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於文淵閣的環(huán)境,此時的白冰萱被關押在昏暗潮溼,還帶著一股黴味的天牢之中,王上怎麼可以對她如此的絕情?
“冰兒,你有沒有向王上求情呀?求王上饒了我們一家?”白夫人與她關押在一起,見她一言不發(fā)的模樣,心裡可是急壞了。
今天一早老爺纔剛出門沒一會,官兵和侍衛(wèi)就將他們家團團包圍了,家裡也沒給主事的男人,她一個婦道人傢什麼都不懂,全家上下連同下人都被抓了進來。
白冰萱看著自己風韻猶存的母親,低頭呢喃了幾句話:“還求什麼,王上都已經(jīng)親自派朱雀去儀瀾宮抓我,我逃出去想求單羽舞幫忙,可他們都是同坐一條船,根本就不肯理會我。”
一聽這話,白夫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看來這次她們難免不了要一死了。
女眷都關在一起,另外一邊的幾名主犯,都分開收押,以免他們在有什麼計謀!
天方大亮之時,當岑雪朦朧的從睡夢中驚醒,卻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身邊的赫連峙早已經(jīng)不見了,慌亂的找來衣服穿好,跑出去見著剛剛端水過來的文杏問道:“見到王上了嗎?他是不是去上朝了?”
“回美人的話,王上六更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起身了,只是美人您還在睡,所以王上吩咐不要吵醒您,就帶著趙公公朝大殿去了。”放下手裡的洗臉水,清楚的回答著。
岑雪眉頭一皺,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救人要緊:“你們趕快幫我收拾一下,我要去御書房等王上下朝!”
“是”
救人迫在眉急,照白琰犯下的罪行,通常都不會拖很久,她看過一些史書,很多都是直接將犯人在牢裡處死了,但願白冰萱這會還活著。
赫連峙從來不允許後宮的女人進入御書房,以前白冰萱進去過一次,但是那時候要不是看在白琰的份上,她是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而岑雪如今就被御書房的管事太監(jiān)阻攔在門外,理由很簡單,此時王上不在御書房內(nèi),後宮之人都不可隨意進入。
沒辦法,岑雪只能站在門外等,等著他下回來,昨夜他答應自己的事,他還沒有給她一句話呢。
“王上駕到”
他來了,在御書房門外站了一個時辰,終於等到他下朝了。
“參見王上”第一次,她如此循規(guī)蹈矩的依照後宮之禮見他。
她的出現(xiàn)也讓赫連峙大吃一驚,她的一言一行也讓他咋舌,要是這個小東西今後都能如此聽話就好了,但是她今天來的目的,他很清楚。
“起來吧,跟孤進來在說?!焙者B峙拉著她手,雙雙一起步入了御書房。
原來這就是帝王之家的書房嘛,一張寬大厚實的桌子,上面層層疊疊的堆積了不少的奏摺,兩邊有兩個落地式的書架,密密麻麻的擺放了很多的書籍,視線往裡瞟了一眼,裡面好像是一張睡榻,看來就是給他中途休息的地方。
早就知道身爲一國之君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呀!
“好了,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焙者B峙命所有人都退下,偌大的御書房內(nèi),此時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岑雪看了看,果真是隻有他們二人:“昨夜你不是答應了我的嗎?說你不會殺白冰萱的,對不對?”
“對,孤的確是有說過,但是孤同時也說過,你必須得伺候得孤滿意爲止,這纔算數(shù)哦……”赫連峙的鋼臂緊緊的摟住她,讓二人彼此的距離更貼近了些。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耍賴不成?”岑雪急了,難道昨晚他不肯認賬。
赫連峙見她一臉鐵青的模樣,嘴角突然的勾起了一抹彎月,拉著她一同坐在,抱著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孤的小傻瓜,看你急得,孤乃堂堂一國之君,豈會食言呢?昨晚的你孤很喜歡,希望你以後都好好的這麼表現(xiàn)哦……”後面那句話是他附在岑雪的耳邊,吐著熱氣的呢喃著。
岑雪的小臉頓時漲紅不已,回想起昨夜兩人的一幕幕,此時她就覺得特別的尷尬,老天呀她都要羞死了?。?!
