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臉色驚恐的看著大水奔騰而過,他沒有任何的辦法,文樂心早已失去了蹤影,兩人這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傲氣和銳氣,它們雖然想要衝進這大水中尋找文樂心,但是他們望而卻步,這股強勁的大水足以使他們一命嗚呼,他們不敢!只得站在高地看著這無情的大水。
其餘的八人緊張的看著水面,文樂心生存的希望不大,它們其中會水的人不少,但是要想在這大水中救人他們自忖沒有可能!渾濁的大水無情的奔騰著,向山下面而去,一棵棵樹阻攔著大水,就在一棵不起眼的樹邊,艱難探出一個人頭,他赫然是陸非!
他手裡抱著的正是文樂心這小妮子,這時文樂心已經昏迷在他懷中,以她文弱的身體難以抵抗如此強大的洪水。陸非一手狠狠抓住樹枝,一手緊緊抱著文樂心,穩定著身體。
突然另一個人頭衝出水面,是嘴脣發紫的杜然,他只是杜然傻傻的笑著:“小子,這水來的正好,我傷口的毒正好被沖洗不少,至少現在不死了,不過還真是他媽的兇險,差點我們就掛了!”杜然一手抓住樹幹說道。
“你嘟喃什麼,快幫我將這小妮子搬上岸!”陸非沒好氣的說道。
杜然嘿嘿一笑:“大難不死,還能救人,真有你的!”
杜然邊說一邊看了看地形,發現他們正陷在一片低凹的樹林中,他略微想了想說道:“由這上去應該就是高地,不會有事了!”他指著左邊說道,並且一手抓住樹幹,在前面開道。
陸非摟住文樂心,一邊藉著杜然穩定身體,一步步的向高地走去,大水越來越深,陸非懷疑這傢伙搞錯了,雖然這傢伙在這裡呆久了,腦子卻傻里傻氣的不好使,正想開口,陸非感覺地形搞了起來,不久兩人便走出大水。
兩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筋疲力盡,下面可以望見一條奔騰的大河,波濤洶涌,陸非卻沒有注意到,他看著身邊的小妮子安靜的躺著,由於吞了不少水臉色蒼白著,嘴脣也略微發紫,氣息微弱,需要將她吞下去的水倒出來。
陸非看了看文樂心,伸手向這小妮子的衣領,解開衣領,然後將她平放,雙手探到她胸前輕輕的按了下去,雖然入手柔軟,感覺旖旎,但是陸非還是能穩定心神,幾番按壓,文樂心吐出一口口污水,氣息也漸漸恢復了,他爲這小妮子整理好一切,就放心的在她身邊盤坐,略微運氣,詢問了杜然這小子練氣的法門,這練氣略有提高。
一個小時候,陸非便覺得氣力已經大約恢復了,精神恢復不少,他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文樂心這小妮子,臉色已經恢復血色,正想將手伸向她挺翹的鼻端探探氣息,這小妮子突然哇的吐出口水,醒了過來,睜眼看見陸非坐在他身邊,臉色突然一抹紅色,定了定神說道:“真的是你!”
“心兒,不是我是誰?我可是你的救命神仙!”陸非裝作厚著臉皮的說道,看見文樂心嬌怒著要站起來,趕忙跑過去攙扶著這小妮子,文樂心身體虛弱微微不穩就倒在他懷裡,文樂心只是微微掙扎一番就安靜的躺在他懷裡了。
“心兒,好好躺一會吧!”陸非看著這小妮子說著,文樂心噙著淚光的點了點頭。
突然後面傳來一聲咳嗽聲,文樂心聽到倏地從他懷中站起來,一抹紅色像一朵桃花開放她的俏臉上。
“小子,不要忘記你身上的怨氣,不要將怨氣帶給她!”杜然立刻就向陸非潑來一盆冷水。陸非倏然距離文樂心遠了一步。
“怎麼了?”文樂心看著陸非說道。
陸非搖了搖頭,臉色帶著笑容:“沒事!”
文樂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恢復常色道:“他們都以爲我被大水沖走了,現在我的小組羣龍無首,我們必須儘快聯繫他們,這樣吧我們先回到小村中!”文樂心摸了摸手機手機已經進了水不能用了。這三人由杜然帶路很快的向小村中走去。
這時已經是夜色來臨,幾人回到小村中,倒是沒有引起的人的注意,就是那間院子中,令陸非驚訝的是,這十人居然都在那裡,陸非看一眼劉明和劉成兩兄弟,毫不留情冷冷的說道:“你們既然是這個小組的保鏢,看著組長被大水沖走居然不採取任何的行動,就是失職,你們還有顏面站在這裡!”
看著陸非冷峻的臉色,本來看見陸非帶著文樂心回來就心裡十分憎恨,這下被陸非當衆指責,劉明狂暴起來,掏出一把手槍指著陸非憤怒的道:“小子,你再說我就斃了你!”
