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的時代,母山聚集了天地靈氣。當時,有一個遊牧男子,跟隨一羣獵人去獵取雒鳥。箭雨過後,兩隻雒鳥中箭,墜入深淵。獵人們沮喪地離開了。
遊牧男子下去深淵,循著血跡,發現紫膠鳥正奮力拉著陷在沼澤裡的它的孩子。遊牧男子對有情有義的動物感動,掠食者則跑去拯救受害者,但可惜的是來不及了。沼澤吞掉了雒鳥寶寶。他只能救雒鳥父的命。人和事成爲靈魂伴侶。
時光流逝,直到陰陽交和,連通天地,仙女逃到人間,遊歷荒寂。早春的一天,花容和花蝶就是玉皇大帝的女兒偷偷下凡。
姐姐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就立刻愛上了山腳的遊牧男子。凡人和仙女發誓要永遠在一起。玉皇大帝沒能禁止,只好祝福他心愛的女兒。
不眠知夜長,久交知人心。住在同一間屋子裡,花蝶暴露蠻不講理,眼睛發癢因爲這隻動物整天打圈子著她的丈夫。最糟糕的情況到頂峰,當雒鳥到森林裡打獵,無意中發現了花蝶和一個陌生男人互相纏繞。
雒鳥不明白這是通姦。但看到擁抱花蝶的人不是遊牧男子,兩個人的衣服歪斜,上下都暴露,它瘋狂地衝進去,決心把這兩者啄死。
這動物差點被花蝶殺死,不得不飛回家。靈鳥憤怒了,連連拍動翅膀,看著自己的靈魂伴侶,發出悲傷的嚎叫。遊牧男子難以理解,問道:
“你怎麼了?”
雒鳥有很高的靈姓,不會說話,但能聽懂人類的語言。靈鳥轉身要遊牧男子騎在它的背上。他正要照它的意思做,突然雒鳥以比箭還快的速度向前衝去,捅中了正在回家的花蝶。花蝶閃開,伸手將雒鳥擊開。丈夫嚇壞了,站在妻子面前:
“停止!最後發生了什麼?”
花蝶想要殺死這隻動物,但被她的丈夫阻止了,她拍著大腿大聲咒罵道:
“你還問?就因爲我摘了竹筍,發出聲音,讓它的獵物逃跑了,那該死的動物就向我拼命。上次也是這樣,這次也是一樣。只因爲一點小事,但它仍然想殺我!”
她睜大眼睛說謊。雒鳥受冤,但卻無法說,讓辯解,它又正在受了重傷,它憤懣地嚎叫了一長串聲音。花蝶施展妓女的習慣掀起裙子後,她甚至大聲說索取把畜生趕出家門。
遊牧男子認爲雒鳥並不是無緣無故地對花蝶怒氣衝衝, 他仙女的妻子也沒有理由傷害他的朋友。
他絕對信任他深愛的妻子和靈魂伴侶,所以他認爲他們互相誤解,他選擇勸阻兩者的話。靈鳥悻悻瞪著花蝶。淫婦生悶氣怒目而視動物和丈夫,然後她走進屋子,砰的一聲關上門。
雒鳥仔細觀察了花蝶幾個月,她呆在家裡不與陌生人互動。它想可能她知錯。她一直很討厭它,有時和丈夫發生矛盾。丈夫兩難仍然決心辯護自己的靈魂伴侶。
動物不希望恩人一家因它而齟齬,於是它默默地夜裡飛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悵惘地到處尋找,卻找不到靈魂伴侶。
花蝶心情喜悅,不再有那該死的動物看管她,她又放蕩,和她的情人偷雞摸狗了。她的淫慾之心滋養肝臟比天還更大,她就明目張膽的把男人帶回家了。丈夫親眼目睹妻子在他建造的安樂窩裡與另一個男人通姦。
