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淵點了點頭,他現在也只能想到皇甫子玥這個喜好了,若是能夠用這些東西來轉移皇甫子玥的注意力的話,想來也是不錯的,這麼一想,夜寂淵忙忙看了雲流蘇一眼,接著說道:“五公主精通音律,對於古琴一定也是很有研究,若是讓五公主看到了那樣的好東西,倒也是很不錯的了,流蘇以爲呢?”
聞言,雲流蘇癟了癟嘴,復又看了夜寂淵一眼,說道:“雖然孃親說了,那個古錢乃是無價之寶,但是若是讓流蘇給玥玥的話,流蘇自然也是很願意的了,只不過就是想著玥玥未必會要,更何況玥玥自己也有很多古琴,都是價值不菲的了,用這個法子,玥玥也未必就是會開心起來!娘前說了,當一個人處於悲傷之中的時候,最好的法子就是讓時間來療傷,所有人都是比不上時間的了!”
聞言,皇甫啓暝看著流蘇,滿臉的不可置信,原本以爲流蘇只是那麼一個小孩子,哪裡知道雲流蘇竟是如此的有見地,當下只是點了點頭,輕聲一笑,摸了摸雲流蘇的小臉,說道:“你這個鬼靈精的丫頭!”
流蘇嗤嗤一笑,說道:“流蘇一直都是很開心的了,所以一直都很不理解爲什麼玥玥和紅梔會那麼難過,但是後來流蘇想了想,那個紫梔雖然是不大好的,可是畢竟也是跟玥玥和紅梔生活了那麼長時間的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很有感情的了,就像是以前流蘇養了一個大雕,到了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就那麼死了,可是流蘇已經跟那個大雕玩了很多年了,突然之間沒了,流蘇也是很難過的,更何況是一個人呢?所以流蘇就不再纏著玥玥和紅梔帶著流蘇玩了!”
聽了這話,連夜寂淵都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小師妹當真是長大了不少,深宮之中的磨礪,艱難險阻自不必說,可是也是很磨鍊人的心智的了,流蘇一直都是生活在百花谷,對於時間的困厄都是不大知道的,突然之間就是經歷了這麼多,也難免長大了不少!
這麼一想,夜寂淵輕聲一笑,說道:“若是在深宮之中住著,能讓流蘇學到這麼一些東西,倒也是十分值得的了!”
流蘇嗤嗤笑了半晌,復又很是直接地搖了搖頭,說道:“哪有,纔沒有呢,流蘇只是覺著現在本來就是這樣的嘛!更何況流蘇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在宮裡住著,好煩,好無聊,也好殘忍,我還是喜歡百花谷,喜歡動物!”
一時之間,靜默無聲,皇甫啓暝現在對雲流蘇的感情,已經是超過想象的濃郁了,就是屬於不能沒有云流蘇的那一種了,要是雲流蘇就這麼沒了,想來,皇甫啓暝一定就是會崩潰的了,這麼一想,夜寂淵倒是很同情這位憂國憂民的太子爺皇甫啓暝了,一邊是生性愛好自由,不喜歡爭鬥的雲流蘇,一邊是這個天下,當真是難以抉擇的狠了!可是他現在又何嘗不是處於
糾結的時候?
如此平淡無波地過了小半個月,天氣倒是愈發的涼了,再過一些日子也就是到了立冬,那個時候當真是要不如寒冬臘月裡頭了。
皇甫子玥和紅梔到底還是好了不少,至少都能很平靜地生活了,特別是紅梔,對皇甫子玥的事情是愈發上心了起來,原來都是她跟紫梔一起照顧著皇甫子與的,現在當真是隻剩下她一個人了,這讓她如何不傷感?這麼一想,紅梔只是幽幽地嘆了一口子濁氣,只是想著,這樣的生活,倒還真是挺好的,只是紫梔卻是再也看不見了的!
“哎呀,紅梔,你來瞧瞧!”雲流蘇滿臉子的笑意,直直地看著自己腳底下的那個黑衣人。
紅梔還以爲發生什麼事情了,急忙忙走上前去一看,只見雲流蘇手裡扯著那個黑衣人的耳朵,一臉子天真單純的笑著,這麼單純無害,做出的事情卻是這麼的殘忍,但是卻又是半點都不自知了!看上去那個黑衣人還是受了不少折磨,現在已經是滿臉血痕了,看上去就是被小道給刮傷的了!只見雲流蘇腳邊還有那麼一個明晃晃卻又是帶著血的笑道,紅梔雙目欲裂,看了雲流蘇一眼,說道:“流蘇,你怎麼傷了人了?”
聞言,流蘇還是那麼一臉子的無所謂,看了那人一眼,只是說道:“這有什麼?都是怪他自己大晚上的不睡覺,偏偏跑到咱們這裡來,流蘇只是割了他的一個耳朵而已,又沒有要他的性命,流蘇哪裡不對麼?”
