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海寧回來的時候,唐曼正哄著小糰子宗振。
小糰子因爲(wèi)生病和唐曼一起出門,鬧了一陣脾氣,唐曼使出渾身解數(shù),小糰子宗振終於勉爲(wèi)其難的‘原諒’了唐曼,小糰子宗振依偎在唐曼懷中,聚精會神的聽著唐曼給將三國演義,一雙如黑石榴的大眼睛中閃著興味。
宗海寧進(jìn)門,唐曼敏銳的發(fā)覺到宗海寧沒有了周身的冷意,眼角眉梢似乎透著一股子得意,唐曼詫異的看了宗海寧一眼,進(jìn)門的短短半個時辰功夫,怎麼會差別這麼大?
“看我?!碧坡@一停頓,小糰子宗振不高興了,扭過小小的身子,將唐曼的臉轉(zhuǎn)向自己,嚴(yán)肅認(rèn)真的警告。
唐曼頓時哭笑不得,笑道,“好好好,看你看你。”
宗振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宗海寧將宗振抱過來,“已經(jīng)很晚了,振兒該睡了?!?
將宗振送回房間哄睡了之後,唐曼納悶的看了一眼好心情的宗海寧,“你很高興?”
她怎麼發(fā)現(xiàn)的?
宗海寧瞥了唐曼一眼,“沒有?!?
唐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吩咐丫鬟額外抱過來一牀被子。
“晚上很冷麼?”宗海寧看唐曼在牀榻之前忙忙碌碌的樣子。
“不冷。”唐曼將被子捲成一個圓圓的筒莊,放在牀榻的中間,直起身子,宗海寧這纔看到,臉頓時黑了,唐曼笑瞇瞇的說道,“楚河漢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看看,多好啊?!?
“楚河漢界?”宗海寧黑著臉咬牙切齒。
唐曼像是沒有看到宗海寧的黑臉一樣,得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直接佔(zhàn)據(jù)牀榻靠牆的一側(cè)。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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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一張暗沉的天幕一般,一彎殘?jiān)聮煸谛强眨⑷醯酿嵲鹿鉃⒃诳h城外的官道上。
官道上不復(fù)白日的人來人往,詭異的安靜。
不遠(yuǎn)處,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在官道上搖搖晃晃的走著,一縷髮絲從髮髻上掉落下來,身上的白衣上有幾塊兒大片的泥灰,看起來十分狼狽,眼神迷茫中帶著痛苦,一手拿著酒瓶子,時不時的往口中灌上一口酒。
口中時不時的冒出一句,“曼兒?!?
赫然是袁修文。
碰的一聲。
袁修文又摔在地上,拳頭用力的捶著地面,心中的痛苦已經(jīng)快將他淹沒了,事情爲(wèi)什麼會偏離軌道,演變成今天這樣子,袁修文也不知道。
娘不喜歡曼兒他知道,娶那趙家千金讓娘高興高興又何妨?他與曼兒還是與從前一般無異,可是......如今什麼都變了。
袁修文趴在地上嗚咽出聲,連不遠(yuǎn)處傳來的車轍聲都沒有聽到。
“嘶~”
夜晚的官道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馬伕駕著馬車也是快速的前行,壓根就沒想到袁修文趴在地上,等到到了近前,馬伕驚覺地上有人,趕緊勒住繮繩,拉住馬。
馬頓時受驚,馬車一陣顛簸混亂,堪堪避開了趴在地上的袁修文。
“小姐,您沒事吧?”馬伕心中惶恐,趕緊回頭詢問車上的人。
“何事驚慌?”一聲不悅的女聲從馬車內(nèi)傳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