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白浩軒手勁一個用力,隨著“啊”的一聲尖叫,她握著的刻刀立即被他拍到地上!
“你幹什麼!”他沒想她會再有自殺的念頭!
可她回過神後,卻沒有掉下一滴痛悟的眼淚,反倒冷笑,“你想多了,我還能幹什麼?你以爲我會再次選擇結束生命?錯了,我不過是想把我這張惹事的臉給毀了!要不是這張臉,現在的一切,也都不可能發生!你不會愛上我,毓哲也不會因爲這樣而對我舊情復燃!本來,我和他就已經結束了,在兒時的那場訂婚宴時,我們,就該散了……如果不是這張臉,你們還會注意到我嗎?不會的,一定不會!”
她說著,突然雙手捂臉,“譁”的哭出聲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шШ..?。叔哈哈中文網首發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一切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白浩軒面‘色’更是蒼白,剛剛的驚險在心中還沒有完全平復,又被她痛苦的哭聲‘亂’了心神。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纔是被她控制的那個人,而他,卻早被她踢出人生棋局,無論怎麼努力,她都不會再看到。
心,已經被刺得傷痕累累,疲倦了,麻木了,原來,這就是痛、徹、心、扉!
哀,莫大於,心,已經死了……
“你走吧,我會在你賬戶下存一筆錢,算是我給你的賠償。這筆錢你放心,沒有人會查到來源,是我從小到大,每天每夜,爲我們將來存的幸福資金。我原以爲,長大後可以用這筆錢來舉辦我們的婚禮,可是沒想到,竟也走得越來越遠……你有了這筆錢,無論去到哪裡都好,至少不會像現在那樣辛苦。婉倪,這是我最後一個請求,希望你不要拒絕,好嗎?”他不知道,當說出這些話時,是不是還聽得到自己的心跳。那感覺似乎很微弱,微弱到,他覺得他已經魂不附體。
他放她走了,她卻連他的心也一起帶走……
一星期後,報紙上果然出現了有關白浩軒的消息。
毓哲舉報白浩軒,將他所有的黑市‘交’易證據公佈出來,並還傳證曲嘉芮和榮俊天,兩人作爲受害人也同時對白浩軒進行指控,兼做證人。
一夜之間,整個巨大的白帆海運集團,就在創建人白浩軒被抓的那天,全盤崩潰!
一個新興的商業帝國就這麼沒落了,這匹黑馬,也終是跑到了盡頭。
白浩軒被押回香港,全部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好在香港沒有死刑,否則,他的生命也將就此終結。但面對今後無限期的牢獄生活,他能做的,也不過是等死……
再後來,毓哲全盤收購了白浩軒的海運集團,就此,完成了他海陸霸業的建立,成爲真正的商業帝王。
曲婉倪放下報紙,端起咖啡淺淺的喝了一口。
“太太,飛機準備起飛了。我們還是快點登機吧!”保姆抱著天澤,在一旁忍不住提醒。
“嗯。”她點了點頭,將報紙捲起丟進垃圾桶裡,而手中緊握的登機牌,卻是飛往阿姆斯特丹。
荷蘭王國,那是毓哲永不會踏入的土地,卻也成了她最終的歸宿。
對不起,毓哲。
就算我再愛你,我也無法原諒你了。
四年以後。
從阿姆斯特丹回來的飛機剛剛著陸,此時的電視廣播正播著今天的頭條要聞。
“據悉,毓皇集團到今天爲止已經將主力全部轉回香港,據港‘交’所披‘露’權益最新顯示,毓皇如今共持有19間上市公司,以前日收市價計算,所有公司市值合共7328億元,佔港股總市值的3點9……”
新聞還在播,入境處的人羣如今已經排成長龍。
“曲……靜凡?”入境檢察官對著護照拼了半天,才把上面的字母拼了出來。
‘女’人似有一絲緊張,但依然微笑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因爲這個‘女’人的笑容過於美麗,入境官小小的愣了一下,然後不知不覺的,把許可簽章蓋了上去。
“這是我孩子的。”‘女’人收回自己的護照,又把另一本護照遞了過去。
“孩子……”入境官還真不敢相信這麼年輕的‘女’人居然有了孩子?
‘女’人把孩子抱到‘胸’前,好讓入境官看個清楚。
“媽咪啊,爲什麼這個Uncle讀媽咪的名字讀那麼久?是不認識字嗎?”小男孩縮頭縮腦,像說悄悄話一般貼在‘女’人耳邊低喃,一雙眼睛雪亮雪亮,那五官夢幻得猶如從童話中走出的小王子,不知‘迷’倒在場的多少阿姨和妹妹。
‘女’人又笑,伸手撫著兒子的一頭黑髮,也將‘脣’瓣貼在兒子耳邊小聲說:“那是因爲媽咪改過名字!”
小王子見母親如此神秘,更覺奇怪:“那媽咪爲什麼要改名字?”
“因爲……”‘女’人轉轉眼球,“因爲媽咪希望今後的生活就像名字表現的那樣,安靜而平凡。”
小王子貌似懂了,嘴巴拱成一個“O”型。
“好了!下一個!”檢察官將護照還給了他們母子,入境算是順利過關了。
小王子好開心,這是他長大以來第一次來香港哦,雖然聽母親說,香港是他出生的地方。可是在他記憶的小腦袋裡,對這地方可是一點印象也沒有耶……
一出關口,迎面就走來兩個人。
溫儀蓉笑容可掬,像是等得久了,看到他們母子,立即擁了過去。
“婉倪,天澤,你們終於回來了!”
“大姐,好久不見!”站在溫儀蓉身邊的另一個人,當然就是曲威。如今的他已經16歲,高大英俊,很有當年曲嘉晟的風範。只是比起小時候的頑皮和任‘性’,這個孩子現在可是成熟多了。
‘女’人一頭及肩的直髮,本來去荷蘭的時候就已經剪短,可這兩年不知怎地又把長髮留了回來。而她此刻身穿普通的連身洋羣,淡雅的顏‘色’配上白皙的膚質,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依然很是完美,還多了些風韻。而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又讓她多了份書卷氣,乍一眼看,還以爲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海歸。只是,如果機場上還有記得她的人,那他們一定會開口叫出她原來的名字曲婉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