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對下嬌子裡可憐的小女人,一個(gè)人獨(dú)自向西而去了。
“去宮裡頭,跟皇上說,就說璃紗郡主……璃紗郡去華陽山莊了!”
“是!”
呵呵,段璃紗,都說你聰慧果然,我看是愚不可及。
你就等死吧!
嘉義看著璃紗消失的背影有些惡毒,恐怖。
璃紗順著一路向西而去,很快就看見山腳下那座不是很氣派卻很大氣的華陽山莊。
砰砰敲了華陽山莊的大門,山莊裡的家丁推開門看見是一個(gè)略顯狼狽的女子,仔細(xì)打量了幾下,或許是瞧見她雖有些憔悴,卻身著華衫,疑惑了一下。
“姑娘你是?”
“老伯,麻煩你去和錠,恩,四皇子通報(bào)一聲,就說段璃紗求見?”
“…….你是,璃紗郡主?”
四皇子來的這些日子經(jīng)常作畫,眼前這個(gè)女子和他無意中看見的人,倒是幾分相似呢。
“郡主,請進(jìn)吧!”
他也聽聞,四皇子端木錠傾心段磯城城主的孫女,璃紗郡主。況且一個(gè)姑娘家敢來,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誤了也不好。
“多謝老伯!”
“郡主客氣了,您和四皇子叫我木伯就可以了!”
“木伯!你在這裡很久了?”璃紗看他已過五旬的樣子,而且衣服也是上等的料子,看來該是這個(gè)華陽山莊的管家了。
“是的,我本是敏儀帝姬府上的,後來先皇賜了這宅子,我就跟著來了,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了!郡主,四皇子孤單了這麼多年,以後郡主要時(shí)常陪著他。”
雖然四皇子沒有和他說什麼,可是從他作畫的神情來看,民間傳言一定不假。
“以後還是要木伯多多指教的!”
能將華陽山莊打理謹(jǐn)嚴(yán)有序的木伯,一定也是個(gè)不簡單的人物。
“錠來的這些天,一直呆在這裡,沒有出去過嗎!”璃紗想了想還是問出來了。
雖然木伯好奇她爲(wèi)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說給她聽“對,四皇子每一年這個(gè)時(shí)候來,便不會踏出華陽山莊半步的。他是想多多陪陪他的母親,敏儀帝姬實(shí)在是孤單了些的!”
他沒有離開過,那麼是不是說,爺爺?shù)氖虑楹退麩o關(guān)呢?
璃紗有些慶幸。
“四皇子就在那裡,你去吧。這些日子是他母親的忌日,他有些低落,看見你來了或許心情會好些!”
木伯是將四皇子端木錠當(dāng)做親生兒子來疼愛的。
“多謝木伯!”
木伯對著璃紗笑笑,便退下了。
璃紗慢慢靠近站在亭子裡的端木錠。越是走近越是能感受到他無念的蒼白,和寂寞。他又是一席白袍,他總是偏愛這種素雅的顏色,不似太
子那樣,偏愛豔麗的顏色。
身姿高挑出衆(zhòng),背立而站,伴著東風(fēng),璃紗依稀可聞到他身上那股墨香。他背脊挺直,好像在抗拒著什麼,猶如蘊(yùn)含著堅(jiān)韌無奈的力量
繡著清雅圖案的月牙白滾邊和他手上的那隻青玉簫交相呼應(yīng),融爲(wèi)一體。
“錠!”
她吐氣如蘭,輕聲細(xì)語的換了他一聲,那聲音如上古飄來的絮絮之音,飄渺,不真實(shí)。
那望著亭外一片盛開海棠的男子聽到聲音,高雅的背,僵硬了一下,卻沒有回頭。
“錠!”
她又喚了一聲,這時(shí),男子才緩緩轉(zhuǎn)過身體,不可思議的望著嬌豔下含笑的璃紗。皺了皺眉頭,兩眸涼如水,深如泥潭。
“阿璃?”
他不確定的伸出手,透過層層的陽光,層層的塵埃,終於是摸到了璃紗的臉頰。真實(shí)的觸感,柔柔軟軟的這才讓端木錠確認(rèn),眼前這個(gè)女子便是他這幾日心心念唸的璃紗。
他的璃紗。
“恩,是我,我來找你!”
璃紗撲進(jìn)端木錠的懷裡,一下被充滿的懷抱,和瞬間撲入鼻息的芬芳,讓錠一顫。緩緩的將雙手附上她纖如楊柳的腰際,這一下子感覺更加真實(shí)了。收緊了雙臂,很很的揉擦的懷裡的女子,彷彿要將她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
“錠!”