“可是……可是你割了別人的耳朵,別人可不就是殘廢了麼?”紅梔簡直就是無語了,雲流蘇的思想她向來都是猜不透的了,當下只是微微愣神,看著那人的樣子,已經是快要死了的!當下忙忙說道:“流蘇乖,現在就把他給放了吧!”
“流蘇不願意!”流蘇直截了當地就這麼拒絕了,復又接著說道:“你看看嘛,這個男人後頭還帶著一幫人呢!流蘇都打了一個遍,看他們還敢不敢再來,大師哥說了,若是有人來傷害玥玥,流蘇就是要把他們都給趕走纔對,要是流蘇不趕走他們的話,那麼大師哥一定是會怪罪流蘇了的!”
紅梔簡直就是無語了,哪裡還有這樣的道理,當下越想越氣,看了雲流蘇一眼,剛想接著說些什麼,只見皇甫子玥就這麼走了出來,看了兩人一眼,又看了看那個掉了耳朵的黑衣人,微微蹙眉,當下只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雲流蘇癟了癟嘴,看了皇甫子玥一眼,說道:“玥玥,這是一個壞人,他是晚上偷偷來的,一定是沒按什麼好心,我來看看!”說著流蘇就這麼直直地蹲下身子,看了那人半晌,最後撇了撇嘴,說道:“我猜一定是那個本宮派來的人!”
聞言,皇甫子玥微微愣神,雲流蘇說話一直都是很對了的,現在她所能想到的人也就只
有那個皇甫馨和劉皇后了,正自愣神,只聽得一大波士兵的腳步聲愈發迫近,不多時只聽得一陣陣的叩門聲。
皇甫子玥微微蹙眉,這是一個什麼情況?怎麼突然之間就多出了這麼多人,雲流蘇眨巴著眼睛,看了皇甫子玥一眼,說道:“應該不是那個本宮啦,她現在是沒有膽子來的啦,咱們去開門,也許是流蘇的美人來了!”說著,就這麼蹦蹦跳跳直接跑了出去,這一開門,皇甫子玥就是目瞪口呆,只見皇甫啓暝帶著一大批御林軍,恍若天神,就這麼站在自己的門前。
哦,還有那個南國的守護神夜寂淵。
皇甫子玥微微蹙眉,趕忙迎了上去,只聽得雲流蘇笑道:“哎呀,你們來晚了啦,流蘇已經把那些人全部都給趕跑了,來來來,你們來看,現在是不是什麼人都沒有了?哦,不,還有一個,流蘇不喜歡這個人的耳朵,所以流蘇就給割了!”
一聽這話,皇甫啓暝微微蹙眉,他是一點兒都不想讓雲流蘇沾上什麼血腥的了,當下只是看了雲流蘇一眼,說道:“不是說好了,流蘇不能就這麼輕易傷人的麼?”
雲流蘇還是第一次看到皇甫啓暝這麼跟自己說話,當下就更是委屈的緊了,癟了癟嘴,很是埋怨地看了皇甫啓暝一眼,說道:“這個人……就是這個人先來偷聽的嗎!而且他們手上都有刀,這分明就是想著要傷害玥玥,流蘇的大師哥說了,流蘇一定要好生護著玥玥,所以流蘇才把這些人給趕跑了!”
看著雲流蘇這麼一副委屈的神情,皇甫啓暝心中一動,剛想說些什麼,只聽得雲流蘇大叫一聲,說道:“美人,你對流蘇不好,流蘇不要美人了,美人兇流蘇了,流蘇不要美人了!”說著就直接跑到了夜寂淵旁邊,蹭了蹭夜寂淵的玄袍,說道:“大師哥,流蘇有沒有做錯?”
皇甫啓暝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流蘇都是對的,流蘇沒有做錯!”
一聽這話,雲流蘇纔算是開心了起來,拉著夜寂淵額大掌,說道:“流蘇好厲害的,他們一共有二十多個人,都被流蘇給打跑了,只剩下這麼一個落單的,可是流蘇不管問什麼這個男人都是裝死不說,然後流蘇就很生氣啦,然後後果就是非常嚴重的,流蘇就這麼割下了他的一個耳朵,長得真難看!”
皇甫子玥微微蹙眉,這就是雲流蘇的天性了吧,這麼喜歡殺戮,這麼喜歡……或者說不能使喜歡,只能說是一種偏激,對於自我的防範能力,有著十分重要的反擊能力,這麼一想,皇甫子玥輕聲一笑,看來把流蘇帶到朝陽殿乃是一個無比明智的決定!
這麼一想,皇甫子玥走到皇甫啓暝面前,此時的皇甫啓暝還是在被雲流蘇的誤解中處於甚是煩惱的一種狀態,當下只是說道:“很有可能是劉皇后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