“那……那人你要怎麼處置?”岑雪根本就不敢對上他的眼睛,吞吞吐吐的問道。
“昨個伯毅和拓忙了一日,終於將那些個謀反之徒的事整理乾淨了,天牢中那些無辜受牽連的下人都可以無罪釋放,至於親屬嘛,自然是不能留下一個活口。但是孤答應了你,會留住白冰萱一條命,再介於她是後宮之人,所以孤已有決定了,將她打入冷宮,其他人全部問斬!”寧願錯殺一人,都不能漏殺一個,白冰萱能保住向上人頭,已經(jīng)算是她上輩子積了德了。
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岑雪再也無話可說……
赫連峙面對著懷裡香軟的身子,早已經(jīng)不能淡定了,一雙粗糙的大手隔著衣料撫摸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呼吸越來越絮亂,低頭便封住了她的紅脣。
“唔”他的吻來的太突然也太強烈,讓她一時之間都無法招架住,連帶著呼吸都提不上來了。
脣齒相連,赫連峙撬開了她緊閉的貝齒,他就是要征服她,就是要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更要她真心實意的愛上自己……
過去他深愛著單羽舞,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更利用自己的權利迫使宇文拓將單羽舞讓給自己,可結(jié)果呢?結(jié)果他們?nèi)魏稳硕紱]能得到羽舞,還逼得羽舞最後繼承了大祭司一職。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能爭得過他,從第一眼在地宮石室見到她開始,她那語出驚人的與衆(zhòng)不同,她那清澈透亮的眸子,她那吹彈可破的美麗肌膚,還有那可迷惑人心的精緻容顏,都在慢慢的俘獲他的心。
不得不承認,他的視線已經(jīng)從羽舞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御書房內(nèi)曖昧四起,兩人緊緊的擁抱著,熱吻著,但岑雪一切都是那麼被動,被動的被他控制在懷裡,被動的要求接受他的吻,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變了,他變得比以前更加溫柔,更加體貼,更加色!
“夠了”岑雪受不了他那幾乎想要席捲一切的索吻,推開他的胸膛,喘著粗氣的看著他,要是不對自己使壞的話,不得不承認,他會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好男人,高富帥!
赫連峙見她滿臉潮紅的俏模樣,就知道她一定是快喘不上氣纔會把自己推開的,還好她及時推開了自己,要是再繼續(xù)下去,指不定他真的會在這書房裡要了她。
“好了,孤不爲難你,答應你的孤都做到了。這裡的御書房,後宮之人是不可以隨便進入的,你就先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東西,兩日後孤帶你出遊如何?”赫連峙放開她,嘴邊卻滔滔不絕的說著。
“無極山?是去無極山?你上次說過的,去無極山!”岑雪突然興奮的嚷嚷起來。
“嗯,先回去收拾東西,孤大約申時在過你那邊去,想要隨孤出遊,就得乖一點,知道嗎?”赫連峙一口溫柔的叮囑著她,眼神溫柔的看著她離開。
岑雪離開了御書房,迎面就遇到了宇文拓朝她走來,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龐,心中默默的念道他們長得真的好像??!
“岑雪,剛從峙那出來嗎?”宇文拓走到她身前,一口好似非常熟悉的喊著她的名字,這倒是讓岑雪有些意外了。
站在原地楞了三秒,這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哦,對,我剛從御書房出來,他好像有事,應該是在等你吧。”
“我們還有些國事要談,所以有些忙,你可不要怪他,如果有空的話,多幫我陪陪羽舞,她最需要的就是有個朋友在她身邊陪陪她,說說話……”在宇文拓眼中,早已經(jīng)將岑雪列爲了朋友,所以纔會對她說這番話,儘管兩人才第二次見面。
“嗯,我有時候會多陪她的,你也是,要多點陪她,不要讓羽舞在傷心了?!敝懒怂麄冎g的往事,對於他們二人的感情,岑雪一直都覺得非常的惋惜。
宇文拓點點頭,淡淡的道:“我會努力的……”
兩人道別後,岑雪沒有急著回去收拾行李,心裡總覺得很不安,就無聊的在御花園中到處走走。
“林岑雪”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清脆的喊聲,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這道聲音,轉(zhuǎn)身排開了文清和文杏,這纔看清了來人就是那日與青龍、朱雀一起回來的年輕女子。
看上去不過十七八左右,一身桃粉色的衣裙,顯得她的臉蛋格外的嬌嫩。
淳于若纖跑好不容易見到她,大喊了一聲後,跑到她跟前,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對視的一圈後,岑雪這纔好奇的問:“我知道你就是那日跟青龍一起回來的姑娘,但是你到底是誰,我卻不知道?”
“我叫淳于若纖,東甌國的三公主,淳于謙是我二王兄,我此次前來樓蘭,一來是爲了我自己,二來也是答應了二王兄來看看你現(xiàn)在過得如何?不過照現(xiàn)在看來,似乎你過得比我二王兄要好上百倍呢!”若纖有些爲二王兄抱不平,自己爲了她被鞭打得遍體鱗傷,還被禁足出宮,可是她倒好,過得風生水起的,在這樓蘭後宮之中,早已是樓蘭王的新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