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我們的房子被襲擊了。有家不能歸,唉。”白犬頗以爲自己找到了個很好的理由,其實不然。
“襲擊?”藍采薇雖然心眼兒直,但是也不至於愚昧到那種程度。現在是和平年代,真的被襲擊了難道警察局會不管麼?
“有幾個****……”白犬自以爲計謀得逞,開始想要滔滔不竭地解釋。
“是這樣的,采薇,”萌犬一看形勢不妙,立刻打斷了白犬,眼睫毛撲閃撲閃像蝴蝶翅膀,眼神無辜,閃閃泛光地說,“我們,我爸爸是公司的老闆,最近有個他最信任的員工捲走了公司的錢逃走了,於是——我們破產了。我爸爸破產後抑鬱而死,我媽媽拋下我去了國外……我現在基本沒有辦法了,所以來找你,真的希望你能讓我們借宿,我們會想辦法付租金的。”
“嗯,我們家遭遇了一場大火,我的父母都被燒死了,只有我當時在外面上課免於災禍。實在是沒有辦法。”犬王也立刻想好了理由,沉著冷靜地,臉上盪漾著悲傷地說道。
藍采薇果然天生是爲同情別人而生的,立刻眉毛末端下沉,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脣有些顫抖。白犬被噎住後眼睜睜地看著萌犬和黑犬解釋地井井有條,只得忍氣吞聲地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配合著這“悲慘”的敘述。
“這樣啊,”采薇差點都要哭出來了,臉都有些紅撲撲的,眼睛裡水汪汪的,“我去問問我媽媽,我會盡力幫助你們的。”
“實在是太感謝了。”犬王望著采薇,嘴角掛起一絲感激與誠懇地微笑,點了點頭。
緊接著,藍采薇立刻跑出了房間。
房間裡目前只有三隻犬了。他們互相靜靜地看看,終於,白犬熱鬧的本性又暴露了。
“哎哎哎,你們也太機智了。”白犬一臉羨慕,粗短的眉毛微微上挑,並作出一副滑稽地認可的樣子。
萌犬驕傲地白了白犬一眼,“哼”了一聲後說:“喝呀,你居然還比不上我這麼個弱女子。”
“看來以後我要向大祭司你多學習學習啦!”白犬當然也沒有聽出萌犬話裡的不屑,非常認真地說。
“噓,采薇來了。”犬王耳朵微微一動,認真而低聲地說。
采薇還是小跑著進來了:“沒問題,我媽媽說你們可以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你們一個房間夠嗎?要不孟葡萄你和我一塊睡吧。”
萌犬看了看白犬和犬王,轉向采薇說:“是啊,我纔不想和他們臭男生一塊睡,有傷大雅。真是謝謝你啦!”
采薇白淨的小臉上泛起興奮的紅暈,溫柔地挽起萌犬的胳膊,親切地說:“晚上給我講一講國外和你的事情吧!”
萌犬趁采薇不注意眼珠一轉,腦子裡設想了一下,緊接著便笑道:“沒問題!”
“對了,我要去幫媽媽做飯去了,你們先聊,一會兒飯好了叫你們。”
“用不用我們幫忙?”犬王風度翩翩地微笑道。
“不用了!你們是客人吶!”采薇連忙擺擺手。
犬王恭敬地鞠了個躬,目送藍采薇走出了房間。藍采薇後腳剛消失在視野裡,犬王就關上了門。
“咱們怎麼著手啊?”白犬抓狂地撓了撓頭。
犬王嘴角有一絲笑意,頗爲自信地說:“知道嗎?犬王的玉佩有感應,只要玉璽出現在方圓十里以內,玉佩就會發光。”
“可是玉佩又不在咱們身邊啊。犬王這個事情辦得太不地道!”白犬立刻撅起了嘴,有些懊惱。
“纔不是呢!黑犬是犬族的得力干將,犬王把玉佩暫且交給了他!你怎麼能懷疑犬王啊?”萌犬尖刻地說,並立刻用手輕輕打了一下白犬,以示責備。
白犬有些不服地說:“那犬王怎麼不把玉璽交給黑犬啊,那樣免得丟了惹出這麼多不是,真是麻煩。犬王的錯誤居然還要讓我們買單。”
萌犬聽到這話,有些尷尬地聳了聳肩轉向犬王,等待著犬王發話。
“犬王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盜玉璽的人一旦策劃精密,是有可能盜走玉璽的,並不是犬王的失職。他把這麼重的任務交給你,這也是說明很信任你。少發點牢騷吧,大丞相。”犬王輕輕笑了一下,用琥珀色的眸子靜靜注視著白犬,眼光依然幽靜鎮定。從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憤怒與責怪。
“瞧你這說的,跟你猜透了犬王的一切心思似的。”白犬雖然有些嗤之以鼻,但是也終於沒有太多的不滿了。
“是嘛,”犬王幽幽地與萌犬對視了一眼,笑道,“效忠於偉大的犬王。”
其實,此刻白犬心裡無語地想,又是一個靈犬王的腦殘粉。
突然,犬王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面部肌肉變得有些僵硬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手裡的東西。
“怎麼了?”萌犬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問道。
“是玉佩。它閃了。”犬王微微點頭示意道。
萌犬很想看看玉佩,但是無奈犬王握得太緊於是放棄了。
白犬倒是很是激動,拳頭緊緊地握著:“是嘛!也許今天就能破獲這個案子!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住在這裡了吧?”
犬王幽幽地看了一眼白犬,沒有說話。
“想得美!閃了是閃了,可是不一定能找到呢。找不到,就更別談破案了。”萌犬眉毛挑了挑,聳了聳肩,有些鄙視地衝白犬說道。
白犬有些被潑冷水,但是對方是女生,無奈不能動手打人:“你!好男不跟女鬥。”
萌犬故作矯揉造作地甩了甩兩個馬尾辮,衝白犬吐了吐舌頭。
犬王終於發了話:“走,咱們下去。”
於是,白犬衝廚房大喊:“采薇,我們先下去玩一會兒!”
“好的。”采薇拍拍手上的麪粉,走出來笑著回答道。
犬王再一次行了禮,帶著萌犬和白犬走出了門。
樓下,依然秋風蕭瑟。落木蕭蕭,枯葉巍巍,冰涼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死氣沉沉的味道。
“咱們分頭找吧。”犬王又一次發號施令,讓白犬有些懷疑黑犬是不是隻是一個普通的武師了。
於是,就這樣,他們三隻開始了分頭行動。
單獨行動的力量畢竟相對薄弱——究竟是有更大的危險,還是能更迅速地破獲?一切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