那個淫蕩的女人抓碴兒著她無能的丈夫。她咒罵丈夫不能給她幸福富裕的生活,讓妻子受盡苦難,美貌褪色。情人聽到她抱怨丈夫,傢伙得意忘形,宣佈要娶她爲妻。
花蝶揚起嘴脣笑著,將刀插進了傢伙的胸口。花蝶微微張開嘴,舔美麗無瑕已經被染污的臉的血跡,她將目標轉向正在震驚看著神仙妻子變成了惡鬼的丈夫。薄情負義的妻子說出了絕情話:
“和你結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言絕,情斷在刀鋒向丈夫的心臟直刺下。空間中出現了一條桃絲繃帶,將兇器緊緊包裹著。花蝶對救了她丈夫生命的人憤怒直眉瞪眼。面對面,她認出那個人就是花容。
她愣了並暫停一下,想起明天天庭開節,說不定是玉帝派花容下凡來邀請她和她丈夫來參加的。刑罰即將降臨,她開始害怕。
花蝶因失節和謀殺姦夫的罪而無法回來。她會被放逐到十八層地獄。由於害怕在畜生劫沉淪的遠景,她決定把全部殺掉,這樣她就可以做一個擁有“潔白”身體的仙女。
華蝶正想著如何收拾殘局,上方傳來一聲憤怒的嚎叫,靈鳥嗖嗖衝向她攻擊,它的身體化作一道明亮的光芒如一道閃電,直射擊到愧疚心上。她對這種情況感到困惑。
最近幾個月,雒鳥消失了,她以爲這種動物是不懂事的畜生,誰知道它並不像她輕視的那麼無知。這段時間,它偶爾也會悄悄回來看望恩人。有一次,它看到一對偷雞摸狗糾纏在一起在密林深處。
每次它飛回家,想要帶著遊牧男子去抓捕姦淫,但恩人就因爲中她的麻藥而睡得很香了,他即使搖晃或潑水也不會醒來。由於無法譴責或對抗淫亂的女人,動物憤怒,無能爲力離開。
靈鳥關心著誠實淳樸的朋友,刻苦訓練自己,日夜瘋狂地對抗水怪和猛獸。經歷了無數的生死,靈鳥鍛鍊成擊殺虛假者的自信的本領。
回來幫助恩人粉碎虛假的生活,野獸沒想到背叛丈夫的妻子想要殺了遊牧男子。它勃然大怒,和這個忍心的女人決一雌雄。
驚天動地的力量,恐怖的速度,讓花蝶驚心動魄。天庭最有天賦的仙女手忙腳亂躲避攻擊,手臂依然被劃傷。華蝶咬牙,用仙氣療傷,撕裂傷停止流血,同時地皮膚癒合。
同時對付兩個敵手,花蝶用盡全力,纔可以邊抵擋了花容,邊擊敗了靈鳥。暫時的勝利,竊取了一半的仙氣。花容趁機不斷向她施壓。花蝶陷入下風的境地並耍花招來激怒花容:
“妹妹,你爲什麼在正確的時間出現來救我丈夫?難道,你對我丈夫有好感很久了嗎?”
雙方交戰時,花容確實走神了,讓花蝶佔據了上風。
捕獲妻子出軌,又目睹她殺姦夫,丈夫仍然相信,只要他原諒,時間就能治癒一切傷口。妻子對妹妹的殘忍行爲打破了信任。
花容就要死了,那個無能的丈夫擋住了冤孽的刀。滾燙的淚水在眼角涌出,靈鳥發出無助而悲憤的哀嚎看著垂死的恩人。
花容失色,慌里慌張將仙氣注入他的體內,但可惜他的心已經碎了。花蝶想要殺死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死在妹妹的懷裡,她嫉妒起來,像魔鬼一樣嘶嘶地說:
“爲什麼救援它?快說?”
