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在一邊聽得這話,隨後便張口言語道:“好了好了,不要在繼續說了,趕緊找些人去到庫房裡頭,將我們客棧的鎮店之寶女兒紅多取幾罈子出來。快去呀,還杵在這裡做甚。”
夥計的聽得掌櫃有此吩咐,便依言而去了。
沒過一會,這名夥計便領著其他的小二們費勁的擡出了一些女兒紅來。
張忠昌見狀,眼睛一亮,從桌子邊上站起來,走到他們邊上,運氣伸手便抓過了一罈子女兒紅。
跟著便提到了桌子跟前,張忠昌伸出另外一隻手一擊,一把就拍去了壇口的封泥。
一股醉人的酒香就飄了出來,溢滿了整個廳堂。
“好清冽的酒香啊,是難得一見的好酒!”一個白虎幫的兄弟聳了聳鼻子道。
小二一聽到這話便接口說道:“當然是好酒了,這女兒紅可是我們的鎮店之寶,要不是我們掌櫃的說讓取出來招待諸位貴賓的話,我們這些夥計們可是聞也聞不到這等酒香的。”
聽得小二有這樣的說法,王蒼崖便張口說道:“小二哥都這麼說了,看起來掌櫃的當真是將店裡頭珍藏的好酒都給取出來了,今日託諸位的福氣,小弟我真是有好口福了。”
張忠昌聽得王蒼崖有此說法,就高興的拍打了一下王蒼崖的肩膀說道:“其實這也算不上啥的,兄弟日後若是有空到我們白虎幫的總舵來做客,兄弟我一定會讓幫中的兄弟取來我們白虎幫最好的酒來奉客,兄弟便可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聽得張忠昌有此說法,王蒼崖便順著他的話頭說道:“莫非張兄弟的白虎幫裡頭還有比這珍藏了二十多年更好的酒不成。”
張忠昌見問,便朗聲笑道:“王兄弟猜的一點不差,我們白虎幫別的沒有,好酒那是斷然不缺的。我們白虎幫的總舵之中莫說有著二十年窖藏的女兒紅,五十
年窖藏的也不稀奇,當然還有甚者是百年的珍品。小弟有幸喝過幾次,那味道可真是絕了,絕不是尋常的酒水所能及的上的。”
王蒼崖聽張忠昌有這般的說法,便笑笑說道:“張兄弟都這麼說了,小弟焉能不信,日後若是有機會能夠到貴幫做客的話,還真是要叨擾一番,好好的跟張兄弟討要一杯酒來喝。”
見王蒼崖有此說法,張忠昌面露喜色道:“哈哈,小兄弟真不愧是同道中人,日後兄弟來時只管放開肚皮喝酒便是,我們白虎幫的兄弟們最是惜英雄敬英雄,漫說是一杯水酒,就算十罈子八罈子也都不在話下,只要兄弟開口,那就全都包在張某人身上了。”
王蒼崖沒有想到張忠昌如此豪俠義氣,心裡頭覺得此人還真是一個不可多能的江湖人物,值得自己去結識一番。
可是心下剛剛如此動念,王蒼崖忽然想到以自己目下的身份若是跟張忠昌論交,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時候。
朝廷眼下正四處派人追緝自己跟林重霜,而且史大爲此人還親自到白虎幫總舵那邊宣佈了朝廷的號令,要是在此地將自己的身份跟這些白虎幫之人和盤脫出,這些龍蛇混雜的白虎幫幫衆未必見得人人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心裡頭有這般的想法之後,王蒼崖便覺得眼下還不是適宜的時機跟這些白虎幫之人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真是要多些張兄弟了。”王蒼崖對著張忠昌抱拳言說了一句。
張忠昌將頭一點說道:“都是江湖中人,何必講究這一套。兄弟只要記得若是路過我們白虎幫可不要過門不入,不來看我這位朋友就是。”
王蒼崖連連拱手說道:“張兄弟真會說笑話,小弟就算是絲毫不懂江湖上的規矩,也不至於做出這般失禮的事情來。”
張忠昌聽得王蒼崖有此一言,連忙戲謔般的告罪說道:“哈哈,都是張
某人不好,張某人的這張嘴巴最喜歡跟人擡槓了,今日雖然是遇到了小兄弟這般的人物,張某人也是管不住自己的這張鳥嘴。”
王蒼崖沒有想到張忠昌居然是這麼一位“妙人”,心裡頭只覺得這位張兄弟爲人率直可喜之外還頗爲詼諧風趣。日後若是真能跟他結識一番,說來還真是一件蠻爲有趣的事情。
一旁的趙志聽得張忠昌有此說法,便從旁捧腹大笑道:“張老弟,我跟你分別了這麼久,沒有想到張老弟這個臭嘴的毛病一直沒有改掉,莫非在白虎幫裡頭你也是如此,每日跟幫中的兄弟擡槓不止,整日何人鬥嘴不休的麼。”
李大哥聽得趙志如此說來,心裡頭微微一動,覺得這是個貶損張忠昌樹立自己的威信的機會。
心裡頭有著這般的想法的李大哥便接口對著趙志說道:“哈哈,沒有想到趙大哥對我們張兄弟的風評跟我們白虎幫的幫主一般無二,張兄弟平日在幫裡頭別的毛病不見,就是有這麼一個毛病,每日裡頭要不跟人吵吵鬧鬧的擡槓一陣,就會覺得身子不舒服,有些幫中的兄弟不勝其煩,都到我跟前來訴苦。”
趙志聽得李大哥有此一言,便微微頷首說道:“這等事說來倒也極有可能,不知道你們白虎幫的兄弟們都說張兄弟如何?”
李大哥見趙志如此關切的模樣,心裡頭明白眼下便是自己趁機說道幾句的好機會,便張口對他言語道:“其實也沒有旁的事情,那些過來到我跟前訴苦的兄弟也都只是說張兄弟整日裡頭只顧著跟人伴嘴,耍嘴皮子功夫很厲害,可是對於幫中的實務卻好不上心。”
張忠昌是個粗人,沒有聽出李大哥這番言辭裡頭貶損自己的意思,反而張口說道:“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張某人也不是存心想要跟幫中的兄弟們過不去的,只是有些話憋在心裡頭不說出來,實在是太爲難了。憋不住啊憋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