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舟車勞頓,也不是開玩笑的,畢竟,玄武區(qū)和白虎區(qū)之間,這可是有著不小的距離啊,算是比較遠的了,整整一路下來,車子跑了兩三個小時。
等到江夏驅(qū)車到達那個利源小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左右了,到了這個點,大家的肚子也都餓了,尤其是胖哥,半小時前,肚子就已經(jīng)喔喔大叫了起來,便從隨身中帶著的黑色書包裡頭,拿出了一塊巴掌大的奶油麪包,吃了起來,在那裡唧唧吧吧的吃著,惹得江夏都想要去咬上一口。
“江哥,你說這都幾天了,等我們?nèi)フ业剿麄兊臅r候,會不會已經(jīng)出事了?”胖哥的嘴裡吃著東西,說起話來也是支支吾吾的,但是好在,江夏還是能夠聽得懂的。
胖哥說的話沒錯,那些人的確有可能已經(jīng)出事了,江夏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懷疑,都已經(jīng)這麼久了,有的人許是中了毒手,搞不好現(xiàn)在要找的那位叫做王明的人,就已經(jīng)遭遇了毒手。
不過,江夏記得,安小熙說過,王明的實力也算是可以的了,至少是能夠以一敵二的,要是連他都死了,那組織裡的人,纔是真的恐怖。
“我看有這個可能,他們也許是按照那份被出賣的名單來尋找對手的,也許,是隨機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在沒有看到屍體之前,我們還不能夠妄下定論。”
江夏的神色變得相當?shù)膱砸悖且豢谝Ф耍趺魇沁€活著的。
黑色的奇瑞車在大街上奔馳著,等到了目的地之後,江夏這纔將車子給停在了利源小區(qū)門口對面馬路的停車道上,隨後,這才下了車,帶著胖哥,一同前去了利源小區(qū)的。
等穿過了馬路,走到對面的街道上的時候,這才望到了在對面餐館的附近,擺放著一個偌大的有兩個人高的青色石碑,石碑的背面甚是模糊,沒有經(jīng)過特殊的處理,可是正面,卻被打磨的一清二楚,並且還印著四個金色的大字——利源小區(qū)。
“這就是利源小區(qū)啊?恩恩,不錯,和我們附近的那個小區(qū)有得一拼啊。”胖哥手裡拿著一個還沒有拆封的麪包袋,四下裡打量著這個從未有來過的地方。
但是,江夏卻是沒有因此而覺得興奮,因爲就在剛纔的打量之中,江夏倒是發(fā)覺到了這其中的有些不對勁,關(guān)鍵就在靠近利源小區(qū)的這附近的店鋪,幾乎,每一家都在議論著什麼事情,聚集了不少的人,熱鬧的熱火朝天。
“胖哥,跟我過來,我發(fā)現(xiàn)到了什麼事情。”
江夏的一聲吆喝,驚擾到了正打算吃麪包的胖哥,他望著江夏朝著餐館的方向走了過去,以爲江夏是打算去吃一頓,便就是一臉興奮地跟著江夏的身後走了過去。
這家餐館,是這附近靠近利源小區(qū)正門最近的一家餐館,但是門面並不是很大,滿眼望去,也有隻有七八桌子的樣子,過道也很小,是很常見那種餐館,剛走進參觀的時候,江夏便是被炒辣椒的味道,給嗆到了,打了個噴嚏。
江夏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靠近門口處的一個餐桌上,在這個餐桌上,做著兩個正用著餐的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其中一個,是上了年紀的老伯,兩個中年男人坐在一起,面對著眼前的這個老伯。
這三個是在討論著什麼,很用心,並沒有注意到一邊的江夏。
“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這個小區(qū)的幾天前,是死了人的,而且連渣都不剩呢,很是恐怖,而且,當時,屋子裡都結(jié)滿了冰霜,你們說豈不奇怪,屋子裡都能夠結(jié)冰霜,這難道不是什麼靈異現(xiàn)象嗎。”
其中一個靠著門邊的那個中年男人向前傾著身子,一臉神秘的向著在座的人說道。
“既然連渣都不剩,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是死了人的呢?你這是唬我們吧,說個話也得有個真憑實據(jù)啊。”
坐在那個中年男人對面的那個上了年紀的老伯在聽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一番話後,便是一臉懷疑的反問道。
“老大爺,你這是沒見過世面了吧,實話告訴你好了,雖然連渣都不剩,可他家裡被破壞成了那樣,連牆邊都有個凹下去的痕跡了,而且還有血跡,這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在之前,他的家裡肯定是出過事的。”
靠裡面的那個中年男人立馬就否決了那個老伯的話。
“我就是住在他家附近的,那天晚上的時候,我還聽到什麼動靜了呢,起初只是以爲樓上在做什麼運動,便也就沒有理會,可是誰知道,都之後的不久,房頂上居然出現(xiàn)在了水漬,我都以爲是樓上的人,沒有關(guān)水龍頭呢。”
靠門的那個中年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臉頓悟道。
聽了眼前的這三個人的談?wù)摚乃闶遣t解了一些,現(xiàn)在就剩下知道他們所說的那個人,是不是王明瞭,如果是的話,那一切就好說了,意味著王明已經(jīng)遭到了毒手。
“請問,你們所說的那個人,是住在小區(qū)123號的王明嗎?”
