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眉看向溫彼得那張貪婪的臉,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秦妮,但是我真的替秦妮覺得不值得,竟然會喜歡溫彼得這樣的渣子。
“天賜,像他這種表裡不一的小人,你沒必要跟他浪費口水談什麼條件。”
我已經(jīng)決定了大不了我不混娛樂圈了,也不能讓溫彼得得逞。
溫彼得呵笑一聲,“洛燕,你真以爲憑一部影片你就能紅?別人看不出來,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那些粉絲有多少是花錢僱來的?”
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止不住拔高的聲音再度吸引了不少人望過來。
凌天賜一直不動聲色的任由溫彼得說下去,但是他這句話說罷,凌天賜開口了。
“溫彼得,你想當男主角,所以就故意花錢讓這些人扮成你的粉絲,又打電話給記者想要逼我同意你的條件,是嗎?”
溫彼得冷哼一聲,“你不是很在意洛燕嗎?我想花點兒小錢對你堂堂凌少來說應(yīng)該是不會介意的。”
凌天賜嘴角輕輕一挑,當他露出這種笑的時候,我知道他要開始反擊了。
果然……
他笑著點了下頭,然後看向一衆(zhòng)記者媒體,將褲兜裡的手機拿了出來。
我皺眉看著他,只見他按下了播放鍵,霎時,剛剛溫彼得跟我們說的話清楚的播放了出去。
我訝然,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凌天賜竟然還能夠保持冷靜,甚至留下這份錄音。
溫彼得的臉色忽青忽紅,媒體記者覺得自己被當了槍使,每個人臉上都現(xiàn)出了不悅,方纔還爲他抱不平的記者現(xiàn)在將話筒戳向了他。
溫彼得眉頭皺的很深,“凌天賜,你竟然使詐!”
凌天賜衝他挑眉一笑,那一笑絲毫不掩飾他對溫彼得的不屑以及鄙夷,“論及道上的事情,你還要再混上幾年,好好學(xué)著吧。”
言罷,他開了車門,將我塞到車裡,然後也上了車揚長而去。
我回頭看著被記者圍住的溫彼得,嘆了口氣。
凌天賜回眸看著我,“爲什麼要嘆氣?”
“娛樂圈好複雜,突然就覺得有點兒厭了。”
他趁著紅燈握住我的手,“如果真的厭了,那就退出來,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
我勉強扯出一抹笑,以淩氏的雄厚實力,養(yǎng)一萬個我都足夠了,可是當我懈怠的時候,凌峰的眼神以及他說過的“你要努力”那幾個字就會浮上我的腦海。
我不能歇下,並且還要挺直脊背勇敢的向前走。
灰姑娘與王子只存在於童話世界裡,而我不是灰姑娘,凌天賜卻是王子,爲了配得上他,我除了努力也只有努力。
見我沉默著,他又說道:“其實你的那些粉絲並不是像溫彼得說的那樣是我花錢僱來的。”
我只是笑笑。
不管怎樣,這裡邊肯定有凌天賜在暗中操控。
“王玥鳳,刀疤他們在網(wǎng)上幫你建了後援團,一直在幫你造勢,這就是真相。”或許是他覺得我笑得很勉強,他如此說道。
我衝他眨了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許久後
,我說道:“似乎很久都沒有見到他們了,改天約一下,出來聚聚。”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其實我覺得人與人相處很有意思,之前因爲恨凌天賜,連帶著看刀疤都很可惡。
而那時候,我一次次的衝撞凌天賜,刀疤每每看著我的時候都恨不能可以掐死我。但是當我與凌天賜的關(guān)係發(fā)生了改變後,竟是與刀疤他們這羣人相處愉快。
他瞥了我一眼,伸手捏了下我的臉頰,我惱恨的瞪他一眼,“很疼。”
他笑,“這又不是演戲。”
我衝他笑笑,“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挑了下眉,“秘密。”
晚上,刀疤他們依舊熱情高漲,整個包間裡很是嘈雜。
而我唯一關(guān)心的就是跟鳳姐一起來的那個男人,之前鳳姐藉著去洗手間的時候偷偷拜託我,讓我找個機會跟男人說清楚,經(jīng)過這麼長時間的考慮,她還是覺得自己配不上男人,所以想讓我?guī)退腥苏f放棄。
男人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看著他,紅著臉有些憨憨的笑笑。
我是真的對這個人的印象很好,覺得鳳姐好容易碰到一個在意她的人,不應(yīng)該畏懼。
男人給鳳姐剝了蝦,“小鳳,我?guī)湍銊兒昧恕!?
鳳姐臉上一紅,我則笑著將臉轉(zhuǎn)向另一側(cè)。
過了一會兒,男人要去洗手間,我則跟著一同出去。
男人忽然停下來,或許是不習(xí)慣直視一個女人,他頭微微垂著,“洛小姐,是不是小鳳有什麼話要你跟我說?”
