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安來到陽臺前,朝下看去,目光掃射過那些圍觀的人,在掃過一眼的時候,似乎有一抹身影吸引住她的視線。
當她再次朝著那個位置看去的時候,卻沒有再見到剛纔令她的心中升起奇怪感覺的身影,目光再私下搜尋,都沒有看到。
林錦安眉頭皺起,是她多疑了嗎?剛纔只是一眼掃過,並沒有看清楚那抹身影,就只記得是穿著白衣,淡淡的一抹白。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那個人不簡單,可當反應(yīng)過來,再次轉(zhuǎn)頭朝那個位置望去時,視線裡卻沒有搜尋到,難道是一種錯覺?
林錦安站定在原地,不死心地再次朝著那些人一一掃過去,等到看完都沒有再見到會讓她不自覺產(chǎn)生不安的那抹白。
“媽咪,你看什麼呢?”萌寶踮著自己的腳尖,都無法見到陽臺外的場面,這陽臺的石欄太高了,他的身高還不夠。
小傢伙納悶地想著,他要快點長大長高才行,光是這石欄都把他給難住了,讓他看不到媽咪在看的東西。
林錦安回神,轉(zhuǎn)頭看向踮起腳尖,就差恨不得爬上去的兒子,立刻就露出笑容來,“沒有,媽咪只是看下面人多。”
“哦。”萌寶應(yīng)道,放棄了想要攀上去的動作。
林錦安拉著兒子離開陽臺,走向蘇羿恆的身旁,“我們想出去走走,等會就回來。”
“嗯。”蘇羿恆沒有阻攔,只是點頭答應(yīng)。
帶著兒子離開房間後,林錦安就朝著長廊走去,在長廊的四周,能夠見到很多的陰魂存在,有些見到他們母子倆走過,還會上前來給他們的耳邊吹些氣。
他們母子倆想要將裡面的陰魂一網(wǎng)打盡,那麼便不能現(xiàn)在就動手,只能忍受它們時不時就來‘騷擾’一下。
從二樓到六樓,他們母子倆都是從長廊走過,這陰魂的數(shù)量還真不少,這還不包括或許每一間的房間裡,都還有陰魂在遊蕩。
有了衆(zhòng)多的陰魂在,會顯得長廊陰涼一些,舒服倒是感覺很舒服,就是在這裡住得日子久了,會不是大病就是小病不斷,最終導(dǎo)致死亡。
陰魂哪怕不去主動傷害人,在衆(zhòng)多的陰魂影響下,同住在一個地方,造成陽氣不足,陰氣過盛,亦是會導(dǎo)致人類的各種不適應(yīng)。
更何況她這一路走下來,巡視完這棟大樓,其中惡鬼不乏,不盡早處理的話,死亡的人數(shù)會呈現(xiàn)階梯式增加,到時候無辜死亡的人會越來越多。
“你們回來得正好,死者是在凌晨兩點到兩點半之間死亡的。”孟丹慧見到他們母子倆回來,立刻說說道。
“死者的頸部多處骨折,初步判斷是因爲某種力量給生生扭成那樣的,除此之外,死者的兩隻胳膊其實已經(jīng)脫臼,只是光從表面看,無法看得出來而已。”孟丹慧繼續(xù)說道。
在一進房間裡的時候,她見到死者的反應(yīng),就是隻有頸部被誰給扭過,經(jīng)過一番檢查後,發(fā)現(xiàn)死者手臂的骨頭已經(jīng)是斷了。
死者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到現(xiàn)在,身體全部已經(jīng)僵硬,所以在有著外衣的遮蔽下,無法在第一眼就判斷出,除了頸部處還有別的傷口。
孟丹慧現(xiàn)在盯著死者的整體形象,再想象自己是住在這棟樓裡二樓的人,從早上到現(xiàn)在從這個門口經(jīng)過,被這樣盯著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打了冷顫。
雖然想象中是隔著一道門的,可是在無數(shù)次經(jīng)過這門口,再見到死者的整體姿勢後,那種讓人打心底發(fā)出的驚悚感覺,還是那麼的深刻。
如果是心理素質(zhì)差點的人,在見識到這樣的屍體後,鐵定是要連續(xù)一個月都做噩夢。
孟丹慧現(xiàn)在都不太敢盯著死者的面部看,不然一閉上眼睛,眼前都會是這樣詭異的畫面,讓她心底漸生出寒意和驚恐。
“嗯。等到收隊後,我們再回去討論。”林錦安出聲說道。
他們要等到晚上的時候,再來將那些陰魂都給收走,白天人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會多些漏網(wǎng)之魚。
“嗯。”孟丹慧應(yīng)道。
“我們?nèi)フ蚁路繓|吧。”林錦安看向蘇羿恆出聲說道。
“嗯。”蘇羿恆點頭。
兩大一小離開房間,去找房東單獨談一些事情。
在房東的家裡,只有房東跟他的老婆在場,起初見到他們來後,煩憂的表情閃過一絲的不自然,之後便招待他們坐下。
“我來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調(diào)查。”林錦安直接就說道。
她感覺到這房東的房間裡,也有一些陰魂,對他們的談話看起來雖不是很感興趣,但還是聚在一起,想要偷聽的模樣。
“我……我們會……會配合的。”房東抹了抹臉上的汗珠,不自然的表情,結(jié)巴的話語,都在昭示著他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
林錦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幾隻湊熱鬧的陰魂倒是開口了。
“這龜|孫子,讓人作法壓了老子這麼久,現(xiàn)在讓老子出來了,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就是,我這死後沒有幹啥壞事,倒是讓他請人給壓在這裡了,肯定都誤了我投胎的好日子,這筆帳必須好好跟他算算。”
“老孃還不是一樣,還歡天喜地等著投胎呢,沒想到他來這麼一手,讓我心中這把火壓了許久。”
“當年的事情,可不是我們都有份,冤有頭債有主,他這是一桿子打死一整片的鬼,不將惡鬼抓起來,反倒是全部都得被鎮(zhèn)壓在這裡。”
“說得是。當年的事情,我也沒有份,最多也就是旁觀,犯事的惡鬼那麼的兇猛,我們又不是對手,不旁觀能咋整?“
“本姑奶奶也很憋屈,被鎮(zhèn)壓住那麼久,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並且報仇了。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好心,把我們都放出來。”
“管他是誰呢,只要放我出來,老孃就得找這黑心的房東好好算一筆帳。”
“對。”
“沒錯。”
“我贊同。”
林錦安聽著幾隻陰魂七嘴八舌地抱怨著,聽它們的口氣,那口沒有吞下的怨氣可不小,要不解決的話,這房東也是要被折磨死。
她頓時就明白過來,房東爲何愁眉苦臉的,對於他們的來到,臉部表情又有些不自然,這是他心虛的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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