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斬下,刀弧帶起美麗妖異的光芒,撕破碰撞而上的血影,一抹血滴染唐刀,迅速被唐刀吸收,唐刀猛然起了一股妖異的紅色光滑,轉瞬又消失了。
女人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趁唐刀異變一瞬,悄然滑落一丈開外,轉身爬上一旁低矮的房屋,迅速消失在陸非的眼前。
“隨她去吧,初月怎麼樣了?”陸非阻止上前追得路菲兒,轉過身看向房間了躺著的凌初月。
“情況不是你想的那樣好?”路菲兒關上房門,回答坐在凌初月的身邊的陸非。
“我以爲初月還能支撐片刻,我準備好了全部的東西,決定在入夜時分爲她招魂,現在決不能出現問題!”
“事情不像這麼簡單,初月身上有一道黑砂畫符,依依出去尋找雞公血,這時候還沒回來,我有些擔心!”路菲兒一邊說一邊將凌初月後背上衣服緩緩拉上,露出她後部邪異的符咒。
“黑砂畫符!”陸非驚訝的看著上面的符咒,臉上露出冷青色。“不殺了顧遊方,我絕不罷手!”陸非怒不可遏,青筋從脖子現形。
“初月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們有責任,我不想依依再出這事,你在這裡,我出去接依依!”路菲兒望一眼怒氣衝衝的陸非,轉身向門外走去。
“菲兒,你小心點!”陸非關心的說了一句,看著路菲兒出門後,他當初不想驚動凌初月,卻沒有料到是黑砂畫符,除了公雞血配合強大的念力將符咒抹去,他手中的這些東西只能暫時起到作用。
硃筆蘸砂,在手腳下飛快的畫符,不一會兒,符咒已經成型。陸非放下畫筆,房門咚咚的響了幾聲。陸非立即警惕起來,雖說大白天不怕鬼敲門,但是這種時刻誰都不知道發生事情。陸非將刀藏於背後,拉開房門。
“你的快遞!”外面站著一個乾瘦的快遞員。他手裡端著一隻快遞盒,他眼光掃了掃陸非,遞給陸非一隻筆:“籤個字吧!”
“我住在這裡這麼久,接了快遞這麼多,從來沒看到你送快遞呀?”陸非沒有接筆,問道這人。
“你來這裡多久了?是剛剛纔來吧,就憑你還想阻止這一切的發生!”郵遞員忽然冷笑,手中的筆忽然一聲輕響。
就在同時,刀光疊起,砰咚三聲。三沒子彈三連環同時射向一點,即使這樣,三枚子彈齊齊被切成兩半。刀刃狂卷,鋒利的刀鋒很快將郵遞員的手臂斬斷,唐刀並未停留,跳卷而起,將油底盒接住。
這一連串的動作完成的恰到好處,郵遞員一臉驚愕,不敢相信自己的看著陸非。迎面一拳轟擊在他面部,一拳將他轟擊出去。轟然一聲,郵遞員摔打在地板上,嘴角流出鮮血,同時,斬斷的手流了一地的鮮血,猙獰恐怖。
“你以爲就憑你殺手的素養就行了!”陸非冷視一眼郵遞員。“我早就知道你們回來這一招,給我到警局好好呆著吧!”陸非說完,一輛警車發出高亢的警笛聲開進這裡。
一干警車走下車,不發一言,直接將人抓起扭送到車子上。迎面走來一個穿便服的警察。“陸非,這次多虧了你,我們追殺他多年了,這次他終於落網,我真不知如何的感謝你呢!”
