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可腳步頓住,回頭笑著對我說:“閨蜜跟朋友其實都差不多。”
我只是未置可否的笑笑,閨蜜交心,朋友則未必。
凌天賜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我在他手心裡輕撓了一下,他繃著嘴角,“離米可遠一點。”
我顰眉,“理由。”
他呼吸又沉了幾分,“讓你離她遠一點你就遠一點,沒有理由。”
我喝了口湯,笑著打趣他,“你該不是還對她舊情難忘吧?”
聞言,凌天賜的臉更黑了,他捏住我的下巴,聲音沉沉的說道:“洛燕,我不喜歡不聽話,胡說八道的女人,下次如果你還這樣口無遮攔的話……”
他的話沒有說完,我便是覺得身上一涼,我向下看去,竟是羞紅了臉,他是什麼時候解開了我的扣子?
我只覺得臉頰燒燙的厲害,快速合攏大敞開的衣服,抿脣點了點頭。
他滿意的翹了下嘴角,手順勢在我臉上捏了下,“這樣才乖。”
晚飯,我們在房間裡吃的,飯後,米可親自端著切好的水果上來,凌天賜開的門。
米可的目光在他臉上停了一瞬,縱然她掩飾的極好,可是我還是捕捉到了她眸中那一閃即逝的飽含千言萬語的光芒。
那是一個女人看著愛人的目光,充滿了愛戀,而米可看凌峰的時候從來未有。
我心裡嘆息一聲,也許米可根本還沒有放下凌天賜,只是木已成舟,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
米可越過他,對我說道:“洛燕,多吃點水果對孩子好,我聽惠嫂說多吃水果孩子臉白。”
我衝她彎了彎脣,“以後這樣的事還是交給惠嫂吧。”
米可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洛燕,你……”
我笑笑,“你別多想,你在公司忙了一天,我只是覺得這樣太麻煩你了。”
米可笑的很勉強,“不會啊,我挺喜歡跟你說話的,而且你懷的還是天賜的孩子,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我都應該好好照顧你跟孩子。”
米可這話單獨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可是我卻覺得心裡隱隱的不舒服,尤其是在剛剛捕捉到她看著凌天賜時的目光。
我剛要開口,凌天賜卻已然來到了我的身邊,他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米可,“如果你這麼喜歡跟洛燕說話,還願意照顧她的話,我這就去跟老東西說說,你明天就不用去淩氏了,專門照顧洛燕好了。”
米可瞪大了眼睛,咬著脣,“我只是……”
凌天賜將水果塞到她手裡,“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離洛燕遠一點。”
米可滿眼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zhuǎn),“天賜,我對洛燕是真心的。”
凌天賜眉頭一攏,“話,我已經(jīng)說了,我們要休息了。”
米可嘴脣動了動,含著淚離開。
米可離開後,凌天賜直接關(guān)燈,聲音沉沉的說道:“睡覺。”
我瞠了瞠目,“現(xiàn)在才七點多,而且還沒有洗漱。”
凌天賜直接環(huán)上我的腰,接著脣也貼了上來。
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情,有些悲傷,有些落寞,或許他關(guān)了燈,就是爲了掩去他的所有表情吧
。
或許,悲傷可以傳染,想到離別,我的心情竟也變得沉重起來。
凌天賜貼著我的脣含糊不清的說道:“洛燕,說你愛我,永遠不會離開我。”
黑暗中,我苦澀的牽了牽嘴角,貼著他的脣一遍遍重複著他要我說的話。
他身上的哀傷氣息越來越淡,而我的心情卻越來越沉。
我與他,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而永遠,根本不存在。
他如火的吻沿著臉頰慢慢向下,我?guī)缀跤帽M了我所有的熱情去迴應他的每一個吻。
他粗喘了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好想要你。”
我勾著他的脖子,聲音喑啞的說道:“沒辦法,當初是你非要我懷上的。”
他咬了下我的鼻尖,“對啊,我這叫自作自受。”
我懊惱的嗔了他一句,“輕一點兒,很疼啊。”
他笑,隨即又在我下巴上咬了一下。
我惱恨無比,“凌天賜,你屬狗的嗎?”
他甕聲甕氣的“嗯”了聲,又抓著我的手輕咬了下我的指尖。
“凌……”
我的話尚且沒有喊出來,外面突然響起花瓶落地的聲音,緊跟著是一陣有些倉皇的腳步聲。
凌天賜順手開了燈,光亮刺的我趕忙閉緊了雙眼,而他已然開了房門出去。
我皺著眉,通過剛剛的腳步聲,我可以確定那個人是米可,因爲她的房間距離我們的房間不遠,只是我不確定她究竟是故意聽門縫,還是偶然經(jīng)過。
總之,這種被人窺聽的感覺讓我異常不舒服。
凌天賜關(guān)上了房門,重新回來。
我看他一眼,“是米可嗎?”
