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月英從行囊中取出一個小藥瓷瓶,一下拋給石仙姑,石仙姑接過解藥之後,向石劍碧使了個眼角。
石劍碧抽出身上佩的一把寶劍,這把寶劍正是石碧英佩的那把有毒的寶劍。石劍碧將飛天羅網下端向上一拉,石碧英露出雙腿,石劍碧用她的寶劍向石碧英小腿腓股肌刺了一劍,石碧英疼痛得直哆嗦,由於點了穴道,口不能言。不一會兒,污血流了出來,石碧英癱倒於地。
石月英道:“石仙在,我給瞭解藥,你爲什麼還要傷我師妹?”
石仙姑哈哈一笑,“大師妹,誰知你給的是真解藥還是假解藥,貧道現在就要用你給的解藥給你師妹解毒呀!”
石月英一聽石仙姑這麼一說,趕快上前說道:“別,別,別,真解藥在這兒呀!”說罷,從行囊中拿出另外一個藥瓷瓶,說道:“是我不好,我的確給的是斷腸散毒藥,別餵給師妹。”
“好吧,”石仙姑將斷腸散毒藥一拋。
“那貧道還是要餵你的師妹。”說罷,將解毒餵了一粒給石碧英。過了一會兒,石碧英就能站起來,並且傷口不流污血了,流出了少量淡紅血水。
石仙姑道:“大師姐,我就再相信你一次,石碧英就交與你們了。”說罷,將飛天羅網一拉,石碧英從飛天羅網中出來,石仙姑給她解了穴道,石碧英慢慢走回了石月英身邊,拱手說:“多謝大師姐解藥。”
石仙姑一拱手,與石劍碧、石秀碧一齊飛向天空而去。
石紅英道:“大師姐,我們五姐妹爲何不去追呀?”
石月英道:“二師妹,石仙姑的飛天羅網的厲害你也領教過了,我們目前還奈何不了飛天羅網,不過待以時日,我一定要將飛天羅網刺砍得粉碎,我相信這一天的到來。”
石月英與石紅英扶著石碧英回到山聖廟臥室,讓石碧英在牀上休養,因爲要徹底解除紅砒劇毒丹,還要服七天的解藥。石紅英對石月英道:“大師姐,難道我們就一直甘拜下風嗎?”
石月英道:“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入住石聖宮的,不過我現在正在設計新的一套行動計劃。”
“請大師姐說說。”
這套計劃還不太完善,待我設計完善之後,我再告訴你們吧!”
再說,杜鶴羣獨自一人走了兩天回到了順慶城杜家作坊,已經中午了。杜鬆延正在宴請李宗緣和白虛道人,一張大方桌上,上首席位坐著李宗緣、白虛道人,右邊席位坐著杜鬆延,左邊席坐著老大杜鶴清與老二杜鶴年。
這個李宗級與白虛道人自從在龍泉山打敗屍魔老道之後,杜絲婆婆就將賞酒罈數記在杜家作坊帳上,讓李宗緣、白虛道人與賴伯去那兒喝酒,酒錢算在杜絲婆婆頭上。
李宗緣等三人喝了杜鬆延烤的杜康高梁白酒之後,覺得味特別香,於是又將賞酒分出幾壇,抱回去給他的娘子神劍飛天女共同享用。喝完了賞酒之後,李宗緣與白虛道人覺得這家作坊烤的酒算是順慶城首屈一指的,於是經常來杜家作坊買酒喝,逐漸與杜鬆年熟識了。
杜鬆年提出要他們二人護衛杜家作坊,不遭惡人侵犯,他可以經常邀李宗緣與白虛道人來他家喝酒。有酒喝,當然令李宗緣高興,所以李宗緣與白虛道人便經常來杜家作坊作客。
杜延鬆見杜鶴羣哭喪著臉回來,便問道:“老三,你們將禮物送到鴻雁寺沒有?”“爸爸,我沒有完成任務。”
杜鶴羣說道。“什麼?這麼點兒小事你都沒有完成,你娃娃真沒出息呀!”
“爸爸,我遇著劫匪了。”
杜鶴君便將在鴻雁山遇到樑波斯搶劫之事一一說了一遍。
杜延鬆道:“這麼說,你還將我在南門壩鏢局請兩鏢師丟了,我怎麼向南門壩鏢局交差,你呀!”杜鬆延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杜鶴清說道:“老三,你知不知道,這劫匪匪首是什麼人?”
“我,在混戰之中,已嚇得六神無主,只聽得他們有人在喊‘樑大哥’。”
杜鶴清捶著杜鬆延的胸品,不一會兒,杜鬆年緩過氣來了,說道:“老三
,你就沒有老二會辦事,老大到精明能幹,可是我的作坊生意離不了他呀!”