“哪裡的話,張局,這事還要你多幫忙,這裡面應該是一枚炸彈,你小心點!”陸非遞給這件物證道。
“這時不著急,這件案子破了,我今晚請你吃飯,順便讓你跟葉晴撮合撮合!”張局笑呵呵的說著,兩個警隊的技術員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將陸非手中的郵遞盒接到了手裡。
“這,張局,我現在事情多的開不了竅呢,我接到你的電話,只是猜測他回來刺殺我,想不到會是真的,這也是誤打誤撞,吃飯的事情,等我沒事了,我請你吃,就這麼說定了!”陸非心事重重的說道。
張局看他心事重重拍了拍他肩膀:“那好吧,有事情,我雖然官不大,但是還可以幫上一二,到時候可不要忘記老哥呀!走了!”張局說罷,朝著停靠在暗處的一輛警車走去。
陸非看著幾人走了,他一直注視著房門,走進房間,將門關上。路菲兒和李依依還未回來,他更加擔心了。雞公血來的越早,他勝利的把握就越大。
時間滴滴的過去,他感到有些煩躁不安起來,難道真的出了什麼大事。他心裡居然一點底都沒有,他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電話那頭是嘟嘟的忙音。李依依的電話不能撥通。
“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來,陸非猛然間清醒,轉過頭目光射出寒光掃向房門。很快,他走到了房門邊,拉開房門,陸非大驚失色,他飛快的伸手出摟抱住滿身是血的李依依,另一邊唐刀出手射向了前面。
在大庭廣衆下,居然出現兩個全身黑衣的高手圍剿路菲兒。陸非看著昏迷的李依依,那種心底暗藏的鷹隼一般的兇性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翱翔的鷹隼一旦下手絕對是狠辣和不留後路的。
現在,有人毫不顧忌的傷害他身邊的人,他絕不留情。陸非將李依依快速的放回房中,牢牢關上房門,唐刀狠辣從手中出手。這簡直是不可達到的速度,但是在陸非的手中達到了。
幾乎沒人看清他是怎麼下手的,一刀,兩刀,三刀很快的解決了圍攻路菲兒的殺手,他們的雙手齊齊被切斷筋脈,腳筋也被陸非一刀齊齊斬斷。轟然的砸在陰冷的地板上,鮮血從黑色的衣服流出來,他們不甘的嚎吼著,雙眼怨毒的看著剎那炸斷他們手腳筋的人。
陸非心中的逆鱗被人觸及,無論如何不會給誰再有捲土衝來的機會。回到房中,房門緊緊關上了。“菲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依依被他們追殺,受了不少傷,抱歉,陸非這件事情我沒有完成!”路菲兒看著一臉血污的李依依,竟然有些微的歉意。
“這不關你的事情,用不著對我這樣,我已經很感激你一直幫我,依依沒什麼事,只是有些氣力不濟!”陸非鬆了一口氣,查看了李依依的傷勢,還好李依依沒有事,“眼下,他們膽大妄爲不顧白天出來鬧事,看來是他們被逼急了,這時候更關鍵,我們必須做好一切準備,公雞血拿來沒有?”
“依依手裡攥著!”路菲兒用毛巾欲要將李依依臉污血擦掉。“不要擦,依依手裡的血袋破裂了,只剩下一點,看來她是爲了不讓雞公血丟掉才倒在自己臉上的。”陸非心中一陣感動,聞著雞血的腥羶,用筆將鮮血塗抹在凌初月的背上,收集李依依臉上的鮮血正好將凌初月身上的符咒全部覆蓋。
“菲兒,成不成這時是關鍵,這時候,那些邪術高手一定會極力阻擋!”陸非說著,將單手按在凌初月的背上。淡淡的白氣從陸非的手掌上飄起,淡淡的白霧迅速的籠罩他真個的手掌。陸非手掌慢慢的平動,雞血伴隨著黑砂符咒從凌初月的背部消失。
陸非的額頭分泌出細細的汗珠,臉龐慢慢變成蒼白色。“他們來了!”陸非忽然吐出幾個字,整個房間彷彿可以隨意穿透一樣,走進一個人,這人臉色古板,穿著不和事宜的長袍,手裡抓著一干長矛,看見陸非就向陸非拋刺而來。
“傀儡術!”不同一般的傀儡術,這傀儡卻是具有極強的攻擊力,說明施法者道術極高。就在長矛刺中陸非時候,路菲兒的軟劍貫穿傀儡術,傀儡忽然停止,長矛的鋒利的尖刃停在陸非的額頭邊。
路菲兒狠狠的抽出軟劍,本以爲傀儡術會立刻土崩瓦解,哪知剛纔還停留的長矛倏然就向陸非的額頭刺下去。路菲兒的心提到嗓子上,這麼近的距離。
陸非……她後悔自己太大意了。
“菲兒,不要擔心,先將這傀儡術破了,我沒事!”長矛忽然停在陸非額頭上,可以說,長矛距離他額頭只有納米級的距離。傀儡術的腹部被插了一把匕首,關鍵時刻,陸非做好拼的準備,匕首快速閃電刺中傀儡,停止了傀儡術的動作。
“都怪我太大意!”路菲兒說罷咬破手指,向傀儡術噴出一口鮮血。鮮血噴到傀儡身上,立即,傀儡術化爲一團幽火,消失了。
“這人遠距離施法道力支撐傀儡,難道他已經突破詭異的境界?”路菲兒臉色變化道。
“我們不能肯定他在我們身邊還是在遠處,據我說知,能使傀儡窗牆的術法是有,但是傀儡也頂多在百米之內窗牆,所以,他們距離我們在百米之內!”陸非像是忽然喘了口氣。
“百米之內,一旦發起進攻,他們不會的單方面的進攻,像這種邪術主要是干擾你的!”路菲兒一經陸非點播,立即明白眼前的形式。她的目光放到了房門邊。
“小心!”路菲兒忽然看見房門中鑽入一粒子彈,陸非的眼中忽然衝來一顆金色的子彈,子彈的速度與他並駕齊驅,陸非趴下,子彈轟擊在他身後的牆壁,濺出一縷縷的牆灰。這也許就是速度。
路菲兒同時也快步逼近了房門的牆壁上,手握軟劍等待著他們的在一次進攻,房間裡驀然靜謐的沒有一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