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還好沒有全部用完,加,都加到法力值上。”
葉昊天直接把剩下的八點屬性點都加到了法力值上。
接下來道道光芒!伴隨著個個咒文,打入了葉昊天的體內。
第一次如此痛快地加屬性,身體改變很明顯,身上的肌肉隱隱躁動,腿部也開始發燙,感官變得更爲清晰……
葉昊天雙眼緊閉靠在沙發上,感受著身體改變帶來的快感。
幾分鐘後,感覺消失,葉昊天撩起衣袖,看了看手臂,依舊如此,不粗不細,肌肉線條正好。
咒文對身體的改變是內在的,是對肌肉密度的壓縮,外表不會發生變化。
葉昊天看了看抽獎次數,有七次之多,他沒有著急抽,必須選個良辰吉日。
關掉抽獎面板,葉昊天問道:“這次又一個額外獎勵也沒有?”
“當然,這些日子殺了不少鬼物,我做了一些小總結,你看看。”
《百鬼錄》圍著沙發轉了一圈,然後落在了茶幾上,自動打開,停到了第四頁,上面洋洋灑灑地寫滿了字。
【從弱到強,
小鬼,中階小鬼,惡鬼。
小鬼一般有信物,可以穿牆而過。
這三個級別,被稱爲低等級鬼物。
中階惡鬼,怨念極深,可以控制人的感官。
達到了中階惡鬼,其實力就不能以等級定義了。
有各種特殊情況,比如是生前大兇大惡之人殺戮無數,或者是生前帶著不忿不甘執念很深。
前者成惡鬼後的實力要遠高於後者。
可當兩者的情況都發生在一人身上,那化成的惡鬼,可以達到傳說中的境界,高階惡鬼,無比接近厲鬼,但卻不能突破。
其中還有一類紅衣惡鬼,是一種僞紅衣,實力不等。
下面的怨靈等級劃分和上面鬼物的劃分沒有任何關係。
怨靈,分爲低中高三階。
能力不同,種類繁多,智商很高,年數不同。
有的有實體,有的只是靈體,有的可附體,多是數位不同人身上散發的怨氣匯聚而成。
單人怨氣形成的那叫惡鬼。
也可以控制五感。
可以用自身的怨氣影響被寄身的人的壽命。】
看到這葉昊天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玄柒打來的,說爲表歉意,一會請他吃飯。
看了看錶,離約定的時候還有一小時,葉昊天索性不看總結了,他是比較好奇墓地大王的,到底是怎麼死的,能變成兩種情況的融合體,達到傳說中的高階惡鬼。
《百鬼錄》似乎猜到了葉昊天想的時候,自動翻頁,當來到(墓地大王)這一頁的時候停住了。
原本灰色的插畫沒有,卻出現一行字【執念至深,可入記憶烙印。】
葉昊天帶著疑問把手放在了書頁上,頓,眼前一花,腦海裡翻江倒海,眼前一黑,耳邊響起:“忘了是那一年了,只記得那年,匈奴來襲,戰火四起,民不聊生,將軍武陵,奉命去對抗匈奴。
他天生神力,槍法精湛,又善指揮。”
再睜開眼睛,面前卻是硝煙瀰漫,斷戟斜插,箭矢滿地,血流成河,屍骸滿地。
葉昊天知道自己是進入了記憶裡面,觀這位將軍武陵生前記憶。
武陵向左一看,眼睛一凝,大喝一聲,手裡長槍猛砸而出,直接掀翻手舉彎刀衝來的匈奴。
面對高躍而起向自己砍來的敵人,武陵單手撐馬背,直接把來敵踹飛。
而後,雙腿一夾,跨下大棗紅馬嘶鳴一聲,往匈奴羣中直衝而去,武陵長槍刺出,直接給一衆敵來個串糖葫蘆,而後抽槍,向後彎腰抽出腰間佩劍,砍死近身之敵。
隻身入敵羣,未有絲毫懼。
征戰之間,時間不值錢,不如一薄衣。
三年春秋三場雪,匈奴大勢已去,剩下的一部分爲了博得一線生機,決定聯合抗橫武陵。
“三年了,家中未有來信,去信未回,可能是被馬匪劫了,不知道孩子識多少字了?不知道娘子可還安好?”
武陵站于軍帳前,伸手接住落下的雪花,看著在手中融化,只嘆一聲:“車馬慢,書信難!”
