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貨車朝他們開了過來,剛纔跟在他們後面的那輛越野車從另一邊開了過來,準備夾擊他們。
就在千均一發之際,阿標猛踩油門,往前衝去,把路邊的防護欄都撞倒了,衝進了花壇。
他們的身後傳來劇烈的撞擊聲,大貨車與越野車相撞了,現場慘不忍睹。
沒多久,警車,救護車,消防車全都來了。
“看來,你今天看不成電影了。”艾多多笑道。
“沒關係,重要的是你沒事兒。”阿標笑著說道,打了一個電話給雲清。
“雲助理,我們在二環橋的大轉盤,發生了嚴重車禍,麻煩你開車過來接一下我們。”阿標平靜地說道。
“什麼,你們有沒有受傷?”雲清緊張地問,艾多多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多重要,他心裡很清楚。
“我們沒事,一切平安。不過,車子好像又要修了,才修好沒幾天。”阿標淡淡一笑。
“我馬上到。”雲清說完掛斷電話。
十幾分鍾,雲清就開車過來了,看到艾多多安然無恙,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下了。
“夫人,董事長在開會,所以,就我一個人過來了。”雲清解釋道。
“沒關係,我又沒什麼事兒,不用打擾他,年底了,公司的事多,我知道。”艾多多微微一笑。
“夫人能理解就好,我送夫人回醫院吧。”雲清說道。
“好。”
“阿正,你陪著去,我留下來,警察可能要錄口供。”阿標說道。
“好。”
坐在車上,艾多多仍然心有餘悸,如果剛纔,阿標沒有及時冷靜地躲開,她真的不知道會怎樣?被擠扁?到底誰,跟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明顯是故意的。
“小姐,你沒事兒吧。”阿正問了一句。
“沒事兒,就是現在還後怕,那輛貨車和那輛越野車,故意撞過來的,前面防護欄,倒車的話,就會跟來往的車輛相撞,兩邊被人夾擊,只能前進。還好車的性能好,居然能撞壞防護欄,躲過一劫。”艾多多聲音有些發抖。
“以後,夫人出門一定要小心,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這是最可怕的。”雲清冷靜地說。
“我會注意的。”艾多多應聲鬧,孩子在肚子裡用力蹬了幾腳,估計是嚇倒了。
孩子在母親肚子裡的時候,與母親是心連心的,母親的恐懼,孩子也能感受到。
走進航航的病房,艾多多什麼也沒有說,緊緊將航航摟進了懷裡。
雲清把艾多多出車禍的事告訴了黃雅芝,黃雅芝也嚇壞了,連忙問:“多多,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有,我很好。”艾多多淡淡一笑。
“人沒事兒就好。”黃雅芝緊張地握著艾多多的手說道。
秦壽開完會,回到醫院,聽說艾多多差點兒出事,嚇壞了,緊緊把艾多多摟在懷裡。
“我沒事兒,還好有阿標在。”艾多多安慰道。
“你懷著身孕,一定要注意了。以後公司的事,我都在醫院處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秦壽緊張地說。
艾多多笑了起來,說:“你想把舅舅累死啊,年底了,公司正忙。你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我不管,我不放心你。”秦壽像個孩子一下耍賴,緊緊摟著艾多多。
第二天,艾多多整天都在醫院,沒有離開過,阿標和阿正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多多,我今天出院,你過來嗎?”王歡歡在電話裡問道。
“歡歡,我改天去家裡看你吧,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過來了,你回家好好休息。”艾多多叮囑道。
“哦,那你注意身體,敬軒有話要嘴你說,我把電話給他了啊。”
“好。”
方敬軒接過電話,走出了病房,冷靜地說:“多多,那個叫沈樂的女人,你要多留心了。我查到沈樂的資料,半年前家裡失火,身上大面積燒傷。後來去醫院做整形手術,因手術病發癥死了。可是,現在出現在你們身邊的沈樂又是誰,而且現在出現的這個沈樂,她的主治醫生米高近期失蹤了,已經報警了,警察正在調查。”
“敬軒,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沈樂就是沈秋燕,那個醫生失蹤了,肯定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艾多多喃喃地說道。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方敬軒提醒道。