杜鶴年心想,上次給外祖母送大禮,不是仙俠保佑我,我照常將事辦糟,於是對杜鬆延道:“爸爸,現在世面不是以前的世面了,到處是綠林強盜,江湖幫會林立,這也難怪老三辦糟了事,何況老三又沒有非凡的武功,他也是無奈呀!”
杜鬆年道:“我也深知其中的道理,可是南門壩鏢局死了兩個鏢師,雖然不要我們獲什麼罪,可是這兩條人命至少得花一萬兩銀子才能擱平,這是多大一個損失呀!”
杜鶴清道:“爸爸,鏢局的事由我擺平,南充縣令不是我們杜家遠房堂叔嗎!雖然離我們家譜遠一些,可是我拿銀子去送給他,他保證替我們說話呀!”杜鬆延道:“好吧,我們當務之急,首先將這件事擺平再說吧!”
李宗緣開口說道:“杜老闆,經常喝你家的酒,真不好意思,不過你家在鴻雁山發生的事,我與白虛道人可爲你們到鴻雁山討回公道。”
杜鬆延道:“感謝二位道長,不過我現在不想節外生枝,再等十多天吧!”
李宗緣與白虛道人已酒足飯飽,他們雙手一拱,“杜老闆,告辭,後會有期。”一晃不見了。
杜鶴羣道:“哎,我不知道這兩個道士這麼神呀,要是早知道,請他們保鏢多好呀!”
杜鶴清道:“老三呀,這兩位道士行蹤不定,你上山送禮那幾天,他們有一個多月未來我們家了。”
杜鶴年道:“這也怪你命該如此吧!”
杜鶴羣嗔道:“你又說命運,我爸就是太相信命運,纔將妹妹杜芙蓉送上鴻雁寺,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杜鬆延道:“好了,我當時也是出於爲你們幾兄妹考慮,你想杜芙蓉如果真克兄弟姐妹,我們家又是怎樣一種光景。”
第二天,杜鬆延與杜鶴清親自到南門壩鏢局,鏢局是一個四合大院,杜鶴清上前扣大門,大門打開,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鏢師,說道:“杜老闆造訪,有何貴幹呀?”
杜鬆延上前拱手道:“鏢師大哥,請問陳總鏢頭在家嗎?”
“啊,在家,請到大廳上坐,我去通報。”鏢師說著走進天井到右廂房去了。
杜鬆延與杜鶴清來到大廳,大廳正中掛著一副武松打虎的大壁畫,左右兩邊有六把木椅。杜鬆延與杜鶴清坐在左邊客座位上。鏢師走進陳總鏢頭牀蹋前,這陳總鏢頭正在抽大煙,旁邊有兩個丫環伺候。陳總鏢頭本名陳常天,外號陳霸天,他的鏢局接過鏢很少出差錯,人們便以《施公案》裡的黃霸天叫稱謂他爲陳霸天,這大概是對這位總鏢頭的美譽吧!
鏢師在陳霸天面前一拱手道:“陳老爺,杜鬆延父子求見。”
“啊,他們將我的兩個鏢師帶回來沒有?”
“沒有。”
“什麼,難道我的兩個鏢師被別人毛了(殺死了)?”
“這個,在下也不知道,他們正在大廳等你呢!”
“下去吧!”陳霸天先將兩個丫環打發走,“好吧,我立即更衣到大廳去。”
陳霸天進更衣室,讓兩個丫環爲自己更衣,然後由一個丫又給他梳理了長髮辮子,一個丫環問道:“陳老爺,大煙押得過癮嗎?”
陳霸天色迷迷地笑道:“再過癮也沒有你過癮呀,你比我老婆年輕二十多歲,當然過癮唷!”
“陳老爺,你又拿我開玩笑了。”丫環說道,故意將臉掃向一邊。
陳霸天走出更衣室,來到大廳之上。“啊,杜老兄親臨敝府,使敝府蓬蓽生輝呀!”陳霸天拱手道。
杜鬆延站起來拱手還禮道:“陳總鏢局福氣盈門,真讓在下失敬。”
陳霸天坐在主位之上,說道:“想來,這趟鏢能出色押運到目的地吧!”
