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想過,那天你的玩偶會復活?!
雲小芳逛完商場回家,把買的衣服往沙發(fā)上一扔,彎腰拖下高跟鞋,隨手一扔,一隻跑到了沙發(fā)下面,一隻跑到茶幾下。
“累死老孃了,真想請幾天假,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簡直要老命了。”
往沙發(fā)上一倒,一躺下就不想動了,翻個身刷起了視頻。
半個小時後,才起身來到廚房,隨便做了些,晚飯就這麼應付過去了。
來到梳妝檯前,開始卸妝,別說,她不著胭脂的樣子有種更爲特別的美,似山間水,水中花,花上蕊,極爲特別,雖在世中,卻不著俗氣。
兩片柳葉眉下一雙內眼角微微成勾狀外眼角上翹的眼睛,柔情中帶有些嫵媚,小巧而微挺的鼻樑,可愛而不失成熟。
她拿起卸妝巾擦掉紅脣上的脣膏,薄脣微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一對小虎牙調皮地露出,隨著她笑,耳朵上掛的藍色水滴狀的耳墜,也輕輕晃動。
卸完妝,雲小芳來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玩偶,開始給其整理衣物,梳著頭髮,並說著一些閨蜜之間纔會說的悄悄話。
她沒有知心朋友,心裡一些牢騷也無處發(fā)泄,於是就買了一個玩偶陪自己說話。
“滴滴……”
她手機突然響了,把玩偶對著鏡子放下,拿起起身走向了客廳,正好接杯水喝。
剛出臥室,玩偶對著鏡子,眼睛直直的看著鏡子裡的玩偶,不知道是擺放的角度原因,還是什麼,看去就像在思考。
思考,我是誰?這個鏡子裡的人是誰?我長什麼樣?剛纔的那個玩偶是誰,爲什麼老拽著我說話?
“嗯…嗯…好的…老闆…我會把方案趕出來的。”
雲小芳把手機放在肩膀上,歪著腦袋夾住手機,一邊回話,一邊接著水。
掛掉電話,重新回到梳妝檯前,伸手去抓玩偶,抓了半天什麼也沒有,雲小芳微微一撇嘴,起身,彎腰,往梳妝檯下面看去,以爲是掉在了地上。
“沒有!”
雲小芳把梳妝檯下面看了個遍,並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玩偶。
她起身,撓著頭髮,環(huán)顧四周,並沒有發(fā)現(xiàn)玩偶,:“會跑哪去嗎?我也沒有亂放。”
說著話,就來到了客廳,看了看沙發(fā),看了看桌子上,並沒有玩偶的蹤跡。
“會不會是玩偶活了?”
雲小芳經歷了兩次靈異事件,那顆唯物主義的心已經變得脆弱不堪,一有稍微離奇一點的事情,她就會往那方面想。
“先確認仔細了,報假警可是有法律責任的,電影裡面演的,一般玩偶之類的鬼物都會藏在桌子下面。”
想到這裡,她感覺桌子下面,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來到前面,雲小芳嚥了口吐沫,伸出顫巍巍的手,抓住桌布。
深吸了一口氣,好似下定了多大的決心一樣,猛地發(fā)力,直接把手收了回來,臉色蒼白,用力地拍打著胸口,平復著內心的恐懼,:“不行,我必須學會勇敢,一味地逃避沒有用。”
雲小芳想起大米和大蒜可以辟邪,她轉身去了廚房,在裡面抓出一把大米和一頭大蒜,小跑著來到桌子前,掀開桌布的瞬間,眼睛緊閉著,把東西一股腦地扔了進去。
幾分鐘後,雲小芳動了動耳朵,細聽周圍的聲音,並沒有什麼異響。
慢慢睜開眼睛,周圍如故,想象中的鬼物被大米和蒜燒得全身冒白煙,然後慘叫著跑出來的畫面沒有。
“應該是沒有在裡面。”
雲小芳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手依舊顫抖,她俯下身子來,準備解開桌布,以滿足好奇心。
猛地掀開桌布,下面除了滿地的大米和一頭大蒜外,果然沒有玩偶。
剛準備起身,燈突然滅了,雲小芳眼前一黑,頓失方寸,癱坐在地上,目光向燈開關處望去,只見那裡隱隱約約有一玩偶大小的黑影站立。
久違的恐懼感再次席捲而來,她的體溫瞬間降了下來,嘴巴大張,卻發(fā)出任何聲音。
手胡亂地扒著桌子,想要起身,可數(shù)次嘗試無果,桌布被拽了下來,東西掉了一地。
一分鐘後,燈突然又亮了,那黑影消失了,看著開關處,就像黑影從未存在過。
“不行,我要出去。”
雲小芳的恐懼感漸漸消散,她想起了今天見到的隔壁小哥,想尋求他的幫助,慌忙爬起,就往門口走去,可剛走兩步,燈再次被關。
關燈處又出現(xiàn)了熟悉的黑影,這次離的近了,她看清了,是自己的玩偶,剛纔關燈的就是它,自己的玩偶真活了。
這次,雲小芳心一橫牙一咬,就奔著門口衝去了,:“不能在坐以待斃了,必須主動出擊,老孃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剛從到門口,就見門被緩緩打開了,一團巨大的黑影在地上爬了進來,藉著月光,依稀可見身上有很多細長且反光的肢體,好像蜘蛛的觸手一般。
雲小芳見到來物,剛提起的勇氣,瞬間被嚇沒了,:“我的女媧娘娘呀,這到底是什麼?有一個,怎麼又來一個,誰能救救我?!”