他沉著臉,在我身邊躺下後,重又關(guān)了燈,低聲啐了句,“真特麼的不應該搬回來。”
我抿了下脣,擡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安慰道:“或許只是偶然經(jīng)過。”
凌天賜沒有說話,我也很識趣的閉上嘴巴,調(diào)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後,迷糊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尚沒有亮,而凌天賜卻已不在,我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身邊的位置尚有餘溫,似乎他纔出去。
我豎耳傾聽了一下,房間裡的衛(wèi)生間裡並沒有人。
睡意瞬間盡失,我抓了件外套起來,剛開門,便依稀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從米可的房間傳了出來,更準確的說,還有一道聲音,凌天賜的聲音。
我的心登時一沉,躡手躡腳的來到米可的房間。
房門虛掩,米可身穿一件白色絲質(zhì)睡衣,衣領開的很大,此時已經(jīng)沿肩滑落,她臉頰緋紅,髮絲凌亂,紅脣微張,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而凌天賜手握著她的雙臂,儘管他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我單只是看著米可的表情,便可以想象到在這之前他們做了什麼,是以此刻凌天賜的目光一定是充滿柔情的。
我捂住嘴巴,恨不能自己從來沒有醒來,那樣我就永遠都看不到這一幕。
縱然我知道凌天賜一定不會只有我一個女人,而我跟他之間也永遠都不可能有什麼結(jié)果,可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還是異常的痛,異常的酸。
我很想轉(zhuǎn)身就走,可雙腿如同灌鉛,每邁出一步好似都耗費了我所有的力氣。
行走間,我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很快,身後便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一隻手牢牢抓住了我的手腕。
“洛燕,你怎麼醒了?”凌天賜皺眉問我。
我很想保持風輕雲(yún)淡的表情,可是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心裡就如同燒著一團火,以至於我情緒異常激動的甩開了他的手,“別碰我。”
他眉頭又擰緊了幾分,緊跟著眼睛也瞇了一下,“你是我的女人,爲什麼不能碰。”
我冷笑一聲,“你的女人很多,不差我一個。”甩了話,我匆匆回了房間,剛想要鎖門,他卻已經(jīng)推門進來。
我抿著脣,沒好氣的躺下。
他開了燈,翹著嘴角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看,我被他看的有些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要睡覺了,麻煩你關(guān)燈。”
他突然發(fā)出一陣輕笑聲,“你吃醋了?”
明明是一句問句,可是語氣卻異常肯定,我心裡有些發(fā)虛,沒好氣的說道:“誰吃醋了。”
他將我圈入懷中,“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凌天賜,凌晨一點鐘,你去了米可的房間,你說你們可能幹的事情會是什麼?”
他挑了下眉,“你覺得我們會幹什麼?”
我只覺得臉頰一片燒燙,他們能幹什麼,我心裡很清楚,可是我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反正幹了什麼你們心裡清楚。”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迫我與他對視,一字一頓很緩慢的說道:“洛燕,你給我聽好了,我凌天賜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上。”
我心裡的嘲諷越發(fā)濃烈了幾分,就像是個炸毛的小貓般,語氣冷冷的說道:“米可是隨便什麼女人嗎?”
聞言,他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我說的話你若不信,那你儘可以胡思亂想。”
我心裡的怒火也燒了起來,“眼見爲實。”
他呼吸沉了沉,“洛燕,有的時候眼見未必爲實。”
我輕哼一聲,“隨你,你願意跟誰怎樣就怎樣,與我無關(guān)。”
他的以後,身邊註定會出現(xiàn)另外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而我,我的以後……我輕嗔一笑。
他沒有再理會我,我們就這樣背對著彼此,卻是誰都沒有睡著。
天終於亮了,他起來,破天荒的要我去下邊吃飯。
我不知道他此舉的意圖,心裡有些抗拒,可最終還是沉默著跟他去了樓下的餐廳。
米可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到我們的時候,目光在我跟凌天賜臉上快速掠過,衝我乾乾的擠出一抹笑,我表情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在凌天賜的旁邊坐好。
早飯,四個人誰都不曾開口說話,氣氛有些壓抑。我原本吃的就不多,懷孕後雖然食量增多,可是因爲心裡揣著事,是以吃了幾口後便準備回房間。
但是我剛剛放下餐具,準備起來,手便被凌天賜在桌子下握住。
我瞪了他一眼,他挑了菜放在我的餐盤裡,“多吃點兒。”
我試圖掙開他的束縛,可是他的力氣太大,我根本就掙不開,最後只能老實的坐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