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刀同出,刀意森森,端的是快速無比。而且五刀配合之精之密,竟似是早已練了千百回一般,單以武技論之,可謂是百密無疏,凌厲無匹。
“美女小心——”
變起倉促,豹子幫幫衆並不認識趙瑤,然見她幫著自己一方,早就當她是自己人,晃眼看到這無匹的聯攻招式,無不駭然,紛紛出聲提醒。
只不過他們反應雖快,卻不及五名黑衣人的出刀速度快,駭呼聲未完,五縷寒光閃爍的刀光已然把趙瑤緊緊包裹其中,無路可逃。
羽北斗看到這威力無匹的聯擊,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心道:“就算你再厲害,也難逃這‘五鬼抽魂’的攻擊!”
“叮叮噹噹……”
幾聲短暫的兵器碰撞之聲傳來,緊接著是五聲悶哼,整個天地突然靜寂了下來。
衆人望著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均自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
五個黑衣人,第一個黑衣人的刀劈在對面第二個黑衣人的肩鎖骨上,第二個黑衣人的刀卻劈在了第五個黑衣人的大腿上;第三個黑衣人的刀刺入了第四名黑衣人的腹部,第四個黑衣人的刀劈在了第一個黑衣人的胸口,而第五個黑衣人卻一刀斬在了第三個黑衣人的胸肋處。
五人連環對斬對刺,用手中的砍刀形成了一個怪異的五角星連接,而中間的趙瑤卻已不見了!
五人駭然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刀,又瞧了瞧自己斬刺在隊友身上的刀,來自內心深處恐懼由然而生,五人沉默了極短的時間之後,其中一人低喝一聲,五人同時後躍。
“噗噗——”
霎時間鮮血飛濺,宛若滿天血雨飄散開來,在淡淡的火光下,予人無盡的恐怖感覺。
“嘭嘭”
三人當場倒下,鮮血沿著胸、腹、肋處的傷口分別涌出,染紅了地上乾燥的泥土;一人捂著大腿蹲下,鮮血從指縫中擠涌而出,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唯一隻有那個傷了鎖骨的黑衣人低垂著手,右手兀自握著刀,駭然地望著離他不遠處一個鬼魅般的身影。
“她一定是個魔鬼,一個惡魔,極度恐怖的惡魔!”此人嘴裡喃喃著,恐懼地向後一步一步的退去。
夜風吹拂而過,蕩起了趙瑤如瀑布般的柔順黑飛,在火光之下輕輕翻蕩,她的身影,在這幾名黑衣人的眼中,變得無比的詭異邪惡起來。
“你是不是島國人?”趙瑤的臉上依然冰冷,緩緩地向著那個不斷後退的黑衣人逼去,手中冰冷的鐵棍指向了他,冷淡地道。
“&*^#……”
這黑衣人或許是嚇得傻了,不但不跑,反而說了一句趙瑤聽不懂的話,持刀猛衝了上來。
趙瑤是聽不懂,一幫一會的人也聽不懂,不過他們卻聽得出,這黑衣人情急之下說出的話,果然是島國的鳥語!!!
趙瑤身形一晃,順手一棍子敲出,“啪”的一聲,斜敲在這名黑衣人背部,一聲悶響中,黑衣人身前飛撲了出去,“嘭—刷——”地摔在地上滑了出去,一直滑出三四米遠,這才停下,掙了兩掙,便不再動。
而他方纔滑過的地面,留下了一道道鮮紅的血跡,在寂夜之中,令人觸目驚心。
就在此時,羽北斗突然快速的向後退去。
“羽當家的,難道想尿遁不成?”只不過,他才退得四五步,身後便傳來了一個淡淡的卻又十分清晰的聲音。
霍地轉身,一個身著大東會白色T恤、頭上扎著紅繩的少年微笑著站在他的後面,手裡拿著一根不足一尺的黝黑棍子,慢慢的敲打著左手,亮如辰星的目光卻一眨不眨地停在他的臉上。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裝扮成我大東會成員的樣子?”羽北斗避開的他的問題反問道,與他一起後退的那名黑西裝男人刷地將外套脫掉,隨手甩到了一邊。
洪七八聽到他們的對話,這才發現大東會的會首竟然想逃跑,不過一看到姓賦晨,他臉上立即露出了興奮之色,先前埋於心底的疑慮頓時一掃而光,本想跟姓賦晨打招呼,不過看到姓賦晨目光掃過來微微搖了搖頭,便忍住了。
姓賦晨突然嘻嘻笑道:“這就怪了,誰批準這樣的打扮成爲大東會的傳用打扮了?菅吃人還是松下褲帶或者是田中野子?你們島國豬吃潲未免也吃得太遠了吧,跑到我炎黃國的國土來搶註冊穿著權。”
“轟——”
姓賦晨話音甫落,除了極少數人之外,不論是豹子幫的還是大東會的,無不亂成一片,豹子幫的小弟大聲罵著“原來大東會的大當家是一個島國豬”、“大東會原來是一個漢奸會”、“打死這丫的鬼子肥豬”;。
而大東會的人則大多驚呆了,有少部人大聲罵著姓賦晨,說他無中生有,中傷他們大當家的。現場鬧哄哄的,亂成一團。
羽北斗氣得直咬牙,因爲以炎黃國人這幾年來仇視島國人的情緒,姓賦晨嘴裡罵的是“島國豬”,如果他否認自己是島國人,那麼就等同承認姓賦晨罵的是對的;但是如果他承認自己是島國人,卻又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因此他只能什麼也不說,一指姓賦晨,對著那西裝男人(沒了西裝,只能說是白襯衫男人)道:“把他幹掉!”
白襯衫男人點了點頭,倏地向前飛竄而去,以碎步加速,遠遠看去,宛若腳不沾地一般,瞬間便已到了姓賦晨的面前。
豹子幫的幫衆又是一陣驚呼,因爲他們看到的這個白襯衫男人的身影在奔跑之中變成了幻影,似左似右,似虛若實,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真實身體的位置。
“嘿——”
姓賦晨倏地退後半步,棍交左手,腳下成弓形一字步,右拳緩緩地打出,及至半途,突然閃電般地擊出。
“嘭——”
白襯衫男人的身子突然停頓,他的右拳距離姓賦晨的胸口不足五寸,此時定在那裡,紋絲不動。
而姓賦晨的右拳,此時卻是結結實實地停在他的左胸心口位置。
就在這須臾之間,白襯衫男人突然渾身一震,結實的身體呼地倒摔而去,竟爾飛出七八米遠,“轟”地狠狠摔在地上,“噗——”地噴出一口黑色的血,強掙著直起半個身子,駭異的目光望著前面姓賦晨,手指指著,“啊”了一聲,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隨後腦袋一歪,倒了下去,再不動彈。
姓賦晨“呋呋”地吹了一下拳頭,嘻嘻笑道:“想不到久不運動了,這傢伙還挺好用的,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又說什麼槍不磨不亮,棍不用不強……咳咳,說錯了,見諒,嘿嘿,見諒。”
說著對著豹子幫的兄弟一拱手,惹來了衆人的轟然大笑,只覺得這少年的淫.蕩樣子,跟他們真是很近;認得出他的,看到洪七八都不作聲,他們自然與不敢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