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老是說我浪蕩,否則那天我真對你下手了。”醉塵夢不甘駁了一句,從來又沒有輕薄過你。就像現在,我若是有意輕薄,還會隔著襪子嗎?不知你纖纖玉足是謂如何?
邢思涵瞪了醉塵夢一眼,也不再說什麼,現在是想跑也跑不了,只能吃虧裝啞巴了。
醉塵夢帶著淺淺微笑,卻很認真的表情給邢思涵揉腳,得消腫才能好的。
可是邢思涵疼的嘴角直抽抽,兩條眉毛一抖一抖的挑著說道:“你就不能輕一點嗎?”報復也不帶這樣的吧?有本事單打獨鬥啊?可這話,邢思涵也不能說,因爲單打獨鬥自己也是打不過他的。所以只能是抓著醉塵夢的手臂,很是用力,腳疼得也去掐他,掐了兩下人家不當回事,她也就不好意思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是在幫自己,這樣待他似乎不太合適。
“好了,消腫了。”醉塵夢輕輕給邢思涵穿上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彷彿手裡拿的是價值連城的至寶。
邢思涵看他那小心翼翼的神色,更加愧疚,自己是小人之心了。慢慢站了起來,疼的她眼淚都留下來了,我草!比我跳下來摔倒的時候還疼!不免生氣又打了醉塵夢幾下。
醉塵夢則是甘之如飴的捱打,而且一點不記仇的去扶邢思涵。走了兩步,邢思涵實在是腳疼的一步路都走不動,一臉蛋疼的表情。
“不然,我抱你吧?”醉塵夢徵求邢思涵的意見。
邢思涵當然希望了,自己現在是走不動路了,可是可是爲毛你還要問啊?不知道女人會不好意思嗎?難道要我說好?除了暗自翻白眼,便是一肚子火氣。
“行嗎?”醉塵夢再次問,實在是心疼她的腳,這女人太倔強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禮貌了?幾時尊重過別人的意見?”邢思涵不禁嘶吼一聲,好傢伙!我不說你就不會抱了?
“額?”醉塵夢尷尬一瞬便委屈道:“你幹嘛對我這麼兇啊?”
“你還糾結這個?”邢思涵一拍腦門,欲與蒼天吼一句,尼瑪呀!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遇上這麼個呆子?
醉塵夢眼見邢思涵的五官扭曲,並不知她的心裡活動,以爲她是悽怒要再次發招了,趕緊半蹲一下身子,攔腰把邢思涵抱了起來,也跟著南宮澈走的那道月亮門穿了過去。
邢思涵兩條腿在醉塵夢胳膊上晃呀晃的,腳踝處的痛感漸漸減少,耳聰的她似乎聽到腳步聲,還沒來得及提心,醉塵夢已經抱著她,跳上了房樑,飛檐走壁直接不走下面了。邢思涵尷尬一下,自己的功夫的確差醉塵夢許多,也許是不用心的緣故吧!
兩人走到大院子的牆上,坐北朝南的院子,以東爲尊,宴席顯然已經開始。邢思涵看著人家吃的東西,直咽口水,於是不免抱怨:“咱們來幹嘛啊?人家又不招待我們?”
“一會你就知道了。”醉塵夢笑笑,不久前看到一個妞想盡辦法混進南宮府,初見時只覺得還挺漂亮的,仔細回憶了一番,才發現是熟人呢
。
還搞神秘!邢思涵撇嘴,看著那雞蝦魚肉就流口水,因爲他們做的好好。那個蝦似乎是清蒸的,下面用羊肉鋪墊,加以紅腐。還有那個那個雞,以乾貝、貢菊、桂皮、樟葉爲香料,腹中塞以茄子、草菇、花生米、角豆、蓮子吸汁,外加三尾菜心配色。邢思涵在心下一一說著彩色同時,心下一愣,她的眼神及時這麼好了?離得這麼遠都能看清楚?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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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醉塵夢側首看著邢思涵,好像受驚了一樣呢?正在他問話同時,從前院飄出一抹素色白衣,有如孔雀飛來,柔軟輕巧。
邢思涵沒有回答而是睜大眼睛去看那女子,全身素白,白色輕紗半遮面,但她曼妙的身姿,窈窕的身材,在神秘感中有著一份從容的華麗。真的是好漂亮的感覺,朦朧的美最讓人難以自拔。
的確,登時很多目光都直勾勾的盯著那抹影子旋轉,絲毫不加以避諱。她那欲遮還羞的神秘之美,讓人恨不得立刻跑不過掀開她的面紗,看看面紗下面到底是怎麼樣的絕世容顏!