看著劉明指著冷冰冰的槍,陸非毫無懼色,冷冷一哼:“我沒看見你在組長被大水沖走時這樣憤怒,你不要拿著一把槍就要嚇我!”陸非之所以這樣說,他很有把握,這兩個傢伙面對大水就望而卻步,現在在文樂心面前他們有膽子開槍的機率很少,而且本來這次是他們失職,這樣看來文樂心這兩個保鏢心理素質根本不過關!
“你……小子!我斃了你!”劉明目眥欲裂,雙眼通紅,扳動扳機。
“夠了!劉明你幹什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組長嗎!”文樂心終於憤怒了,顯然她對劉明這種行爲很不喜歡,她冷冷說道。
劉明看著文樂心憤怒的臉色,在劉成相勸下才收下手槍,冷冷一哼:“陸非,總有一天你會犯在我手上!”陸非微微搖了搖頭,他想不清文樂心收下的保鏢怎麼會這樣。
“以後不允許拿槍指著人!”文樂心補充說了一句,就招呼衆人緊急開一個會議。
夜色低垂,鉤月似鐮。陸非一人走在一處高高的山脊上,突然一叢樹中鑽出一人,雙眼炯炯有神,看了一眼陸非道:“小子,墓地我已經找到了,這個方法十分危險,你真的要試!”
陸非堅決的點了點頭:“不試怎麼會有機會活下來,這時要去找到屍魅能有多大的可能?廢話不說了,我們開始吧!”
杜然嘿嘿一笑:“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果斷了,既然這樣我們開始吧!”杜然說完帶頭向山下走去,陸非邁著矯健的步子向山下走去。
老鴉突然在山中叫了一聲,呱呱的使人心驚膽跳。兩人走到山脊下一處凹地處停了下來。微弱的月光下,只見一座墳墓被挖開,黃土對著,一座朽棺躺在掘開的黃土中。
杜然指了指說道:“這座墳墓已經有幾百年的時間,已經腐朽不堪了,我看了看,這裡面沒有什麼,只是屍氣有些重,但是這也是我選中的原因,解墓就是你躺在這棺材中一夜,將身上的怨氣都散在這棺材中,這種方法可以解掉屍氣,陰氣,死氣,煞氣,怨氣。這本來是邪術,這種方法要成功要看個人的運數的,你要小心些,你身上的怨氣到底很重,倒時發生什麼事情很難肯定!”
杜然說罷將棺材的蓋子移開,“我會在這裡看看發生什麼大事的,你現在躺進去吧!”
陸非走進棺材,看了看裡面就只剩下一具枯骨,他毫不猶豫的向裡面跨進去。
“等等,你拿著這個,興許有用!”杜然遞給他一枚夜明珠,這家戶身上的夜明珠還很多!他隨手接過躺進棺材中,據說夜明珠能照看陰間的路。
“嗡嗡”長鳴之後,棺材板與棺材合併在一起。杜然看了看周圍,便坐在棺材便靜靜的盤坐哪裡。周圍很靜,棺材也很靜。
夏夜之中,有一陣涼風十分妙的,杜然睜開了眼睛,雙眼警惕的盯向前方,前面的樹林之中有細細的爬動聲。
“呱呱……”老鴉突然一陣亂叫,山中再次安靜了下來。
“子時過了!”杜然看了看天上的鉤月,棺材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想逃!”杜然驟然出手,一隻黑乎乎的東西跑了過來,居然是一隻屍魅。
屍魅被他發現幾個跳閃就逃走,杜然也沒遲疑飛快的向著屍魅追了去,轉瞬就消失在棺材邊,這時突然一隻老鴉撲翅落在裸露的棺材上,在上面詭異的走來走去,像是巡視一般,呱呱的亂叫著,棺材中依舊沒有任何聲響……
黎明時分,杜然一臉疲倦的趕到棺材邊,根本沒有抓住那隻屍魅,他本想抓住屍魅徹底除去陸非身上的怨氣,但是現在看來是被屍魅戲弄了,杜然看了看棺材,棺材上面死了一隻老鴉,一顆夜明珠滾落出棺材邊的虛土上。
他緊張起來,難道解墓之術失敗了,他雙手抓住棺材蓋運了一口氣猛然移動棺材板,這棺材板像是千斤一般重。
杜然臉色蒼白起來,他尋了尋周圍,撿起挖土的鋤頭一把扛起來狠狠的挖入棺材板上,砰然一聲,一股氣體衝了出來,整個腐朽的棺材散了架。
“我的天,悶死我了!”陸非活生生的躺在棺材中,棺材中的枯骨徹底的碎了,他吐出一口濁氣站了起來。“你小子沒事,我還以爲解墓之術失敗了!這解墓之術真是他媽的難以捉摸,毫無定數,根本難以對付!”杜然嘿嘿的說道。
陸非看著天已經亮了,看了看杜然,昨夜的事情就是難以想起來,只是覺得身體輕了一些,他要回到小院中,他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