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守府後,黃忠、甘寧等人仍然意猶未盡,在我軍攻取夏口,導致吳軍士氣大受打擊之下,江夏軍在今天凌晨又突襲敵軍軍營,造成今天一整天吳軍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營池連被攻破數個,死傷士卒無數。
考慮到今天戰果豐碩,大家紛紛建議將明天定爲決戰日,此時探馬來報,吳軍有一萬人向南撤退,前往攻擊夏口的時候,劉琦考慮到夏口方向有魏延文娉等人率領一萬大軍,穩若磐石,孫策援軍遠在千里之外後,當即決定將主攻日延後一天。
第二天,江夏城城門數度大開,作出一副攻取吳軍營寨的姿勢,但隨後江夏軍迅速撤回城中,如此到午夜方休,吳軍害怕劉琦大舉進攻,數度驚起,最後得到的訊息是荊州軍又回到城中。
程普鑑於昨天被偷襲,損失巨大,不敢讓將士們空閒下來,當即要求吳軍將士刀劍不離手,衣甲不卸下,如此數度被驚起,士兵甚爲疲憊。
在第三天天還沒有透明,劉琦擊鼓升帳,坐在正中間,龐統設座在旁邊,兩邊坐著黃祖、黃忠、蘇飛、甘寧、沙漠坷蔡和等將軍,以及石韜王粲等文士。
大家都知道決戰的時刻已經來到,全軍上下早做好各項準備,等待主帥最後的命令。
黃忠認爲荊州軍陸軍佔優,江夏城不但有三萬陸軍,而且剛剛獲得大勝,應該以陸軍爲主先攻擊對方大寨,在得勝後水陸並進擊潰東吳軍隊。
而甘寧等人確認爲水軍已取得相對優勢,首先荊州軍戰艦比東吳戰艦巨大,東吳水軍不可能抵擋劉琦水軍。其次夏口剛被佔領,東吳水軍必然全力攻擊三江口,以打通退路。最後,吳軍必然認爲我必先攻擊其大寨,如此攻擊有突然性。
在徵詢黃祖、龐統的意見後,劉琦決定以親率領兩萬五千人,以黃忠蔡和爲副,沙漠坷、黃敘等人爲將,殺向吳軍旱寨,命蘇飛甘寧率領八千水軍殺向吳軍。而黃祖及一干幕僚守城,以支援各路大軍。
黃忠黃祖勸劉琦不要上戰陣,但看到堅決的表情,知道年輕人喜歡冒險與參與新奇事物,在阻擋不住後,當即千叮萬囑劉坤,那五十鐵衛無論如何不能離開片刻,須全力保衛主帥安全。
劉琦率二萬五千大軍殺氣騰騰的來到吳軍大寨時,吳軍堅守不出。準備負隅頑抗,以待打通夏口後撤退,或者靜待孫策千里外援軍。
劉琦見吳軍不出,知道其希望通過固守換取奪取夏口的時間,命令將士將劉琦的帥旗“荊州大都督劉封平”扯得老高,以讓東吳知道是劉琦親自領兵來攻打吳軍大寨,命令蔡和準備攻寨器械,準備全力攻寨。
程普站在營寨邊觀戰,看到一位少年將軍居然指揮衆軍浩浩蕩蕩殺來,在訊問探馬後是公子劉琦。在場的吳軍將軍們大捶胸口,紛紛要求出戰。想本次戰役原本是要活捉劉琦,那知偷雞不成賒把米,先是韓當1萬精兵被伏兵敗,昨天后路被斷,大軍居然在黎明前被偷襲,被動挨打達一天,如此怎能不心急如焚。
不過程普畢竟是沙場宿將,如今兵微將寡,如今之計是等待夏口港被打通,當即果斷的制止了戰場將軍們的意見。
蔡和準備完成後,率領5千餘人荊州士兵攻打吳軍營寨,在廝殺一個時辰後,雖然給吳軍營寨造成一定損傷,但還是被殺退,看著死傷超過4百餘人,劉琦甚是心痛。要知道上次伏擊韓當的時候,也僅僅死亡千餘人,他可好,短短半個時辰就消耗了4百餘人。
看著蔡和部居然多次被殺出營寨,部分吳軍將士竟然發動反擊,突出營寨的時候,黃忠指著戰場對劉琦說:“公子,部分吳軍憋不住了,看已經有數千人衝出營帳了”。
劉琦仔細觀察戰場形勢,確有三千餘東吳士兵殺出營寨,看來他們對自己頗爲自信,在一番試探後,感覺到蔡和所部實力太差,正面交戰時,根本沒有將荊州軍瞧在眼裡。
劉琦點點頭說道:“老師你看可以不?讓蔡和往中軍撤退,在撤退過程中,搞點動靜,讓人感覺蔡和擾亂我中軍,我斬殺蔡和,如此造成中軍混亂,出現炸營的感覺。另命令騎兵與部分精兵向兩邊迂迴,在退卻到後面5百米後,全軍同時反擊,騎兵抄襲敵軍兩翼,來回廝殺,而中軍發動反攻,如此可以擊敗出營敵軍?”
