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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未知情緒

“前兩天,我父親告訴我對方提出先訂婚了!”冷均瑤看著對面,幾乎是沒有著絲毫變化的顧楠,如實的回答著。

“嗯!?訂婚!?那你是怎麼說的!?”顧楠神色依舊,只是,眼中那淡淡的情緒,卻是逐漸的沉澱了下來,就連聲音的語調,也發生了一絲微乎其微的變化了。

很顯然,這樣的消息,不管是因爲什麼,似乎對於他來說,都不是一個很好的消息,儘管是,他的心中,多少有了一些的準備,可是,事實,並不是說有了準備,就會發生一絲的改變的。

然而,此時此刻,顧楠便是想要知曉,面前的女人,又是如何說的!?或是,她的決定,又是怎樣的呢!?他,此刻,很想知道呢!

“我說,不用問我,他決定就好!”冷均瑤聽了,幾乎是沒有著絲毫猶疑的,如實的說出了那記憶之中的話語,同時,很是認真的觀察著,對面之人的表情,生怕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的瞬間。

果然的,如她所料的,在聽了這句話的之後的顧楠,便是緩緩的站直了,他那修長的身子,就連那臉上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神色,此刻,都變得有些晦暗難明瞭。

“怎麼!?你真的要和那個人訂婚,甚至是,結婚嗎!?”顧楠深深的注視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語調依舊是淡淡的,似乎還是與往常一樣無異。

然而,一直以來敏感的冷均瑤,又怎會沒有發覺,那絲絲的不對呢!?或許,她終究還是熟悉他的呢!

看著如此般的顧楠,冷均瑤的心中,終究是有了些許的平衡了,儘管,他的表現,不是特別的明顯,但還是看的出,他是真切的在意著她的,不是嗎!?

想到此,冷均瑤微微的勾了一下脣角,說道:“楠!你也知道,我是從來都不會忤逆父親意願的!”

“所以,今天你是來說,我們之間結束了嗎!?”此刻,顧楠將自己的身影,置於一片的陰影之中,那原本完美的輪廓,此時,似乎都有些的看不真切了,甚至是,看不清晰,他此刻的神色,究竟是如何的呢!?

聲調之中,似乎依舊是沒有半分的起伏,伴是隨著一絲的生硬,甚至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的。

那樣的感覺,讓此刻的冷均瑤的心中,不知道是爲什麼,竟是升起了絲絲的慌亂,甚至是,讓她的心中,在也沒有了絲毫逗弄的心思了,她竟然覺得,他即將離她而去一般。

下一秒,竟是有些情不自禁的,撲入了那人的懷中,緊緊的擁抱住了他,似乎是隻有著這樣,她才能夠真實的感覺到,他真實的存在一般。

“嗯!?”或許,是沒有預料到,冷均瑤突然間的會撲入他的懷中,顧楠此刻,竟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眼中帶著淡淡的疑惑的情緒。

看著懷中的女人,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髮香,不知爲什麼,自己的心,此刻,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此刻,他的腦海中,沒有那些算計,更想不起,如何與她逢場作戲,他的眼眸,透著短暫的呆愣,卻是多了一絲的真實。

顧楠竟是不知曉,自己此刻,應該如何反應,或許,此刻,他的不反應,便也是他最爲真實,自然的一種反應了吧!?

“不要!我纔不要和你說結束,永遠都不!”下一秒,顧楠的耳邊,便是傳來了冷均瑤的聲音,聽在他的耳中,竟是有了一些撒嬌的意味,卻是,也更像是一種決心的表達。

還未曾從之前的事件之中,反應過來的顧楠,竟是再次呆愣了幾秒,心緒也終於的回到了軌道上。

呵!永遠都不嗎!?心中不自覺的,竟是浮現出了絲絲的冷笑。

隨後,便是緩緩的伸出了雙手,不緊不慢的,圈住了懷中女人,那細細的腰身,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便是更加的親近了,已然是零的距離了呢!

不記得兩個人,多久的時間,沒有像如今的這樣,親近著彼此了,此刻,顧楠的心中,竟是有著一種踏實的感覺,他不想要去深究,這究竟是爲什麼!?

或許,是這湖邊夜晚的霏迷的氣氛,總是不自覺的讓人犯了迷糊吧!?或許,是懷中女人身上的香氣,迷惑了他此刻的心智吧!?又或許,那個深究背後的答案,終究不是他想要去面對的呢!

此刻,兩個人就這樣的用著彼此,仿若彼此的生命中,只有著對方一般。

冷均瑤在顧楠的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竟是升起了絲絲的甜蜜,她終究還是如平凡女孩一般,有著她們所有的特質呢!?有些東西,終究是剔除不掉的呢!

此時此刻,似乎一切都變得有一些的不一樣了呢!她想,如若時光可以停留在此刻,從此,再也不去理會,這個世間的紛紛擾擾,從此只有著兩個人的世界,沒有著任何人的打擾。

可是,冷均瑤比誰都要清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不可能的,都只不過是她獨自的妄想呢!

