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一腳踏在山鼠瑟縮的黑石上,異變突起,淺淺的水花嘩啦一聲巨響,從那小洞中鑽出一條黑影,忽然就將瑟瑟發抖的山鼠抓了下去,山鼠“吱吱”兩聲慘叫便被吞吃了。
陸非吃了一驚,腳還未踩上黑石就快速縮了回來,一手攀著溪澗邊得石頭上,仔細看下去,那黑影黑乎乎的全身膨脹的東西速度飛快,還不等兩人有任何的反應就飛快的鑽進山洞中了。陸非愣了一陣子纔看向杜然:“這東西他媽的很像人的屍體,在洞口鑽了一個大洞,吞吃活傢伙,他媽的真是詭異!”
陸非腳微微動了動,雖然那洞裡沒了動靜,但是他還是心有餘悸,這東西說不定就向他進攻。
“這東西就是被山鼠引出來的,嘿嘿,我們總算知道這裡面有喜吃鮮血的東西,師傅說這東西是一些活下的人,要吃鮮血維持生氣!”杜然反而笑笑嘿嘿說道。
“活下的人?你他媽的說什麼鬼話,當我是三歲的小孩!”陸非又驚又怒的道,看杜然那笑的嘴臉就一股腦氣。
“你小子嘴別那麼粗野,我說師傅說的話還有假?你要是不信,你自己進去看看!”杜然傻傻的道。
“我進去看看,你怎麼不進去,你他媽的是不是讓我進去送死!”陸非沒好氣的看杜然這看似傻傻的小子,有時候這小子半點也不比他含糊!但有時候真有一股傻勁!他說完攀上溪澗,不想呆在溪澗中等著那些嗜血的傢伙攻擊。
陸非爬上溪澗,擡起頭就看紫玉如一尊玉佛一般正冷冷的看著他:“出什麼事情了?”陸非擺擺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女人說不定又會產生什麼懷疑更甚者就衝進去看個究竟,他乾脆說道:“沒什麼事,就是一些普通屍蟲專門撿剩下的血絲吃,有什麼意思?”陸非不動聲色隨意的說道。
紫玉卻臉色微微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麼,走到溪澗邊看一眼,這時候早就沒了屍蟲的影子,她轉過頭本想再次問陸非,陸非已經坐在一塊石頭上入定練氣,她冷冷一哼,見對面爬上來的杜然,充滿了敵意。
第二日清晨,陸非很早就醒了過來,昨夜看見那喝血的傢伙,他是一夜心裡忐忑不安,這一夜心神不寧,捱到天明,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擡起頭看看天色,天濛濛的像是要下雨,這真不是什麼好天氣。
“陸非,你過來看看!”杜然大喇叭的聲音吼了過來,陸非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正是溪澗中傳出的。陸非還以爲杜然出什麼事情了,趕忙跑了過去,一個閃縱就落在溪澗的黑石上。
淺淺溪水中,一隻花紋色壁虎壓在一隻紅色兩指大小的鯽魚身上一動不動的。
“這……這是‘山和水相連’!真的存在這東西!”陸非張大嘴書說道,他曾經聽老頭說過,苗蠱中說“山和水相連”情意永不變,正是情愛蠱的寶貴材料(在苗蠱中情愛蠱的材料有三種,作品相關中會介紹),現在他居然見到了。
“杜然,你將兩個東西抓住了,我有大用!”陸非然後對杜然呼呼說道。
“這很是邪異的東西,鯽魚和壁虎相交是兇象,況且這裡面怎麼會有鯽魚?”杜然說道。
“你囉嗦什麼,你幫我將這兩隻東西捉住就行!”陸非知道這種機遇十分難得,他說什麼也不會錯夠這次機會。杜然拗不過他,拿著一塊布就虛迅速的向水裡面一捧就將鯽魚和壁虎捉住了。
“杜然我們先上去!”陸非見杜然捉住了鯽魚和壁虎就攀上溪澗。溪澗中紅色的鯽魚怎麼會出現?兩人剛想攀上去,卻看見上面一臉激動的李教授向他們望來。
陸非爬上溪澗,微微露出笑容道:“李教授,你們都來了!”李教授反而一時沉下臉嚴肅對著陸非說道:“剛纔你們見到是苗蠱中制情愛蠱的寶藥,我希望你們能將這寶貴東西讓給我研究,你知道我出生在湘西!”陸非聽到這句話,這分明是明搶!
不過他隨即微微一笑:“不是我不給,聽杜然的師傅說這對他很重要!”陸非將皮球踢給杜然,方正這傻乎乎的傢伙師傅誰知道呢,況且李教授與杜然不熟。
李教授將目光放在杜然的身上,他沒有說話了,然後對著陸非道:“既然如此,我只好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要知道我得到鯽魚和壁虎會揭開情愛蠱的謎團!”
陸非也點點頭表示深感同情,但同時一股無可奈何的表情。陸非看著李教授失落的走了,以這老傢伙的心性絕不罷手,杜然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陸非微微一笑:“你這傢伙演戲演的還挺認真的,還真有你的剛纔怎麼沒見你這樣!”陸非伸出手在杜然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輕聲道:“這東西,你千萬爲我保存好!”