她往後倒退而去,順手拿起了鞋櫃上的一根棒球棒,以前是爲了預防小偷,沒想到小偷沒有打上,卻要準備打鬼了。
但這鬼物並沒有奔雲小芳而去,而是一下子撲在了在開關處站著的玩偶。
把其撲倒後,身上的一對肢體,在上面開始撫摸,類似腦袋的圓形物體,湊到了玩偶腦袋上面聞了聞,並左右翻看,像國王選妃一般。
看了一會,似乎很滿意,肢體用力一擰,隨著咔吧一聲,直接把玩偶的腦袋擰了下來,用肢體提著,下一秒,玩偶的腦袋爆發(fā)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這慘叫聲穿透力很強。
隨著慘叫聲的消失,玩偶的腦袋徹底成爲了鬼物的一部分。
鬼物的目光鎖定了雲小芳。
…………
看著書桌上的一小沓符籙,葉昊天心滿意足地笑了,畫了這麼久的時間是值了。
這畫符啊!很費心神和時間,必須全身心投入,要隔絕外界的各種干擾,勿聽,勿言,一旦畫錯一處細節(jié),整道符籙就要重新畫。
伸了個懶腰,準備做些吃的,就聽見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自隔壁傳來,接下來就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葉昊天心一沉,:“不會吧!纔剛搬過來而已,那羣鬼物就盯上這雲小芳。”
葉昊天拿起衣架上的黑袍套在身上,戴上鬼臉面具,就跑到了隔壁。
剛到隔壁門口,就看見了一被扯掉腦袋的玩偶,往裡面走去,又見滿地狼藉,飲水機被推翻在地,走到臥室內,地上是被開膛破肚的枕頭,牀上面都是腳印。
“剛走不久,空氣中殘留著大量鬼氣,一直往外蔓延,不知是鬼物故意,還是忘記隱藏了,但無論怎麼樣,先要去看看,煎餅雲的孫女自己必須去救。”
葉昊天眉頭緊鎖,看著空氣中殘留的鬼氣,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身形快熟移動,直奔樓梯口而去。
“剛搬來的姑娘,是跟對象吵架了?”
“我聽著像,好像還有聲慘叫,和摔東西的聲音,有可能是家暴了。”
“女孩這一輩子啊!一定要找個好男人,要是找到渣男,這輩子就毀了。”
葉昊天這邊剛下樓,四樓,一扇扇門打開了,幾位老人走出去了,面面相覷,互相猜測,有好奇的人走到403去看,發(fā)現(xiàn)滿屋的狼藉。
…………
來到小區(qū)外,鬼氣瀰漫在空氣中,今天好在沒有風,沒有給吹散,葉昊天在腳上貼了兩道御風符,腳下瞬間升起了一陣風,踏在風尖上而行,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向西而去,打通了玄柒的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
往西而去,行了半個小時,沿途的環(huán)境越來越荒涼,路燈越來越少,汽車都向北拐了,這裡是座座工廠聚集地,大煙筒冒著白煙,一些黑白兩班倒的廠子,透過圍欄,還可以看見裡面行走的工人。
鬼氣還在往西,葉昊天避開人多的地方,在道邊的荒地上飛奔。
來到一座倉庫前,葉昊天停了下來,鬼氣到這裡就斷了,看樣子是進入裡面。
揭下已經快燃燒沒的御風符,擡頭望去,大門已經長滿了鏽跡,有的地方已經露出了洞,牆壁非常破舊,佈滿了爬牆虎,葉子已經掉光,很多幹枯的筋脈纏繞包裹著大樓,看上去顯得非常詭異和恐怖。
葉昊天又看了看周圍,枯樹林立,幾輛被掀開車蓋,輪胎被卸去的汽車,藏在一片枯草中,一片荒涼之景,在這裡動手,倒是好事,不會傷到無辜人。
他突然聽見倉庫裡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聲音急促而密集,且節(jié)奏不同,好像不是一個人發(fā)出來的。
“裡面是有人在走動?或者是說有一羣有實體的鬼在徘徊?”
葉昊天在身上貼了幾道新畫的符籙,:“說實話還是有些想念作戰(zhàn)服,可惜經費有限,那些士兵比我更需要這些裝備。”
取出唐刀和手槍,裡面的情況不明,不能用加特林掃射。
一切準備好,葉昊天推開了了大門。
陳舊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一層鏽跡飄落,腳步聲戛然而止了。
月光透過縫隙照亮前面的路,似乎爲葉昊天鋪開了一片通往地獄的幽幽之路。
當望向裡面時,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