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那明天我是不是就要去新的幼稚園?”眼尖的天澤看到了那封信件,雖然目不識丁,但從母親無意中讀出的話推測,應該是這個意思。。
曲婉倪收了信件,‘摸’著兒子圓滾滾的腦袋,點了點頭,“是的,明天開始,媽咪就送你去新的幼稚園。這回都是男生,以後,你要和他們好好相處!”
小天澤抿了抿嘴,隨後一臉認真的說:“其實有時候,我覺得,男生比‘女’生還要壞!在荷蘭時,就有個男生,想‘摸’我的小弟弟,可是被我一腳,飛了出去!”
曲婉倪聽後面‘色’一陣慘白,她覺得,她有必要帶兒子去學一學跆拳道了!
爲了替兒子辦入學手續(xù),清姨又給曲婉倪多放了一天的假。等第三天她回到公司上班的時候,不知怎的,一切似乎變了個樣。
她的辦公室被硬生生的搬到樓上,還與清姨的辦公室僅僅一牆之隔。
“恭喜啊曲小姐,這麼快就能升職了!”顧莎莎一邊微笑一邊將最近的人事調動通知遞到她的手上。
她低頭一看,愕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名字旁邊標註著“開發(fā)部總監(jiān)”五個方形大字,而左邊的那一排英文單詞“Developor”更是確定了她的眼睛沒有看錯!
她,居然升職了?
就這麼容易?
她還來不及笑,顧莎莎又繼續(xù)說:“可是,清姨的位置也被換了,哎……難道這是弱‘肉’強食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令我驚訝!”
什麼?她剛剛說……清姨的位置?
清姨不是歐亞的股東嗎?這個位置,怎麼可能會被換?
“莎莎,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是公司易主了嗎?你不是說,清姨是全球財富排行榜第十名的男人的遺孀?她開的公司怎麼可能就……”曲婉倪緊張的拉過顧莎莎的手,不就只是兩天沒來上班,爲什麼會發(fā)生這樣的變動?而且清姨什麼也都沒有對她說啊!
顧莎莎反倒愣了,一臉驚奇的看她,“你是沒有看新聞嗎?這兩天全香港的人都知道,清姨在和毓皇簽定那份購地協(xié)議的合同中,就攜帶了歐亞的一部分股權,現(xiàn)在,我們公司也成了毓皇的一個分支,清姨把大權‘交’給毓皇的老闆管理,所以這個位置,自然就是新老闆來替代了!”
新……老闆?是毓哲嗎?
不一定是吧!毓皇上下那麼多領袖,毓皇的分支更是多得不計其數(shù),怎麼輪也輪不到毓哲這隻領頭羊來歐亞坐鎮(zhèn)!
想到這她倒是鬆了口氣。
可是爲什麼清姨不和她說呢?她還沒有好好謝過清姨替天澤出財出力。
新的崗位對她來講其實和原來的沒有多大區(qū)別,而從那張人事調動的名單來看,真正從毓皇過來的人也並沒有一個。只不過是把一些人的崗位調動了一下,晉升的晉升,受貶的受貶。如今她身爲開發(fā)部總監(jiān),在本公司內,權力唯一大過她的,就是歐亞的總經理了。可總經理的辦公室,爲什麼離清姨原本的辦公室還更遠呢?這位置應該是分錯了吧?她的辦公室,纔是總經理的!這麼想著,她不由出‘門’看了看‘門’牌標誌CDO,沒錯啊!
剛想重新回到辦公室,就聽顧莎莎在一旁喊道:“曲小姐,去開會了!今天是新上任的總經理第一次主持會議。”
“哦!”她附和著,腳步匆匆的跟著顧莎莎一起走進會議室。
小天澤第一次去男校,各種的不習慣。
或許因爲是名校的關係,同學們身上的衣服一件比一件更貴,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很不一樣!
“我爹地說,等我生日的時候,會在淺水灣包下一套別墅開派對,到時候,我們大家一起去那裡玩啊!”
“我爹地說生日的時候會買一艘遊艇送我!”
“我爹地在泰國買了個小島,說放假就帶去過去度假!”
等等等等,這個時候的孩子,都已經學會拼爹了啊!
當他們問到天澤的爹地有說過什麼承諾時,天澤突然無言了。
“我……我爹地……”他都不知道誰是他的爹地,上次見過的那個叔叔,媽咪又說不是。
“聽說你是歐亞老闆強烈推薦來的,難道你爹地是歐亞的人嗎?”
“……”小天澤根本不懂歐亞是什麼東西,貌似是媽咪工作的地方吧?哦,好像是呢……
見他不答,大家倒更是好奇。可不知是誰在人羣中突然說:“該不會是‘私’生子,沒有爹地吧?他媽咪一定是二‘奶’!”
大家紛紛詫異,眼神中帶著鄙夷。而天澤明顯被後面的那句話‘激’到,敢說他最最親愛的媽咪是什麼二‘奶’?雖然他不知道二‘奶’是個什麼東西,但從他們的語氣和反應中他就猜出,這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媽咪纔是二‘奶’!你全家都是二‘奶’!”他怒了,順著聲音望去,終於找到那個說瞎話的男孩。於是拳頭毫不客氣的上前一揮,就這樣把人家打趴在地,撲了個四腳朝天的狼狽!
“嗚哇哇……”被打的男孩開始大哭,還邊哭邊喊,“我告訴爹地去,我告訴爹地去,讓他治你!你知道我爹地是什麼人嗎?他是毓皇的人,他是毓皇董事會的一員!”
結果,曲婉倪下班去接天澤的時候,就被老師告了一狀。
“可能這孩子脾氣太沖,但好打不打,怎麼偏偏和格家的孩子過不去呢?”
“格家的孩子?被打傷了嗎?”曲婉倪關心的是醫(yī)‘藥’費的問題。
“傷倒是沒傷,好在是沒傷,否則格家的人找上來我們都不知該怎麼辦好!”
聽老師的口氣,這個格家應該權力‘挺’大,不過在名校的孩子,有多少個人的父母不是非富即貴?
“對不起,我會好好教育孩子,如果他的父母有什麼麻煩你們的地方,就來找我吧!我會負責的。”曲婉倪抱歉的鞠了個躬,緊拽著天澤的手,將他從老師身邊扯了過來。
一回到家,她拿著一把長尺幾乎就要打下,天澤“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紅了眼,一副無辜的表情,嘶啞的喊道:“媽咪,是他先說我的!他說我不要緊,可是他說媽咪你,他說媽咪你是二‘奶’,所以天澤纔沒有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