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紀身邊站著娵訾和大火兩人,馬月酥看過去的時候,星紀和娵訾已然一左一右護在了姓賦晨的旁邊,馬月酥感覺到,在姓賦晨的身周,似乎佈下了一個堅不可摧的鐵桶陣一般,便是風都吹不進去。
星紀的到來,不啻於給馬月酥下了一顆定心丸。她知道,只要有星紀在,便是來再強大的敵人,也不可能再傷得了姓賦晨。
“大火,把他們都揪過來。”看到嚴驥等人想要逃走,星紀冷然道。
“是,大姐。”大火應了一聲,原地便已失了他的人影,馬月酥只覺得一陣赤熱的氣浪撲涌而來,再看之時,跑得最快的嚴驥已然被大火捉了過來丟跪地上,卻是再也不能妄動分毫。
大火行動如飛火,去去來來,不過片刻,不管是跑得快的還是跑得慢的,但凡是能夠跑得去的都被他捉了過來丟跪在小溪邊,整整齊齊地排成了一排,也不知道他對這些人使了什麼手段,一個都是靜靜的跪著,不反抗也不吱聲,似乎都跪著睡著了一般。
一共七個人,齊齊整整地跪在那裡,籠拉著頭,就象是七個正在等待槍斃的死囚。
“大姐,能動的都抓完了,一共十六個,死了六個,有三個重傷動彈不得。”大火把第七個人捉到之後彙報到。
“嗯,讓他們先跪著,等公子醒過來再予發落。”星紀淡然道。
回頭對娵訾道:“三妹,這邊發生了人命案,只怕一會會有警察來,會打擾公子療傷,你和大火去管理處那邊處理一個,就說我們會處理,不會給他們增添麻煩。”
“大姐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娵訾點了點頭,與大火飛上了曲橋,向管理處那邊而去。
估計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吧,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娵訾和大火便返回了,娵訾點了點頭,意示已搞定,星紀也沒有再問,而是對大火道:“大火,去反已死的六個人都丟到一起,都焚化了吧。”
“好的,大姐。”大火趕緊過去把六具屍體提到一個低窪處,馬月酥看到他右手握拳,對著那六具屍體一個捏,一個白光之中帶著赤色火球轟然射將過去,那六具屍體登時燃烤起來,只不過卻沒有看到有濃煙冒起,也沒有聞到有烤焦味傳來,火焰的顏色並不是很濃烈,呈白中赤色,顯得甚是怪異。
“源火天陽,大剛之火!”馬月酥低呼道。
“阿酥妹妹說的不錯,大火修煉的是天陽源火功,這焚屍無煙無味的火源,正是大剛之火。”星紀淡然道。
“原來這天地之間真的有源火天陽,以前我在書上看到的時候,問我姑姑,我姑姑說她也從未見過,我說那可能就是古人胡亂猜測的。”馬月酥咋舌道。
說話之間,那六具屍體已然化爲一縷縷淡淡的綠氣消失在夜空之中,竟然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萬物化塵土,塵是塵,土是土,塵非塵,土非土,塵亦土,土亦塵,天陽源火煉物俱化無,這描述的,便是天陽源火的威力。能把萬物都化爲天地間的塵土,這纔是它最恐怖的威力所在。
“星紀姐姐,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賜我的那兩滴晶露呢!”馬月酥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小聲道。
“你是公子的朋友,又幫了公子那麼多忙,我送你兩滴晶露,又何足掛齒?阿酥妹妹,你別跟姐姐客氣啦!”星紀微笑道。
“我說呢,怎麼阿酥突然間不戴眼鏡了,原來是星紀你的功勞呀!”一直在靜坐著的姓賦晨突然笑道。
“公子你醒了——”
娵訾搶先一步上前扶著他站了起來。
“公子,感覺怎麼樣?”星紀身形微動,已然到了他面前,關切地問道。
姓賦晨目光從她們的臉上掃過,看著她們一臉擔心的表情,柔聲道:“放心吧,寒潭腐屍毒已經除了,受損的大經脈也已基本接上,只需要再靜養幾天就能完全康復了。”
他說的都是實話,他本身仙法力量就已經十分強悍,仙法力量更是療傷的奪天奇寶。而且自從修煉了《玄天星辰變》之後,領悟日益加深,雖然只能感應到天狼星的能量,卻已讓他受益匪淺,三次蛻變重生後的肉身加快了重組,若不是因爲他的肉身尚在重組凝固之中,那假小孩的刀就是再鋒利也難以刺得穿他的胸膛。
“你呀……真是傻,爲什麼要在那種情況下神魂出殼來救我呢?萬一……萬一你因此而丟了性命,你叫我心何安?”馬月酥看到他醒過來,看著他蒼白的臉頰,反而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說這話之時,已然有些盈盈欲泣之樣。
“別哭啊,要記著,你們驅魔龍族馬氏傳人是不能爲男人流淚的,萬一你爲我流淚沒了法力,你姑姑一定會來找我拼命的!”姓賦晨不敢再對她說深情的話語,半開玩笑地提醒到。
“纔不會爲你這色狼流淚呢!”馬月酥翻了他一個白眼,眼淚控制住了,眼中卻蘊含著似水般的柔情,左手無意識地撫到右手腕上那條彩雲之魂上,心兒已醉。
有人說過,如果一個男人能夠爲你甘願付出生命,那麼不管這個男人是好是壞,他都是愛你的,你都應該珍惜。而這個男人就在她的面前,也曾爲了她而甘願付出自己的生命,這個男人還是她內心深處所喜歡的男人,她這顆少女之心,哪裡還能夠抵擋得住?
縱然不爲他流淚,
亦要深愛他絕對。
秀眉兒美,
潤脣兒媚,
愛他不要說很累,
心兒只爲他而醉,
思念他本就無罪,
就這樣啊走過年年又歲歲。
問何日與他相隨?
卻又問自己,
何必心憔悴,
終有明日會,
我要爲他掏心又掏肺,
一歲歲,
一輩輩,
千年不後悔!
馬月酥心裡輕喃著,不知道從何處涌出來的詩句,偷偷地瞅著姓賦晨,臉兒癡了,心兒醉了,也就差要爲他流淚了,看著看著,她竟然癡癡地看著姓賦晨,把心中的詩句輕吟了出來。
“《不流淚的守候》!”姓賦晨與星紀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道。
“《不流淚的守候》?”娵訾喃喃道:“好美的詩句好癡的情,若是譜上曲子,一定是一首酥透人心的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