“我知道了。”艾多多點點頭。
沈樂到底是誰,沈秋燕又去了哪裡,那些突然出來想要傷害她的又是什麼人,她只能靜靜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
阿標回來的時候,一臉的頹廢,艾多多緊張地看著他,很想知道是什麼結果。
“越野車剎車失靈,貨車司機酒後駕駛,這就是警察的鑑定結果。”阿標有氣無力地說。
“那幫警察是幹什麼吃的,他們是笨蛋嗎?這很明顯是謀殺,還好阿標成功撞壞了護欄,否則我們只能當夾心餅乾。”阿正不服氣地說。
“警察要證據,我們說他們故意,可是沒有證據。越野車的剎車的確是失靈了,貨車司機也的確是喝酒了。也許真的是意外,如果不是,那這背後一定藏著驚天陰謀。”阿標冷靜地說。
“一定是陰謀。”阿正認真地說。
“不管是什麼,以後我們出門一定要小心了。”艾多多平靜地說道。
“小姐,不用指望警察了,我們要自保。”阿標說道。
“阿正,給你一個任務,你去找方少爺,問問沈樂的住址,想辦法拿到最近這段時間,她家附近或者小區的監控錄像帶。”艾多多說道。
“出什麼事了嗎?”阿標問道。
“沈樂的主治醫生失蹤,我想知道,醫生失蹤是否跟她有關,我懷疑她是沈秋燕。”艾多多鎮定地說。
“知道了,交給我吧。”
艾多多不知道阿正是用什麼方法把錄像帶拿來的,小區門口的,電梯裡的,還有小區門口的紅綠燈路口的帶子他都弄到了。
阿標和阿正將帶子放了一遍又一遍,尋找著米高的身影,只看到米高進入小區的身影,卻沒有見到他出來。
電梯裡的錄象帶唯獨少了米高失蹤那些的內容,他進去沒有出來,這讓人不寒而顫。
“這個米高看來是兇多吉少了,可能在沈樂的家裡,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居然沒有到沈樂的家裡去搜查。”阿正不滿地說道。
“米高平時私生活非常混亂,所以,很難確定他是在哪個女人那裡。而且,進去別人家裡搜,得有搜查令,不是說搜就能搜的。”阿標提醒道。
“警察辦事就是麻煩,搜查一下要搜查令,抓壞人,還要證據。有時候,明知是個壞人,因爲證據不足,就不抓,當警察真沒勁。”阿正隨口說道。
“阿正,明天再辛苦你一趟,沈樂出門以後,你去她家裡看看,拿相機去,記得拍照取證。”艾多多叮囑道。
“我不去,萬一真在她家裡,那個米高失蹤這麼多天,早該臭了。”阿正拒絕。
“你去不去?”阿標瞪著他。
“去,我去還不行嗎?”阿正極不情願地說道。
阿正在沈秋燕所住的小區門口,等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時候,沈秋燕外出吃飯,走了。
阿正覺得是個機會,連忙上樓了,他從窗戶爬進去的,屋裡很乾淨,也沒有奇怪的味道,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
可是,當他打開衣櫃的時候,當時驚呆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大玻璃缸,裡面用藥水泡著一個人,玻璃缸被密封著,難怪屋裡沒有味道。
“嘔…………”阿正忍不住乾嘔了好幾聲,連忙掏出手機拍照,拍了以後發到了阿標的手機上,就在他轉身的時候,頭部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就在暈倒前,他看見了一個黑衣女人,猙獰地笑。
阿正重重地倒在地上,沈秋燕馬上拿出繩子,把阿正綁了。
她拿出一個特意訂做的黑色絨布袋,將裝著米高的大瓶子,罩了起來。然後把牀上的牀墊和被子都掀開了,打開牀箱,將昏迷的阿正扔進了牀箱,蓋好以後,鋪上了牀墊和被子,她躺在牀上打了幾個滾。
搬家公司來了以後,沈秋燕指著那個大玻璃缸說:“這裡面是研究室裡的搞科研的東西,不能見光。你們搬的時候注意一點兒,別把布袋弄掉了。萬一見光,裡面的東西消失了,你們賠不起。”
“小姐,這是玻璃的,很滑,不好搬,萬一不小心,布袋滑掉了,才收你幾百塊錢,不知道要賠多少了。”搬家公司的人有些不想做這個生意了。
“你們不能小心一點兒嗎?慢慢搬,順利送到碼頭,我付給你們一萬塊錢。”沈秋燕說道。
重獎之下出勇夫,在錢的吸引下,他們最終還是同意了,弄來了一個手推車,玻璃缸運下樓去了。
阿標帶著警察趕到的時候,沈秋燕已經坐搬家公司的車走了,打開衣櫃,什麼也沒有,屋裡有很多腳印。
“阿正,阿正…………”阿標喊了幾聲,他跟阿正從小一起長大,睡一張牀,雖然不像雙胞胎兄弟有心靈感應,可是他卻預感阿正出了事。
照片收到以後,他打阿正的手機,響了一聲之後就被掛斷,再打就關機了,阿標帶著警察趕到沈秋燕住所,卻沒有看到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