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聊,今日的天氣很好,寒冬中露出了一抹陽光,看來離春天的腳步不遠了。";
御花園中那因寒冬枯萎的花兒,似乎也在漸漸甦醒,迎接著春天的到來。
兩人聊得很投機,幾乎無所不談,能再遇到若纖,她真的很開心,看著她稚嫩的笑顏,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但看她現(xiàn)在生活得很好,她也知足了。
“若纖”遠處,淳于謙見妹妹遲遲未歸,擔(dān)心她在這宮中迷路或是闖禍了,趕緊帶著幾名隨從出來找她。
二人正聊得起勁,就見他急匆匆的跑過來,見到若纖跟樓蘭王后在一起,還以爲(wèi)她又把人得罪了,不過看她們一臉笑容,應(yīng)該不是他所擔(dān)心的那樣。
“淳于謙見過王后娘娘。”第一次近距離見到她,淳于謙幾乎被她美麗精緻的容顏,迷醉得不敢再擡頭看她。
岑雪見是淳于大哥來了,但是如今的情況和環(huán)境,兩人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以免再發(fā)生什麼誤會。
“二王子不必多禮,你是來接若纖回去的吧?”看著眼前的淳于謙,想起那個時候他不惜一切代價的幫助自己離開那華麗的鳥籠,心中對他還是萬分的感激。
感謝他曾經(jīng)爲(wèi)自己付出過真心,也感謝他那段日子的照顧和守護,因爲(wèi)自己的自私,曾經(jīng)令他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希望現(xiàn)在歷史的軌跡重新鋪開,他能找到那份屬於他的愛情。
淳于謙與她四目相對,心底似乎對她有種熟悉的感覺,但兩人是初次見面,豈會在心底發(fā)出這樣的異樣呢?
“是的,遲遲不見她回去,所以有些擔(dān)心,就出來找找她。”淳于謙貴爲(wèi)二王子,風(fēng)度翩翩,儀表非凡,在東甌也是女子們爭先恐後瞻仰的美男子。
若纖見王兄好像將她當(dāng)做小孩看似的,一臉的不高興,走到他身邊,嘟著嘴的抱怨著:“王兄,這裡是樓蘭國的王宮,我能出什麼事,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人家都是大人了,又不是個孩子。”
岑雪看著若纖抱怨撒嬌的俏模樣,跟那會認識的她是一個性子。
淳于謙給了她一個白眼,冷聲的說著:“好,你是大人行了吧,那麼現(xiàn)在我們的若纖公主,能跟我回大殿上了嗎?”
若纖似乎有些不想離開,擡頭看著站在對面的岑雪,似乎在尋求她的幫助。
岑雪讀懂了她的意思,不過她們似乎出來了很長時間了,若她再不回去的話,就怕峙也會派人來尋她了。
忽略掉淳于若纖的眼神,淡淡的說著:“的確,我們出來很長時間了,本宮也要回大殿了。”
“啊…那既然這樣,我們一起回去吧。”聽王后娘娘都這麼說了,淳于若纖只能附和。
幾人一起沿著來時的腳步慢走回去,御花園少了她們的歡聲笑語,頓時又恢復(fù)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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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岑雪如今身懷五個月的身孕,原本平坦的小腹,如今已經(jīng)高高隆起。
岑雪這五個月的身孕,肚子比正常孕婦五個月的要大,大家都猜測著這肯定懷的是雙生子,柯瑟也感覺到有兩條喜脈的異動,讓赫連峙更是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她,深怕她們母子三人出一點閃失。
好不容易迎來了春暖花開之際,岑雪自然不能悶在屋裡,就算是挺著大肚子,她也要出來走走,呼吸一下這充滿了大自然的氣息。
“主子,您走慢點。”藍齊兒扶在她身邊,也擔(dān)心她出半點差錯。
暮月長老和三王爺離開之時,都特別謹慎的交代她,一定要盡心的伺候主子,王上對主子也緊張得很,她自然是不敢怠慢。
“放心吧,這一路都那麼平坦,不會有事的。”岑雪撫摸著自己那大肚便便的小腹,想著肚子裡的孩子,她臉上就笑開了花。
“主子,齊兒扶您到亭子裡去坐一會吧?”藍齊兒看著清風(fēng)閣就在前面,主子這大肚便便的,還是去那坐著散花爲(wèi)宜。
岑雪知道她這是在擔(dān)心自己,不在爲(wèi)難她,由著她扶著自己走過去。
小心翼翼的坐下,如今她大肚便便,做什麼事情都不太方便,都得藍齊兒在身邊伺候著。
“主子,這裡還舒服嗎?”藍齊兒走到她身後,這清風(fēng)閣是御花園的中心地點,坐在這裡視野很好,能看到御花園中不少的景色。
“嗯,挺好。”岑雪四周圍看看,如今正值春天萬物復(fù)甦之際,這御花園也顯得格外的有生氣。
輕輕的深呼吸,好似能感覺到泥土清新的氣息,這個季節(jié)多點出來走走,應(yīng)該會對胎兒好,悶了她一個冬天,怪憋得慌。
小坐了一會,藍齊兒便見到小安子急衝衝的往這邊跑來,難道是出什麼大事了嗎?