丈夫迴應通過希望這變故能伴隨他到墳墓。第一次見面,花容就很欣賞他善良,誠實的品質。他和花蝶彼此相愛,她是神仙中唯一敢勸玉皇大帝讓這對鴛鴦成親的人。
從那時到現在,他對妻子的妹妹的言行舉止都十分小心。現在,他犧牲自己來保護花容,以拯救她姐姐有罪的靈魂。那慈善之心喚醒了她那顆爲他而顫抖的心,但她一直誤認爲這是親情。
他用盡僅存的力氣嘗試,卻沒能等到她迴應他的願望。儘管自己承受背叛,他把最後的時刻獻給了他深愛的妻子。悲傷的眼神深處,有著對未了的姻緣的留戀。
疼痛的感觸諷刺花蝶。花容抽泣著,呼喊著姐姐的丈夫的名字,彷彿她纔是一個賢妻。花蝶嫉妒極了,瘋狂地將丈夫的屍體猛拉向自己。
生前,夫妻間的義情被踐踏。死別時,他依然被羞辱,花容憤怒地撕裂了她自己肩上的花仙女胎記。她是花蝶的雙胞胎妹妹。肩膀上的胎記是雙胞胎仙女相通和連接著她們的血脈的地點。
如果那個胎記被兩個人中的一個人破壞了,目的是讓恩斷義絕,這個人遭受了身體或精神上的疼痛,另一個人也感受到了同樣的痛苦。
花蝶握緊了流著血的肩膀。她沒想到害羞的妹妹竟敢爲了斷絕情義而傷害自己。花蝶氣得吐血:
“爲了一個男人傢伙,值得放棄我們的姐妹情誼嗎?”
淫亂,失節,對血肉殘忍,不義者還抱怨無情人。姐姐自私無恥的本性讓花容憋氣地尖叫毒辣的話:
“你爲禽獸都不如的人而犧牲一切,值得嗎?”
花蝶的身體慢慢消失,在怨恨的尖叫聲下變成了飛蛾。這就是那些被親人拋棄的人所要付出的代價。
神仙懼怕這天法的報應,而花蝶則沉迷於罪孽的快樂之中,然後永遠過著迷失物種的萬劫。因那罪而死者是全心全意疼愛著她的丈夫。
憤怒一時壓倒了理智,迫使花容切斷了花蝶的聯繫。平心下來,花容意識到死者無法復活,千年的姐妹情已被埋葬在沉淪的苦海中。這個悲慘的結局在臨終時就是困擾著他。犯了一個又一個錯誤後,再想挽回就已經太晚了。
她發傻地看著煙雨中落空的花蝶的身影,尖叫哭泣,哀求上帝超升姐姐的靈魂。
天地對她揹著他的屍體,在寒冷的夜霧中艱難前行的悲劇無動於衷。悔恨,無盡的煎熬,她崩潰,哀哭,再求問上帝。痛切的哭聲響徹天庭,淚水化作雪花狀的光環,治癒了心臟的傷口。
閃閃發光的光環和地平線上的晨光在花容的眼中明亮燦爛,她抽泣哽咽著擁抱了他。她有意,但他震驚地看到她肩膀上胎記流血。
“你們兩個是姐妹!你這麼絕情,值得嗎?
重情的人沒等“無情者”回答,他離開了愛 - 他 - 的人的懷抱,蹣跚地去看靈鳥的狀態。恩人復活是意外的喜悅,所以動物無視血滲出的傷口,試圖擡起身體卻無法動彈。花容將仙氣注入它的體內治癒傷口。靈鳥將翅膀撐在地上,站起身來,低頭致謝。
他感謝花容,重情重義的人沒有回頭看她,他靜靜離開遙遠了那個悽慘的地方。靈鳥更不想留在這個悲傷的地方,它展開翅膀,沿著恩人所走的路飛翔。
花容疼愛上了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人間的道德和嚴酷的天律,會把一段逆境的愛情埋葬在萬重的風暴下。所有的教條對她來說都毫無意義。
任憑世人的嘲笑,天庭懲罰,她仍讓理智聆聽聲願意陪他到天涯海角的心。心痛的是花蝶的人影深深地刻在了花容,讓他無法面對過去。
他踽踽走開,她默默跟在後面。兩人不需要知道無盡的路盡頭將通往何方,他們只是一直走下去,永遠走向無定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那對無緣無份情侶的身影就這樣從世間上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浸透著淚水的愛情故事,成爲千年來的傳奇。
後來有人說,上帝把花仙女的印記賜給了母山的每個女孩。一旦失節,肩上的天賜印記就會消失,那個女孩就會變成一隻迷失物種的蝴蝶,無人憐惜。
花仙女的傳說代代相傳,許多母山的許多代人銘刻,提醒自己要完整做人之道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