邢思涵也有此想,此女子逗得彩雲偏,令人心花亂,愛之不足,觀之不厭。她在空中輕盈起舞,仿若飛天仙子般,從這點上邢思涵是確定她是會功夫的,不然早就掉下去了。
薄紗輕綢,轉動身軀,一舞劍器動四方。整個天地好象也在隨著她的劍器舞而起伏低昂,無法恢復平靜。鼓上作舞旋轉靈巧,然就在所有人看她的舞蹈都驚訝失色的時候,劍鋒一轉,凌厲之極,劍上的殺氣極爲濃重,直直飛向南宮澈。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動作之快令人咋舌。
邢思涵心下一緊,一字未吐,那窈窕身姿已然飛到了南宮澈身前,劍尖直刺心脈。南宮澈不知道在想什麼,瞳孔倒映到劍光時候,猛然側身,因爲後退也是來不及躲開這致命一擊,額上流下冷汗,隨而手抄桌上盤子擲向那女子。身子後撤,右手捂住傷口處。一個翻身和女子打鬥起來。
此時衆人才開始反應過來,尖叫的尖叫,逃跑的逃跑,躲避的躲避。偌大南宮府頓時大亂,毫無有條不紊可言。
“原來你就是叫我來看這個?”邢思涵倒是沒有尖叫,她在緊張的時候大多都是閉嘴不言,心猛然揪起。
“怎麼樣?精彩吧!”醉塵夢看的不亦樂乎,心下還在品評他們的功夫。
邢思涵扶額:“原來你早就知道?那你爲什麼不和南宮澈說呢?就是爲了讓他跟你一樣掛彩?還是那女人本就是你安排的?”邢思涵眼見女子功夫還不錯,又是突然出手,讓人意料不及,明顯站了上風。不過還是覺得不會是醉塵夢安排的,畢竟醉塵夢沒這個道理,當時南宮澈戳傷他,也沒見他心生忿恨。
“你別胡說,我是那種人嗎?”
“那你爲什麼不給他提個醒?”
“爲什麼要給他提醒?”醉塵夢反問。
邢思涵啞然,是啊,的確沒必要,沒有落井下石已經算他好漢了。但還是憐憫他呀!這眼見落了下
風,胳膊又捱了一劍,他手裡還沒有任何可以反擊的利器,現下只是一躲再躲,以求避開女子的鋒芒。想去幫忙吧,又擔心幫了倒忙可就不好了。
“醉塵夢啊,我算是看出來了。”
“什麼?”
“你就是個小肚雞腸的!”
“我纔不是,我要是小肚雞腸,剛剛就把你扔那算了,等人家發現你,暴打一頓丟出去,不是更合我意?”醉塵夢說著笑了兩聲。
邢思涵擦汗,這傢伙真是!
而院裡戰事更是精彩了,因爲南宮澈漸漸有了還手之力,雖然身上多處掛彩,但手上也有了一方寶劍,乒乒乓乓的交纏起來,女子執的是軟件,似蛇一般可以交纏南宮澈的劍上。
兩人周身劍氣愈發凌厲,有種誓死方休的感覺。南宮澈到底是多年的老江湖,哪怕受傷,手底功夫好,漸漸佔了上風。
彼時邢思涵又開始爲那女子擔心起來,輕紗半遮面,依稀可見俊眉目秀、膚如蔥段。若是捱了一劍,那可不是小玩的,這輩子臉就毀在這道傷痕上了。
“南宮澈真是命硬,這都能讓他轉勢過來。”醉塵夢嘀咕一句,這女人功夫還算不賴,出其不意,本來大獲全勝的,沒想到南宮澈在失神之時還能反映如此靈敏,果真不簡單。
邢思涵黑線,看你是巴不得人家死了纔好,以報自己兩劍之仇。咦,捱了兩劍,怎麼也沒見他叫過疼?這不說疼,那也是肉,肯定會疼的,看著他劍傷之處,面露疼惜之色:“你的傷口還好吧?”對於自己剛剛的態度很是羞愧,明明他都有傷了,居然還好意思叫他抱著,萬一觸動傷口,那真是非常不好意思的事情。
“你在關心我?”醉塵夢對於傷口絲毫不以爲意,他比較在乎的是邢思涵的態度,他更想的是,有沒有那麼一天,可以把她弄到手。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是你是以什麼名義來關心呢?爲夫最希望……”
“去死!”醉塵夢話未說完,邢思涵便吼一句,不然他真是沒皮沒臉的。從來就沒有應允過的事情,他自己一個人也照樣演繹的活色生香,你不應他,他臉皮還那麼厚。
“爲夫若是死了,你還不得守寡呀!謀殺親夫是不好滴。”醉塵夢輕輕道。
邢思涵頗爲皺眉便道:“我們那裡不講究守寡,也沒有守孝一說。男人要是死了,女人當天也能另外嫁人。”這個邢思涵是記得的,那會自己還上初二的時候,班裡一個同學說的,一個女孩的男朋友被大車給壓死了,人都扁了。女孩痛哭流涕,要多傷心有多傷心,但是當天就買了票,讓家裡給重新介紹對象了。可見世人涼薄,至於守孝一說,自己是沒有知道過的。
醉塵夢對於邢思涵所居之處不爲守孝一事大爲吃驚,何處不以守孝?那真是驚世駭俗的。守寡一說,到沒有要求女子必須一生不嫁二夫,不過好女不侍二夫,忠貞烈女也是女人模仿的先鋒對象。但當天就另嫁他人,似乎太沒人性了些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