岑雪也看到小安子往這邊跑來,他前腳剛踏進來,她便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問道:“小安子,出什麼事了,你跑得這麼急?”
“主子,不是宮裡出事,是宮外無極山山腳下的好幾個鎮(zhèn)子出大事了,聽上報的人說,是發(fā)生了瘟疫,已經(jīng)死了上百餘人了,現(xiàn)在病情還在繼續(xù)惡化,若是控制不了的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令人最擔(dān)心的,這瘟疫是會傳染的,要是病情在這麼下去的話,王上很有可能會下令實行天火之刑,毀掉那幾個鎮(zhèn)!”小安子將自己剛剛聽來的情報,如實的告知主子。
“什麼?天火之刑?就是要將村子燒掉?這就等於將那些還沒有死的人活活燒死,讓天火焚燒整個鎮(zhèn)子,這怎麼可以呢?”岑雪聽到小安子的話,心裡焦急萬分,堂堂一國之君,豈能活活燒死自己的子民。
猛的站起身,她不能繼續(xù)坐在這裡享福,一定有辦法能控制災(zāi)情的。
“主子,柯瑟大夫醫(yī)術(shù)了得,或許柯瑟大夫會有法子呢?”藍齊兒在一旁符合道。
“對,柯瑟大夫一定會有法子的,齊兒你說的很對,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柯瑟大夫。”岑雪不會看著那些鄉(xiāng)民枉死的,只要有一丁點的希望,她都願意去嘗試一下。
主僕幾人朝柯瑟的永福宮而去,剛沒走多遠,就見到柯瑟急衝衝的往御書房趕去,岑雪攔下他細問之下,原來是王上和幾位朝中重臣在御書房等他,應(yīng)該就是商量瘟疫的事情。
聽說暮月長老和四大護衛(wèi)的師傅“鬼谷子”都一起下山去幫忙了,看來這次的瘟疫來得很兇猛,擴及的範(fàn)圍也十分之大,目前周邊的三個小鎮(zhèn)都發(fā)生嚴重的病情,在人力的分配上,都不夠用。
岑雪知道自己要是再去攪合的話,一定會讓峙分心爲(wèi)難,看著柯瑟大夫急匆匆趕去的背影,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宮等他回來。
“齊兒,我們回宮吧。”轉(zhuǎn)身離開,希望老天爺能開眼看看那些可憐的鄉(xiāng)民。
御書房
赫連峙正在爲(wèi)瘟疫的事情煩惱,上報來的人數(shù)說是死了一百零六人,其實他心裡有數(shù),那些官員都是報喜不報憂,一定將死亡的人數(shù)報少了。
“王上,如今只能讓柯瑟大夫前去前方勘查病情,對癥下藥,方可控制住瘟疫的蔓延。”老丞相嚴肅的說著。
赫連峙眉頭緊蹙,看向一直在邊上從進門到現(xiàn)在都未說過一句話的柯瑟,連暮月長老和鬼谷子都素手無策,恐怕對柯瑟大夫也是個挑戰(zhàn)。
“柯瑟大夫,大家都推舉您老去勘察瘟疫的病情,您意下如何?”赫連峙試探性的問著她。
柯瑟看了看在御書房的幾人,再看向王上,點點頭的回答著:“既然大家都如此看得起我老人家,柯瑟自然也不會推遲,今日老身回去收拾些東西,明日便可出發(fā)。”
“好”想不到柯瑟大夫能答應(yīng)得那麼幹脆,這讓赫連峙也送了口氣。
他對這位老人家一直都比較尊敬,倘若他執(zhí)意不去,他也沒轍,不過這等棘手的難題,通常都是對他的一個挑戰(zhàn),如不出意外,赫連峙也料定了他會攬上身的。
“孤命宇文拓爲(wèi)首,明日率領(lǐng)三千士兵前往無極山,柯瑟大夫就跟隨著宇文拓的隊伍一同前往,另外四大護衛(wèi)對無極山一帶頗爲(wèi)熟悉,讓青龍與白虎一同協(xié)助前往,衆(zhòng)位可有何異議?”赫連峙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後,做出了一番安排。
“王上安排甚爲(wèi)妥當(dāng),臣等皆無任何異議!”老丞相先行起身,其餘之人同樣跟隨,附和著老丞相的話。
“好,既然如此,柯瑟大夫就早些回去準備,需要些什麼,宮裡會爲(wèi)您準備妥當(dāng)。”赫連峙補充的說著。
柯瑟先行離開了御書房,稍後大家都遣散而去,赫連峙嘆息一口氣,這纔剛剛初春,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真是令他心煩。
“王上,是否是在爲(wèi)瘟疫的事情煩惱呢?”赫連峙剛走出御書房沒多遠,身邊便響起了一聲女人的聲音,但是這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絕不是岑雪。
赫連峙回頭看去,原來是她,想想自從任命她爲(wèi)大祭司後,除是一些必要的場合外,似乎他很少跟她見面,這也難怪,樓蘭國國泰安民,根本用不上她。
“既然得知孤的煩惱,又何必再問呢!”赫連峙停住了腳步,看著她一步步的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