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柒和陸玖二人發現，最近，小拾最近總喜歡盯著掌櫃看。 比如接近中午的時候——因爲當鋪裡可以忙活的事情都被能幹的小拾包了，沒事做的月柒和陸玖二人便聚在一起交流著女兒家的事情，然後陸玖賊兮兮的跟月柒說道：“月柒姐，快看，小拾哥又在看著掌櫃了。” 聽著陸玖的話，心中有點小八卦的月柒順著陸玖所指的方向看去。 ······啊~小拾盯著掌櫃在那裡站了一個早上了。 ——————“哇啊~”一覺睡到大中午，掌櫃的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便看見小拾十分專注的，手裡還拿著雞毛撣子的在盯著他。 （⊙o⊙）···（⊙o⊙）？ “怎麼了？我知道我長得很好看，你也不用看得這麼入迷吧？”掌櫃的不自覺的梳理了下頭髮，順便把自己的鬍子編成無數條的小辮子，嗯！用粉紅的絲帶綁起來。 看著掌櫃的無比幼齒的十分少女心的在編辮子，“沒什麼，掌櫃的，吃飯了。”小拾嘆了口氣，幽幽的說著，眼含探究的看著掌櫃的，掌櫃不可能那麼霸氣側漏。 小拾的目光看得他心裡覺得毛毛的：這孩子的眼神腫麼辣麼奇怪捏——又比如中午吃飯的時候——飯桌上，五人正在吃飯，月柒小口小口優雅的吃著飯，身邊陸玖用手肘碰了碰她，眨了眨眼。她於是疑惑的望過去——掌櫃的十分愉悅的夾起一塊大大的紅燒肉，正要往嘴裡塞時，對面小拾默默地夾起飯粒比月柒還要小口小口的吃著，順便幽幽的看著他：掌櫃的明明只是一個愛吃肉愛睡覺的頹廢大叔，不可能那麼帥氣。 呃——“小拾，我是欠你工錢了嗎？”掌櫃的忍不住問，肉塞進嘴裡，味同嚼蠟：小夥計到底什麼意思啊啊啊？在線等，急求！「咦？好像有什麼不對。」 “沒，吃飯。”默默的吃著飯，小拾時不時擡頭望一下掌櫃，嗯，十分專注的。掌櫃的真不可能那麼帥氣。 “——”其他三個形同背景板的人你看我我看他的，一頭霧水。 再比如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掌櫃的像做賊似的踮著腳尖趁著夜色摸向房門，順便左顧右看的。 “咦？掌櫃的，你怎麼進房間睡覺啊？今晚怎麼這麼乖啊？平時不是睡在櫃檯上或竈臺上嗎？”陸玖突然出現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活捉到一隻想要進自己房間裡睡覺的掌櫃。 “額——我怕夜裡我外面睡覺的時候還有人在盯著我。”掌櫃的無奈的說道。 o（╯□╰）o——一陣沉默之後，“從之前我就很想問了，掌櫃的你是做了什麼壞事嗎？爲什麼這幾天小拾哥總盯著你？還是說你把小拾哥怎麼了嗎？” 陸玖一臉‘救命，這裡有怪蜀黍，看，是禽獸’的表情說著。她可是忍了好久才忍不住的問出來的呢，雖然月柒姐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別多問，可是，她真的好奇
啊啊啊！ 掌櫃的無語了，朝她招了招手，小姑娘陸玖興奮的湊近，掌櫃的果斷給了她腦袋一個暴慄：“小小年紀想象力不要太好了，快滾去睡覺。” “哎喲，痛。”捂著頭，陸玖生氣的：“嘁——”一聲，然後傲嬌臉扭過頭去，直接轉身就回去了。 就在掌櫃鬆口氣的時候。 “掌櫃的，我可以在你房間裡打地鋪嗎？我覺得很有必要聊聊。”小拾像個幽靈似的無聲無息的出現，很正經認真的說著。 嘴角稍稍抽搐了下，掌櫃的無奈地轉過身問了：“不可以！有自己的房間睡還打什麼地鋪？說吧，你這幾天不正常是爲了什麼，有什麼想問的我回答你。”他真心受不了這幾天小拾超級專注的眼神了，救命——小拾聽得掌櫃的這麼一說，當即乾脆地問道：“那天在朱小善人房裡，我明明清楚的看見掌櫃的你的眼睛變成了金色的，還是，豎的，掌櫃的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已經憋在小拾心裡好幾天，他當時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事後掌櫃的給的解釋是：‘你被我的無雙美貌，絕代風姿給震暈了’。 什麼鬼啊！小拾可不會相信掌櫃的胡說八道，他清楚地知道他當時是被一種強大而古老的威壓給震暈了，而那種威壓的來源便是掌櫃的，就如同他第一次進當鋪時，掌櫃的給他一種壓迫力的感覺一樣。 