有士兵爲其掀帳簾,勸起道:“大將軍天寒,還請進帳。”
武陵點頭,進帳,坐於案前,看著放在一旁爲繡好的手絹,小心翼翼拿起,生怕自己這打仗的手,一用力給整扯。
開始認真繡起,帳裡挑燈繡娟,武陵低語:“每一針,縫的是思念,每一線,縫的是我所見山河。”
夜深了,帳外有狼叫響起。
武陵小心翼翼地把手絹收起來好生保管,道一句:“只剩一戰了,很快就能回家見妻女了。”
戰很快打完,凱旋而歸,榮歸故里,滿心歡喜。
可已經到了城內,卻未見府上人來迎,看了眼兩邊低頭疾走的行人,他沒有多想,可能是消息還沒有傳到吧。
離府邸還有百米的時候,翻身下馬,大喊大叫著向府邸跑去,高興的像個大孩子。
可到了近前,卻只見破敗不堪的大門,一推便倒,在灰塵中,他踏入了府邸,入眼了無人氣,往日的用人一個不在。
他有些懵,有些驚,更有種不好的預感。
想起往日沒有來信亦沒有回信,武陵的心裡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急慌慌上馬,卻連上三回沒有上去,手下連忙來攙扶。
“武字營辦事,速速讓開。”
來到衙門,武字營的士兵直接把衙役的武器都卸了。
“原來是武將軍,不知回府,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這縣令見到急匆匆而來的武陵,眼睛一轉便知道是爲何事而來,當下皮笑肉不笑上去行禮。
武陵踏步直入,來到縣令面前,四目相對,他滿眼殺意,一字一頓道:“可知我府邸爲何變成這樣?”
“將軍說笑了,我那知道您府上的事?你應該自己回去看看。”
縣令老油子了,打著馬虎眼。
王縣令,我臨出征的時候,可是給你送了黃金兩箱,你也是拍著胸口保證,替我照看我武府之人。”
武陵被氣樂了,單手提起王縣令,直接給扔到了椅子上,摘下佩劍往案上一拍,:“你說還是不說?”
“你讓小的說什麼?我每天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要處理,那有空關心您家的事情?”
王縣令也是樂了,索性往椅子上一靠,閉眼玩起了手指。
“你不說是吧?”
武陵何許人也?可是朝野中混跡多年的人物了,王縣令一個芝麻大點的官,在他面前玩心機,有些太嫩了,一眼就看出這縣令知道些什麼。
武陵拿起驚堂木往案上一拍,聲如驚雷迴盪衙內,:“快說!”
王縣令睜開了一隻眼睛,看了武陵一眼便閉上了,自己可是朝廷官員諒他不敢怎麼樣自己。
武陵一看,頓感怒氣直衝腦袋,他拔劍,一道劍影閃過,幾根斷指掉在了地上,砸起了幾粒灰塵。
縣令感覺自己手指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劃過,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斷指,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疼痛,抓住手指大喊大叫,疼得額頭青筋暴起,在椅子上驚跳起來,原地跳高,他是真沒想到這武陵敢動劍。
最終以劍架在王縣令脖子上,他說出了實情,並令人取來了一沓信,武陵拿起一封打開,看見上面的內容,他的身體都在顫抖,最後笑了,笑著讀出了信裡的內容:
“兒憶父兮妻憶夫,寂寥長守夜燈孤。遲迴寄雁無音訊,久別離人陽路途。詩韻和成難下筆,酒杯一酌怕空壺。知心幾見曾往來,水隔山遙望眼枯。”
武陵大笑著把王縣令斬殺,看著他依舊保持驚恐狀的頭顱,取出自己寫的信,隨手扔在了他身邊。
內容如下:“枯眼望遙山隔水,往來曾見幾心知?壺空怕酌一杯酒,筆下難成和韻詩。途路陽人離別久,訊音無雁寄回遲。孤燈夜守長寥寂,夫憶妻兮父憶兒。”
這是兩首《相思詩》,一首是妻子對丈夫的思念,一首是丈夫對妻子的思念,可,都因爲這個狗縣令被武陵的死對頭收買,信卻未寄未收。
武陵,帶著一身殺氣,還有滿心愧疚,衝進了死對頭毅王府,以一己之力,屠盡滿門。
出來的時候,天空下了大雪,他沒有哭,沒有吶喊,只是仰頭望天,只嘆一聲:“今天的雪好大,妻兒最喜歡下雪堆雪人。”
夕陽關,五鳳路,瓊玉客棧前。
“今日,武字營解散,你們帶著這些金條,另尋出路了,這輩子別再入朝野了。”
武陵對自己的這些親兵一抱拳,轉身便走。
“將軍…”
“將軍…”
“我等願隨你闖他一闖這皇宮。”
“就是,我們還沒有嘗過殺皇城守衛軍的感覺。”
身後的親兵大喊著翻身上馬就要追去。
“都給我滾回去,軍令如山。”
武陵勒住馬,回頭,把長槍往身後一扔,槍斜插在地上,:“敢跟來,我死給你們看。”
“走了,咱們來生還是做兄弟,我來給你們當兵。”
武陵策馬而去,揮手告別。
兩邊樹飛快地倒退,身後傳來的吶喊也變成了風,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