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王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迅捷地跳下了牆壁。
“呵呵,在這麼危險境地仍然這麼不可一世,架子也真夠大的!不過我就喜歡你這點,來吧。”魔狼王也往前挪動了幾步,
“狼王,您……”悲狼有些不安。
“沒有關係,”魔狼王依舊向前走著,很是鎮定,“完不成御龍大人的命令照舊是死路一條。”
閻狼在遠處,心想:我也要幫助狼王!說罷,便伸出左手去奪白犬身下的佑靈劍。白犬哪裡是好說話的狗,依舊
死死地壓住劍,而且猝不及防地咬了閻狼的左手一口,疼得閻狼又嗷嗷直叫。
“黑犬加油啊!”白犬興奮地大喊。
犬王和狼王的對決,就是兩組最高法力與權力的對決。他們的對決,雖然赤手空拳,但必定是一場靈法的對決,殺傷力不可小覷。悲狼血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兩隻。
練劍場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氛圍變得十分沉重。
魔狼王雖然負了傷,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的眼睛一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喊:“黑暗靈法——地獄之火!”這正是剛纔對付雷犬和煞犬的那招,十分陰險。
只見犬王眼裡露出了一絲微弱的驚訝,隨即運氣,手裡出現一陣淡藍色氣團,迅速覆蓋全身。只見犬王身上的黑色火焰瞬間消逝,藍色氣團也化作一絲煙霧。
魔狼王沒有說什麼,瞇起眼睛一笑,緊接著念出了一長串詭異地咒語。
犬王心裡一緊,想要先發制人,趕快使出攻擊靈法——火鳳凰。只見犬王的身後顯現出了一隻由真氣集成的火焰鳳凰,全身通紅,咆哮著。犬王把手向前一揮,火鳳凰如離弦之箭般竄了上去。
魔狼王也不躲閃,只見火鳳凰快到她面前之前,一陣巨大的黑色屏障擋在了前面。那個黑色屏障冒著紫色的閃電,將火鳳凰染成了黑色。火鳳凰慘叫一聲,被吸入了屏障裡。
白犬和采薇在遠處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吃了一驚。白犬驚恐地說:“那個火鳳凰可是個神獸,黑犬居然也有嗎?更不可思議的是,魔狼王還擊敗了火鳳凰?”
采薇只是緊張地盯著那黑色屏障。犬王頭上冒出了點點汗珠,琥珀色的瞳仁微微睜大,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
不好,犬王立刻在心裡想,自己的大部分真氣明顯地感到了流失,那難不成是……
距離剛纔很短的時間,屏障內躥出一隻黑色的火鳳凰。那隻火鳳凰和犬王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是披滿了黑紫色的火焰,痛苦地嚎叫著,全速撞向犬王。
“不好!”夜犬在遠處絕望地大喊。
犬王意識到自己已經來不及躲了,只能再次使用了防禦靈法——御靈盾。一陣刺眼的黃色光芒閃爍出來,和火鳳凰猛烈地相撞,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響。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在一陣強勁的風后,都被甩出了好遠。
白犬爲采薇擋住席捲而來的風沙之後立刻擔心地回頭看看犬王的情況。只見犬王原地後退了幾步,嘴角滲著血,表情雖然還很平靜,不過給人一種痛苦抽搐的感覺。白犬心裡有些擔心了。即使黑犬再強,恐怕也不是狡猾奸詐的魔狼王的對手吧。不過再看看魔狼王,也元氣大傷,右肩上的繃帶已經被撕裂,傷口觸目驚心地露在外面。
犬王依舊像以前那般,露出一種淺淡的微笑:“你早就料到我會發大招了吧。”
魔狼王也直勾勾地望著犬王微笑著,儘管肩膀的傷口隱隱作痛:“當然,你的套路嘛。所以我才用暗影屏障。”
白犬聽到“暗影屏障”四個字,明白魔狼王是動真格了。他早就聽說過,一百年前的狼犬大戰,在危急關頭,魔狼王使用了暗影屏障,幾乎端掉了犬族的所有兵力。那是一種超強的黑暗靈法,能夠反彈對方的攻擊。但是雖然強,也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今天他才得以一睹,看都看呆了,只能驚訝地望著互相緊盯著的兩隻。
“不要逼我再發招,”魔狼王露出一種威脅式的口吻,“交出佑靈劍。”
聽到這話,白犬下意識地抱緊了佑靈劍。一向有潔癖的采薇也顧不得拍拍身上的土,護到白犬身旁。
閻狼的手腕兒還是沒有緩過來,只能沒有逐一地仔細看著魔狼王的一舉一動。悲狼也警惕地盯著犬王。
犬王微笑了一下,不過這次是十分自信的微笑:“恐怕你已經發不出來了吧。”
魔狼王吃了一驚,心裡暗想:他怎麼知道的!
犬王顯然從魔狼王的表情讀出了她心裡所想的,冷冷地解釋道:“從你說話的語氣和方式來看,還有你的表情。所有生物說謊的時候,都會和正常說話有些區別。而且從你的嘴角上揚的程度,你的肩膀很疼吧。”
“可惡!又被你識破了。”魔狼王的表情有欣賞與崇拜,但仍是惡狠狠的。她有些撐不住了,死命地咬住牙,痛苦地捂住肩膀,單膝跪到了地上。
悲狼見狀,心裡大喊不妙,悲吼一聲,趕忙上去攙扶狼王。閻狼的手還是異常青紫,動彈不得,只得跟了上去。
魔狼王微微睜開痛苦的緊閉著的雙眼,小聲說了一句:“快撤退。”
悲狼會意,給閻狼打了個手勢。悲狼將魔狼王背到了背上,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天邊。
“哇,他們終於走了!”白犬鬆了口氣,立刻開心地大叫起來。
夜犬也禁不住地微笑了。他下意識地看向犬王,卻發現犬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夜犬奇怪地問。
犬王有些沉思道:“從悲狼走的速度來看,揹著魔狼王還能那麼快,肯定還有不少餘力,而他竟然沒有繼續攻擊。”
“可能他是怕了你了。”白犬不以爲然,立馬接了下茬。
犬王沒有說話。他知道,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自己早就元氣大傷,更何況悲狼?或許,使他並不真的想輔助御龍?
“不過,咱們這一仗可算是勝利了。”采薇興奮地說,杏仁眼瞇成了一條縫。
是啊,這一仗是勝利了,可迫在眉睫的四天後的月圓之夜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