當他醒了以後已是身在自己的房間裡，心中那種不能言語的震撼還久久不能平息。 金色的、豎瞳——掌櫃的真是快給小拾跪了，不正常那麼多天，天天地盯著他，原來是這個緣故！能有別的原因嘛？ “這個嗎——”弄清楚了原因，掌櫃的悠閒的倚在門框上，十分淡定的一笑：“想要知道我是誰的話，自己去探尋啊。” “蛤？” “未來我也許會露出更多的馬腳，想要知道的話，自己搜尋線索吧，有秘密的男人才有魅力，造嗎？”壓低了聲音，似乎邪魅一笑，奈何鬍子遮擋著，還真看不出有什麼魅力。 “額···我突然不想知道了，我回去睡了。”小拾轉身就走。 “等等。” “嗯？” 掌櫃的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說道：“寅時（凌晨03：00-04：59）的時候到當鋪外面等我，我們明天要去一個地方。”說罷，已是關了門。 “哦。”小拾乖乖的應道，心下好奇他們明天要去什麼地方。嘛，總歸掌櫃的不會害他就是了。 一夜無話————寅時的時候，天還沒亮，大部分人都還沉浸在夢鄉里，整條街安靜無聲。 凌晨天氣有些微涼，小拾特地多穿了件衣服，十分準時的站在當鋪外面。 不多時，掌櫃的出來了。 依舊是單薄的一件長衫，頭髮梳理的還算齊整，啊，今天的鬍子款式是鼻子下像掃帚一樣的一排過去的很普通平常的鬍鬚，下巴處的鬍子則是綁成糰子狀的。
據說，這樣行動比較方便，呵呵噠。 “等很久了吧？餓嗎？”掌櫃的背後背了個布袋，看著癟癟的應該沒裝什麼東西。 小拾收回目光，點點頭：“掌櫃的，需要我先去做點早飯吃嗎？” 掌櫃的搖搖頭，從他背後的布袋裡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蜜丸子：“先吃了這個吧，能頂一天的量，等回來我們再吃一頓好的。”說著，直接塞進了小拾嘴裡。 “唔——咦？還挺好吃。”小拾嚼了嚼，味道還挺不錯，神奇的是，等嚥下去了以後，肚子一下子就不餓了，渾身充滿了力氣，很精神。 “這就是傳說中的辟穀丹嗎？好神奇的作用。”小拾驚奇道。“你怎麼會知道這是辟穀丹？”掌櫃的邊走邊問。 小拾很誠實的回答：“話本子裡看到的。” “······”話本子真是一本很神奇的本子——說話間，掌櫃的又從布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這是什麼？”小拾問道。 “油燈。照明的。”掌櫃的心情不錯的說著，他自己可以夜間視物，但小拾卻不一定的能看得見路，所以他便準備了這麼一盞油燈。 點了火，油燈亮了起來，“哎呀，掌櫃的你不說我都忘了準備蠟燭了。”現在天黑黑的也看不見什麼。 “這玩意兒比蠟燭有用。”掌櫃的說道。 不得不說，掌櫃的說的很對，燈芯上有了火，周圍一下子有了光線，比蠟燭還要亮些。 這是一盞手可以提著的青銅燈，燈芯是新的，青銅燈的表面卻微微生鏽，老舊，看樣子是有些年頭的。 小拾從掌櫃的手上接過這盞油燈，“掌櫃的我們去哪裡？”走了好一段路程，天還黑著，幸好有油燈可以照明。 “要出城門的話也不是現在吧，城門還沒開呢。”小拾好奇的望了望四周，希望能辨認出一條認識的路。 耳朵一動，似聽見有水聲。 “這是河？”掌櫃的和小拾站在河邊上，小拾一頭霧水。提著油燈四處照了照，河道兩側都有垂柳，河水安靜的流淌著。 這是城裡的一條河，通向城門外的護城河，平日裡婦女們多喜歡在這河邊洗衣服洗菜什麼的，所以，他們來這河邊是要幹啥呀？ 掌櫃的也不給小拾解惑，從布袋裡拿了幾枚銅錢扔了進河裡。 “耐心等著。”掌櫃的說道，小拾也就乖乖的等著了，所以到底是要幹啥？ 嘩啦的水聲傳來，是有人在劃槳的聲音，小拾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什麼也望不到，一個人影也沒有。 漸漸地，輕微的風聲中開始夾雜著不一樣的聲音，似是有人在吟唱：“日出入安窮？” “時世不與人同。” “掌櫃的，有歌聲？”小拾側耳聆聽，有人在哼著歌，吟唱的聲音由遠漸近，飄渺虛浮，他都聽不清唱的是什麼。 掌櫃的一直在閉目養神，待他睜開眼，他說道：“看那邊，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