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不錯。”唐曼沉吟了片刻,“這個我們不要像藍印花布一樣批量製作,只要精品,每個圖案只留一種,還有,這個漆藝不單單可以用在花瓶上,也可以製作木版畫之類的,這些小淨(jìng)你看著辦就好。”
“屬下受教。”汪淨(jìng)想了想,問道,“因爲(wèi)這種漆藝在我朝甚至其他國家從未出現(xiàn)過,屬下斗膽想請主子命一個名字。”
唐曼眼中精光一閃,口中吐出了兩個字,“剔紅。”
汪淨(jìng)和汪伯大喜。
宗海寧輕輕地在唐曼耳邊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應(yīng)該回去了。”
唐曼點了點頭,站起身和汪伯父子告別,蓉娘則是答應(yīng)唐曼明日就去國公府,唐曼想了想,“蓉娘,你可以每日上午去國公府,等到傍晚時分再回來,畢竟您家中也有事情。”
蓉娘頓時侷促起來,慌忙道,“這可怎麼好?”
唐曼微微一笑,“沒有什麼不好的,就這樣定了吧。”
從藍合布莊中走出,宗海寧小心的將唐曼身上的大氅拉緊,寵溺的說道,“看來我宗海寧無意之間挖到了一塊兒寶呀。”
“你竟然才知道。”唐曼驚奇的側(cè)目。
宗海寧瞪大眼睛,“這麼不謙虛、”
“謙虛都是留給外人的,你不需要。”唐曼撇嘴。
宗海寧笑的像是偷了腥的狐貍一般。
“因爲(wèi)你是內(nèi)人。”唐曼忍不住又補了一句,然後偷偷竊笑。
宗海寧瞬間石化,一下子打橫將唐曼抱起,走向馬車,“看來不收拾你是不行了,敢說你夫君是內(nèi)人?”
“你來啊你來啊。”唐曼揚起下巴挑釁,示意自己的肚子,“往這收拾,請隨意。”
一進馬車,宗海寧迅速的吻住了唐曼的紅脣,輾轉(zhuǎn)吸允,像是嚐到了最上等的花蜜一般,唐曼忍不住隨著他的節(jié)奏。
半響之後,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宗海寧沙啞著聲音,湊到唐曼耳旁,輕輕地吐著氣,“曼曼,收拾可不只是只有一種方式的。”
無恥。
唐曼瞬間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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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密室之中。
黑衣女子靜靜的坐在石牀之上,蒙著面紗的臉看不清真實面容,緊緊地閉著雙眼,手中打著繁複的招式,周身不斷閃現(xiàn)著氣流。
面紗隨著氣流不停地舞動著,露出面上醜陋的膿包。
膿包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下去。
半響之
後,黑衣女子驀地睜開雙眼,鳳眸中閃著驚喜,手中一把扯掉臉上的黑紗,欣喜若狂的探上面頰。
一片平坦。
黑衣女子欣喜的眼中落淚,她的毒終於清了,她的臉好了。
她又能重新的走在陽光之下了,不用再依靠著別人了?想到這,黑衣女子厭惡的眼神瞥向密室中的另一個角落,那裡一動不動的躺著一個身影,黑衣女子厭惡的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放進那人的口中。
片刻之後。
地上的身影呻吟了一聲,悠悠醒轉(zhuǎn),睜開雙眼,對上黑衣女子的眼睛,驀地驚喘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脖子坐了起來,驚叫道,“公主?我還活著?”
那人起身向四周看了看,肯定的說道,“我回家了。”
黑衣女子嘲諷的看了地上的女人,“吞了假死藥,又活了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嗎?”
“我.....”那人趕緊解釋道。
“沒用的東西。”黑衣女子冷冷的喝道,“蠢貨,交給你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辦好。”
“公主?”那人擡頭,藉著陰暗的光芒,突然看清楚黑衣女子的臉,“你的臉好了?”
