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蔣舒心這也算是大病初癒吧,所以這幾天的加班她都很倖免的逃過了。
其實加班對於她這種在家做慣了全職太太,養尊處優慣了的人來說,實在是一件不算好的體力活,尤其是現在,肚子裡的寶寶好似和她過不去似的,總是時不時的叫囂一下,讓她噁心一下,吐一下的。
不過還好,她總是能很巧妙的躲過衆人的眼睛。其實不過是大家都各忙各的,又不經常在一起,誰還關心她啊!
不過再怎麼辛苦,她還是很開心的,因爲現在寧靜的房間裡會有人陪著她,讓她不再感到寂寞。
蔣舒心現在每天下班都會去市場買些小菜回來,然後親自下廚做些吃的,與亓斐一起共進晚餐,再後再一起學習。可以說是齊樂融融。
這天一早,蔣舒心又趴在馬桶上奮戰了幾回合後,感覺身體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所剩無幾了,正在這時,放在外面的手機卻響個不停。
好不容易起身出去拿過手機接起,一聽卻是歐陽昱宸打來的,“有事嗎?”好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感覺很親切,尤其是在經過他孩子的一番折磨後。
“有事的,是這樣,醫院這次要組織出國學術交流,我想,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去,可以帶家屬的,我想著,你和我結婚三年,我卻從來沒帶你出去過,哪怕最近的地方都沒有,我想,藉著這個機會帶你出國玩一下。”歐陽昱宸有些慚愧的說著,並沒有注意到蔣舒心那有些虛弱的聲音,只是想著如何表達才能讓她和他一起去。這樣,兩人之間相處的時間就會多一些,然後,他們也許就會很快的復婚。
出國?和她一起?蔣舒心有些不屑的想著,他幾乎每年都會出國進行一次學術交流,第一年的時候她有問過可不可以帶著她一起去,算是蜜月旅行,可是當初他的回答是: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你讓我一個院長帶著老婆一起去,像是怎麼回事,都結婚一年了,蜜月早過了。
第二年的時候他又要出國,當初她聽說好像是可以帶著家屬一起去的,於是她旁敲側擊的說了一點,結果,他像是裝糊塗般的連提都沒提。
今年是第三年,他們離婚了,她已經不是他的家屬了,而他卻要帶著她去。即使現在她想去,也不行了,她有自己的工作,她要掙錢養活自己,養活孩子。
嘴上剛想說什麼,卻聽著話筒那邊傳來開門聲還有一陣興奮的說話聲,“歐陽,這次學術交流還有我啊!”
這聲音很甜,很熟悉,雖然只聽到一次,但是卻銘記在心,“我沒時間,不能去。”
那邊的歐陽昱宸想著再問點什麼,可是礙於辦公室進來人了,所以也只能草草的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歐陽?多麼親切的稱呼啊!這是在工作時間,他怎麼可以隨便讓一個女人這樣的叫著。蔣舒心感覺心頭一陣的痠痛,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手上還緊緊的握著手機,身上卻是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張小月的那句話‘還有我’一直盤旋在腦海裡,自打她認識歐陽昱宸以來,他出國兩次,而那句還有我,是不是說明上次或者再上一次他們是一起去的?
雖然她可以很肯定的認可著歐陽昱宸的人品,不會出現這種道德問題,可,他不出現並不代表著別人不會出現。
那深情的一吻,那爽朗的笑聲,讓她怎麼可以無視。
一個是離婚前,一個是離婚後。
他們離婚了不是嗎?他有權利再去結交女朋友,更何況這個女人在他們離婚前就是如此公然的挑釁過她。
蔣舒心一遍遍的告誡著自己,現在的她與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他的一切感情生活都與她無關,無關了,可淚水爲什麼還會如此洶涌的流出來嗎?
她怎麼這麼沒有出息呢?
離婚是她提出來的,可是當初他爲什麼就不能拒絕呢?當初的她那股子灑脫勁都到哪裡去了?
是不是有了孩子以後她就容易變的多愁善感起來了呢?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張小月今天早上一來就看到公示欄裡寫著這次學術交流的名單裡有她的名字,興奮之餘,便直奔院長辦公室,剛一打開門看到他,話就忍不住的說了出來,等著話說完了也看到他在打電話。
張小月看著歐陽昱宸盡乎是潦草的說了幾句話,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看到他掛上了電話,這才臉紅心跳的慎怪的說道:“對不起啊!打擾你打電話了,是不是給老婆打啊!看你神神密密的,怎麼這次她也去是吧!”
“這次她不去了,有事,等著下次吧!”她現在是不是找工作了,要不然,她要怎麼生活。離婚時她什麼也沒要,錢,房子,全部的留給了他,她說那全都是他的,他掙下的,她不要。那麼現在,她只能依靠自己來生活了。
想想一個在家做了三年的全職太太的人突然之間要走上社會去,那是多麼艱辛的第一步啊!當初自己怎麼就那麼的自私讓她待在家裡呢!那麼現在的她是不是能好一些呢?
“那可真是可惜了。”張小月聽到歐陽昱宸這樣說像是鬆了一口氣,那個女人不去?不去最好。
她是真的不明白歐陽院長怎麼能看上那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呢?除了洗衣做飯還會做什麼?連個孩子也不會吧!要不然兩人結婚三年怎麼連個孩子都沒有呢?
像她這樣有學歷,有知識,有涵養,長的又漂亮的女人,他怎麼就不能多看一眼呢?是她遇到他太晚了是吧!要不然,現在院長太太的位子應該就是她的了。
“是啊!不過以後機會多的是。”這次是因公出國,那麼下次,他一定會抽出時間來和她一起補渡蜜月,他一定要與她復婚。
只是,他卻不知道,離婚容易復婚難。
只是,只不過是復婚而已,怎麼就這麼的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