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李府中,除了幾名老媽子來來往往,其他的人是不可以隨意亂走的,當然除了這個單叔外,單叔身手夠矯捷,看似老了速度比陸非快還不止一倍,令陸非確實佩服。
一名老媽子正焦急的等在門口,李依依安靜的躺在牀上,似乎無事但是就是不醒。
單叔仔細的看了看李依依的膚色,再看了看眼神,皺了皺眉冷冷說道:“這人的修行真是邪門,好高明的施法手段,即使沒有那門引子也能勾住依依的魂魄,他的修行很可怕,陸非你以後要萬分小心,千萬不要輕易與這人正面交鋒,不過幸好也是掐斷了這件引子,即使他法術高明也不見得就能吃定我們,我們將依依送去你師父哪裡,應該沒事!”
陸非手握著李依依的冰冷的小手,將李依依抱入懷中,眼神冷冰冰的,這一次既然幹上了,要正面交手在所難免,一旦退一步恐怕更是增長他們的氣焰,只是他不說出來,匆匆的向樓下走去,單叔看到陸非的冰冷的眼神搖了搖頭,亦是隨著陸非往樓下匆匆走去。
這座老屋依然靜靜的,一如往常一樣,雖然是清晨,但是大門依然冷冷的閉著,裡面透出森森的鬼氣,從它大門路過的行人走到這屋前都會莫名的心跳加快,驚慌失措般要快些離開這裡。
不一會兒,一亮黑色的轎車行駛過來,快速的在門邊剎車,車門拉開,陸非抱著李依依快步的跳出,推開這老屋的大門,“吱呀”長長一聲,陸非已經進入裡面了。
陸非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老屋中的詭異氣氛,便直接的進入老屋的正堂中,便突然衝撞出一股非常大的陰氣向陸非衝過來,陸非腳步一滯,不過這股陰氣轉眼間消失在他的身體中,
陸非全身一震,從衣袖中掏出一道符往一旁一擲,那股陰氣聚在這道符篆上靜靜地躺在一旁。
“你小子不錯,纔跟了單居士一天,內視就有這樣子,本座可喜!”從裡面走出身穿黑色長袍的老頭,看起來詭異的緊,他幹皺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對後面的單叔抱手道:“單兄越發精神了?”
單叔也是微微一笑:“只是還沒有邪兄這樣硬朗,說笑了,這次來是爲依依的事情!”老頭請單叔坐下來,這纔看了看李依依的情況,臉色微微變化,他隨即掏出硃砂筆在李依依的眉間畫了一個符咒,冷冷一吼:“這他媽的真是邪門,本座自稱邪門也沒見過這樣的施法的,這次這人來的十分兇猛,昨夜子時以後李先生打電話給我叫我幫忙看著李依依,我本以爲沒事想不到還是出了事!”
老頭說罷,對著陸非吼叫道:“你小子將她放入你居住的房間中,我還有些準備!”老頭臉色一臉嚴肅,示意單叔一同向他房間走去。
陸非抱著李依依的進入房間中,將路菲兒輕輕放在牀上,他用手輕輕撫摸過李依依的額頭,將牀邊的硃砂筆拿起,輕輕解開她的衣服,在他背上輕輕的畫起了驅鬼符咒,他一邊畫,一邊注意李依依的表情,李依依臉色淡淡的,驀然似乎浮起一絲詭異的輕蔑笑容。
陸非看著這樣笑容,明白李依依的正在受人控制,他冷冷一哼:“想要拘去魂魄,沒門!”他起手在周圍擺了一個符陣,本來平靜的房中颳起絲絲的陰風,陸非再次下筆,符咒詭異的在李依依身上蜿蜒著,僅僅一會兒,陸非感覺到自己手不停的顫抖,額頭上流出冰冷的汗珠,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這是陸非第一次有這種被人壓迫的感覺,他心裡的傲氣被激發出來,拼勁全力抵抗起來,這時隨著他的抵抗增加,胸前像要裂開一般,即使這樣陸非依然不放手,周圍這時陰森森十分慘淡,彷彿這裡是鬼路一般,陸非沒有心思注意到這些,硃筆依舊畫著。
老頭和單叔急匆匆的走近,兩人臉色隨即大變,老頭捧著那個匣子冷冷一吼:“全都給我死在這匣子裡!”老頭手顫抖的打開匣子,驀然之間所有的陰氣都被這匣子吸進去。老頭臉色微微蒼白,冷冷一哼。
同時,單叔接近陸非,雙手向著陸非後背一推,一股暖氣緩緩推入陸非的身體中,陸非精神一振,硃筆猛然間將全部的符咒畫完,硃筆撒手,陸非“哇”的吐出一口污血,臉色煞白,身體微微顫抖。
“陸非,你先去休息一會兒,這裡有你師傅和我呢!”單叔語氣凝重道。
“這狗比東西手段夠狠的,見目的未達到就直接下手奪命,幸好沒能得逞,要是我們來晚一步,這小子和依依都要見閻王!”老頭略微調息一下,氣血又活了過來,冷冷哼道,將手裡抱著的那個匣子安放在李依依的身邊。
“這匣子對什麼鬼都能治,看那狗東西怎麼將鬼欺近依依的身前!”老頭怒吼著,顯然不殺死對方,也就罷手了。
陸非看著老頭手腳麻利快速的在牀邊設立一個符壇,點燃香,然後向單叔道:“還麻煩單兄爲我護法,這人的道行很高!”