黃忠曰善,於是一道道命令傳了下去,在蔡和部接近中軍大營的時候。劉琦當即大怒,連殺數名撤退的士兵,引起士兵不服。
劉琦衝在蔡和旁邊,當即責問蔡和,蔡和連連分辨,更增加了劉琦的怒氣,當即抽出寶劍,向蔡和刺去,蔡和被斬落馬下,片刻劉琦提起一個人的屍首,喻示三軍。
士兵們聽到劉琦高呼:“蔡和違抗軍令,今被琦斬殺馬下”後,出現片刻震驚。隨之而來,數個郎官率領士卒向劉琦撲來,高呼:“劉琦小兒暴橫,殺之爲蔡大都督報仇,爲蔡大都督報仇。”
劉琦見臨陣出現兵變,當即在鐵衛護衛下向後撤退,但是這夥臨陣兵變士兵居然一個個往裡鑽,擾得劉琦中軍大亂。
程普站在寨門邊看到這種情形後,大喜,這可是千載難遇的機會,劉琦與蔡氏兄弟的矛盾,他在千里之外就已知道。蔡和率領援軍被奪取了兵權,他也知道。當時他就感覺劉琦有點心急,再怎麼說也要等到戰後才說,怎麼會不顧戰爭安危,當衆奪取蔡和的兵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當時就還嘀咕:“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想不到如此沉不住氣。”
想不到今天竟然因爲蔡和兵敗而當衆陣斬蔡和,激起兵變,大喜。這可是活捉劉琦的好機會,只要能夠活捉或者擊敗劉琦,大軍被困之圍必然自解。
呂蒙看到敵陣中居然出現如此混亂,當即要求出戰。程普沉思片刻,考慮到敵軍不可能有詐,當即批評了呂蒙的請戰請求。
於是在後逃5百米以後,在整個中軍混亂不堪的時候,吳軍居然殺出1萬多兵馬,試圖利用這千載難得的機會,殺敗荊州大軍,活捉於劉琦。
看到吳軍大軍已多路殺出後,劉琦立即立馬命令荊州軍停止後退,命令精銳向兩翼轉移,以包抄敵軍。與黃忠在中間安慰暴動的荊州軍士卒。
當吳軍殺到跟前的時候,蔡和在黃忠身邊突然現身,黃忠讓士卒高呼:“程普中計亦,程普中計亦。”以此安定荊州軍心。
孫吳軍正在一片茫然的時候,荊州中軍已經整裝待發,調轉風頭,紛紛搭上弓箭,向吳軍猛射。吳軍看到剛纔相互廝殺的荊州士卒居然停止了混亂,向自己猛射的時候,大慌,死傷無數。
轉眼之間,追擊吳軍被弓箭兵射殺一片,前面部分吳軍有點發慌,但是後面更多不知戰場情勢的吳軍,拼命向前廝殺,在一通猛射後,衝在最前面的吳軍被打亂,死傷慘重,而後面的吳軍潮水般涌來,吳軍徹底喪失了指揮能力,現場非常混亂。
劉琦看見吳軍士兵出現陣陣慌亂後,當即命令黃忠與沙漠珂率領中軍向吳軍反攻。而後面弓箭兵通過漫射加深混亂不堪的恐懼。
因爲前面沒有領兵大將,呂蒙現在還在後陣,估計最多是劉琦集聚力量,組織陣形展開反擊。想到,如今荊州軍如此慌亂,若能擊敗反擊部隊後,就可以活捉劉琦。。
前日吳軍已經領教了劉琦的戰力,在今天又有誰想能輕易活捉劉琦呢?