“再不好指望著你們這些笨蛋嗎?”馮素兒冷聲笑道。
“是呀,您可以重新回到宗家。”那人低低的說了一聲,眼中似有淚光,“而我,我怕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哼。”馮素兒冷哼,“至少你保住了你的兩個兒子,你死了,國公爺也不會遷怒他們兩人,只會因爲(wèi)你的死而照顧他們,而你,也保住了國公夫人的位子,不用成爲(wèi)下了堂的孤魂野鬼,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周氏試了試眼淚,喃喃道,“是啊,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而且,你可以在暗中幫助著你的兒子。”馮素兒聲音中帶著蠱惑,“只要你好好地給我做事,虧不到你,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
周氏身子震了震,咬著牙,“我知道,我會努力給您做事的,至於我的復(fù)活的事情,還請您不要告訴哥哥和父親,就讓周氏徹底的死了吧。”
“好。”馮素兒尖銳的笑道,“我就欣賞你這樣的,自己起個名字吧。”
周氏低垂著頭想了想,再擡起頭,眼中閃過陰狠,“恨。”
密室的門悄聲被打開,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公主。”
周氏嚇得躲在陰暗的牆角,卻見馮素兒皺了皺眉,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幾個黑衣人,“什麼
事?”
“屬下發(fā)現(xiàn)了祭司的下落。”黑衣人低聲說道,“她似乎跟在一個女人的身邊,那女人身邊的男人是唐朝忠勇侯嫡長子宗海寧。”
馮素兒頓時張狂的大笑起來。
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眼中有著濃濃的嘲諷,事情竟然這麼巧?她所謂的親生妹妹,所謂的金風(fēng)之身,竟然真的被那個老東西找到了,馮素兒眼中閃著癲狂,連聲喊道,“好,好。”
馮素兒驀地惡狠狠地看向周氏,一把將周氏的衣襟扯住,提了起來,眼神中充滿著陰鶩,“我問你,那個踐人身邊是不是有這樣一個人?”
馮素兒將王嬤嬤的模樣特徵學(xué)了一遍。
周氏也不是傻子,頓時就知道了,王嬤嬤可能就是這羣人口中深不可測的祭司,急忙點頭,心中卻浮上一層焦慮,原來那個鄉(xiāng)下女人身邊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會被弄成這樣的下場。
可是。
周氏驀地身上冒出一身的冷汗,她的兩個孩兒還在宗家,周氏頓時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馮素兒卻冷冷的笑道,“原來竟然是她,踏破鐵蹄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我的好妹妹。”
馮素兒咬牙切齒。
“公主,我們該怎麼辦?”那個黑衣人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語焦急的問道,“大祭司在唐朝,而那邊又在拼命的追捕我們。”
“哼?”馮素兒恨恨的罵道,“都是一羣豬腦子,你帶著一些人先趕回去,鬧事,將那個老東西吸引回去,我這邊趁機瞭解了那個賤女人,我倒是要看看,金鳳一死,她們還要如何?”
黑衣人眼睛一亮,豎起了大拇指,陰測測的開口說道,“只怕祭司還有大人們要畢恭畢敬的恭迎您回去了。”
“下去做吧。”馮素兒哼了一聲。
那個黑衣人快速的領(lǐng)命而去。
“公主。”周氏焦急的抓住馮素兒的衣袖,“我的孩兒怎麼辦?求求您,我的兩個孩兒心思單純絕對不是大祭司的對手啊。”
“你放心。”馮素兒啞聲說道,“你暫且留在這兒,等著小羽爲(wèi)你做出一套面具,我得回到宗家了。”
馮素兒焦急的來回踱步,喃喃的說道,只要那個老東西一日在宗家,她都不可能露面,否則,若是打草驚蛇,只怕自己再找機會下手就難了,如今只有等那個老東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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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忙碌中的宗海寧好不容易空閒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