單叔點點頭再看了一眼陸非道:“陸非,這事情你不要管了,用我叫你的‘內視胎息法’調和身體,不要莽撞與這人鬥法,我們三人合起來都很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單叔說罷,站在老頭的身邊便不動了。
陸非盤坐起來,靜下心來,慢慢的運起內視胎息法,雖然他功力善淺,不能將身體每個地方都能查探出,但是他模糊的感覺到自己的氣血翻騰,剛纔的吐血傷到了根本,他微微調息起來。
老頭一邊畫著符咒,一邊念動符咒臉上亦是大汗淋漓,房間中溫度降了不少,詭異的氣氛縈繞在房間中。
“單兄快來助我!”不久,老頭突然大喊一聲,臉色煞白,語氣已經不清了,單叔已經趕忙將手按在老頭的背上。
牀上的李依依一動不動的,即使有匣子在,也可以看見她身上浮動著詭異的紅色光芒,這邊的符壇上也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著,點燃的香突然滅了,從中折斷,同時,符壇爆炸般碎開,老頭和單叔皆身體顫抖口角溢出絲絲鮮血。
說快不快,一旁的陸非突然飛快而動,轉瞬感到李依依身邊,舉起那個匣子往下打開,縈繞在李依依身上的詭異紅色光芒被強烈的吸了進去,李依依突然嚶嚀一聲,縈繞在身上的東西像是破了。
陸非吐出一口氣,這人修行之高讓他覺得匪夷所思,這邊老頭和單叔擦擦了嘴角的血絲,不言不語,久久之後,兩人才臉色出現紅潤之色。
陸非守候在李依依的身邊,看她臉色出現紅潤之色,才放下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不一會兒,李依依醒轉過來,張開眼睛看見陸非,一把撲入陸非的懷中,哭泣起來,她的雙手敲著陸非的肩膀。
“陸非,我夢見我快要死了,許許多多的鬼要把拖進地獄,我拼命的掙扎才掙脫出來,你都不來救我,我恨死你了!”陸非任李依依發泄著,只是李依依不知道在關鍵時刻是陸非救了她,陸非緊緊摟著懷中的李依依,他真不知道怎麼樣表現這股情感。
“依依,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了,別哭了!”陸非安慰著這小妮子,小妮子哭的越發傷心起來。
不一會兒,老頭調息完畢,看著李依依已經醒轉過來,也放下一顆緊張的心,只是看著陸非和李依依緊緊相擁,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一哼:“你小子怎麼搞的?”
陸非聽到這句話也不放手,任老頭吼叫。
不過,這次老頭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哼出一句鼻音,說道:“這次將那狗屁東西反噬也夠他受的了,但是我們三人聯手還不是那人的對手,小子,以後你的日子不好過!”老頭吼叫著,收拾殘局。
陸非轉過頭,冷冷一句:“我說過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身邊的任何人,我就不相信不能勝過他!”
“好!你小子終於開竅了,哈哈,單兄今天真是可喜可賀……”說著,老頭咳出絲絲的血液,臉色通紅,單叔趕忙扶老頭坐下來:“邪兄,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
老頭擦了擦嘴角的血,搖了搖頭:“比這更艱難的關卡我都過了,難道還怕這個?”他頓了頓平息氣息對著陸非說道:“小子,第一次嚐到道術的神奇和恐怖吧,你以後就給我加緊修行,好了,你好好想想,我先下樓休息!”老頭說著,與單叔一同下樓去了。
夜深深的,陸非的房間裡燈火依舊通明,李依依安靜的睡在陸非的身邊,陸非盤坐在牀上,正將自然中難以捉摸的氣煉化,這次煉精化氣,將全身的精煉化成一股暖氣是整個身體的體制再次提高。
陸非正在冥想抱元狀態,神經突然一動,樓上輕輕有人向樓走上,陸非走下牀,走到門邊,輕輕拉開房門,老頭正站在房門邊正想敲門,見到陸非站在哪裡開了門,放下手淡淡說一句:“這也是你體質不同而已!”
老頭手裡拿著那隻匣子,手裡拿著一張符紙,兩人默默坐下後:“這是我們上次所得到,這裡是我研究出來的,你自己看看這是結合符咒畫下來的語一道符咒,那些小篆是從那些銅飾模仿下來的,大意是怎麼樣學成長生,只是只有一篇殘篇,不提也罷,你小子這次真的要小心些,匕首一定要不離身!”老頭放下東西,那隻匣子也留了下來,然後看一眼陸非起身向門外走去。
陸非看見老頭欲言又止的樣子,目送著老頭出門,這其中究竟有什麼?
他展開老頭所寫的東西,居然是一些關於長生的文字,說的十分玄奧,居然是秦漢時的方術,有些還是用陰文寫的,陸非看了看,發現老頭留下了那本《陰文探索》,他拿起一看,看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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