在觸及了渴望已久的溫暖懷抱的時(shí)候,璃紗在也止不住了。這些日子的擔(dān)憂,思念,加上爺爺至今下落不明,全部的情緒一下的入奔騰瀑布一樣,傾瀉而出。
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下,不期然的沁溼了他肩頭的衣裳。
而端木錠感覺到她抽泣,不由的一僵,撫著她腰際的雙手亦是有些冰冷,而那雙剛剛還是一股淡傷的雙眸,此時(shí)以蒙上無法述說的顏色。
有著悔恨,有著憐惜,跟多的是決然。
“恩,我在!不是說讓你等在皇宮裡的,等我回去我們就一起會段磯城,向你爺爺求親得嗎?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就跑了!”
攬著她,璃紗看不清錠的神情??墒清V卻能感受到璃紗的傷心。
她不答,越發(fā)哭的兇起來了。
“怎麼了?”他推來璃紗,雙手撐著她的腦袋,問?!霸觞N哭成這個(gè)樣子?是你一個(gè)人來的?還是在皇宮裡誰欺負(fù)了你?”
她搖搖頭,仍是不說話。
她在猶豫要不要問,要不要問他,他的那枚玉佩去了哪裡。雖然剛剛木伯說,他自來了就沒有離開華陽山莊一步,可是她還是害怕萬一是他做的怎麼般?
“紗紗,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他似察覺到了什麼,追問著,她這個(gè)樣子讓他感到不安。
“是,是,爺爺,是爺爺他出事了!”
璃紗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說給他,不過中間是省略了霍止城無意中撿到玉佩的部分。他聽完後,沉著臉,似在思考什麼。
“霍止城怎麼樣了?”
“三哥哥他胸口中了一劍,和一掌,有些嚴(yán)重。手臂中了一劍,不過沒有什麼大礙!”
“叫的那麼親密!”
雖然她和他說過了,但是他還是不喜歡她叫的那麼親密。
霍止城!
“我不是說過了,我和他一起長大的,純粹的兄妹感情。!”她會心一笑“不過三哥哥說看見那些殺手的身上都帶有一快刻著賀蘭二字的木牌!”
“我也曾聽說過,賀蘭及偷偷訓(xùn)練著一些死士,爲(wèi)他做一些見不人的事情!”璃紗不疑有他“恩,三哥哥也這麼說,說江湖中有傳言,賀蘭及勾結(jié)一些黑,道中,意圖稱霸武林,控制整個(gè)江湖?!?
“很有可能殺手是他派來的,段侯爺在江湖中一直個(gè)有地位的人。段侯爺說什麼,一些人都願意聽從。如果段侯爺死了,賀蘭及的陰謀可能會更快實(shí)現(xiàn)!”
錠一一分析給璃紗聽。
璃紗不覺他有什麼異樣,更不像是有什麼隱瞞自己。
“更何況!”
捏了捏她的耳垂繼續(xù)道“皇后本來要拉攏你,拉攏段磯城的,可是沒有想到被我給攪亂了計(jì)劃。說不定,下一個(gè)賀蘭及那隻老狐貍要對付的就是我!”
“他殺了爺爺,那豈不是更是難以拉攏段磯城了嘛?”
“不會的,賀蘭及是個(gè)老狐貍,他這麼做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將這件事推給別人,嫁禍給別人,打倒一石二鳥之計(jì)。只是暫時(shí)我還想不到,他要嫁禍給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璃紗閃了閃眼眸,開口問“錠,你的玉佩呢!”
“恩???”
“就是你母妃留給你的那塊,鳳穿海棠?”
她曾經(jīng)以爲(wèi)那塊玉佩或許是別人假造的,可是剛剛留意到他的確沒有帶。又聽他那麼一說,便脫口問出來了。她認(rèn)真等著他的面色,一眨不眨的。
而錠聽她這麼一問,挑了挑眉,隱約覺得她話裡有意思“哦!那塊啊,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會這麼巧合?
“來華陽山莊的路上,碰見一羣乞丐,我過去賞了他們些銀子,哪想到,等我到華陽的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玉佩不見。差人去尋,也尋不到了。想著是被那些乞丐偷了去,我便讓木伯重新定做了一枚”說著便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gè)玉佩交到璃紗的手上。
“不過沒有原先那枚那麼精緻了。畢竟那玉是上等的西域和田古玉,世間稀少。而去雕刻師傅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高手!”
璃紗仔細(xì)觀察了下,的確沒有原先那枚那麼精緻,玉也沒有那枚那麼剔透,晶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