷了,你是個醫(yī)生,是拿手術刀的人,這個傷口要是再深一點,你這輩子都不用再當醫(yī)生。”
沈佳佳一聽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怎麼也沒有想過,會出現(xiàn)這樣的後果,林筱那麼喜歡當醫(yī)生,要是真的不能當了,該怎麼辦啊?
林筱反倒是出奇的冷靜,好像說
的不是她的事情一樣,一臉的冷靜,還拍了拍沈佳佳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
“主任,我這個不需要住院吧?”
方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說呢?趕緊回家休息,一週之內(nèi)除了換藥以外,你的手只能在一個地方呆著。”
他其實心裡也是真的擔心了,如果再深一點的話,自己這個得意門生就要就此玩完了。
林筱其實現(xiàn)在只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現(xiàn)在她這個樣子只能休養(yǎng)了,就可以閉門誰也不見了。
她現(xiàn)在太想要一份安靜了,最好是陸以臻和莫言誰都見不到,那日子就是真的消停了。
秦源有點畏縮的站在了門口,剛纔的情形都已經(jīng)看見了。
林筱的手傷的可是不輕,一想到沈佳佳剛纔要吃人的眼神,就有點不寒而慄。
方簡一出門就看見秦源在門口鬼鬼祟祟的,不由的眉頭皺緊,“秦先生,您這是?”
“啊,方主任,忙著呢?”
秦源的面上不覺有些尷尬,他還沒準備好說什麼呢,被撞個正著。
“恩,是比較忙,您是找誰,還是有事?”
方簡說話語氣雖然客氣,但是面上依然是冷冰冰的樣子,有一種很是違和的感覺。
“那個方主任,林筱林醫(yī)生在嗎?”
秦源揉搓了一下自己的雙手,想了一下陸以臻那張皺眉的臉,也就拿出自己的專業(yè)精神來了。
方簡將自己的眼睛往上推了推,看秦源這個樣子也就知道林筱的手是誰弄的了,他不免臉色有些暗淡。
“不在。她的手受傷了,我讓她回去休息了。怎麼了?有事嗎?”
“她手傷的怎麼樣?”
秦源整個人都著急了起來,差點就要伸手拽他的胳膊了。
方簡往後退了一步,很是拒人於千里的樣子,“傷的很嚴重,很有可能以後都不能再拿起手術刀了。”
他說的時候很是一本正經(jīng),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在撒謊。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說,也許就是想要秦源背後的那個人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而已。
陸以臻面容嚴峻的坐在辦公室裡,手指不安分的敲著桌面,他還是在後悔,自己當時爲什麼沒有拽住林筱。
到現(xiàn)在他還能看見林筱痛苦的那個樣子。還有鮮血流出來的顏色。
“陸總。”
秦源進屋就誠惶誠恐的喊了一聲,但是並沒有繼續(xù)說的意思,他實在不是不敢說啊。
“她怎麼樣?”
他的聲音不摻雜任何的溫度,好像在問一個不相干的人,但是他焦躁的手指已經(jīng)出賣了他的心意。
“那個,那個……”
不是他膽小,而是那個方簡說的實在是太嚇人了,他實在是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說。”
陸以臻因爲他的遲疑,心裡已經(jīng)有些按捺不住了,面上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秦源猶豫著終於開了口,“那個方主任說,林筱的手,傷了筋骨,以後怕是都不能再拿手術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