杜鬆延說道:“陳總鏢局,這趟鏢出了漏子了。”
“怎麼,難道半路上翻了船?”陳霸天故作驚態。
杜鬆延站起來拱手道:“陳總鏢局,在下就實話實說吧!我這一趟鏢走到鴻雁山就被一夥山賊搶了。”
“哎,我設計的那麼精密,叫我的鏢師挑著大禮上山,怎麼還是被人發現了。”
杜鬆延道:“沒有不透風的牆呀!想必是我們將馬車扣送在山下,搬貨入挑子中被人發現了吧!”
陳霸天道:“那我的兩個鏢師爲什麼至今沒有回來呀?”
杜鶴清道:“陳總鏢頭,這兩個鏢師武功太差,被山賊殺了。”
“山賊有多少人?”
“五十多個。”
“這怎麼說我的鏢師武功太差呢!兩個鏢師對五十多個山賊,當然只有殉難了呀!”
杜鶴清道:“陳總鏢頭,我們來就是爲了擺平這件事的。這兩個鏢師已死,你要我們怎麼賠償法?”
“這兩個鏢師是我花了四萬兩銀票買來的,現在他們死了,我又得花幾萬兩銀子去買,再則兩個鏢師的家庭的撫卹經費,我至少得給一萬兩銀票呀,兩筆帳加起來我得付五萬兩銀票,這筆經費還得杜老闆出呀!”
杜鬆延一聽,心都涼了半截,他原以爲一萬銀票都能擺平,可是陳霸天實在是瞞天喊價,再則他的鏢師都是江湖流浪漢,他召去之後,請武師進行培訓出來的,哪裡會花那麼多銀票去買呀!
杜鶴清道:“陳總鏢頭,你的鏢師在哪兒買來的,我們跟你去買一個鏢師賠償你,好不好?”
“你這年輕人怎麼這麼跟我這個長輩說話,我在哪兒買鏢師,這是江湖秘密,怎麼能輕意告訴你呀!”
杜鬆延用眼神將杜鶴清覷了一眼,開口說道:“陳總鏢頭,我與你這樣商量,我們賠你兩萬兩銀票,行不行?”
陳霸天說道:“這麼怎行,除了撫卹金外,還不夠買鏢師的零頭呀!”
杜鬆延道:“我們酒作坊不是大買賣,就是兩萬兩銀票,我們拿出來後,酒作坊資金所剩無幾了。”
陳霸天怒道:“我不管你們酒作坊的事,告訴你們吧,杜老闆,這五萬兩銀票,我沒有要你們多的呀,如果少了五萬兩,就免談,我們在縣衙大堂見吧!”
杜鬆延站起來,拱手道:“今天就談到這兒,改日再來造訪吧!告辭!”說罷與杜鶴清走出大廳。
陳霸天怒氣未消,“哼”一聲,一甩衣袖,走進內屋去了。
杜鬆延與杜鶴羣回到家裡,恰逢南充縣衙典史喻長榮來到杜家作坊打酒,他提著酒壺來到作坊時,杜鶴羣迎上去,“喻典史,別來無恙。”
喻典史雙手一抱,“很好,杜大哥,滿面春風呀!”
“啊,春風不起來了。”
“杜大哥怎麼這麼說呢?”
“請屋裡說話呀!”喻典史跟著杜鶴羣走進客廳,杜鶴羣吩咐家中幫工給喻典史沏上香茶,喻典史坐在木交椅上,端過茶杯,呷了一口,放進幾案之上。
喻典史道:“是否杜大哥又遇著難事了,別擔心,說出來,老弟給你解憂。”“哎,說來話長……”
杜鶴羣便將家中發生的鏢師打死一事給喻典史說了一遍。
喻典史道:“杜大哥,這件事讓我來擺平吧,南門壩鏢局與我們縣衙關係密切,只不過這打點的銀子嘛!還得要杜大哥出一些呀!”
杜鶴羣問道:“喻典史,要出多少?”
“杜大哥,你想,死的是兩條人命,人命關天呀,倘若南門壩鏢局硬要上告,說你們懷有陰謀,故意將兩個鏢師引上鴻雁山殺害,你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呀!因此我得打點縣太爺、李主簿,還有刑名書吏等人員。我想,陳總鏢頭開口要五萬銀票,我爲你省去一半,給兩萬五千兩銀票,你看如何?”
杜鶴羣道:“我們杜家作坊的生意不景氣,能不能再少一些?”
“杜大哥呀,我已經盡力了,能給你搬回兩萬五千兩銀票,就算差不多了,不行你找別人去,看他能搬回兩萬五千兩銀票否?”
杜鶴羣道:“真的不能再少了!”
“真的不能再少了,杜大哥,你看著辦吧,如果你家願出兩萬五千兩銀票,過兩天就來我家回話吧!”說完,喻長榮一拱手,提著酒壺走出客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