冷均瑤的鼻尖,是他獨有的淡淡的香草的味道,這是屬於他獨有的味道,也是她永遠都不曾,會去忘卻的專屬記憶!

此刻,兩人只是簡單的擁住著彼此,就像是相互取暖的弱獸一般,或是,用著彼此身體的溫度,彼此的安慰著彼此。

那印在地上的身影,竟是伴隨著一絲的難言的孤寂,即使,那是兩個人,似乎也溫暖不了彼此的身體,還有兩人近在咫尺,卻是依舊不停跳動著的心!

或許,從來都不曾放在一起的心,即使,是身體靠的在如何近距離,最終的,一切似乎,也是顯得的太過遙遠了呢!

夜晚的沉靜,兩人沉默的相擁,湖面那美麗的光影,都有了一絲的朦朧了,似乎連帶著周圍的一切,都變的沉默了起來。

耳邊,此刻,再也聽不見了任何的聲響,甚至是,讓人感覺到了淡淡的蒼白無力呢!

此刻,沉默相擁著的兩人,竟是極有默契的,都不曾再次的開口說話了,似乎想讓此刻的沉默,覆蓋掉所有的不盡人意呢!

“既然,不是說結束,那麼,又該如何!?”此刻,那一直沉默的空氣中,緩緩逐步的響起了顧楠,輕柔的聲音,像是問著懷中的人兒,像是問著自己,更像是一道,沒有著意識的囈語一般。

那輕柔的聲音,在那沉默的空氣中,卻是那般的自然而然,沒有著絲毫突兀的感覺,幾乎是要被吹散在了風中。

然而,說了這番話語的主人,更是如風一般的,讓人捉摸不定,抓不住蹤影般呢!如若不是,冷均瑤與他的距離,這般的親近,或許,就是她,也不曾會聽在了耳中吧!

聽著他那輕柔的話語,她竟是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一切依舊是那般的清淡,卻也是知曉,他的語調之中,卻是透著一絲淺薄的無言,或許,是對於她之前的迴應,失望了嗎!?

此刻,冷均瑤的心中,才覺得自己,或許,是有些過了,有些事情,是不能夠隨意拿出來說笑的呢!?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應該將自己心中的所想,都告知於他呢!?

冷均瑤緩緩的從他的懷中,擡起了頭,鼻尖依舊是米瀰漫著他身上,她似乎永遠都聞不夠的,淡淡的香草的味道。

冷均瑤睜著那雙美麗而透著絲水潤的雙眸,看著眼前的顧楠,他的臉龐,似乎依舊是籠罩在了陰影中的,總是讓人看不真切的。

那雙眼眸,或許,任是誰看了,都會有著一絲的動容的吧!?只是,此刻,臉龐被籠罩於陰影之中的顧楠,神色依舊是沒有著什麼絲毫的變化,仿若是剛纔進行的話題,都是與他無關的罷了!

“楠!我會盡快的想辦法解除婚約的!”冷均瑤看著他那,似乎總是平靜無波的雙眼,極其認真的說著,這是她需讓他知曉的,也必須是自己應該做到的結果。

顧楠的耳邊,聽著她的話語,神色依舊,沒有著任何的動容,此刻,他的心中,對於她的話語,卻是沒有著絲毫的意外。

他的心中,終究是知曉,自己對於眼前這個女人,是何等的重要性,而這樣的以爲,並不是一味的自以爲是,而是這將近四年以來,自己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所知曉的,都一一的證明了這個事實,她幾乎都到了愛他,愛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了呢!

冷均瑤看著面前的人,只是淡淡的看著自己,不曾有著絲毫的言語,依舊是,沒有著絲毫的情緒,不自覺的心中,便是引起了陣陣的慌亂,她甚至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慌亂著些什麼。

只是,她怕他這樣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樣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不曾相關的路人一般,就如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的存在,那是自己永遠的,都不曾想要見到的境地。

“楠!我們不會結束的,是吧!”

冷均瑤不自覺的伸出了手指,抓住了身旁人的衣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人,絲毫的不肯錯過任何的變捷。

脣中說著,近乎是強調的話語,是怕他的不信任,又或是,無形之中,對自己的一種安慰,總之,心中的感受,終究是無以言表的呢!

手中緊握著,那人的衣袖,似乎,只有著這樣緊緊的牢固的,抓在自己的手中,所有的所有,纔不會溜走,也依舊是不會有著絲毫的變換。

“瑤瑤!在你沒有宣佈結束之前,我是不會說這兩個字!”此刻,就在冷均瑤有些許無措的時候,空氣中,終於傳來了一道,沒有讓冷均瑤失望的聲音,一切把握的都是剛剛好的幅度。

只見,顧楠的神色,依舊的是與以往,沒有著絲毫的差異,儼然是,又再次的恢復到了,那淡漠如水的模樣。

雖然,依舊是,如往常一般的清淡如水,但是,那讓冷均瑤覺得難熬的壓抑,在此刻,終究是,消弭的尋找不到了半分的蹤跡了呢!

