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無奈，西貝爾只能離開，出了辦公樓，上了路邊開來的汽車，一陣委屈和鬱悶。
她有種感覺，這次被白嫖了。
沒人喜歡被白嫖，哪怕將脫衣跟人睡覺，當成吃飯喝水一樣的好萊塢女演員們，也不例外。
西貝爾想到了上次拍下錄下來的東西，有種通過推特發到網上的衝動。
但她忍了下來。
因爲哈維沒有把話說死，西貝爾還抱有一定希望。
好萊塢什麼樣，這幾年她深有體會，這些東西一旦曝光出現，不管最後結果怎樣，演員生涯必然完蛋。
從此不會再有人找她拍戲。
手機鈴聲響起，西貝爾發現是姐妹遊行會的副會長菲歐娜打過來的，稍微整理心情，然後接通，熱情的打招呼。
菲歐娜那邊發出了邀請：“新年過後，姐妹遊行會在舊金山舉辦幾場活動，你有時間嗎？”
西貝爾想了想，最近沒有工作，哈維那邊還不知道有沒有消息，姐妹遊行會是最大的保障，應道：“我是姐妹中的一員，活動當然要參加，這還是在我的家鄉舊金山。”
舊金山，姐妹遊行會的分部，菲歐娜問道：“你通信地址沒有變吧？好的，我會按照地址，讓人給你郵寄邀請函，訂機票。”
另一邊的西貝爾連忙道謝。
菲歐娜掛斷電話，看向助理莫妮卡，問道：“這邊的負責人米蘭妮到了沒有？”
莫妮卡也是從花蝴蝶公司那邊過來的，說道：“米蘭妮已經在會客室了。“
菲歐娜在系統中輸入珍妮弗·西貝爾的名字，然後去了會客室。
米蘭妮是舊金山的女權領袖之一，但比起走在全美最前沿的洛杉磯，舊金山這邊發展要慢一些。
還有一點，菲歐娜從洛杉磯過來，帶來了女權發展最爲重要的東西——資金。
沒錢沒好處可撈，只有那些腦殘纔會打拳。
菲歐娜直接問道：“我們的集會申請，市政廳審批了嗎？”
這邊的集會同樣需要審批，米蘭妮一直負責與舊金山市政廳打交道：“審批通過了，最快週末前我們能得到正式通知，但我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馬太辛協會同樣在申請新年集會。”
菲歐娜表現的一直是個真女權，對死敵同性戀組織深惡痛絕：“那羣變態想要做什麼？又要跟我們過不去？”
米蘭妮笑了起來：“這裡是舊金山，不是洛杉磯，同性戀在這邊的力量，遠遠比不上洛杉磯。”
舊金山發生過不止一次同性戀被槍擊事件。
菲歐娜一副完全爲女權，爲姐妹遊行會著想的姿態，問道：“現任市長加文·牛森，聽說比較支持女權，能不能邀請他參加我們的活動？”
米蘭妮說道：“我們可以試試，應該有機會邀請到他。”
菲歐娜繼續問道：“舊金山地區有哪些女性政要或者名流？我們能邀請到的那種。”
“我想想。”米蘭妮思考了片刻，說道：“舊金山首席地方檢察官卡瑪拉，是一個女性黑人，叫做卡瑪拉·哈利斯，前議長威利·布朗的情婦，名聲不是很好，不過她一直致力於女性權益保障。”
菲歐娜說道：“也向她發出邀請，我們拉到的名人政客足夠多，影響力足夠大，起勢會足夠快，也能壓下那羣變態。”
米蘭妮沒有親身經歷過洛杉磯地區姐妹遊行會與馬太辛協會的衝突，但看過相關的新聞與視頻，同性戀這個羣體，絕對是她們的生死大敵。
舊金山這邊的情況，不同於洛杉磯，姐妹遊行會一定能壓制住同性戀。
菲歐娜返回自己的辦公室，找出備用手機，電話打去了洛杉磯，直接聯繫到了霍克。
霍克的那邊的意見非常明確，這邊的女權活動擴大影響力，製造出聲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找到合適的機會，將珍妮弗·西貝爾介紹給加文·牛森。
菲歐娜大致能猜到，這些與男女關係有關。
但加文·牛森出身於大家族，還是舊金山市市長，會看上一個好萊塢女演員？
衆所周知，女演員的褲子隨時隨地可能掉下來。
菲歐娜查過西貝爾的出身，很正常的中產家庭。
雖然不理解，但她仍然按照霍克的要求去做。
…………
洛杉磯，布倫特伍德。
週末上午，梅根·泰勒早早起牀，洗澡化了淡妝，叫上隔壁的卡洛琳·瓊斯，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食材回來。
裝修一新的別墅裡面，卡洛琳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進了廚房，雙手捧著一塊牛肉，問道：“這個需要切開嗎？”