狡猾的劉琦必然能在短期內暫時穩定軍心,組織部隊大龜母的反撲。而吳軍只要擊敗反撲,就可以與荊州叛軍活捉劉琦,要知道這些臨陣倒戈一擊的荊州士兵,若不能殺死劉琦,必然在戰後遭受嚴酷的懲罰。
因此,呂蒙指揮大軍向前突擊,以徹底擊敗荊州軍。雖然這時也隱約感覺到反擊的威力,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看到中軍向前攻擊了100步後,才漸漸警覺起來。
呂蒙穩住身形,隱隱約約看到荊州騎兵在兩邊包襲吳軍後路後。大呼不妙,急忙命令大軍向後撤退。程普也大驚失色,急忙鳴金收兵,妄圖以此挽回敗局。
劉琦怎麼能給他這種機會呢?當即讓劉坤護蔡和坐在馬上,以穩定軍心,命令荊州軍敲響所有戰鼓,發動全線反擊,當即留下黃忠指揮中軍反擊後。劉琦也率領身邊1000親衛騎兵(現在已經整編到1000人了),與黃敘從右翼殺來,如此東吳全線潰敗。
吳軍頓時知道自己再次中了狡猾的劉琦的奸計,紛紛後退。在荊州將士全線猛攻之下,不到一刻鐘,騎兵已經隔離了寨外吳軍與營寨聯繫,除2000多人逃進營寨,餘下8千餘人被騎兵步兵分開包圍,就地實施消滅。
程普這個時候才發覺指揮上的錯誤,戰線拉得過長,鳴金收兵後後面的兵丁退得過快,沒有等所有士兵全部退入,終於導致大軍在城外被分隔包圍爲幾塊。
現在雖然想組織大軍救援,但是寨內士兵看到荊州軍聲勢正盛,多半心有餘悸,且在大寨中老弱病殘士兵過多,軍心早已經渙散,連派出兩員大將率領千餘吳軍衝出寨門,妄圖營救被圍吳軍,但不幸的剛出營門,就被騎兵殺散,只有退回營寨,如此眼睜睜的看著吳軍士兵或被或被俘虜,竟然咫尺天涯,救援不得。
劉琦看見營寨內吳軍已經不敢殺出,於是留下2千荊州軍監視吳軍營寨,防止吳軍突出救援後。率領親衛向吳軍密集處殺去。
沒有走多遠,看見一位三十餘歲吳軍將領指揮軍隊拼命往營寨退卻,與黃敘率領身邊荊州軍迎頭殺去。該將軍竟然十分兇悍,連續將數名荊州兵砍倒在馬下,急忙命令黃敘前去迎敵,讓人驚訝的是,三十招後竟然落入下風。如此人物應該算數得上的猛將吧。
於是與衆親兵圍上前去。敵將居然拋開黃敘,挺槍向劉琦刺來。劉琦只好沉著應對,與他廝殺在一起。
真正戰場廝殺與過去比武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戰場廝殺更多的是心狠,勇猛,還有一鼓氣,在應對20餘招後,劉琦內心已經十分平靜,所有招數都能夠得到有效施展,黃敘與劉坤看劉琦難以單獨取勝,拍馬上前廝殺,於是三個打一個,綽綽有餘。
再打了三十餘招後,劉琦聽到該員將軍早已氣喘如牛,知道他該到站了。見他一刀砍來,劉琦沒有躲避,竟然迎槍還擊,在這次力量交鋒中,他竟然承受不了,大刀震落在地上,黃敘見機會難得,舉槍就是刺,這一刺雖然刺偏,但還是刺中對方肋骨。端是他勇悍,竟然忍著劇痛向一邊逃逸。劉琦聽到周圍有人叫呂將軍,難道是呂蒙?急忙命令身邊一隊親兵全力追擊。
漸漸的荊州軍消耗掉吳軍抵抗意志,臨近中午的時候,寨外吳軍基本清除乾淨,約莫6000人投降,剩下的4000多人戰死。而荊州軍戰死的約莫2000餘人,特別是蔡和所帶的5000人,戰死竟然達到1000人。如此可見他帶兵真的差勁,也增加了未來對付蔡氏兄弟的勇氣。
於是命令大軍停頓燒火作飯,再命令蔡和率部押解俘虜到江夏城中,如今吳軍已經風聲鶴唳了,現在是吃肉了,劉琦可不想讓他分一杯羹,讓他帶著初始戰敗的恥辱回到江夏城吧。
當即吩咐大軍就地掩鍋造飯,等待午後再戰。可不想大軍餓著肚子打仗,也不想將心懷異志的俘虜帶在身邊,劉琦認爲那樣得不償失。
午飯後大軍士氣再次高漲起來,劉琦騎馬帶著黃敘劉坤檢閱了所有攻擊部隊,指著吳軍大營說:“多年來,孫氏父子從來將我們荊州視爲他們家鮎板上的肉,先是孫堅殺死前刺史,再是孫堅率部兵臨襄陽城下,今天竟然連韓當程普韓當之流就敢欺負咱們了,居然率三五萬軍隊想來征服我們荊州,奴役荊州子民,孫氏集團與我們荊州士民血深似海,我們荊州士民多與孫氏集團有血海深仇。
今天,我們要將他們強加給我們的災難還給他們,今日我們讓東吳嘗試到我荊州兵鋒,要孫策知道我荊襄男兒是鐵錚錚的漢子,是不好惹的。今天誰能活捉殺死程普者,本都督賞白銀千兩,授裨將職,將士們,向吳軍出擊,活捉程普”。衆將士聽劉琦這樣說,也高聲喊到:“活捉程普,活捉程普。”
這時,有隊親兵來到劉琦面前,看來他們已經俘虜了呂蒙。
讓人感覺悲哀的,呂蒙居然因流血過多,面目蒼白,整個人萎靡不振,被押了上來。
劉琦大聲吼道:“被俘者是誰?”