好似,剛纔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之前兩人之間所存在的不快,只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

,甚至是,不足爲提的一個插曲而已。

聽了顧楠那甚至是,讓冷均瑤期許了許久的迴應,她那顆原本七上八下的心,就像是吃了一顆安心的藥丸一般,逐漸的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看著面前的人,冷均瑤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不會的,我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冷均瑤的神色中透著,從未曾有過的堅決。

可是,此刻的堅決,後來的無措,似乎最後連時間都忘卻,當初這一句一句,狀似承諾般的言語,終究,是誰失了言,失了心呢!?讓如今的一切的一切,都成爲了那可笑的回憶呢!?

終究是一切的一切,不能夠太過的篤定,太過的確信,不知道是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還是本身的,便是跟不上這節奏呢!?或許,凡事,都要做著最壞的打算吧!?是未雨綢繆,亦或是對本身的,一種無形的自我保護。

或許,如此,才能夠在所有事情徹底發生的時候,纔不至於那般的不知所措,甚至是,來不及絲毫的反應。

或許,如此,那時,就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也終有一個心的角落,會是好的,不是嗎!?

顧楠的眼眸,不自覺的閃了閃,看著面前女人的堅決,還有那透出的含蓄的嚴肅,他知道這個女人是認真的,更知道,從一開始,她便是帶著百分百的認真的呢!反觀自己呢!?他不知曉,自己又投入了多少的精力呢!?

或許,這一場未完待續的戲,終究是,有著一個人站在戲外,而另一個人身於戲內。

一個人的漠視,一個人的熱度,一個人的獨角戲,兩個人的躊躇,這一場可笑的戲份,不知道最終會在哪一刻,會卸下那些僞裝,最終會被誰宣佈落幕呢!?

一陣清風吹拂,吹淡了兩人的心,似乎,此刻,什麼都變的無關緊要了,連帶著周圍的所有都變成了無物,兩人的心,也變得輕鬆了,好似之前進行的話題,只不過是一些聊天閒話罷了。

冷均瑤那隨著微風,浮動著的髮絲,滲人清香縈繞在顧楠的鼻尖,猛然間的,顧楠突然便是失了笑。

那般雲淡風輕的笑容,總是,讓冷均瑤不自覺的,便是迷失在了其中,於是,便是找不到了迴歸的方向了呢!

只見,顧楠伸出了那細長的手指,揉了揉冷均瑤那柔軟絲滑到極致的髮絲,那樣的感覺,總是讓人愛不釋手呢!

“我知道!不過,瑤瑤!關於解除婚約,你會用什麼快捷的方式呢!?還是說,我乾脆直接登門造訪呢!?你說,這樣是不是更加的便捷省事呢!?”顧楠一邊看似隨意的說著,一邊思慮著,似乎是在思考著其中的可行度,那模樣,似乎是透著百分之百的認真,好比是在思慮著怎樣關乎生命,或是前途的事情。

那樣的模樣,險些是讓冷均瑤差點就跌破了眼睛,不過她卻是無心去顧及這些了,更是無心去細想,顧楠會突然間如此說的緣由。

或許,是說者無意,聽者便是有心了呢!

只見,冷均瑤聽了顧楠這樣的一襲話語,下一秒,就已然不自覺的,瞪大了那雙美麗的眼眸,口中帶著堅決反駁的話語,已然表達了她,對於顧楠口中的話語的不贊同。

“楠!不可以!相信我,我會解決好的!”顧楠的耳邊,傳來的是,冷均瑤那不容置疑的話語,眼中溢滿了自信,此刻,臉上溢滿的堅決神色,似乎是,讓人不得不去相信,她口中所說的言辭,是那樣的具有可信度。

不可否認,當冷均瑤聽見了,這一連串的話語的時候,甚至,她的耳中,竟是引起了短暫的轟鳴之聲,就連原本平穩的心跳,也不受控制的狠狠的跳動了幾下呢!

登門造訪嗎!?那樣的場景,是她從沒有想過的,至少,現在爲止,自己還從未去思考過,那樣,會是一個怎樣的場面呢!?僅是如此的想著,她的心中,便是覺得不可思議的呢!?

如今想來,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開始在心中做些打算,也好到了那時,至少是有些準備的呢!

此刻,冷均瑤是無法去想象,當自己一向尊敬而畏懼的父親,知道了面前人的存在,會是一種怎樣的反應!?

冷均瑤是沒有著那樣的膽量,去做以試探,因爲,父親的怒氣與專制,並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呢!?她又怎能輕易的去越雷池一步呢!?那最終是她無法預料的結果呢!

顧楠的目光,沒有著絲毫意外的,直直的落在了面前女人的身上,一眨不眨的深深的注視著,對於面前的女人,那略帶著有些激烈的反應,似乎是,最終想要看出什麼。

然而,顧楠只是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光影的存在,僅此而已的,似乎,是再也沒有了其他,雖然,神色是顯得有些許的急切。

可是,那雙一如既往的美麗的眼眸,從頭到尾所注視的人,便是唯有的他,甚至是,從來都不曾變過,除了他,便是,再也找不到其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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