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巴黎呆了三天,第四天,她接到範教授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一個小組會要她參加。首發地址、反著念?↘↙因此,她不得不提前結束巴黎的行程。毓哲送她上火車,開行前依依不捨的親著她的臉蛋,“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她點點頭,揮手向他告別。
最終他還是沒有和她一起去荷蘭,而她,雖然有很多機會但也還是沒問出原因。他越是閉口不言,她就越是好奇。等手上的計劃書完成了,她決定親自去調查。
毓哲從火車站回來以後就直接買機票去了倫敦,一進辦公室,他就招來毓汐。
“叫你去荷蘭陪她怎麼又回來了?”他皺一皺眉,目光又變犀利。
毓汐努了努嘴,“前幾天公司有一筆2000萬的流動資金不知所蹤,別人查不到,我只好自己回來查了。”
“那麼錢是找回來了?”
毓汐搖頭,“只查到點頭緒,但我沒有證據。”
“什麼意思?”聰明的毓哲似乎聽出了端倪。
“我懷疑,公司有內鬼。如果他只是覬覦這兩千萬也就算了,就怕是故‘弄’玄虛,盜取商業機密。”
毓哲沉默,搖著筆桿盯著電腦股市的漲盤,搖手示意她下去。
在倫敦的某個街道上,有一棟古老而堅固的房子。而在那所房子的別院裡,有一座偌大的玻璃溫室。毓哲還在倫敦的時候,幾乎是每週末,他都會來到這裡。
房子的主人,是一個華裔‘婦’‘女’,年紀估約40多歲,皮膚卻保養得很好。附近的人似乎都很敬重她,還給她一箇中式的稱呼“清姨”。
今天,毓哲又來到這裡,他有鑰匙,所以能夠在溫室裡自由出入。
溫室裡種了很多魔芋,可惜這個時候,不是它們盛開的季節。
毓哲在溫室裡找了一圈,終於在水池邊見到清姨。她正在剷土,似乎是要種一個新物種。聽到腳步聲,她順勢擡頭。
“阿哲?”她一開口就是家鄉話。
毓哲對她笑了笑,“師母,很久不見。”
清姨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什麼時候回的倫敦?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準備吃的接待你啊!”
“就今天。”他邊回答邊從一旁的飲水機取出涼水,一口飲下。
清姨觀察了他一陣,然後坐到他身旁的石凳上。旁邊的石桌擺著一盆盛開得極好的風信子,清姨一邊欣賞一邊問到:“有事?回得那麼突然。”
毓哲放下水杯,轉臉看她:“我就想問,最近您有沒有動到公司的錢?”
清姨微微一笑,“怎麼,不見錢就來找我了?我這老‘女’人看著像缺錢用嗎?”
毓哲一臉愧意,卻很無奈,“因爲連汐汐也查不到那筆金額的去向,所以我纔想到了您。”
清姨笑得更歡,對他的質疑她似乎一點也不會在意。
“你不要說你在以爲是我故意藏了那筆錢,好讓汐汐和格瑞從荷蘭回來,放空你的心肝寶貝。”
聽到這,毓哲面‘色’即刻變了,他像是想到什麼,突然起身向她告辭。
“看來公司真有內鬼!謝謝您,師母,是您提醒了我!給我點明偵查方向。”說完,他對她行了一個英式的禮儀,然後返身往‘門’口走去。
“阿哲,你不在這吃飯了?”清姨朝他喊了一聲。
“我改天再來,師母保重!”毓哲揮了揮手,迫不及待的走出了玻璃溫室。
清姨攔不住他,也只能望著他匆匆的背影,無奈的嘆一口氣。
毓哲回到公司,將所有股東都召集起來。
“三日內我將親自對所有人的報賬單進行檢查,從高處往低處查,如若發現有瞞報多報,即刻收回所持股份!”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在熱議。
毓哲的目光如鷹眸掃視,天‘花’板上,360°的旋轉攝像頭也在同時將所有人的表情記錄了下來。
暗室內,毓汐將錄像看了一遍又一遍,格瑞也把股東們的資料背景全部翻查。最終,他們的視線同時鎖定在一人身上!
嚴正茲今年剛入股毓皇,持有2。5,的股份。此前曾在多家公司上任,短期內經常退股,其中還包括白浩軒的公司“白帆”。
毓哲宣佈三日查賬的消息時,所有人都在‘激’烈討論,只有他沒什麼動靜。
毓汐按下暫停鍵,然後伸了個懶腰。
“我們從他入手,如果最後還拿不出證據,那工程就浩大了。”
“總好過大海撈針。”格瑞朝她眨眼。
“不過,爲什麼哥哥會認定這事和白浩軒有關呢?我覺得白浩軒這樣做和他的生意半‘毛’錢關係沒有!”
格瑞彈她一爆慄,“這你就不懂了,情場如戰場,商業競爭只是一決勝負的手段!”
看他振振有詞,毓汐終於明白的點頭。
格瑞調出了嚴正茲的資料,並傳到打印機打印出來。‘弄’好這些,他又替毓汐存了盤,這才把電腦都關上。
“先去吃飯,晚上加班吧!”他對她說。
毓汐瞄他一眼,自從她拒絕了他的求婚後,他並沒有對她少過關心,一切,就像還發生在那場告白之前,什麼都沒有改變。
格瑞見她發愣,輕輕捏了下她的面頰,“怎麼,突然發現愛上我了?”
她拍他的肩膀,“做夢吧!”
他們一起下樓,在離公司最近的西餐廳吃了一頓法國菜,離去時,碰巧見到一直坐在後面的毓哲。
“哥……”毓汐紅了臉,叫得有些彆扭。
毓哲皺著眉,視線從她晃到格瑞,再回到她身上。
“來吃法國菜也不叫我,這是見‘色’忘兄嗎?”毓哲揶揄著。
毓汐抿了抿嘴,“哥你自己不是也過來吃了?”
“我可是在你們後面坐很久了,你們居然沒有一個注意到我!真讓我心痛!”
聽到毓哲的控訴,格瑞想笑,又不敢笑,於是忍著,看他們兄妹倆唱臺。
“誰知道你什麼時候進來,難道每個進來的人我都要去看啊?不和你說,我回公司去加班,幹完活好到荷蘭陪你的寶貝婉倪。”毓汐找了個藉口好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就目前而言,她還不想讓毓哲知道她和格瑞有發展的可能。她不是怕毓哲會反對,而是怕這份感情最終也是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