“這東西是兇象,陸非,我看你還是千萬不要惹!”杜然臉色嚴肅的說道。
“就算是兇象,你也不能將這東西給李教授,湘西的苗蠱中最厲害就是情愛蠱,任誰中了情愛蠱都會深愛對方從不變化!”陸非同時嚴肅的道。
他便向人羣中走去,他們這一路行來,歷經危險,但是李教授一個讀書人會安然無事走到這裡。他正想到這裡,文樂心臉上掛著淚水一把撲入陸非的懷抱中:“陸非是我這個組長失職,三個考古博士都被葬身狼口!”看著文樂心在他懷裡慟哭著,陸非也無可奈何。
“心兒,這根本不是你的錯,本來這次行動十分行動,我們也簽了生死合同,你就不要自責了,當下的事情我們就研究怎麼樣進入地宮中吧!”這個小組現在剩了十人,另外的七人都形色疲倦。劉明和劉成這次更是將陸非恨之入骨!恨不得將陸非吃了!只是當著文樂心的面不敢隨意的發作而已。
經過一整個上午的研究,小組決定派幾人先進入裡面探路。杜然和陸非,雁陣和李教授,四人準備好應急的準備,趁著大白天,四人在衆目睽睽下慢慢的鑽入只容一人進入的孔洞中,開始溪澗水微微涼爽,沒過幾米,溪澗水變得很冷,裡面黑漆漆一片。
杜然自告奮勇一個人先進入其中,輕輕的撥動水聲,看他那樣子絲毫不懼怕裡面的活人,陸非雖尾隨其後但是比他小心的多在水底探索著,水底通道狹窄一旦出現問題是很難躲避的,所以他不急不慢。
水底滑溜溜的,他已經熟悉怎麼樣進入這種暗河,經過長長的通道後,便會進入地宮的一個拐彎點,這點他心裡有數,所以他不著急,一步步的向前慢慢的爬動。細細的水聲在輕輕響,杜然在前面速度突然慢了下來。
“陸非,你小心點!”杜然突然在前面出聲道,聲音特別大,陸非點了點頭,心想現在他們距離洞口還不遠,不會出什麼事!他這個想法還未結束,杜然便哼了一聲,便聽到篤篤幾聲,像是利箭撞擊在巖洞上,陸非立刻停止爬動,手輕輕收回來。
身邊猝然便篤篤射出兩隻箭矢,陸非一陣驚跳,箭矢就從他大腿邊上射出來,他沒覺得自己觸動了什麼,藉著微弱的光芒他看了看箭矢,直挺挺的插入巖壁中,箭身全部是精鐵打造,居然還未生鏽!
“杜然,你沒事吧!”陸非略微鎮定下來,見前面沒了動靜便大聲問道。
聲音剛落,“篤篤……”又射出十幾只箭矢,陸非趕忙閉嘴,這些箭矢居然能聞聲而動,他懷疑這些箭矢是現在設計的機關!幸好這機關設計的不靈換,準確率不高,否則他還不成了刺蝟!
“我,我沒事,你小聲點說話!”杜然輕聲的說道,水花有輕輕的響起來,陸非吃了一次虧,儘量壓低聲音向前面爬動,後面的兩人居然不發出一點聲音,陸非不覺這兩人太過小心了,他們在前面爲他們開道,至少也關心一下。
陸非雖然對這種行徑可恥,但是他現在懶得說了,慢慢的向前爬動,他也不懼怕什麼。不知過了多久,陸非突然發覺後面真的一絲聲音也沒有了,他不禁有些奇怪,輕輕轉過頭,後面哪有雁陣和李教授的影子,只剩下一道粼粼的水光。
“杜然,這兩人不會是出什麼事情吧?”陸非輕輕說道。
“我不知道,但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杜然微微轉過頭說道。
“我們現在這裡等等他們!”陸非不是好人但是基本的素質還是有的,他從衣服中拿出一顆夜明珠,暗河中便很亮了。洞壁居然有些歪歪扭扭的石刻,只是他認不得,洞底是一些些的小孔,看來是專供箭矢發射。他們像是從一做宮殿中心通過,下面是宮殿的機關!
“古人還真他媽的鬼!搞出這麼大名堂!”陸非不敢大氣說話,上下看了一會兒,便聽見後面輕輕的水聲,他舉著夜明珠看過去,就看見雁陣和李教授兩人探出個頭慢慢爬動著。
陸非冷冷一哼,這兩人居然讓他們在前面衝鋒陷陣,一旦有變就可以輕鬆退出,還真是想的周到,一想到這裡,他就招呼杜然道:“我們走吧,別管他們了!”
杜然見他們來了,看見陸非臉色不對嘿嘿一笑:“他們來了,等會兒,我們一同爬!”
後面的雁陣見到陸非手中的夜明珠先是一愣隨後便驚喜不已,他聽杜然這樣說道,完全忘記了警告,張口大聲說道:“杜然說的對,陸非,你得等等我們!”
陸非冷冷一哼:“你不是讓我們爲你們開道嗎?”
“說哪裡話?我……”雁陣還未說話,篤篤篤,三聲,強勁的箭矢狠狠的射了出來,這股箭矢比先前的力道大一倍,快一倍,準確一倍,陸非大吃一驚,他才明白原先的箭矢看來是爲了清理一大羣人,後面的箭矢纔是精確打擊,他先想的錯了!
雁陣大腿就被射了兩箭,鮮血浸紅了血液,陸非暗叫一聲不好,這極有可能引來屍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