江夏著實是等不及了,便就插了一句話進來。
那三個人聽著有異常的話插了進來,都不約而同的把頭轉(zhuǎn)向了江夏這邊,神色都顯得很是吃驚。
不過,對於江夏的這一番插嘴,卻是沒有人對此而覺得厭惡的,相反,在江夏說出了那人的名字以及住址的時候,讓那三個人感到了驚訝。
“這個小兄弟,難道你認識王明嗎?你是他的親人,還是他的什麼人?”
那個上了年紀的老伯,望著江夏,便是好奇的問道。
“親人倒是說不上,我只是認識罷了,他怎麼了嘛?我今天特意來找他的,聽你們的談話,他好像是出事了嗎?”
江夏走上了前去,在老伯的身邊坐了下來,也不覺得有什麼禮貌不禮貌的。
“他這個出事啊,那可真的是莫名其妙,連渣都不剩,要不是他的家裡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連牆壁都被撞壞了,還以爲他人間蒸發(fā)了呢,倒是他房間裡地上的那一灘水有些奇怪。”
坐在門口的那個中年男人,搶著回答道。
“你們都見過有誰去過他的家裡嗎?”江夏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既然不知道王明是怎麼死的,那隻好從誰進過他的家這一點開始查起了。
“這倒是不知道,我是住在他家樓下的,所以並不知道究竟是誰去過,不過,那天晚上,去到他家的人應該挺多的,因爲,我還隱約聽到了有女人說話的聲音。”
坐在門口的處的那個中年男人,又道。
女人說話的聲音?如果真的是那個組織也參與了其中,那就難免會是何玲了,除了她,估計也不會再是什麼人了。
“江哥,怎麼了嗎?看你們在這裡聊得這麼嗨,難道是王明的事情有什麼線索了嗎?”
這時,胖哥才從屋外走了進來,見到坐在桌邊的江夏,在和一羣不認識的人聊天,這才驚訝的問道。
“哎呦,難道你也認識王明嗎?”那個靠著門口的中年男人,在聽到了胖哥的這一番話之後,便是好奇的問道。
“他和我一樣,也是來找王明的,並不算上是親戚朋友之類的,不過是認識罷了,胖哥,先等一會,這幾位前輩是聽說過王明的事情的,我們在這裡先談一談。”
江夏把頭轉(zhuǎn)向了胖哥的地方,便是一臉笑嘻嘻的說道,隨後,才又把頭面對著眼前的這兩個中年男人。
胖哥聽到了江夏的這一番話,自然的也就唯命是從了,坐在一邊的桌子上,認真的聽了起來。
“那現(xiàn)在我們還能夠進去王明的家裡嗎?”江夏張著嘴,發(fā)問道。
“那裡還能夠進去啊,自從發(fā)生事情的第二天,王明的家裡就被封了,我們之所以知道,還不是因爲當時就在現(xiàn)場,反正現(xiàn)在你們要進去是不可能的了。”
那個靠著裡面的中年男人才把話說完,靠外面的那個人,又接著說道。
“裡面實在沒有什麼好瞧的,又沒有屍體,只有打成一片的嘈亂而已,不過說實在的,這裡發(fā)生的實在是太恐怖了。”
面對著眼前的談?wù)摮梢黄脑捳Z,江夏的心裡,纔是真正的沒底,照著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收到的信息,無疑不是在說明了,王明在死前的時候,有過極大的掙扎。
不僅掙扎了,他的身體,也極有可能有過被冰凍的現(xiàn)象,畢竟這房間裡有冰爽的存在,但是,究竟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夠?qū)⒁粋€人給冰凍住,而且在敲碎以後,還能夠?qū)⑵浠杀B渣都不剩下。
說這恐怖,也不爲過,畢竟,能夠使出這樣強大的寒氣的,不是普通人,怕也會是外星人吧,這樣只是出現(xiàn)在小說或者是電影裡的情節(jié),居然在這裡,出現(xiàn)了。
“江哥,現(xiàn)在我們該做什麼?是回去,還是去王明的家裡頭。”
在聽了那幾個人的談話之後,胖哥便是向著江夏問道。
對於胖哥的問題,也正是江夏所要擔心的,要是回去的話,是不可能的了,最多也就是去賓館住一夜罷了,但是,要不要去王明的家裡頭,看一看究竟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呢。
“現(xiàn)在,我們要找的人,或許是真的已經(jīng)是死掉了,就算是過去的話,也差不出什麼東西了吧,就這樣吧,出去吧,把事情向上面彙報一下。”
說著,江夏便就一臉無奈的站起了身來,在碰了碰胖哥的肩膀之後,這才向著餐館外走出去了。
而剩下的那兩個中年男人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伯,在望了望就這樣離開的江夏之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臉的迷茫。