“嘿，親愛的，如果你不會做菜，我建議你不用動刀子。”梅根不希望這次特別的約會，轉而進入醫院裡面舉辦，說道：“霍克的嘴很刁，做不好的話，他不會吃。”
卡洛琳撇了撇嘴：“確實如此，有些美味可口的食物擺在眼前，卻不肯下嘴。”
梅根轉過頭，上下打量她，點頭：“確實美味可口。”卡洛琳放下那塊牛肉，洗乾淨手，倚在廚房一側的門框上，直接問道：“你每次去他辦公室，全都偷吃，是不是？”
“不是。”梅根繼續處理手中的食材。
卡洛琳冷哼一聲：“別不承認，我有幾次聞出來了。”
梅根放下手裡的餐刀，說道：“沒有偷吃，因爲我去他的辦公室，都是正大光明的吃。”
她笑容如花一樣綻放：“我什麼時候餓了，就去找他，隨便吃，直到吃飽。”
儘管兩人多次來往，成了關係密切的朋友，但聽到梅根赤裸裸的炫耀，卡洛琳仍然禁不住羨慕嫉妒恨。
最主要的是，對方有的吃，隨便吃，自己卻吃不到。
心中實在不平衡。
卡洛琳呲起尖銳的小白牙，說道：“你不怕艾麗卡·弗格森一槍打爆你的腦袋？”
梅根發出清脆的笑聲：“親愛的，你的心思全放在了推特的工作上，這些方面就是個笨蛋，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話嗎？我與霍克的關係能瞞得過做警探的艾麗卡？其他人我不太清楚，福克斯電視網內部，想搶我這個位置的人很多，其中有幾個，已經往警探局發過郵件。”
卡洛琳聽懂了：“想利用艾麗卡這把槍，幹掉你？”
“沒錯。”梅根工作當中，可不像生活時嘻嘻哈哈：“但她們全都被我幹掉了，連工作都保不住。”
卡洛琳問道：“她默認了你和霍克？”
梅根搖頭：“對於這些大家族出身的女人來說，你覺得我們算是威脅嗎？男人哪有不偷腥的，那個掌握財富與權勢的男人，會不找情人或者其他。”
卡洛琳以前做公關，專門收拾爛攤子的，當然明白這些道理。
媒體宣傳中的模範丈夫，全都垮塌了。
比如一直炒作恩愛的比爾·蓋茨夫婦，卡洛琳就在商圈聽到過諸多傳言，那位世界首富玩得非常花。
梅根的話還在說：“我是一場失敗婚姻的產物，小時候的可怕記憶，至今難以忘記，或許有些人說得對，童年受到的嚴重創始，一輩子都無法治癒。”
卡洛琳雙手抱胸，細枝壓住了碩果：“你沒想過結婚？”
“是的，我恐婚，還不喜歡小孩。”梅根笑了笑：“我從沒想過跟任何人結婚，也沒想過要孩子，霍克知道這一點，我身邊人都知道一點。”
卡洛琳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所以，你從來不是威脅。”
梅根看向她：“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類似的話，是真的嗎？”
“當然。”卡洛琳拉起自己的衣服，展示手腕上的表：“我是個自私的人，追逐時尚，追求生活品質，因爲我喜歡享受。”
梅根提醒道：“你可要想好了。”
卡洛琳伸出舌頭，舔了舔血紅的嘴脣：“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去偷吃，我都忍不住想要踹你！”
梅根調戲道：“用你的羊蹄子嗎？”
卡洛琳低下頭，瞪大眼，彷彿發怒的小母羊。
梅根擦了擦手：“等一會兒，你幫我準備好午飯，然後回去。”
聽到這不要臉的女人想過河拆橋，卡洛琳真的怒了，所以她就怒了一下：“你又想吃獨食？昨天晚上你找到我時，不是這樣說的！”
梅根故意說道：“放心，我會給你留一口。”
姐妹情彷彿要像塑料一樣崩裂，卡洛琳不想跟她說話了。
“要給他一點驚喜。”梅根走過來，說了幾句：“只要他上了頭，絕對不會拒絕。”
卡洛琳盯著她看：“你沒騙我？”
梅根指了指牆上的掛鐘：“這樣，等到下午兩點，你直接過來，我家的密碼你知道。”
“我再信你一次。”卡洛琳幫著梅根收拾食材。
臨近十點半，她離開梅根家，去了隔壁自己的家，專門跑到二樓，坐在窗戶前看。
沒過多久，一輛奔馳防彈轎車開進了梅根家裡，外面還停了兩輛車，車上坐著保鏢們。
卡洛琳來到房子左側，通過側窗看向那邊，時不時掏出手機看看。
女人天生就不太相信姐妹。
所謂姐妹幫助姐妹，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句空話。
卡洛琳決定了，最多等待一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