我驚歎於男人的犀利,衝他彎了彎脣,“你知道鳳姐以前是幹什麼的嗎?”
男人抿著脣不說話。
我心裡不禁打了個突兒,難道他心底深處是在意的?
男人緩緩擡起頭,眸中一片鄭重,“我知道,小鳳之前說過。”
我點了下頭,“你在意嗎?”
他搖頭。
我皺眉,“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他點頭。
我心裡升起一絲躁意,特麼的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要一句真話就這麼難嗎?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以爲你心底深處其實是在意的,只不過嘴上裝著不在意。”
男人先是一怔,隨後有些著急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不太習(xí)慣跟女人說話。”
男人很內(nèi)向,還有些害羞,從他進包間我就看出來了。
“你爲什麼喜歡鳳姐?”我擔(dān)心男人外表看起來內(nèi)向,可是骨子裡有什麼暴力傾向,所以又問了句。
他想了想,說道:“我不在意小鳳以前是怎樣的,我只是覺得她很善良,很漂亮,我們?nèi)绻黄疬^日子,可以很開心很幸福,就、就像你跟凌總。”
我愣了下。
他或許以爲自己說錯了話,不應(yīng)該拿他們跟我以及凌天賜相較,慌得語無倫次,越說越亂。
可是我感受到了他對鳳姐的真心,“好好待鳳姐,或許她會畏懼,但是希望你可以一直堅持。”
就像凌天賜與我,如果當初他放棄了,我們現(xiàn)在或許會成爲永遠都沒有交點的平行線,
又或者,我畏懼了,退縮了,我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回到包間後,鳳姐看我一眼,我將剛剛編輯好的短信發(fā)出去。
很快,鳳姐便收到了短信。
她看完後,皺眉看了我一眼,接著看向男人。
我衝她笑笑,短信其實很簡單,只有“他說他不會放棄”這幾個字,但是我覺得鳳姐應(yīng)該明白了男人對她的心意。
回去的路上,男人很關(guān)心的送鳳姐回去,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是真的希望他們可以快點兒組合成一個家庭。
凌天賜攬著我的肩,“我們回家吧。”
溫彼得的事情霸佔了第二天的娛樂頭條,或許是凌天賜授意的,我並沒有看到我們的專訪,而是在第三天才刊登。
劉煥齊給我寄來了原版碟片,同時也將酬勞打入了我的卡里。
我用這筆錢給陽陽、凌峰、凌天賜以及所有人都買了一份禮物。
惠嫂收到禮物的時候,還故意跑去跟福媽比較,滿臉的喜色。
凌峰收到我給他買的保健品時,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我的心意到了,他怎樣,我無法干涉。
而凌天賜,給他買禮物的時候著實費了些心思,最後給他買了一個金鑲和田玉雕佛像吊墜。
我只是希望他可以一直平安,不管將來怎樣,我跟他在一起有多久,他能陪在我的身邊,是我最大的心願。
生活再次恢復(fù)了平靜,我每日的生活也變得單調(diào)乏味起來。
冬日的腳步越來越近,膝蓋又隱隱的有些疼。
這晚,他看到我在捶著膝蓋,滿臉的心疼。
幫我按揉了之後,他說要帶我去找個老中醫(yī),或許鍼灸幾次可以緩解一下。
我笑著點頭。
第二天做完了鍼灸後,還真的感覺不似之前那般麻疼。
凌峰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沒有大礙,但是他卻遲遲不提回淩氏,甚至連凌天賜揹著他開了影視公司這件事,他都不聞不問。
只是每天逗弄著陽陽,而陽陽也非常依戀著他,若是沒有凌峰陪著,還會抗議著大哭大鬧。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聖誕節(jié)前夕,凌天賜跟我說今年的聖誕節(jié)想跟我好好過,我沒有拒絕,是以這段時間他忙的幾乎腳不沾地。
這日,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沈越。
我心裡打了個突兒,本能的想要掛斷電話,但是他卻說道:“洛燕,你現(xiàn)在接廣告嗎?”
我愣了下,“你又想幹什麼?”
他發(fā)出一陣輕笑聲,“你沒必要這麼防備著我吧?”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值得我花心思防備著你嗎?”
他什麼表情我自然是看不到的,不過聽他那笑聲,卻讓我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我用力攥緊了手機,有些倉皇的掛斷了電話,並將他的號碼拉黑。
完成這一切的時候,我只覺得後背早已經(jīng)被冷汗浸溼。
凌天賜回來的時候見我魂不守舍的,關(guān)切的問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我怕他擔(dān)心,便沒有告訴他,可是晚上,我卻被噩夢驚醒。
他握著我的雙肩,“你到底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