呂蒙竟然不理,躺在地上,不吱聲。親兵什長回答道:“回大都督,被俘者爲吳軍校尉呂蒙”。
劉琦大聲問道:“是誰活捉的呂蒙”。
什長答道:“是屬下!”
劉琦問道:“汝現在官局何職?”
他回答道:“什長”。
劉琦打斷他的言語,對衆人說到:“不,你現在不是什長,是裨將軍,剛纔本都督已向三軍宣誓,活捉程普者授予裨將職位,將軍今日活捉呂蒙,同樣當授予裨將職位,賞白銀千兩”。
“來人,”劉琦向親衛命令到:“立即將軍服賜予這位裨將,以擊敗吳軍,活捉程普。”
現場劉琦親手將其穿上裨將軍鎧甲,配上裨將軍所裝備的寶劍。這位裨將非常激動,當即感動得熱淚盈眶,而旁邊荊州兵也露出羨慕的表情。
劉琦大聲問道:“勇士們,羨慕不?”
周圍士兵高喊羨慕,劉琦拿出後世傳銷的本領,說道:“聽不到,能再大聲點嗎?”
於是這羣猛漢高呼羨慕羨慕。劉琦見時機成熟,說道:“大家不用羨慕這位裨將軍,這一戰下來,也許你們中有人可能被戰死,但更多的人會獲得立功的機會,本都督將等待你們勝利歸來,將親自爲英雄授予勳章。”
於是這羣全副武裝的餓狼殺氣騰騰的向吳軍營寨出擊。一邊是渴望殺敵立功的三軍將士,另一邊是連續數敗的,僅餘老弱病殘的殘兵,一交鋒高下立分。
約莫1個半時辰,營寨終於被攻破,黃忠一馬當先向吳營殺去,吳軍節節抵抗,竟然逼退黃忠攻勢,將部分荊州將士殺出軍營。但是黃忠還是發揮了自己堅韌作風,死戰不退,劉琦見狀急忙率領親兵殺去,如此荊州軍士氣大振,方壓制住吳軍士氣,逐漸佔據上風。
如此反覆,終於在天黑前完全攻下營寨。但遺憾的是程普卻逃跑了。在營寨攻破後,他率領貼身數百親兵向夏口方向逃走了。
在攻陷營寨後,劉琦命令黃忠立即率領精銳騎兵趕向三江口支援文聘他們。而自己親率大軍在吳軍營帳中安營紮寨,準備來日再戰。
在攻打營寨過程中,我軍死亡1000餘人,但是殺死了吳軍3000餘人,俘虜3000餘人,另有4000千吳軍四處逃竄。可以說取得了全勝。
更讓人解氣的是,這可是荊州軍與吳軍正面交鋒,相互之間捉對廝殺,過去荊州人與吳軍交戰多次,都是因爲運氣原因化險爲夷,力保荊州平安,如此吳軍一向瞧不起荊州人。但是這次不同,這次荊州是依靠實力的絕對優勢,大敗吳軍的,這對荊州軍士氣是太大的提升。
剛紮營,就聽到甘寧蘇飛已經擊潰吳軍水師,且射死了大將凌操,這讓劉琦大爲驚訝,甘興霸終於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如歷史上那樣,射死凌操。水軍正全力向三江口進發,攻擊吳軍殘部。
聽到這個消息,想到歷史上甘興霸在射殺凌操後,轉身投奔孫吳。但現在情況已經大變,現在對甘寧信任有加,也向世人展示指揮才能。現在甘興霸應該不會如歷史上那樣投吳吧,劉琦心理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