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玩法是這樣的。” 蘑菇精搖頭晃傘蓋的走近,拿出兩個木然站立著的黑與白顏色分明的小巧人偶。 然後對他們說道:“蒙荒大人持黑子,小拾你就持白子。” 一邊說著,一邊將兩個人偶分別放在蒙荒和小拾面前桌面上的一側(cè),就是繪著地面的那一邊。 再拿起小拾石桌一角的那個骰子講解道:“以地面爲起點,以天空爲終點。然後扔骰子,按扔到的骰子點數(shù)前進。” “比如小拾你扔到兩點,那麼你的人偶就會自動前進兩步。” 蘑菇精將手中骰子往上一拋,骰子在半空中翻了兩翻落到桌面上,骰子仰面朝天的那一面是兩個紅色的圓點。 圓點泛光,下一秒,那個白色的人偶就從地面那裡跳出,跳了兩步到靠近地面的地圖中去。 而人偶立定的腳下是地圖上的一個地點。那個地點當即往半空中投射出一片水幕來,水幕當中是當?shù)氐娜嗣癜傩蘸臀萆釄鼍啊? “骰子扔完,人偶也行走了。這個時候,就要抽牌了。”蘑菇精指了指石桌中央懸浮著的那數(shù)張木牌。 嘻嘻怪笑道:“當然了,抽到什麼牌得靠你運氣了。”再示範性的隨手吸了一張到手上,將抽到的那一面內(nèi)容展現(xiàn)給小拾看。 那張牌,牌面上繪著火焰。 “哎喲,這可就糟了,是爛牌。”蘑菇精誇張地嚷嚷道。小拾下意識的升起不祥的預感問:“抽到爛牌會怎麼樣?” “你不會怎麼樣,他們就不一定了。”蘑菇精看向那片水幕,“你的人偶走了兩步,停留的地方是一座小城鎮(zhèn)。” 小拾順著它的指向看去,頓時悲憤了。 只見水幕當中的城鎮(zhèn)天空突然降下似流星雨一般的天火。天火氣勢洶洶
的砸落,砸到人身上,砸到房屋頂上,激起一片熊熊燃燒的大火。 火勢迅速蔓延。不多時,不大的城鎮(zhèn)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小拾情緒激動的拍桌:“這算什麼!你們將天下所有人都當成什麼了!我不玩。”小拾氣得怒瞪向蒙荒,雙眼泛紅佈滿血絲。就連辟邪也朝他吼了兩聲。 蒙荒神色淡淡:“你已經(jīng)答應玩這個遊戲了,不可反悔。” 聞言,小拾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蘑菇精搶了先說道:“別急啊,想要這些百姓安然無恙,你有兩個法子。一便是到終點,只要到了終點,一切就會變回原樣。二就是,投骰子,再抽牌。” 說著,蘑菇精又抽了一張牌,這回牌面繪著反面日晷。日晷是利用太陽的影子來計時一種儀器。 蘑菇精繼續(xù)說道:“瞧,這張牌就是好牌,如果抽到這張牌,就能讓那裡的時間倒流,讓這個城鎮(zhèn)恢復原樣。之後時間照常,而那天火也不會發(fā)生。” 說完,水幕中原本砸落到城鎮(zhèn)的天火倒著回到天空之上,好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人們生活照常。 小拾暗暗地鬆了口氣。 大概瞭解了這個玩法。“誰先到終點,誰就贏是嗎?” 蘑菇精點頭:“是的。” “還有就是,你抽到的牌越多,它會給你相應的獎勵,而這個獎勵只有你自己知道。甚至可以在遊戲結(jié)束後使用。所以,嘻嘻嘻嘻~萬一可以用作底牌也不錯啊。” 蘑菇精說完後退一步。蒙荒對它口中所說的‘底牌’表示不屑:“不過是螻蟻垂死掙扎用的東西,吾不需要。” 聞言,蘑菇精笑而不語。 小拾抿了抿脣,摸摸辟邪的頭,然後才說道:“好吧,那就來玩吧。” “只是,這遊戲是你們
準備的,萬一你們作弊呢?還有蒙荒,你法力如此強大,輕易地改變一下骰子點數(shù)也不是不可能。這樣是不是對我不公平?” “這個,你無需擔心。”小拾話音剛落,有人便出聲了。 這個聲音是······ 小拾轉(zhuǎn)身,就看見一個穿著身灰撲撲顏色道袍的清冷道人,攜著兩個玉雪可愛的小道童,逆著陽光緩步進門而來。 這個道人與香爾先生一絲不茍的道士形象不同。 只見他以素白長緞縛眼,也不梳道士頭髻,一頭披散的長髮在身後長至拖地。 形象似散漫。 讓人不禁懷疑這真的是個道人麼? 是的。 毫無疑問。 他是誰?他是······諦蒼道君啊! “道君爲何而來?是被天帝請來的嗎?您爲什麼這麼說?”小拾鄭重的向諦蒼行了一禮。而辟邪見了他,則翻了個白眼,趴在地上高冷慵懶的。 “天帝,不知我來這裡。”諦蒼頓了頓淡漠說道。此時的天帝,只怕是還在綠竹林外言語懇切的請求他出來一見,而不知他早已不在林中。 “道君爲汝等而來。”兩個道童說話一板一眼的,正經(jīng)得可愛。 諦蒼進來,蒙荒連看都不看一眼的。還是得蘑菇精站出來解疑道:“嘻嘻嘻~小拾你還不知道吧,諦蒼道君是作爲遊戲的公證人和裁判而來的。” 聞言,小拾看向諦蒼問:“爲什麼?”爲什麼諦蒼不是來制止蒙荒的?爲什麼諦蒼不是來救這個世界的?爲什麼諦蒼不救所有人?爲什麼,他會成爲這個遊戲的公證人和裁判?爲什麼? “因爲天道。” “因爲大道。” 諦蒼手指向頭頂,指向天空,指向天空之外,混沌當中。 如是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